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掛完電話,剛準備穿越馬路,看到一輛摩托車噌地竄了過來,速度非常快。
摩托車沒有車牌號,後面還坐著一個人,慢慢地逼近要過馬路的女人,那女人卻渾然不知。
嘎吱。
摩托車倏地停在了女人面前,後面的人立即伸出手,朝朝女人的脖子探去,麻利的拽掉了上面的金項鏈。
寧辰目光微微收緊,以前,他只是在電視上看到,有摩托車搶劫的,今天算是開了眼,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與此同時,那女人也反應了過來,大聲的喊道:「搶劫。」
嗡!
摩托車發動了起來,不過,那兩個人並沒有離開,坐在後面的人,扯住了女人的胳膊,準備拽掉她手上的鑽戒。
女人死活不已,緊攥著拳頭,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幹這種事情,將就的就是一個快,不僅要在警察趕來之前,還不能讓別人認出他們的模樣,幾秒鐘之後,那男人還是沒有得手,便起了歹意,從後座上抽出了一把砍刀。
砍手黨?
寧辰背後發寒,為了得到那枚鑽戒,居然不惜砍掉別人的手。
他加快了腳步,就在男人要砍刀下落的那一刻,及時握住了對方的手腕,避免了一場慘劇的發生,不過,他的手背,也因此擦傷了。
嘶啦。
一股鮮血冒出,寧辰手稍稍鬆了一下,騎摩托車的傢伙,猛地加了油門,他們趁機逃走了。
「你沒事吧?」寧辰看了一下手背,並沒有動到骨頭,也就鬆了一口氣。
女人臉色煞白,身體顫抖不已,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醒來,嚥了口唾沫,說道:「沒事,沒事,剛才多謝你了。」
「沒事就好,以後不要太招搖了。」寧辰叮囑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郝東泉已經去刀疤哥那裡很久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寧辰不想耽擱了。
他到了東區檯球室樓下,看到豹哥還沒有到,便獨自進去了。
這裡已經是南陽市的郊區了,四周很多廠房,依托著南園新村,是一塊生活區,大多數工人,都還在加班,偶爾有幾個人路過,一點都不熱鬧。
寧辰從李銘口中得知,刀疤哥愛好打檯球,東區檯球室就是他開的,每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二十個小時都泡在這裡。
他在一樓掃了一眼,沒有臉上有刀疤的人,便徑直上了二樓。
「嘖嘖,嘖嘖嘖嘖,真是沒意思,一點都不經玩,玩一下就昏倒了,唉。」
寧辰剛到二樓的樓梯口位置,便聽到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其中夾雜著戲謔和不滿的味道。
他上去之後,看清楚了佈局,與一樓不同,二樓只有寥寥幾個檯球桌,在靠著東邊的角落裡,有個人被綁了起來,晃晃悠悠的,臉上沾有血跡,眼睛緊閉,顯然是昏迷了過去。
寧辰一眼就辨認出來了,這正是郝記車鋪的老闆,郝東泉,美女班花的爸爸!
而此刻,站在郝東泉對面的傢伙,右臉有一道疤痕,看上去極為猙獰,手中拿著球桿,肆無忌憚的大笑著呢。
「把他放下來。」寧辰語氣冰冷,這種殘酷的做法,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心裡預期。
刀疤剛剛揚起的胳膊,慢慢地放了下來,捋了捋頭上那撮毛,打量了一遍寧辰,不耐煩的說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如果你叫刀疤的話,那我就是在跟你說話。」寧辰緊攥著拳頭說道,同時邁動了腳步。
這時,從樓下竄出來一個人,身穿黑色t恤,頭上還貼著紗布,開口說道:「刀疤哥,剛才我一不留神,這小子就竄了進來,真是不好意思,對不起。」
他不停的道歉,目光無意間瞥向了寧辰,頓時怔住了,開口說道:「是你,混蛋,你居然還敢到這裡來?」
寧辰用餘光撇去,發現這個身著黑色t恤的傢伙,正是昨天在ktv唱歌的時候,與他們發生衝突的黑子。
「還真是蛇鼠一窩啊。」寧辰嘴角閃過一抹寒笑。
「刀疤哥,昨天就是這個小子下的黑手,傷了我們的兄弟。」黑子想到昨天的事情,身體還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不過,看到刀疤哥在這裡,心裡也就釋然了。
刀疤聽說了昨天的事情,一個人能打倒四個,嚇跑一群,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聽說你挺能打的,我倒要試一試,打贏了,你把那個傢伙帶走,打不贏,讓郝東泉的閨女過來,給我做小老婆,我可是聽說了,這個老東西,還有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呢,嘿嘿。」刀疤哥淫笑著說道。
寧辰的拳頭,發出一陣辟里啪啦的響聲,這個刀疤,打了郝東泉,還想染指人家女兒,簡直就是作死。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豹哥和耗子二人,也衝到了二樓,看到寧辰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大,你的手?」豹哥眼睛比較尖,一下就看到寧辰的手流血了。
「沒事,來的路上被劃了一下。」寧車隨意的說道。
刀疤聽到他們的談話,頗為震驚,笑著說道:「豹子,好啊,你這傢伙,居然還認了老大,怪不得到了我這裡,敢橫衝直闖了。不過,你要認老大,也要找個好點的,不能飢不擇食啊,要不然,你認我褲襠裡的玩意做老大,怎麼樣?」
「哈哈哈,哈哈哈……」
刀疤的那些小弟,剛好上來了,聽到這一席話,都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寧辰不知道郝東泉傷的怎麼樣,也不想浪費時間了,腳下陡然邁動迷影步,下一秒鐘,就站在了刀疤的面前,抓住了他的右手,猛地擰動了起來。
喀嚓!
右手斷了。
喀嚓!
左手也斷了。
寧辰從桌子上拿起一枚黑八,毫不留情的砸向了刀疤的褲襠,伴隨著黑球發出的悶響,刀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嘶!
刀疤的小弟看到之後,襠部升起一股涼風,忍不住用手摀住了,雙腿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他們幹這一行,見識過狠得,斷胳膊斷腿的,數見不鮮,可是,二話不說,直接讓人斷子絕孫的,還是頭一次碰到,心裡的恐懼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