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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二人互相交換修煉心得。祝元修煉經驗十分豐富,一番交談下來,華五受益匪淺。交談中華五突然有所啟發,就跟祝元告辭,說要閉關兩天,祝元明白他的想法,不僅對華五的悟性非常佩服。
第三天凌晨華五收功,這兩天閉關收穫極大。修煉完太虛神功,又打坐了一會兒,就信步走出房門。剛到祝元的門前,就見祝元的二弟子齊槐林迎了過來。
「見過華師叔。」齊槐林躬身施禮說。
華五笑笑說:「不要客氣,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師傅在嗎?」
「稟告師叔,昨天師傅的弟弟祝天派人過來,說他的孫子失蹤了,聽說是去了莫雲谷迷幻洞。那裡面非常凶險,師叔正在修煉,師傅就沒有驚動您,師兄師妹前天去了匯賓城。他自己一個人先過去了。」
華五一愣問:「你師傅還交代有話嗎?」
「師傅說,莫雲谷迷幻洞很危險,他這一去,也不知幾天才能回來。是去是留讓師叔自行斟酌。若是師叔有事,就不必在這裡等了。」齊槐林低著頭說。
華五向來非常機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相信祝元絕不會不辭而別,就是離開也會說明具體原因。如果齊槐林說的不實,那麼這就是一個圈套。付回和蘇琴不在家,齊槐林肯定是知情人。
跟祝元接觸後,華五基本確定,應該不是祝元想害他。如果不是祝元,那麼祝元此時處境肯定不妙。雖然明知是個圈套,他也必須去會會對方。
華五當然可以選擇離去,但這不是華五的性格。就是有什麼危險,他也不會躲避。
躲過一次,躲不過第二次。假如對方是針對自己的,就更需要盡早解決。與其留著未知的危險,還不如去直面相對。最起碼還能掌握一些主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可不想時刻警惕,防備暗中的敵人。
「你知道莫雲谷的位置嗎?」華五問。
齊槐林心中一喜,連忙說:「知道,我跟師傅去過一次。離這裡有六百多里。師叔想過去嗎?」
齊槐林雖然隱藏的很好,但那一瞬間的表情,還是被華五看到。也不答話,冷冷地看了齊槐林一眼。拿出一個飛行舟說:「上來,帶我過去。」
路上華五問起莫雲谷迷幻洞。齊槐林說:「莫雲谷在東嶺山,那裡常年雲霧瀰漫。裡邊有很多毒物猛獸,多年來人們很少進去。七八年前,有幾個人進去採藥。發現了一個山洞,他們留下一個人在洞口,其他人進入洞內。這個人等了五天,沒有一個人出來。
後來又有十幾個人進去,這些人也沒有出來。師傅也進去過,聽師傅說裡邊陰氣很重,還碰到了兩個妖獸,後來嚴令不准我們進去。」
華五心想,如果有什麼陰謀,也就是在這個迷幻洞了。不過他想不出,會是什麼人要對付他。
「齊槐林,你入祝元門下多少年了。」飛行舟上,華五突然開口問齊槐林。
「回師叔話,我今年五十七歲了。我是個孤兒,七八歲的時候,我家鄉發生了獸潮侵襲。家裡的人全都死了,師傅把我救了出來。後來就一直跟著師傅,是師傅把我養大的,至今已經快五十年了。」
「你師父家裡還有什麼人?他們怎麼沒有跟你師傅在一起?」華五好像漫不經心的問。
「師傅自己沒有幾個家人,師母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師傅只有一個女兒,很早就出嫁了。離這裡很遠,這些年只回來過幾次時間也很短。
這邊家族裡,師傅有一個弟弟,他弟弟祝天兒孫倒是有好幾個。前些年有個孫子輩的,在這裡跟著師傅修行,但是那個孩子很差勁。整日裡四處遊逛不說,為人還極其囂張跋扈,後來師傅把他趕回去了。
那件事後,師傅的家族裡有些怨言,逐漸就疏遠了。師傅也不大管家族的事情,他老人家喜歡清靜,從來不回家族那邊去住。也不讓他們來煩他。」說起自己的師傅,齊槐林還是很恭敬的。
「我聽你師傅說過,他好像還有一個妹妹,不知道現在可還好?」
