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掃視了寺廟,看到牆上的畫,是一個女人,正在彈奏琵琶的畫像。
只是,在雪水的沖刷之下,那女人變成了男人的模樣,並且,手中的琵琶,也變成了利劍。
男人手持短劍,開始練了起來,一招一式,相當傳神。
寧辰看到那一幅幅動態畫面,心神一下子陷了進去,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短短五分鐘,男人演變了一套完整的劍法。
寧辰通過畫面上的字,也大致瞭解到了,這套劍法,名叫「隨風」。
隨風劍譜,總共有三式,第一式追風劍,劍隨風動,劍氣融入風中,速度和威力倍增;
第二式斬風劍,出劍更快,斬斷勁風,爆發出強悍的攻擊力;
第三式絕風劍,人劍合一,不受外界影響,劍隨心動,戰天滅地。
寧辰看完之後,心裡大為震撼,如果能夠煉成劍譜隨風,實力會得到恐怖的提升。
他的筋骨經過改造,肉身變得更加強悍。
在近身攻擊的時候,上有正陽拳,下有旋風腿,外加迷影步,手腕之中,還暗藏雕刻刀,即便是遇到實力比他稍強的高手,都不會落於下風。
不過,遠距離的攻擊,就是他的弱項了,空有一柄寶劍,但是使不出力道,只能憑借一柄匕首,胡亂的刺砍,都是拙劣的招式。
而現在,他看到了劍譜隨風,立即萌生了修煉的念頭。
寧辰的記憶力不錯,剛才看了一遍,便模仿了起來,已經能夠模仿的七七八八了。
他手持短劍,在寺廟耍了一遍,感覺有的地方,還不是太明白。
寧辰再次弄了一些雪水,澆在了畫像上,那副靜態的圖像,再次舞動了起來。
他看的十分專心,又一次模仿了起來,而這一遍,他已經模仿的十分熟練了。
不過,他也僅限於模仿,劍法之中的奧妙之處,還是沒有觸摸到。
寧辰比對了一下,與畫中人相比,他修煉的劍譜隨風,更像是花架子,而畫中人招招致命,劍法威力無窮。
他如法炮製,又弄了些雪水,再次觀摩了起來。
寧辰看過之後,並沒有著急模仿修煉,而是閉上了眼睛,開始揣摩其中的奧妙之處。
「很不錯,如果再多看幾遍,應該能夠掌握的差不多了。」他睜開了眼睛,修煉了一遍,感覺十分滿意。
讓他失望的是,再次弄雪水的時候,那幅畫居然一動不動了。
「這是怎麼回事?」寧辰有些著急,如果不多看幾遍的話,也就沒有辦法領悟其中的奧妙之處。
於是,他走到寺廟之外,弄了更多的雪水,接過更加糟糕,那幅畫不僅沒有動,反而變得更加模糊了起來,多年沒有褪掉的色彩,變得模糊了起來,最終消失不見。
「看來,這幅畫只能演示三遍,三遍之後,壽終正寢了。」寧辰搖了搖頭說道。
他縱然只看了三遍,但已經能夠熟練的用劍了,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不小的收穫了。
況且,練劍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很長時間的修煉,才能觸摸到奧義所在,才能達到完美的境界。
寧辰雖然看不到演示的畫了,但他對自己十分有信心,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已經能夠達到畫中人出劍的水準。
他沒有著急離開,盤腿而坐,閉上了眼睛,一遍一遍的回憶了起來,努力想起剛才的每一個細節,封存在記憶之中,如此一來,以後練劍的時候,就可以參考對比,讓劍法達到更加完美的境界。
兩個小時過去了,寧辰才睜開眼睛。
嗷嗷嗷嗷……
寧辰睜開了眼睛,看到身體肥圓的小藏獒,已經睡醒了,正扯著自己的褲腳,不斷的撕咬呢。
「你這個小東西,這才多大會,怎麼又餓了,反正我是沒有東西給你吃,還是先回去再說,要不然啊,我們兩個都得餓死。」寧辰摸了摸肚子,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出奇的是,他再次抱起小藏獒,那個小東西,已經不咬他了,反而是用一種獨特的眼神望著他。
寧辰感慨不已,或許小藏獒失去了母親,現在已經把他當成了,唯一能夠依靠的親人了。
卡嚓,卡嚓,卡嚓……
他剛走出寺廟,就聽到了木材斷裂的聲音,隨之即來的,整個寺廟都坍塌了起來。
寧辰心裡頗為震撼,放下小藏獒,朝著寺廟的方向拜了拜,沿著原路返回了。
「還有人墜落了懸崖,你們趕緊派人搜救。」
說話的正是杜子騰,他是親眼目睹寧辰跌落了懸崖,瞳孔中滿是猩紅。
「是啊,總要救人吧,如果不是那名年輕人,我們都得死在這群人的手中。」
「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他想出來的計謀,並且膽識過人,現在我們就已經在邊境了,或者是早就沒命了。」
「我相信那個年輕人不會死的,抓緊時間,你們不是有直升機嗎?」
那些珠寶大鱷,在商業圈中,渾身沾滿了銅臭的味道,其中有不少人,為了追逐更大的利益,經常昧著良心做事。
但是,經歷了被黑將軍劫持的事情,他們從寧辰驚人的表現中,良心發現,身體的那份真情,也不自主的湧現了出來。
原來,寧辰與最後一名古武修煉者,同歸於盡之後,後面的直升機,便迅速趕了過來,將黑將軍等人制服。
負責這次行動的,同樣是一名年輕人,名叫莫紹,二十六、七歲的年齡,留著板寸頭,五官端正,身上帶著軍人的氣質,除此之外,還有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感。
「你們,是我救下來,應該感激的人是我。」莫紹淡淡的說道。
「你算個屁啊,在我們被抓的時候,你這孫子幹嘛去了,我們把黑將軍給俘獲了,你倒是鑽出來領功了,見過臉皮厚的,但是像你這麼厚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杜子騰嚷嚷著說道。
他就這性子,看到不痛快的人,不罵一頓,心裡不舒坦。
更何況,這丫的,居然搶奪自家兄弟的功勞,可不就該罵?
莫紹聽到這刺耳的聲音,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沒有人看清楚他的動作,人已經來到了杜子騰的面前,把他給死死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