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會說嘴!」呂助罵了一句,笑著擺擺手:「滾吧滾吧,帶著她們去那邊兒廂房裡,動靜兒小點兒,別把人給折騰死了,外頭的弟兄少不得還要用!」
士卒們大是興奮,紛紛應是,拖著那幾個不斷哭喊掙扎的侍女便往廂房裡走。那幾個摁著章承手的士卒也被呂助給打發了進去,一時間院子裡只剩下了四個人。
沒多一會兒,裡頭便是傳來了陣陣慘叫聲,與之相伴的是淫笑聲不斷傳來。
依偎在朱東懷裡的韋氏臉色有些發白,心下一陣慶幸。幸虧方才自己反應的快,做了那些事情,要不然只怕現在慘叫的那些聲音裡就有自己一個。
那些慘叫聲也傳進了章承的耳朵裡,讓他心裡難受到了極點,再加上自己腿上一陣陣傳來的劇痛,輕易的擊碎了他那本就不怎麼堅強的意志。章程終於再忍不住,蜷著身子嚎啕大哭。
他的硬氣,只是維持了一小會兒。
「嘿,這就受不住了!弟兄們讓你這狗雜種給折騰了好幾個月,咱們的賬,可得好好兒算算!這才剛開始呢!」
朱東拿腳踢了踢他肚子,冷冷說道。
這種感覺,真舒坦,真痛快!
朱東終於還是沒忍住,仰天發出一陣暢快之極的大笑。
掌握別人生死,肆意蹂躪他們的親近人,哈哈,真好!
「老二,咱給他來點兒舒坦的?」朱東的凶性和殘忍已經完全被激發出來了,換做以前的話,他多半會一刀把章承殺了也就算完,但現在,他心境心性都和之前不同了,只想著再好生折磨折磨章承。
「成,大哥,你說咋辦。」
呂助笑吟吟道。
「廚房在哪兒?」朱東向韋氏問道。
韋氏趕緊指了指廚房的位置,她心裡還有些奇怪,不知道要問廚房作甚。她雖說心機深沉,但終歸沒接觸過這等事兒,光靠著猜測也是猜不出來的。
「裡頭有火嗎?」朱東又問。
「有。晚上火都是不滅的,老爺……章承晚上愛吃夜宵。」韋氏說喜歡了,帶出了老爺二字出來,又趕緊改口。
「喝,毛病還真多,老子們飯都吃不上,你他娘的還吃夜宵,吃你娘啊!」朱東狠狠的罵了一句。
「老二,你去吧,哈哈。這次換你來!」朱東笑道。
呂助點點頭,自去了廚房,沒多一會兒,便是回來了,不過他卻不是空著手回來的,左手提著一個小火爐,右手卻是拿了一根鐵釬子。那火爐裡面放慢了火紅的碳,呂助把火爐往章承腦袋旁邊兒一放,章承便是感覺一陣熱浪撲了過來,撩的他臉上一陣滾熱。
感受到這熱浪,一歪腦袋看到那火爐子,他立刻想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可能,身子忍不住劇烈的哆嗦起來,口中哭喊驚叫道:「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一邊哭喊,一邊往旁邊竭力的挪動。只可惜他一條腿都差不多要斷了,身上也沒了氣力,根本就挪不了多遠。
「幹什麼?」呂助把鐵釬子插到火爐中去,瞧著章承冷笑道:「章大人,您頓頓錦衣玉食的,咱們聽說,你家肉多的根本吃不完,是直接倒進外頭的泔水溝的。可是你知道嗎,你這邊兒肉都倒掉,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軍漢,卻連一口糙米飯都吃不上。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有兄弟,在你章大人府外的泔水溝裡撈過肉吃,撈過油回去做飯!」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韋氏卻是能聽出來,他話語中那極為劇烈的憤怒和怨恨。她心下有些害怕,不由得往朱東的懷裡縮了縮。
「章大人,你說這世道,何其不公!」呂助忽然瞪著章承,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
章承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呂助忽然一笑,方才臉上的凶暴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蹲下身子,想要拍拍章承的臉,但看到他那滿臉的眼淚鼻涕,又一臉嫌惡的把手給收了回來。呂助站起身來,用右腳踩著章承的臉,來回碾著,嘿嘿笑道:「咱們饞肉饞了好久了,今日就請章大人您獻出點兒肉來跟咱們嘗嘗吧!」
