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站在庭院裡,深吸了幾口氣,緩聲說道:「這裡還是原先的老樣子,這個棗樹,就是當初我栽種的。」
「蘇伯,這個房子,我爸爸生前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我沒有進行任何的改動。」
「嗯,不錯,你是個孝順懂事的丫頭。」
家裡的保姆也出來了,見了蘇伯,恭恭敬敬地喊了聲蘇伯,蘇伯呵呵笑道:「小王,咱們又見面了,我沒想到你還在這裡。」
「蘇伯,少主人不讓我離開的,說讓我永遠待在這裡。」
「嗯,蓉兒是個懷舊的好孩子,有你在這裡照顧她,我也就放心了。」
眾人紛紛走進了別墅的大客廳裡。黃子蕭和蘇伯的穿戴與別墅中的豪華陳設格格不入。
舒樂蓉高興地道:「蘇伯,快點坐啊!」
「呵呵,我看我還是先洗個澡吧,身上太髒了。」
「沒事,蘇伯,不要緊的,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是像我爸爸在世的時候那樣。」舒樂蓉邊說邊伸手就像孩子拉父親一樣,讓蘇伯坐在了沙發上。
黃子蕭也是站在沙發旁不敢坐,因為他身上比蘇伯的身上還要髒還要臭。
舒樂蓉溫柔地看著他,低聲柔道:「你也坐啊。」
「我不做了,我身上更髒。」
蘇伯哈哈笑道:「我看咱們還是盡快去沖個澡吧。」
黃子蕭忙道:「嗯,我看也是。」
舒樂蓉道:「蘇伯,你去洗吧,浴室的熱水是現成的。」
蘇伯指著黃子蕭對舒樂蓉道:「先讓他去洗吧,我等會再洗。」
舒樂蓉道:「不用,蘇伯,你在一樓洗,讓他到樓上去洗。」
「好,這樣也行。」
「蘇伯,我去給你拿換洗衣服,全是我爸爸生前沒有穿過的。」
「嗯,好。」
舒樂蓉隨後將他爸爸生前沒有穿過的衣服拿了過來,蘇伯去了一樓的浴室。
黃子蕭看著舒樂蓉,舒樂蓉走近他,含情脈脈地低聲道:「你跟我來。」
黃子蕭跟著她到了樓上,舒樂蓉打開了浴室的門,柔聲輕道:「你在這裡洗吧。」
浴室的門一打開,頓時一陣濃郁的芳香撲鼻而來,黃子蕭立即意識到這是她的浴室,問道:「樂蓉,這是你的浴室吧?」
「嗯,這是我的專用浴室。」
「我……我還是到樓下去洗吧,等蘇伯洗完我再洗。」
舒樂蓉看他這樣,心中更加歡喜,他就喜歡這樣的男人,俏皮地問道:「你為何不想在這裡洗?」
「我怕把你的浴室給弄髒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舒樂蓉說著,低頭看了看黃子蕭的雙腿,黃子蕭穿的褲子都已經破了,破損處還帶著暗紫色的血跡,舒樂蓉的秀眉不由得緊蹙起來,心疼地道:「你穿的這件上衣是從哪裡拾來的?」說話之際,她的鼻子酸了起來,因為黃子蕭的這身打扮,簡直就像個逃荒的,比拾荒的還要寒酸可憐。
「哦,這件上衣是蘇伯給我的。」
「脫下來吧。」
黃子蕭溫順地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了他原先穿的上衣。他原先穿的上衣破損的更加厲害,破損處更是佈滿了暗紫色的血跡。褲子是褐色的,褲子破損處的血跡不是很顯眼。但黃子蕭的上衣則是白色的襯衣,破損處的血跡清晰可見,舒樂蓉的心頓時就像針扎的一般,抬手觸摸,既心疼又惱火地問道:「到底是什麼人把你關了起來?他們怎麼打你打的這麼厲害?」
黃子蕭暗歎一聲,道:「樂蓉,先不要說這些了,我還是先洗澡吧。」
「你身上的傷能沾水嗎?」舒樂蓉說著很不放心地抬手捋起來黃子蕭的衣袖,發現黃子蕭的雙臂上佈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有的地方還結了疤,心中更加惱火起來,俊美的雙眸中瞬間滾出了淚花,道:「這到底是誰幹的?你告訴我。」
「樂蓉,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等我洗完澡再說吧。我身上的臭味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舒樂蓉鼻子發酸地道:「你身上的傷能行嗎?」
「沒事,都已經結疤了,不妨礙洗澡的。」
舒樂蓉急忙背過身去,抬手將眼角的淚珠揩去,匆匆走進臥室,提著一個大袋子出來了,道:「這是我給你買的新衣服。」
黃子蕭吃驚地道:「你給我買的新衣服?」
舒樂蓉抿著嘴唇點了點頭,道:「自從你失蹤之後,我盼望著你回來。但我總害怕你回不來了……」說到這裡,她突然聲音發泣,說不下去了,珠淚順著粉腮無聲地滾落下來。
看她這樣,黃子蕭既感激又心疼地低聲呼道:「樂蓉……」
舒樂蓉用發酸的秀鼻吸了口氣,道:「但我相信你會回來的,我一直堅信你能回來,當你回來的時候,我要讓你穿上我親自給你買的衣服。就憑我提前給你準備好了新衣服,老天也會讓你回來的……」
說到這裡,她又說不下去了,急忙抬手摀住嘴,努力克制著自己,但秀眸中的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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