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五沒有隱瞞,把他為什麼來到天州,又深夜來此見他,以及跟藍星派之間的恩怨,甚至連他要復仇的打算都告訴了華九。華五想看看,聽到這件事華九有什麼反應。
華九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華五說:「什麼?冰月師姑和無風師兄是五哥你殺的?」
「是我殺的,我這次來到天州,就是要去藍星派取其他幾個人的性命。血債血償,小山村三十三條人命,我要藍星派百倍千倍的償還。說實話今天要不是突然看到你,這些人大部分恐怕都活不到現在。」
華九的臉色很難看,沉默了好一陣才說:「五哥,這件事讓我很為難。我開始修行很晚,十九歲時才拜入松原門下。師傅對我很好,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藍星派的人。
你既然聽到我和新月師姑的談話,就知道我所圖謀的大事,我現在根本離不開藍星派的支持,否則我只有死路一條。五哥,我說句不當說的話,那幾十個獵戶真那麼重要嗎?無非是些賤民而已。」
華五笑了一下說:「小九,你我是兄弟,我不會逼你做你不願做的事。是的,那些人確實是低賤的平民,在我們修行者來說就是一群螻蟻。
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藍星派殺他們是衝我來的,這戰書我必須接下。兄弟,我隨便問一下,你處心積慮爭搶那個位置,真那麼重要嗎?」
華九頓時情緒高昂:「當然重要,五哥你不懂,我拚死拚活二十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君臨天下,為此我甚至還……算了不說這。五哥你來了就好了,仇恨以後再說,你幫我把皇位奪過來,我們兄弟共同執掌。」
「小九,你奪皇位哥不攔你,我也很想幫你一把。你這個院子裡就有三個天尊高手,我只是玄宗境界,幫不了你什麼忙。再說我要是出面,肯定會跟藍星派的人遇上,恐怕會先打起來的。」
華五心有顧忌,他的玉手天刀和天雷神槍藍星派的人都知道,氣息也無法改變。即便他改換面目,對於藍星派的人來說,認出他也不是難事。
看了華五一下,華九猶豫著說:「五哥,看在我們兄弟的份上,你跟藍星派之間的仇恨,能不能緩些日子再報?皇帝病重,恐怕撐不了幾天了,政變隨時都可能開始,藍星派的人都來了。」
華五看出來,華九的腦子已經全被權勢佔據,放棄是不可能的。但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華五能夠理解,畢竟為之奮鬥二十多年了。
「好吧小九,你是我的兄弟,我雖然無法幫你,但也不能壞了你的大事。我把報仇的事暫時先放一下,新月和其他的人,我也暫時放過她們。但是胡言我要帶走,我還要去藍星派帶走那兩個孩子。」
華九明白這是華五最大的讓步了,他想把華五留下來幫他,但是他知道這不可能。華五殺了冷月和無風,無風還是藍星派大尊主的兒子。無風死後在藍星派引起軒然大波。對他是恨之入骨,矛盾是無法調和的。
他心裡甚至盼著華五盡快離開,藍星派若是知道他們是這樣的關係,會不會遷怒與他還不好說。他曾見過大尊主發怒,想起大尊主的心狠手辣,華九就有些不寒而慄。心有顧忌,面色就有些不太自然。
華五看出來小九的意思,心裡有些不快,就站起身來告辭。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說。()
「你已經是玄師巔峰,我這裡有兩顆五子心丹。可以助你突破玄宗境界。還有這個小瓶裡有幾滴救命的仙露,遇到重傷時服下一滴。」
華五說完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這次深夜來見小九,華五是滿懷興奮而來,帶著失望而去。他並不十分相信小九的話,特別是關於十七的說法。為了得到確切消息,他對兩個護衛頭領,和一個管家摸樣的人搜魂。得知小九在城東五百里處,有一個秘密府邸。只有華九最親信的人才能去。
華五陡然精神一振,既然十七還在,被關在那處秘密府邸的可能很大。
