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禹思瀚選的真心話,大家提的問題是問我跟禹思瀚做過愛沒有。
他臉上平靜的說沒有,但我看的出來他有些尷尬,因為怕大家的嘲笑而尷尬。
大家說,既然沒做過,今天畢業,就把沒做的事都做了吧。
我跟禹思瀚被推進了衛生間,我滿臉通紅,渾身都快燒了起來。
我坐在馬桶蓋上,氣氛一度尷尬,禹思瀚抽了一根煙,靠在洗手盆處。
「宋瑤,上次你回鄉下,遇見了誰。」他似漫不經心的問,但我清楚,這個問題一定在他心裡埋藏了很久。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冷不丁的想到了戊戌,只要一想到他,我的頭皮都開始發麻。
我回來之後有跟姥姥通電話,姥姥說村裡很好,也很太平,姥爺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好,由於上次殭屍鬧事,張老頭至少要被關個兩年,所以叫我不要擔心,也不要自己嚇自己。
「遇見了我姥爺姥姥啊,你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他笑了一下,只是皮笑肉不笑:「沒什麼,只是覺得你變的跟以前不太一樣。」
「嗯,所以呢?」我等待著他的下文,如果他要說分手,我會毫不猶豫的說聲好。
「沒什麼。」他打開水龍頭,把煙用水給澆滅了,然後把我從馬桶上拉了起來,抱在懷裡:「我們畢業了,我可以給你未來,你願意把身體給我嗎?」
我沒有回答,心裡五味陳雜。
我其實沒有傳統到不接受婚前性行為,只是,我不想和禹思瀚上床,沒有任何理由。我不討厭他,我也認可他是我的男朋友,但我仍然不喜歡他碰我。
他的鼻子在我的頸窩蹭來蹭去,不時的噴薄著濕熱的氣息,手不老實的鑽入我的裙子,捏我的屁股。
「夠了。」我本來想試試,可我真的騙不了自己。
禹思瀚十分的鬱悶,一雙眼睛充滿著煩躁:「你沒有感覺?「
我低頭看了一眼他高聳的帳篷,淡淡的搖了搖頭:「你自己解決吧,我先出去了。」
一打開洗手間的門,我開始大口呼吸,不過短短的幾分鐘,我已經被壓的喘不過來氣。大家都神色曖昧的看著我,我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就匆匆的離開,留下一群人在面面相覷。
出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沒有穿外套,冷風一吹,酒醒了一半。
正準備打車回家,身邊跑過一個男人,一下子就把我撞倒在路邊的長石條上,手被擦破了一大片,我氣得對著那個連一聲對不起都沒說的背影罵到:「你趕著去投胎啊!」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剛站穩,只聽到『砰!』的一聲,連帶著急剎車聲從不遠處傳來。
我回頭,只見剛剛衝撞我的那個身影正躺在血泊之中,我整個人都嚇傻了!
那司機四處望了一下,慌慌忙忙的開上車走了,我趕緊打了120,在救護車來的這一段時間裡,我的精神完全處於恍惚狀態,不僅是因為醉酒,還因為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說了那句話,那人才被車撞的?
到了醫院,他家裡人一個勁的抓住我不讓我走,非說是我喝醉酒撞的他們家兒子,我特別無奈的說:「大姐,我根本就沒有車。」
可是她如果是個講道理的人就不會拉著我不放,明白著想要訛錢,我真不知道這種家長是怎麼當的,兒子快要死了,第一時間卻想著怎麼去訛錢。
「我不管,你不准走,過會兒警察來了,咱們再說!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我站在原地手足無措,被一男一女死死拉著,不能動彈半分。望著心電儀上微弱的脈衝,我在心裡只期盼他能快點好起來!
「這是一萬塊錢,放了她。」
一個低沉有力的男聲傳來,就像救世主一樣,連聲線都閃爍這迷人的光輝,我開心的回頭,想要看看是不是我的熟人來了。
回頭的那一瞬間,我愣住了,那男人身穿白色襯衫,黑色休閒西褲,身材筆挺,嘴角帶著一個若有若無的冷笑,竟然是……戊戌!
我張大了嘴巴,嘴角都在隱隱作痛,不過一個月而已,他就脫胎換骨了,還是說面前的這個是和他長得像的……人?
抓著我的男人看到戊戌了之後,一拳揮向他,卻被戊戌輕而易舉的握住:「識相的話,拿著一萬塊錢放了她,是誰撞的,你很清楚。」
他的眼睛微瞇,裡面透著肅殺的冷。男人被嚇傻了,慌張的看向他老婆。
女人尖酸的聲音響起:「你當我們窮瘋了,一萬塊錢就想息事寧人,人是她送來的,就算她沒有撞我兒子,她也有責任!」
戊戌一把把我從女人的手裡搶了過來,用一隻手臂圈著我。他的關節活動自如,跟人沒有半點區別,唯有他身上透漏的冷,還帶著些戊戌的特徵。
「再咄咄逼人,我們法庭上見。」
他把一沓子百元大鈔放到已經被嚇住的女人手裡之後,就帶著我離開了,我們前腳剛踏出病房,吼叫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兒子,我的兒子,醫生,醫生在哪兒!我的兒子怎麼沒有心跳了!」
我抬眼,只見戊戌的眼睛裡,像是浮起了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