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這才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撿起地上的鎖,回頭看了一眼姥姥,語氣不好的說:「這門是不是你打開的!」
雖然姥姥平時總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但一家之主人畢竟是姥爺。所以姥姥被姥爺一聲厲喝嚇的抖了一下肩膀,說話都結巴起來:「我、我想著孫孫萬一晚上要起夜,就、就把門給打開了。」
老爺聽完姥姥的話,氣得吹鬍子瞪眼,差點兩腿一蹬背過氣去,指著姥姥一通大罵:「你這個敗家貨,你真不知道瑤瑤手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你差點把她害死啊!」
所有人都被姥爺的話嚇得不停盜汗,我此刻只覺得頭昏腦脹,就像發高燒了一樣。心裡琢磨著:誰一看傷口上牙印就知道是被蛇咬了,雖然草蛇的毒性小,但是不代表它沒有毒,傷口潰爛很正常。
然而我千想萬想沒有想到姥爺接下來說的那句話,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得兩眼圓睜。
「瑤瑤這是中了屍毒!」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發麻的感覺從頭皮穿到腳跟,難道說是因為我在殭屍面前割破了手,所以粘上了他身上的屍毒?可問題是這不是同一隻手啊!我不過是被蛇咬了,怎麼可能會中了屍毒。
老爺吩咐姥姥去舀一碗糯米泡水,一張溝壑縱橫的臉,仍是緊緊的板著。
雖然姥爺平時也是不苟言笑的樣子,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嚴肅,就像是全身上下的神經都被吊了起來。比起屍毒那兩個字,眼前的姥爺更讓我害怕。
「可我就是被蛇咬的。」我弱弱的說。
姥爺漸漸平靜了,下來不像之前那般怒不可遏:「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咬你的這條蛇吃了死了很久的屍體,而這屍體又因為不通風,所以產生了屍毒,當時咬你的時候,這條蛇它自己就已經不行了。所以,它咬你的地方離屍體放置的地方並不遠。還好毒性不大,要不然何止一個傷口這麼簡單。」
「瑤瑤你趕緊告訴姥爺,這蛇到底是在哪裡咬的你,萬一到時候病毒擴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我愣住了,仍是咬死口不說出真想,心裡盤算著等休息好了以後親自去後山一趟:「我,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我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蛇咬了吧。」說完,我故作驚訝的看著姥爺:「按照你剛剛說的,難道咱們附近有死屍?」
姥爺剛剛平息的怒氣又被我挑了起來,撿起牆跟前立著的笤帚,就準備往我身上抽:「還不說實話是不是,啊?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到時候全村的人都出了事情,你哭都來不及!你是不是要把我這一副老骨頭給氣死才甘心!」
我看著拿著笤帚作勢要打我的姥爺,委屈的鼻子發酸,我這還不是為了他們的性命著想,一夜之間經歷了有些人一輩子都經歷不到的事情,能挺到現在我容易嗎,結果大早上姥爺就發神經似得平白無故要打我一頓。
什麼屍毒,人家醫學上都不承認有這個術語好不好,不就是被蛇咬了,不帶我去看醫生也就算了,還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