五百里轉瞬即到,看著眼前的這個府邸,華五心裡百感交集。從太空匕搜索得知,十七就在裡面。小九不告訴他十七在這裡,估計是被他軟禁了。
神識掃了一遍,發現這處府邸分為前後兩重院,前面住有數百人的護衛。後院只有十幾個僕婦雜役,十七跟一個丫鬟在後邊殿堂裡坐著,還沒有休息。
看十七的樣子骨瘦如柴,兩眼無神,面容十分憔悴。華五不由感到一陣心酸。
走進門抬手一指,小丫鬟就昏迷過去了。揮手布下一個隔音結界,華五來到十七面前。
「你是誰?想幹什麼?」十七厲聲喝道。
「小妹,你不認識五哥了嗎?我是華五,是你的五哥啊!」華五強忍著激動的心情,拿出太空匕演示了一下。一看到華五的太空匕,十七嬌軀巨震。
「五……哥?你真的是五哥?哥……」確認了華五的身份,十七淒厲的哭喊了一聲,剛想朝華五撲來,突然身體一歪就昏迷了過去。
救醒十七後華五連哄帶勸,好久十七才安靜下來。
十七一邊哭泣,一邊向華五述說。從十七斷斷續續的言語中,華五才瞭解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早在七年前封王之後,華九就開始了他的奪位計劃。凡是跟他不一路的人,或者陷害、或者謀殺,手段極其殘忍。為此十七和華九不斷發生爭吵。
當初收留他們的李用是朝中元老,有很高的威望。華九就想把他拉進來。但李用對太子非常忠心,知道了華九的用心後大罵華九狼子野心。招致華九的怨恨,後來華九僱人暗殺李用。十七知道後堅決不依,斥責華九忘恩負義。並要告訴李用加以提防。
華九大怒,一掌把十七打昏過去,十七醒來後就在這裡了。此後幾年,華九隻來過一次。倆人在這裡又大吵了一架,從此華九就沒有再來過。
十七和華九都是華五最看重的人,兩個人為這種事吵架,華五也無可奈何。
「小妹,跟哥走吧,我已經找到了十一和十六。他們都很想你,去跟我們在一起吧。」
十七搖搖頭說:「哥,我不能走,我嫁給小九已經十二年了。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我不能離開孩子們。小九隻是一時被權勢迷了心竅,我不想離開他。這一輩子還能見到哥,我就知足了。回去告訴十一十六,要是有時間,過來看看我。哥,我真的很想他們。」
華五長歎一聲,心裡十分酸楚。這次雖然找到了小九和十七,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個結果。看十七倒是也修煉了,不過只有玄氣十重的修為。
「小妹,你給這個丫鬟說一下,就說你要閉關幾天,哥帶你去一個地方。」
丫鬟一離開,華五帶著十七就來到七彩小天境。十七隻覺得身體一動,就來到了一個充滿靈氣的地方,秀美的園林長滿了數不盡的花草。
驚喜的問道:「哥,這是哪裡呀?」
「這是在哥的一個寶貝裡面。心靈快過來,這是我的親妹妹,叫十七。小妹這是你嫂子叫藍心靈。」
心靈一聽華五的介紹心裡暖烘烘的,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走過來拉住十七的手。
「哎呀,心靈嫂子長得太美了。哥你好福氣呀!」十七摸摸自己的臉歎口氣。與心靈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華五一看知道十七的想法,就笑著說:「小妹不必歎氣,你從小就是個美人,只是這些年心裡過於憂慮,才有些憔悴。不過不要緊,哥幫你把容貌恢復回來。心靈,把小妹帶到仙靈池多泡一會兒。」
十七和小九之間的事情華五沒法干預,也不想管,畢竟人家是夫妻。華九想爭奪皇位也無可厚非,至於手段狠辣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歷來的皇權之爭,宮廷政變,都是血雨腥風,無一不是建立在血腥的殺戮之上。
而站在十七的角度,想阻止華九傷害別人,是出於女人的善良和保護自己家人,更是天經地義。華五無力去改變他們的想法,只能盡自己的能力來幫他們一些,也算是盡了自己做兄長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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