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冰清歎了口氣：「封建社會的女人真可憐。」
「是挺可憐的。」陸雲峰認可，但……
「但是不可否認……」陸雲峰指了指書：「對現在的男人來說，封建社會的女性反而是最理想的伴侶，如果你按照這上面的準則要求自己，哪怕只遵守六七成的準則，也能成為國民好媳婦的代表，就算不嫁入豪門，找個好人家也不難。」
陸冰清輕笑一聲，看著陸雲峰的眼睛：「哥哥也想找個封建社會的女性吧！」
「那倒沒有。」陸雲峰搖搖頭：「如果是用女人的自我犧牲換來我的喜歡，我不會覺得快樂。」
把書還給陸冰清，陸雲峰道：「而且婚姻本身就是男女雙方的妥協，如果只是女人為男人妥協，男人無法為女人、為家庭妥協，那這種婚姻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頓了頓，陸雲峰道：「隨著社會不斷地開放和發展，年輕男女會越來越以自我為中心，也許一時的頭腦發熱會讓他們選擇婚姻，但這股熱乎勁過去以後，矛盾就會開始出現，自我的特性會讓離婚的人會越來越多，與其如此……還不如一直單身。」
「我同意。」床上看漫畫的陸玉潔插了句嘴。
「閉上《你的嘴。」陸冰清白了她一眼：「成天就知道玩，看以後有誰要你。」
「沒人要拉倒，我和哥哥一塊單身。」陸玉潔輕哼一聲。沖陸雲峰甜甜一笑：「哥哥，你願意嗎？」
「願意。」陸雲峰點頭。
「嘻嘻，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陸玉潔從床上跳下來，撲到陸雲峰身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看到陸玉潔越來越肆無忌憚，陸冰清皺皺眉：「玉潔，你都多大了，注意點。」
「幹什麼？這是我哥。」陸玉潔雙腿緊緊纏著陸雲峰的腰，道：「我想親就親，想抱就抱。誰也別想搶走。」
陸冰清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陸玉潔一開始還倔強的對視，但漸漸地，她就敗下陣來，移開目光。從陸雲峰身上跳下來。重新爬到床上看漫畫去了。
陸冰清露出一絲笑意。拿著書坐到陸雲峰的書桌前看了起來。
「……」陸雲峰看看兩姐妹，撓撓頭：倆丫頭鬧什麼ど蛾子呢？
很快到了晚上，剛吃過晚飯。家裡電話響了，陸雲峰靠的比較近，過去接電話：「喂。」
「是陸雲峰嗎？」一個淡漠的聲音傳入耳中，陸雲峰一聽就知道是誰了：「是我，你是那欠我錢的小妹妹吧！」
「能出來嗎？我還你錢。」
「真還啊？」陸雲峰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挺較真的，笑道：「也沒幾個錢，算不上人情。」
「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陸雲峰無語，這丫頭沒毛病吧？
「那好吧！在哪見面？」陸雲峰問道。
「你家在哪？」
「xx路。」
「離我家不是太遠，在oo路有個廣場，咱們在那見面。」
「哦？」聽到oo路，陸雲峰想到了晨練時遇到穆萱的地方，連著兩次，兩人都是在oo路碰上的。
「行，我這就出門，大概十分鐘到。」
「嗯，到時見。」
掛斷電話，陸玉潔的臉湊了過來，把陸雲峰嚇了一跳：「幹什麼？嚇我一跳。」
「哥哥，剛才誰給你打電話？」陸玉潔語氣裡帶著點醋味。
「今天剛認識的一個小姑娘，在書店遇到的。」陸雲峰看了下時間，剛過七點：「當時她買書忘帶錢了，我幫她墊上的，現在叫我出去還我錢。」
「小姑娘？多大？」陸玉潔追問。
「跟你差不多吧！」陸雲峰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嗯，t恤短褲，穿出去沒問題。
「我跟你一塊去。」陸玉潔不放心的說道。
「你跟去幹什麼！」一直沒說話的陸冰清阻撓道：「她還哥哥錢，有你什麼事，別礙事。」