章承痛苦呻吟著,似乎想說什麼,但臉被踩住了,只能發出一陣陣嗚嗚的聲音。
「不過,咱們吃肉可不吃生肉,得烤熟了才成!」呂助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從把鐵釬子拿了出來。那鐵釬子的盡頭,已經是燒得通紅了,瞧著就讓人心裡一陣發寒。
朱東倒吸了一口涼氣兒,笑道:「老二,你可是夠狠啊!這招兒厲害!」
「還是跟他們這些人學的。」呂助笑著點了點的腳下的章承:「這招兒,大牢裡頭是常用的,我有個兄弟,因為一件小事兒下了大獄,就是給那些牢子們給活生生折騰死了,死前就被這玩意兒給大腿都給燙爛了。我本來以為這輩子是報不了仇了,沒想到現在一朝反了朝廷,啥時候咱們殺回老家去,那些牢子,老子要一個個讓他們受盡痛苦而死!現在,就先拿這姓章的練練手吧!」
他的笑容,很冷。
韋氏終於也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嚇得臉色慘白,心中對他們的恨意,竟是被這恐懼給嚇得削減了幾分。
說著,呂助便是把燒紅的鐵釬子往章承大腿上伸過去,章承劇烈的掙扎起來,只可惜,他再怎麼掙扎,也只是無用功而已。
終於,鐵釬子臨近了章承的大腿,呂助忽然一用勁兒,只聽得刺啦一聲響,鐵釬子竟是狠狠的刺進了章承的大腿肉裡足足有一寸多深!瞬間,一股難聞的焦糊味兒衝進了在場幾人的鼻子裡,一想到這是人肉被烤焦發出的味道,韋氏差點兒沒給熏得吐出來!
她雖然歷經坎坷,也受了不少罪,但大小就被青樓養著,卻是從未見識過這般酷烈的場面。
章承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只怕整個縣衙都能聽得真切,他的身子劇烈的抽動著,似乎是因為疼痛太過於強烈,激發了他的潛力,他掙扎的力氣相當大,單單靠著呂助竟然還摁不住他!
朱東趕緊也上去把他踩住,兩人合力,章承便是只能抽搐掙扎,掙脫那是別想了。
他一邊慘叫一邊痛哭,此時章承的腦海中沒有任何其它的想法,只有一個念頭在回想:「讓我趕緊死吧,讓我死啊!」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句話,章承不但聽說過,更是曾經無數次的用這話威脅過別人,但現在,他算是真切體會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是真的,只盼著趕緊死啊!
他想咬舌自盡,但臉被踩住了,連這個動作都做不到。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哪怕是咬了舌,也不大可能立刻就死。
他想讓自己疼暈過去,但說來也奇怪,對疼痛明明沒什麼抵抗力的他,今日卻是扛住了一撥又一波的劇痛,無論如何就是不昏迷。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似乎能夠看出來章承的想法,呂助嘿嘿冷笑道:「今日不讓你受盡折磨而亡,那裡顯得出我等手段來?」
口中說著,手中不停,鐵釬子拔出來,帶下了一片血肉,又是讓章承的慘叫聲更高了些。把鐵釬子又放在銅爐子裡燒紅,然後又是在章承的身上尋了處肉多的地方,狠狠的插了進去。
又是一陣慘叫。
自此之後,慘叫聲便不絕於耳。呂助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拿著鐵釬子往肉裡鑽,似乎要把這些時日擠壓的怨恨都給發洩出來。
朱東在一邊瞧著,忽然心中起了一個主意。
他伸手揉搓著懷裡的韋氏,韋氏臉上一陣羞紅,低聲嚶嚀道:「老爺,這兒還有別人呢!」
「嘿嘿!」
朱東嘿然一笑,在韋氏的驚叫聲中,忽然一把把他抄了起來,大笑道:「老二,待會兒把章承弄清醒了抬到屋裡去,老子要當著他的面兒弄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