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臉色非常難看,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寧辰這個小子,居然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他的腦海之中,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傢伙也是一名古武修煉者,並且實力不在他之下。
程老剛才沒有拼勁全力不假,但寧辰強烈的一擊,他還是感受的真真切切,普通的古武修煉者,根本不可能如此狂放霸道。
他承受了那一拳,雖然勉強站穩了陣腳,但是並不輕鬆,氣血翻湧,喉嚨裡有一股甘甜,只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而已。
如果再繼續戰鬥下去,誰輸誰贏,還真說不定。
武老身為古武修煉者,與程老是老朋友了,看出了他的艱難,大步走上了武台,低聲詢問道:「你沒事吧?」
「死不了。」程老說話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寧辰一眼。
「小子,你居然敢對程老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我怎麼教訓你。」武老捋了捋袖子,這就要動手。
水姐也走了過去,站在寧辰的面前,對他們說道:「程老,武老,我們之前可是有言在先,你們這次過來,只是為了給樊人井和寧辰做個裁判,現在貿然動手,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哼,這小子傷了程老,不能就這麼算了。」武老眉頭擰成一疙瘩。
「武老說笑了吧,程老修煉多年,實力相當雄厚,寧辰這個年紀,就算是從娘胎裡邊開始修煉,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說呢?」水姐反問道。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都要保住寧辰,即便是與程老和武老翻臉,也在所不惜。
如果說鬥嘴皮子,武老肯定不是水姐的對手,僅僅是兩句話下來,他就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他能看得出來,程老的身體,必然遭到了重創,但水姐已經把程老抬得那麼高,如果說出程老受傷的事情,那就太抹程老面子了。
「這一次比試,寧辰贏了,我們走。」程老開了口,然後扭頭離開了。
「程老頭……」武老有些不甘心,感覺面子被掃了。
程老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快步離開了這裡,剛出清水閣,他便扶著牆,哇哇吐了兩口鮮血。
武老立即走了上去,扶住了他,開口詢問道:「怎麼會這樣啊?」
「那小子,不簡單,年紀輕輕,有如此恐怖的實力,恐怕背後有人,我們如果繼續糾纏下去,也不能把他怎麼樣。」程老吐出來之後,感覺胸口窩舒服多了,只是這一次受傷,恐怕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完全恢復。
武老看到程老受傷如此嚴重,也是一臉的困惑,心裡泛起了嘀咕:南陽市,什麼時候出來這麼個妖孽了?
樊人井就更慘了,幾乎是爬著從清水閣出來的,甚至比喪家犬還要狼狽。
「寧辰,你真是太厲害了,姐姐終於出了這口惡氣。」水姐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興奮之下,對著寧辰的胸膛打了一拳。
粉拳的力道不大,可是,寧辰身體太過虛弱了,甚至連承受一陣風都有難度,嘴角閃過一抹笑意,便倒在了檯子上。
「寧辰,寧辰,你別嚇姐啊,你醒一醒。」水姐大聲的喊道,夾雜著一絲哭腔。
寧辰頭重腳輕,感覺身體飄飄欲仙,過了許久,才找到身體的重心,努力睜開了眼睛。
一股香氣襲來,他發現自己周圍都是紅色,大紅色,就像是婚房裡的那種紅。
「我這是在哪裡?」寧辰感到喉嚨有些乾澀,聲音也沙啞了。
「你醒了,來,喝點水。」水姐端著杯子,立即走到了寧辰的身邊,拼勁牛就二虎之力,這才把他扶了起來,然後餵他喝水。
寧辰依偎在水姐的懷裡,感到無比舒爽,不得不說,女人香有療傷的作用,他的精神,立馬提了上來。
他生平第一次覺得,受傷也是那麼的舒服。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水姐開口詢問道。
在寧辰昏迷的這段時間,她的心裡一直是七上八下的,寧辰是為了她,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悲痛欲絕的。
「很舒服。」寧辰愜意的說道,他的確很舒服,躺在美女的懷裡,不時能夠蹭到那兩團柔軟,心裡早就麻酥酥的了。
水姐看到他的笑容,立即會意,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嗔怒道:「小壞蛋,居然敢占姐姐的便宜。」
寧辰捂著頭,哎呦哎呦直叫喚,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你,你別嚇姐姐啊,我的心臟都快出問題了。」水姐臉色大變,她剛才找醫生看過了不假,但心還是懸著的。
「水姐,我騙你的,哈哈,不過,你如果真把我打成傻子,那可就慘了,要知道,我還沒給老寧家留後呢。」寧辰看到水姐緊張的樣子,也不忍騙下去了。
水姐也沒有責怪他,鬆了一口氣,追問道:「你擔心找不到媳婦?」
「誰會和一個傻子在一起啊。」寧辰開口說道。
「如果你真的傻了,姐就做你的女人。」水姐說話的時候,含情脈脈。
「真的假的?」
「要不然我們現在就試試?」
寧辰看到水姐要來真的,手都伸進他的衣服,不停的畫著圈圈,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立即從床上起來了。
水姐看到他害羞的樣子,捂著嘴咯咯直笑,偶爾逗一逗這個男孩,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水姐,你如果再笑我,那我可要走了。」寧辰這就要穿鞋,他面對水姐這個女人,不是沒有感覺,也不是沒有反應,而是他清楚水姐的身份,不是他能夠招惹起的。
「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姐問你,剛才打鬥的時候,怎麼回事?」水姐坐回了椅子上,變得嚴肅了起來。
她不是傻子,寧辰能夠戰勝樊人井,與程老分庭抗禮,實力不容小覷,說不定,也是一名古武修煉者。
寧辰心裡咯登一下,他早就猜測到了,憑借水姐的聰明,肯定早就看出了端倪,只是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