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擔心萌萌跟不上,速度放的比較慢,加上路上遊客眾多,他們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方才到達目的地。
他進入巫山寺之後,四下張望了起來,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吉空大師的身影。
寧辰發現,昨天吉空大師擺放攤位的地方,已經被另外一個老大爺給佔了,於是走上前去。
「請問這位大爺,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斷了手臂,在這裡擺攤的老頭,也是賣香火的?」寧辰在詢問的時候,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
那位老大爺並沒有收錢,而是打量了一下寧辰背上的郝甜甜,用十分平淡的口吻說道:「你是說吉空那個老混蛋吧?哼,那老小子不學好,欺詐遊客,你是中了他的陰招吧?」
「對,就是他,老大爺,您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如果你告訴我,必有重謝。」寧辰聽到老大爺的話,心裡就更加肯定了,絕對是那個老傢伙在作怪。
那老大爺搖了搖頭,說道:「在這裡找不到,恐怕只能等到明年了,那傢伙每年十一的時候,都會過來撈一筆,然後莫名其妙消失一年,巫山寺已經派人盯著了,誰知道還是讓他溜進來了,唉,造孽啊。」
寧辰的心,一下子跌入到了谷底。
一年的時間,郝甜甜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他可等不起!
「難道其它地方,都找不到他了嗎?」寧辰還是不甘心,他的額頭上都滲出了細細地汗珠。
老大爺繼續搖頭,然後看了一眼郝甜甜,回答道:「你如果想要保住背上姑娘的性命,去找巫山大師,如果他肯見你,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那巫山大師在什麼地方?」寧辰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巫山大師就是巫山寺的住持,應該在巫山寺的後院,不過他會不會見你,那就不好說了。」老大爺說完之後,便繼續埋頭賣香。
寧辰為了表示感謝,又拿出兩張紅鈔,不過老大爺只是搖搖頭,並沒有伸手去接。
他救治郝甜甜心切,也就沒有再堅持,道謝之後,帶著萌萌一起去了後院。
「三位施主,後院不對遊客開放,請回吧。」寧辰剛要進去,門口掃地的小沙彌,直接把他們攔了下來。
「我要找巫山大師,麻煩你通報一聲。」寧辰開口說道。
小沙彌搖了搖頭,拒絕道:「住持在閉關唸經,不見任何人,你還是回去吧。」
「我甜甜姐被人害了,現在只有巫山大師能夠救她,你行行好吧,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萌萌一直跟著,也大致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小沙彌面露難色,不過,看到郝甜甜精神不振,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掃把,開口說道:「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寧辰把郝甜甜放了下來,讓她坐在門前的椅子上,他一直攙著對方,每隔幾分鐘,就釋放一些正陽氣,防止那股冰冷的氣息再次襲來。
不大一會,那名小沙彌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巫山大師已經同意見各位了,三位施主請隨我來。」
「多謝小師父。」寧辰客氣的說道,然後便背著郝甜甜一起過去了。
後院不對遊客開放,明顯安靜多了,寧辰在這種寧靜的氣氛之下,心境也平復了不少。
不過,小沙彌帶他們穿過幾道長廊,進入另一個幽靜的小院,卻是別有洞天,小院之中,全部都是古怪的雕刻,有蟒蛇、蟬、蚯蚓……
萌萌看到之後,眼神裡帶著幾分驚恐,不由的靠近了寧辰,抓住了他的衣角。
寧辰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繼續跟著小沙彌向前走,到了瓦房面前,小沙彌才示意他停下來。
「帥大叔,這裡好嚇人。」萌萌驚慌失措的盯著四周。
「不要害怕,有帥大叔在呢。」寧辰再次開口安慰道,他一個大男人,處在這種環境之中,都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就更不用說萌萌這個小孩子了。
萌萌再次點了點頭,不過貼著寧辰更近了,也不敢向四周張望了。
「三位施主有請。」小沙彌走了出來。
寧辰給萌萌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向房間走去,外面光線極好,可是到了裡面之後,立即昏暗了下來。
「啊,帥大叔,有蛇,蛇,嗚嗚嗚,嗚嗚。」萌萌剛走幾步,便大喊大叫了起來。
寧辰立即低下頭望去,發現萌萌果然踩了一條蛇,他伸出了腳踩過去,但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接觸到蛇的同時,釋放出了些許正陽氣。
絲絲,絲絲,絲絲……
那條蛇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息,立即掉轉過頭,眨眼間就鑽走了。
房間角落裡盤腿而坐的老僧,感受到了這股異常,立即睜開了眼睛,瞳孔中散發出一抹精光。
寧辰適應了昏暗的光線,這才仔細打量了起來,房間內部的擺設相當奇怪,通常寺院之中,都是乾乾淨淨的,可是眼前就像是一個動物園,外面雕刻上的小生物,這裡全部都有。
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亮點,從遠處襲了過來,直射寧辰的面門。
寧辰想都沒想,體內的正陽氣急速流轉,在身體表面散發開來,說來也怪,那個白點在將要靠近的時候,忽然調轉了方向,發出吱的尖叫聲。
呼!
寧辰身體移動一小步,剛剛站穩,一陣陰風襲來,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老頭,站在了他的面前。
「小子,資質不錯,坐下來說話吧。」老頭說完之後,嘴裡發出一陣奇怪的桀桀桀桀叫聲,房間裡沙沙的聲音響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躲了起來。
寧辰也沒有猶豫,把郝甜甜放下來之後,開口說道:「想必您就是巫山大師吧?我朋友患了一種奇怪的病,應該是吉空大師下的手,不知道大師可有破解的方法?」
「巫蠱,這個小姑娘是中了巫蠱啊。」巫山大師根本沒有正視郝甜甜,眼神反而是一直盯著寧辰,好像要把他給看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