齊槐林臉色一變,看了華五一眼,見華五看著遠處,一副無話找話的樣子。就說:「師傅的妹妹也死多年了。聽說是被他丈夫的仇家所殺,我都沒有見過。」
「你師父對你還好吧?」華五突然問。剛才齊槐林臉上的變化並沒有逃過他的神識,立刻感到對方肯定有陰謀,不過他仍然不動聲色。
「是的,我們師兄妹跟師傅,完全就像是父子一樣。師傅對待我們,就像對自己的孩子,比起師傅的侄子、孫子都要親得多。為了這還惹他家族的人不高興。」
華五聲色俱厲的說:「那就好,為人弟子,首重尊師敬道。倘若干欺師滅祖之事,可是天理難容的,這種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齊槐林面色煞白:「謝………謝師叔教導。」
華五本想逼問齊槐林,弄清事情的原由。但自己只是懷疑,並不能完全肯定一定是個圈套。若是貿然出手,似乎也不太妥當。齊槐林畢竟是祝元的弟子,而且即便是真有陰謀,齊槐林多半只是一個棋子,也問不出多少東西。
既然這樣還不如不問,想想只好作罷,反正對方總會露出馬腳的,只能隨機應變了。
二三百里路程,用不了多長時間。只是所行的道路,越往前山林越密。幾百里的路,幾乎全是在深山裡。轉過一個山腳就到達了莫雲谷。果然見到一片白霧,把數十里長的山谷,全部覆蓋了進去。
莫雲谷只有四五里寬,長約六七十里。兩側都是高山,林木茂密。再往遠處看,山谷盡頭也有一座山峰。莫雲谷等於是四面大山,處於封閉狀態。
這種地理位置,也難怪霧氣常年不散。從高空看去白霧沉積,像是一片湖泊。進入山谷後,陰濕之氣很重,而且到處都是毒蟲。不過這些低階毒蟲,華五把玄氣放出,毒蟲四下逃竄。一路上走來,沒有見到任何人。
到達迷幻洞時,華五發現這個山洞非常隱秘。有一塊巨大的石頭,有兩三丈高,剛好在洞口的前面。擋住過往之人的視線。兩側山壁陡峭,無法攀登。
洞口不大,只有一人多高。加上旁邊有許多灌木遮掩,不到跟前,很難發現山洞。華五心裡懷疑,這個山洞不像是天然的。看洞口的這塊大石頭,完全像是從別處移過來,專門用來遮掩山洞的。
在洞口這個地方,倒是有兩個人。齊槐林說,他們都是祝家的人,這倆人說,祝元弟兄倆一起,已經進去好長時間了。讓他們看守洞口。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華五對齊槐林說。
「師叔,師傅下過嚴令,不准我們進去。」齊槐林後退一步推辭說。
華五眼睛一瞪,厲聲說道:「你怕什麼,你好歹也是個玄師高手。師父進去犯險,你做弟子的,難道只會袖手旁觀?況且你是跟我一起,有什麼好怕的?。」
在祝家後院的密室裡,祝元斜靠在太師椅上,滿面怒容。在他的對面,一個中年人站在那裡陪著笑臉。
彎著腰對祝元說道:「大伯,您消消氣,我們不會傷害你老人家的。您服下的不是毒藥,是醉仙散。你老人家只是四肢無力,不傷身體的。父親一回來,就給您解藥。」
「祝家文,你們父子要幹什麼?為什麼對我下藥。把你父親叫過來。」祝元氣的滿臉通紅。
「原因父親已經給您說了。半年前郭俊表弟,還有珊珊表妹她們來,說我姑父郭凱被華五殺了,白符城也被他們滅了。想求您幫他們報仇,但您一直在閉關。前幾天齊槐林過來找珊珊,我們才聽說您已經出關,而且還突破了玄宗中期。父親過去給您說這件事,還真是沒有想到,聽齊槐林說,這小子居然就在您那裡。
大伯,郭俊說,姑父的千絲劍和百葉盾,都被這小子搶走了。而且他身上還有一二件寶器。
他孤身一人,殺了他誰也不知道。替珊珊她們報了仇,還能得到幾件寶器。可您愣是不同意,我們也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
「混賬東西,你姑姑死了三十多年了。那郭凱被殺我一點都不奇怪,他囂張跋扈,四處殺人樹敵。殺人者被人殺,這是修行界的鐵律。若不是如此,你姑姑也不會被他的仇家所殺,他這是報應。華五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我不允許你們傷害他。」
祝元氣的渾身發抖,卻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