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看到丁豆豆走到了保姆室,說了一些什麼,包括寧母在內的四名保姆,都走出了房間。
丁豆豆也跟著走出了房間,不過,一分鐘不到,他又返回了,進了屋之後,便把房門緊閉著。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壞笑,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放到了寧母的包裡面,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寧辰檢查了一下平板電腦,發現錄像都記錄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觀察了起來。
丁豆豆做完這一切之後,便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寧辰想都不用想,丁豆豆放進母親包裡的東西,肯定就是那枚價值連城的鑽戒。
他開著車子,緩緩地向丁家大院駛去,車子剛剛停在門口,畫面上便出現了母親,幾個人有說有笑,然後直接離開了丁家,應該是下班了。
「媽。」寧辰看到母親走出門,立即開口喊道。
他快步走了過去,只要丁豆豆不及時出來,他就把包給放好,既然你想栽贓,那我就把你的東西沒收。
不過,還沒有等寧辰走到寧母身邊,便有一個身影從丁家大院走了出來。
「停下,都給我停下來。」丁豆豆大聲的呵斥道。
寧母她們四名保姆,熟悉丁大少的聲音,立即站穩了腳,紛紛轉過頭去,打了一聲招呼。
「就在剛才,我發現家裡面少了貴重物品,你們現在還不能離開,必須接受檢查才行。」丁豆豆再次開口說道,目光在她們身上掃了一圈,發現寧辰居然也過來了。
來吧,來的正好,我要當著你的面,把你母親送到監獄,讓你痛不欲生,敢和我丁豆豆爭女人,還讓我吃悶虧,真是不識好歹,丁豆豆想到這裡,嘴角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寧母四人,面面相覷,僱主家丟失貴重的東西,這種事情數見不鮮,懷疑他們也是正常現象。
不過,她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大大方方的站住了。
「小辰,你先等一下,我們馬上就能回去了。」寧母看到寧辰走過來,便開口說了一句。
「丁少,我們到了你們家之後,都是按照你們的吩咐,默默地做工,也沒有亂跑,怎麼可能拿你的東西呢。」其中一名保姆,稍稍表達了不滿的情緒。
丁豆豆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說道:「我也沒有說你拿了,只不過丟失的東西太貴重了,價值三十萬的鑽戒,所以還請你們配合一下。」
聽到了這個數字,寧母他們幾個,身體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這可真夠貴重的。
「那你搜吧。」那名保姆開口說道,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
「不行,你沒有權利私自搜我們的身。」在這個節骨眼上,寧母表現的異常堅定。
她是一名保姆不假,但最起碼的尊嚴還是有的,也懂得一點法律,隨意搜身,本來就觸犯了法律。
丁豆豆聽到之後,眼神裡閃過一抹精光,上前走了兩步,說道:「噢?為什麼別人都可以,偏偏你不行啊,是不是這東西,就是你偷的啊?」
「我沒有。」寧母強硬的說道,在這個時候,必須要捍衛自己的尊嚴。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會告你誹謗的。」寧辰上前一步,義正言辭的說道。
丁豆豆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更加得意了,他本來還以為,出現這種事情,必須要鬧到警局,才能讓寧辰看到呢。
現在倒好,寧辰就在現場,讓他清楚的看到,寧母是如何一步一步走進監獄的,這種心理上的折磨,遠比一下子知道結果,來的更加痛苦。
「寧辰?這是你母親啊?」丁豆豆揉了揉眼睛,裝作才看到他一樣。
「對啊,既然我們是老熟人,是不是可以先走了呢?」寧辰明知故問,為的就是不讓母親看出來,自己和丁豆豆有過節。
丁豆豆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雖然我和你認識,但情還是在法之下,我們按照規矩辦事最好。」
「好,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擅自搜查別人的身體,本身就是違法的,你沒有這個權利吧?」寧辰笑著說道,他就是等著警察過來,也好做個見證。
丁豆豆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110。
丟失價值三十萬的東西,算是相當嚴重的盜竊案了,警察接到電話之後,第一時間派人趕了過來。
冷言和鍾洪亮。
「寧辰,好像每次辦案,都能和你扯上關係,不知道該說你倒霉,還是說你太有犯罪潛質了。」鍾洪亮簡單瞭解情況之後,便開口奚落了起來。
寧母聽到鍾洪亮的話,心裡咯登一下,難道說這個兒子,做了很多壞事?
冷言瞪了鍾洪亮一眼,然後走到了寧母身邊,開口安慰道:「阿姨,你不用擔心,以前我們確實和寧辰打過幾次交道,但那都是誤會罷了,如果他真犯了事,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寧母點了點頭,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冷言。
「丫頭,我,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啊?」寧母抓了抓頭說道,她看冷言的臉蛋和眼睛,似乎非常熟悉,但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阿姨,我以前和寧辰是同學,或許你到學校去的時候,無意間碰到我了。」冷言回答道。
她對寧辰心灰意冷不假,但長輩是無辜的,加上她是一名警察,更不能徇私枉法了。
寧母搖了搖頭,就在冷言扭頭的瞬間,她忽然想起來了,笑著說道:「我想到了,我在小辰的書房中,看到過你的照片,直到現在啊,你那張照片,還放在他的床頭櫃上呢,你……」
寧辰一陣汗顏,立即用手扯了一下母親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冷言聽到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寧辰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幹嘛還要把自己的照片,放在房間裡,到底是念著自己,還是心裡有問題?
「兩位警官,如果家長裡短嘮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辦案了呢?」就在這個時候,丁豆豆上前一步,不耐煩的說道,他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