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司家這次損失有多大?」華五問道。
司家主雙目垂淚說:「司家是個小家族,只有一百六十七人,這一次就死了六十二個。在前邊那幾十個人,全都是族裡的骨幹人員。要不是華先生那天打傷大閣主,把奇劍閣的人引走,我們可就真要被滅門了。唉,家門不幸啊,為了這一件仙器,遭到如此大禍。」
說道仙器,司家家主露出即悲憤又惋惜的神情。
「司家主,這一件仙器,就是那天我從奇劍閣大閣主手裡搶走的。既然這是你們的家傳之物,你就收回去吧。」華五拿出木匣說。
華五他們來這裡,沒有想到還能碰到司家人。對方是看到他搶走仙器的,既然提到了這個仙器,華五想想還是拿了出來。雖然他知道司家不會再拿回去,但是不拿出來,華五總覺得有些彆扭。
司家家主一看華五要歸還仙器,連忙站起來說:「華先生這叫什麼話,仙器是你從大閣主手裡搶去的。你又讓司家免除了滅門之災,別說這仙器已經是你的東西,就算還是我們司家的,也會送給華先生你。」
司家家主雙手捧起木匣,鄭重的放到華五手裡。
「既然老人家這樣說,我就收下了。」其實這件仙器就是華五的戰利品,已經不再是司家的東西。他就是不拿出來,司家人也不能說什麼。司家家主顯然明白事理,華五也不再推讓。拿起木匣就要收起來。
可是司家家主突然又按住木匣,不讓他收回去。
華五一愣,不解的看著司家家主。
「華先生,這個土星盤還有一套附屬功法。單純只有這個土星盤也可以使用,但是威力只能發揮出一部分。那天我把功法扣了下來,現在一併送給華先生。」司家家主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簡,和一本卷冊遞給華五。
華五翻了一下卷冊,頓時感到一陣驚喜。裡邊記載了寶器的祭煉方法,還有多種符文的說明,這些符文華五一直困惑不解,看來還是好人有好報。
「謝謝,謝謝老人家。那我就不客氣了。」
司家家主招呼人倒了幾杯茶水,華五接過來後問道:「司家主,我有些不明白。你們司家既然有這個土星盤仙器,為什麼不祭煉使用?」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土星盤只有達到玄宗巔峰才能祭煉。真正要想發揮它的威力,就必須進入天尊境界。說來慚愧,我們司家這都第四代了,還沒有一個人達到玄宗巔峰。要不然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這倒也是,畢竟是仙器,沒有相應的修為,根本就催動不起來。這就像一個低級弟子,你給他一件寶器,他連祭煉的能力都沒有。自然無法使用,甚至還不如一件下品靈器。可是這個道理?」
司家家主看著華五說:「華先生說的很對,恕我冒昧,不知道華先生對土星盤可有瞭解?」
「沒有,這次是我第一次見,以前也沒有聽說過土星盤。」這倒是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華五不會幹不懂裝懂的事。
「土星盤除了當做武器之外,還可以作為飛行工具。在土星盤裡邊還刻有星辰運行圖,可以推演天體八卦。把土星盤作為陣眼,能夠布出很強大的陣法。這個玉簡裡面對這些功用都有演示。」
「這我倒是沒有想到。不愧是仙器,一個小小的土星盤,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功用。」華五不由得讚歎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古老的秘辛,每一代司家家主都是口口相傳。族裡其他人都不知道。」
「你是說這個土星盤還有秘密?」
「不是土星盤有秘密,而是這一套仙器的秘密。華先生應該知道陰陽五行之說,五行即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土星盤就是屬於土性。」
「老人家是說這個土星盤只是其中一件,另外還有金性、木性、水性和火性的仙器?」
「按先祖所傳確實如此,應該有另外四個仙器。各自所屬方位不同,發揮的威力也不一樣。在五行方位中,應為東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央為土。土性厚重平和,居中則滋養承載四行。所以嚴格來說,土星盤最重要的並不是攻擊威力,它的強大在於和其它四行的配合。」
關於陰陽五行之說,華五也有過研究,只是不夠深入細緻。不過華五對這些不太注重,他關心的是司家家主口中的其他幾件仙器。
「老人家可知道其他四件仙器是什麼?」
「其他四件仙器是天木尺、火鳳砵、金光塔和水雲鼎。這幾件仙器單獨都能使用,把它們組合到一起可以成為一件中品仙器。利用五件仙器的屬性,還能夠布成一個五行誅仙陣,據說能使風雲變色,威力極其強大。」
華五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非常激動。司家家主所說的一套五行仙器,他手裡就已經有了三件。分別是水雲鼎、火鳳缽和這一件土星盤。
當時在太和門殺了潘林,就得到了水雲鼎。但是華五那時還是玄師巔峰境界,看著水雲鼎一籌莫展。曾經用了很多辦法,水雲鼎都沒有任何變化。後來就放在儲物戒裡,這麼多年過去,差不多都把它忘記了。
司家家主說,土星盤要到玄宗巔峰才能祭煉。以前自己無法祭煉,而不是水雲鼎不能祭煉,現在再想想,還是自己功力太低的緣故。
在迷境之中得到那個火鳳缽,就是在玄宗巔峰時祭煉成功的。現在又得到土星盤,看來自己的運氣很不錯。
「照這麼說,這些仙器應該是屬於一個人的吧?」
「確實是一個人的。這幾件仙器的主人,是一個叫雷昆的人。雷昆有五個弟子,他在突破天帝后準備離開。就把這幾件仙器傳給了他的弟子,每個人一件。雷昆交代弟子各自修煉,遇到強敵就合起來對敵。」
「這位雷前輩的用心怕是不止如此吧,估計他是想讓幾個弟子團結起來。但這種方法效果往往不好,五個人很難齊心,甚至還會產生矛盾。」
「華先生……」
華五擺手說:「司家主,你老是叫華先生聽著彆扭。乾脆我叫你老哥,你叫我的名字或者兄弟都行。」
「好,華兄弟真是痛快,我就叫你兄弟。剛才兄弟你的話還真說對了,雷昆走後不久,幾個人的矛盾就出來了。老大老二都想獨霸這五件仙器,互相拉攏其他師兄弟。最後五個人分成了兩伙,老大和老四,老二和老三。只有老五保持中立,不想跟師兄為敵。」
「老哥的先祖就是這五人之一吧?」
「華兄弟果然七竅玲瓏。不錯,司家先祖就是老五。雙方僵持不下,最終發生了火拚。先祖無力勸阻,也不願參加一方。就在他們即將打起來的時候,先祖悄然離開了。帶著自己一家人來到這裡。」
「後來他沒有回去看看?」
「當然回去了。他回去時已經是一年之後,先祖的幾位師兄都不見了。幾件仙器也沒了蹤影,據其他人講,大師兄當時就被二師兄殺了。
但是二師兄也受了極重的傷,其他兩個人也都傷的不輕。樹倒猢猻散,門派裡的其他弟子絕大部分都走了。先祖回來後,就再也沒有出去。一直到臨死都在自責,說他辜負了師傅,對不起師兄們。」
「其實先祖他老人家無需自責,即便他不走,也改變不了什麼。他根本阻止不了。」
「別人也是這麼勸他,但是他就是轉不過彎來。先祖最後其實就是憂鬱而死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修行者抄家滅門,相互殘殺也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只要有生靈存在的地方,這種事情就永遠不可避免。只不過有的人幹得多一點,有的人少一點而已。弱肉強食是永恆的規律。
有感於司家家主好心,華五也給他們留下了幾瓶六魂七暉丹,雖然不多,但也夠司家增加兩個玄宗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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