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裡華五白天修煉其他功法,每到夜晚來臨,都徹夜不眠修煉玉手天刀。然而畢竟境界太低,兩個月有了一些成效,也只能凝聚出一個虛影,無法用於戰鬥。
無奈歎了一口氣,看來是欲速則不達,還是要踏踏實實提升境界。對兩女交代一番,進入洞府開始閉關。
突破天玄四重已經三個多月,而且早在一個月前就到達四重巔峰,這得力於他體內儲存的大量靈氣,所以突破五重很輕鬆,只用了十天時間。
不過他沒有出關,莫亦昆這個師傅確實不錯,給華五留下了足夠的丹藥,在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下,華五一路衝刺,其速度令人瞠目結舌。
半年後華五出關,加上開始那兩個月,一共八個月時間,原先體內積存的靈氣煉化了將近七成。修為一舉突破到了天玄七重巔峰,進入了天玄後期境界。
境界提升修為增強,運轉玉手天刀功法,手臂開始逐漸發白,然後變成晶瑩的玉色。空中一道三丈長的天刀,已經開始逐漸凝實。
也許該去內務殿重新登記了。
記籍樓是內務殿的一個部門,每一個上元內宗的弟子都有專門登記。從姓名籍貫,到出身來歷,以及境界層次都記得清清楚楚,華五剛來時登記的是天玄初期。
天玄初期和天玄九重巔峰,宗內的待遇是有差別的。而且很大,天玄初期的內門弟子,每月有一百塊塊下品靈石,五瓶上元丹,兩瓶銀元丹。而要達到天玄五重,每月就有三百塊下品靈石,十瓶銀元丹。
如果達到天玄九重,靈石和銀元丹增加的更多,資源的傾斜差別還是很大的。畢竟如果突破天玄達到玄師,也就進入了先天境界,對宗門的作用要大得多。
華五不缺這一點靈石,但是銀元丹卻不能不要,他用不了可以給兩女使用,不要白不要。
給華五登記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弟子。眼睛瞪的很大,一個勁的端詳華五,她有些不相信。十七歲的天玄五重天,怎麼可能?遲遲疑疑不敢辦理,正在這時,亞奇副殿主剛好路過這裡,女弟子連忙走過去。
深施一禮說:「晚輩見過副殿主大人!」
亞奇副殿主眉頭一皺問道:「你有什麼事嗎?」內務殿一般的弟子,平時根本不敢和他說話,這個女弟子居然上來攔著他,讓他有些不高興。
女弟子戰戰兢兢地說:「是這樣,這位弟子幾個月前登記是天玄初期,現在測試是天玄五重巔峰。他才只有十七歲,晚輩害怕出錯,請副殿主幫助看一下!」
「什麼?十七歲達到天玄五重巔峰?是誰……」亞奇副殿主呼吸急促,一轉身看到了華五。
「是你?嗯?真是天玄五重巔峰!你叫華五吧?你真的只有十七歲?」一個多月前,他曾經阻止華五殺齊名,華五一刀把他逼退了一步,印象非常深刻。
華五抱拳施禮回答:「拜見副殿主,弟子叫華五,還有兩個月弟子就滿十七週歲了。」
亞奇副殿主上來扶著華五的肩膀,端詳了一陣面露喜色說道:「不錯不錯,你去登記吧!」女弟子看副殿主確定無誤,連忙給華五登記。
亞奇副殿主邊走邊想:「不得了,不滿十七歲的天玄五重巔峰,這可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必須趕緊報上去!」
十七歲的天玄五重,在上元宗絕對是鳳毛麟角,他要是知道,華五已經是天玄七重巔峰。還不知道會多麼驚訝,恐怕會引起巨大轟動。
登記之後走出內務殿,見前面廣場上聚了很多人。只見那塊高達二十丈的試劍石上,刻了十六個血紅的大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這句話是華五腦中芯片裡儲存的,是個偉人的名言。華五略加改動,沒想到會被刻在這裡。
華五看見古民也在人群裡,一把把他拉了出來。捏住古民的肩膀,古民渾身酥軟,嚇得臉色發白。
「說,這是怎麼回事?是誰讓你暗中監視我的?」華五臉色陰沉,這句話是他跟兩女說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現在居然傳了出來!
