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姐雖然沒有明說,但寧辰心裡十分清楚,她說的那件事,肯定是打鬥的事情。
早在勇士節的時候,寧辰就答應了水姐,要幫她戰鬥一場,當初說是兩個月之後,沒想到卻提前了。
「已經來了好幾天了,只是才找到我而已,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要把保護自己放在第一位。」水姐開口說道。
寧辰沒有開口,如果當初僅僅是答應水姐,後來和她沒有交集,那不用水姐開口,他都會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不過,他和水姐接觸了幾次,對方也幫過自己幾次忙,加上他感覺水姐有心事,便詢問道:「水姐,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水姐猛灌了一杯紅酒,眼眶閃爍著一絲晶瑩的淚光,緩緩地說道:「和我打賭的那個人,是我的未婚夫,他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把我贏過去的。」
未婚夫?贏過去?
「水姐,這到底怎麼回事,聽你這語氣,好像自己是一件商品,而不是一個完整獨立的人一樣。」寧辰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聽到水姐有未婚夫,心裡閃現出一絲不是滋味。
「在他們的眼裡,我可不就是一件商品,是一件讓他們維持平衡的商品而已。」水姐說完之後,緊咬著牙關。
寧辰看到水姐滿肚子的委屈,便開口安慰了起來,在他的追問之下,水姐終於道出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原來,水姐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女孩,在出生的那一刻,命運就已經被安排好了,乖乖讀書,然後便與門當戶對的樊家聯姻。
水姐小時候不懂事,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尤其是接觸了書本,思想得到了空前的解放,極為反感娃娃親這種形式的婚姻,便極力反對。
奈何,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在家庭中根本沒有什麼地位,無力反抗婚姻的事情,最終出逃,離開了京城,躲到南陽市經商。
水姐一個人縱橫商場,手腕也是極強,很快便打下了一番基業,不過這也被一些有心人士惦記上了,最終查實了她的身世,消息也洩露了出去。
她的未婚夫樊人井達到了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南陽市,要帶水姐回去,水姐不從,以死相逼。
最後,樊人井妥協,不過卻開出了一個條件,如果水姐能夠找個人,和他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並且戰勝他,他就不再追究這件事,如若不然,他就會發動家族的力量,繼續對水家施壓。
水姐被迫答應,勇士節設局,也是為了吸引一些有本事的人,藉機找他們幫忙。
「如果我輸了,你是不是就要跟著樊人井回去結婚?」寧辰算是聽明白了。
水姐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寧辰緊握著拳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更加不能輸了,要不然的話,水姐可就要嫁給別的男人了。
他想到這裡,忽然覺得有些自私,不希望身邊任何女人嫁人,準確的說,是嫁給別的男人。
「如果有一夫多妻制,那就好了。」寧辰只是隨便想了一下,他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吃西餐啊。」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桌子旁多出來一個人,說話帶著一股子酸味。
「樊人井,我吃什麼和你無關。」水姐說話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一抹不耐煩。
「你馬上就是我的女人了,何苦這麼撇清關係,難不成,我們非得婚後培養感情了?」樊人井厚著臉皮說道,渾然不覺自己煩人的程度。
「胡說八道,我是不會嫁給你的。」水姐說話的時候,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情緒激動了起來。
樊人井繼續笑著說道:「這麼激動幹什麼,是不是太在乎我了?」
寧辰感覺有些反胃,他見過不少讓人討厭的人,但達到樊人井這種水準的,還真是不多,不由的看了他一眼。
這傢伙留著中分頭,戴著眼鏡,鼻子下方還有一小撮鬍子,簡直就是倭國人的造型。
寧辰敢肯定,如果華夏和倭國爆發戰爭,這孫子肯定第一個做漢奸,都不帶猶豫的。
「滾。」水姐終於爆了粗口。
「哼,告訴你,在南陽市這個鳥不拉是的地方,根本找不到高手,更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結婚吧,不要癡心妄想了。」樊人井目光陰森的說道。
水姐把手中的紅酒,直接澆在了樊人井的臉上,然後冷哼一聲說道:「妄自狂妄,你會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的。」
樊人井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澆了一臉的紅酒,仍舊沒有表現出半點怒意,而是伸出了舌頭,在嘴唇附近舔舐了一下,然後砸吧了嘴,笑著說道:「真甜,希望我們結婚之後,你每天都這麼餵我紅酒,另外,我警告你,不管你找誰,我都會把他的腿打斷。」
「姜姐找的人就是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把我的腿打斷的。」寧辰看到了這裡,直接站了起來,氣勢一點都不輸給樊人井,甚至比他還要更強一些。
樊人井嘴唇微微抽動,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寧辰,他從進來之後,只顧看水姐,根本沒有留意還有寧辰這麼個存在。
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居然是水姐找來的打手。
「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樊人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上前一步,拍了拍寧辰的肩膀,開口說道:「小子,你想斷哪一條腿?是左邊的還是右邊的,又或者是中間的那一條?」
寧辰釋放出些許正陽氣,急速在右手中流轉,縈繞在之間和掌心,毫無徵兆的朝著樊人井的右手腕抓去。
樊人井第一時間察覺,立即掙脫了起來,讓他吃驚的是,地一下居然沒有完全掙脫,便猛然發力,終於掙脫了出去。
「貌似有點力氣,不過打鬥的時候,可不只是靠蠻力,嘿嘿。」樊人井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並沒有再次出手,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誰贏誰輸,到時候就知道了。」寧辰笑著說道,只是笑的比較勉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