在等待警察的這一段時間,走過來了一個要搭車的女人。
女人大概三十來歲,身材豐滿,前凸後翹,在這個不太暖的溫度裡穿的極其暴露,隨著走路的幅度,**呼之欲出,看的司機眼睛發直。
她款款而來,聲音又軟又糯:「師傅,你們不走嗎,能不能順便捎我一程。」
「啊!」她突然尖叫一聲,惶恐的指向地上的死屍,字不成句的說:「這……這是、怎麼、回事?死……死人了!」
「美女別怕,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那美女媚眼一勾,司機的魂都快沒有了。
不等我說話,司機就向我走了過來,說了一句,車費我就不跟你要了,我還要做生意,你在這裡等警察來吧,就載著美艷的女人絕塵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慮了,總感覺這個女人有些奇怪,先不說在這人煙稀少的路段為什麼會憑空冒出一個女人,光她那彆扭的走路姿勢,就足夠令人起疑了,常走夜路的司機為什麼連這一點警惕都沒有。
我看了看地上的死屍,隱隱的不安瀰散開來,今晚,不會又要死一個人吧……
「你準備等下去?」
我聞聲回頭,立馬抽了一口涼氣:「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來了。」
「不樂意?」他眉頭微低,一副凶巴巴的模樣,我哪敢說不樂意。
「沒有,就是覺得神奇。」
我往後退,直到退到高速路的欄杆,他徑直從我身邊走過,拉了一下褲子,蹲在死屍跟前。
「喂,你不要碰他,不要破壞現場。」
他可能覺得我有些好笑,扭頭看了我一眼:「不是我幹的,你別怕了。」
聽他這麼說,我才放心的呼了一口氣,只感覺手心粘膩,剛剛那個瞬間我竟然出了一手的汗。
其實之前我也在疑惑是不是戊戌干的,死者是躺在血泊中的,而戊戌,顯然不會浪費鮮血。那麼殺他的人又是誰呢?脖子上的兩個牙印,代表這一定不是一場普通的兇殺案!
這時候,戊戌突然用拇指的指甲扎破了自己的食指,不緊不慢的往死者的脖子處滴血,我勾著頭看,只見先前死者脖子上深深的兩個牙洞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在幹嘛?」我不安的問。
他起身,甩了一下手指,隨著停下的動作,手指上的傷口竟然消失了。以前,知道東方的殭屍和西方的吸血鬼差不多,傷口會自動癒合,只是我不知道,殭屍的血還能使別人的傷口癒合!
「你覺得呢?」他反問。
我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追問,生怕他一個不耐煩,一口了斷了我。
我本來以為他不會告訴我,沒想到他又接著說:「連你都可以看出來,牙印不是野獸所為,如果警方調動別的勢力,真正有本事的人出山,我未必可以逃脫。」
那麼也就是說?如果我報了警,多少也會有用?
「嗯,又在打歪主意了嗎?在沒有證據之前,你可能會被警察帶去看看神經。」他淡淡的說,一副安然自若的姿態。
「戊戌,我想問問,你為什麼偏偏要跟著我?」
「記性可真差。」他走到我面前,用食指點了一下我的腦袋,神色冷冷:「如果沒有四十年前的那件事,我也不會再度甦醒。」
「我喚醒了你,你也得了我的血,難道這件事不應該就這麼過去了嗎?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這一個月沒見的日子裡,你不是過的挺好嗎?你神通廣大,或許並不需要我。」我好言相勸,他卻沒有聽進去半個字。
「你說錯了,這一個月,我可是每晚都睡在你旁邊。」
話一出口,我整個人宛若冰封,怪不得,怪不得我這一個月總做噩夢,總會夢見我身邊躺著一個死人!(畢業前的一個月,我是住在家裡的)
「宋瑤。」他突然把我摟在了懷裡,涼涼的舌頭舔著我的動脈,聲音不再冰冷,反而帶些嬌軟:「沒有你的血,我會活不下去。」
我渾身僵直,感受著他的舌頭在我的動脈上滑來滑去,竟然忘記了害怕,心跳的厲害。為什麼沒有我的血他會活不下去?我的血並沒有什麼特殊啊。
他繼續說:「你也說過,我是有苦衷的,嗯?」
「那麼,等到你目的達成之後,希望你能盡快的離開我身邊。」
他鬆開了我,深不見底的丹鳳眼凝視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