「華……華師兄,我真的沒有監視你。」古民發現華五境界更加深不可測,嚇得渾身發抖。
古民帶著哭腔,戰戰兢兢,把婉兒找他的經過,向華五詳細的說了一遍。甚至把婉兒的身份也做了介紹,無非說婉兒他不敢得罪才說的。
華五鬆了一口氣,突然,古民朝一旁喊了一聲:「師姐,蘇師姐。」婉兒也是今天才出來,聽說字已經刻上了,就出來看看,剛過來就聽見有人叫她。
「咦?華五你這是幹什麼?」婉兒走過來問。
華五忙鬆開手,施禮說:「華五見過蘇師姐。」隨後又說:「沒什麼,我跟古民說點兒事。」
古民很害怕,就把事情說了一下,求婉兒證明不是監視華五。婉兒『撲哧』一笑,這一笑真是百花失色。華五不由得心中一蕩,連忙收斂心神,心裡暗歎,古人有一笑傾城之說,沒想到真見到了。
古民更是不堪,兩眼發直,整個人都癡呆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走吧。」婉兒說著擺擺手,古民趕緊向倆人行禮,忙不迭的跑開。
婉兒微微一笑看著華五說:「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嘛?這麼快就是天玄五重了?」然後壓低聲音說:「你說實話,今天我要不出來,你是不是會殺了古民?」
「哪兒能呢?師姐,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可是非常善良的人!」華五壞壞的笑著說。
「就你?你還善良?我怎麼看見古民的腿都軟了?再說了,你那天打齊名時那麼凶狠,差一點殺了他,我好像沒見你有多善良啊?」婉兒不依不饒。
華五苦笑說:「師姐,那天我是自衛還擊呀。哦,是不是齊名跟師姐有什麼關係啊?怪我不知道,不下心打傷了齊名,對不起!我給師姐道歉。」
婉兒柳眉一皺,瞪著眼說:「胡說八道!誰跟他有關係了?」隨即一笑說:「不過你那天表現不錯!後來我跟爺爺,還有陳爺爺,李爺爺說了。可把他們笑壞了,多少年都沒有見他們那麼高興了。」
華五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一直小心戒備,卻沒見齊名他們來報復,原來是蘇婉幫他說情了。對著蘇婉深鞠一躬說:「小弟謝謝師姐,感謝師姐給小弟幫了大忙,也替我謝謝咱爺爺們。」
「呸呸!滿嘴胡言,誰跟你咱爺爺的。」蘇婉臉上一紅,瞪了華五一眼。
「婉兒妹妹,原來你在這裡呀,我去找你了幾次,你的侍女都說你在閉關修煉,今天總算見到你了。」一個聲音突然出現,隨即就走過來兩個人,都是玄師境界。前面的人有二十多歲,相貌英俊,旁邊那個人很瘦,看上去有些陰鷙。直覺告訴華五,這兩個人很危險。
蘇婉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一絲厭惡,不悅的說:「夏侯不言,我再給你說一次,你以後不要去找我,我回去之後馬上就要再次閉關。」
夏侯不言眼中閃過一絲怒色,立刻又掩蓋下去,笑著說道:「婉兒妹妹修煉真是刻苦,不過今天既然碰到了,就讓為兄陪妹妹散散心可好?」
「對不起,我跟這位師弟還有事情要辦,我們走了。」
華五看出來,蘇婉非常討厭這個人,說話雖然不客氣,但是又不願得罪對方,似乎有些顧忌。
蘇婉說完拉住華五的胳膊轉身就走,夏侯不言臉色一變,蘇婉如此不給他面子,讓他十分難堪。此刻見蘇婉竟然拉著華五,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在上元宗弟子心中,蘇婉就像神女一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夏侯不言愛慕蘇婉多年,對方從不假以辭色。此刻居然跟華五如此親近,夏侯不言妒火中燒,陰毒的怒視著華五,帶著濃濃的殺機。
這本來不關華五什麼事,他看出來此人愛慕蘇婉,可蘇婉並不喜歡他。本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無可厚非的。因為蘇婉跟他說了幾句話,就對他產生了仇恨,甚至生出殺機,這讓華五一陣惱怒。
哼!不敢惹大長老的孫女,難道我就好欺負?既然如此老子就氣死你。嘻嘻一笑突然抓住蘇婉的小手,不給蘇婉反抗機會轉身就走。
蘇婉臉色通紅,掙了一下沒有掙脫,心想要是這樣能夠擺脫夏侯不言的糾纏也不錯,於是不再掙扎,任由華五拉著朝遠處走去。
夏侯不言眼睛血紅,像被激怒的野獸,恨不能把華五撕得粉碎,生食他的血肉。
旁邊的瘦子陰測測的說:「夏侯師兄,事情恐怕有些不妙啊,蘇婉對這小子的態度很不一般。我安世虎別的不敢說,這雙眼睛絕對不瞎,蘇婉這個神女似乎動了春心,她好像是看上這個天玄小子了。」
瘦子的話就好像在烈火中澆了一桶油,夏侯不言臉色一變,突然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機:「哼!蘇婉是我的,敢動我的女人他該死!」
「呵呵,一個天玄五重的小子罷了,殺死他就像碾死一個臭蟲。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消失,不過這些方法現在都不能用。」安世虎陰笑著說。
「為什麼?」
「我知道這個小子,是李長老和陳長老帶回來的。上一次他打傷了齊名,還是李長老去找齊長老說和,齊家才沒有追究。你難道不明白?這兩位長老可都是大長老的人,蘇婉跟這個小子走得近,恐怕也有這個原因。在宗門殺了他,做得再乾淨也會被懷疑的。」
夏侯不言點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找人監視他,只要他出去立刻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