在陸冰清的鎮壓下，陸玉潔憋屈的妥協了，這倒是讓陸雲峰愈發好奇，感覺今天陸冰清一直在針對陸玉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帶著幾分疑惑，陸雲峰騎上自行車去了oo路，oo路離家裡差不多兩公里，夜裡行人不多，一路很暢順的到達，只花了五六分鐘。
到達的時候，陸雲峰並沒有看到那個女孩，看看時間，從放下電話到現在有八分鐘了，陸雲峰停在路燈下，耐心的等著。
兩分鐘後，一個騎著女式自行車的女孩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陸雲峰面前，單腳著地，淡淡的道：「等多久了？」
陸雲峰看了下手錶，微笑道：「兩分鐘。」
隨後打量著女孩的穿著，和下午見面時一個樣，水藍色的及膝連衣裙，棕色半高跟涼鞋，雪白的小腿裸露在外，皮膚很光滑，但是有幾個被蚊子叮起來的包。
該死的蚊子。
女孩點了點頭，從裙子右側的口袋裡掏出一沓折在一起的錢，有兩張一百的，一張五十的，還有幾張十塊的和一兩塊的。
1994年的時候的確有兩元面值的人民幣，很令陸雲峰懷念。
女孩拿出一張十塊的遞給陸雲峰：「還你。」
陸雲峰接過來，隨手揣兜裡，笑道：「沒事了吧？」
「我請你吃冰淇淋。」女孩說道：「算利息。」
「這是利息？還是打我臉？」陸雲峰搖搖頭：「我請你吧！」
北方的爺們哪有讓女孩請客的道理，又不是囊中羞澀。
廣場旁邊就有冷飲店，陸雲峰隨手指了一家裝修比較好的店：「那家怎麼樣？」
女孩扭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可以。」
進了冷飲店，涼颼颼的冷風吹的渾身舒服，兩人找了個小桌坐下，服務員把菜單遞過來，問道：「兩位要點什麼？」
陸雲峰把菜單遞給女孩：「隨便點吧！」
女孩沒有客氣，低頭看了一下，指著一個聖代冰淇淋道：「就這個吧！」
「好的。」服務員記下來，扭頭問道：「先生要點什麼？」
「一樣。」陸雲峰對冰淇淋沒什麼忌口，懶得再點了。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這間歇。陸雲峰看著女孩，笑道：「咱們也算認識了，可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穆緣，武穆王的穆。緣分的緣。」女孩淡淡的說道：「十五歲。過了暑假上初三。」
「哦？穆緣……」陸雲峰點點頭：「好名字。」
「哪裡好？」穆緣問道。
「穆緣。木緣，沒緣，難怪你會研究性學。你這是要孤獨終老的徵兆啊！」
木緣蹙蹙眉：「我並沒有孤獨終老的打算。」
「開個玩笑，別當真。」陸雲峰被她打敗了：「你總是這麼認真，會缺少很多樂趣的。」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穆緣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道：「好笑嗎？」
「……」
「兩位的聖代。」關鍵時刻，服務員把聖代端了上來，解了陸雲峰的圍：「請慢用。」
服務員，你真是個好人。
「吃吧！」陸雲峰看著這個五顏六色的聖代，倒是有了幾分食慾，拿著小勺嘗了一口：「唔，味道不錯。」
穆緣小口的吃著，只吃幾口就停了下來，看著陸雲峰，問道：「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吧！」陸雲峰把一個菠蘿片塞嘴裡，又酸又甜又涼快，給勁。
「嗯。」穆緣問道：「你的敏感點在哪？」
「噗——咳咳咳……」陸雲峰差點把菠蘿片噴她臉上，連連咳嗽：「你……咳……」
好半天才把嗓子清理乾淨，陸雲峰腦門冒著汗，看著一臉認真的穆緣，苦笑道：「知道嗎！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有壓力的女孩。」
「習慣就好。」穆緣淡淡的道。
「……」這話真是真理。
陸雲峰搖搖頭，道：「我不當調查對象。」
「為什麼？」穆緣不解：「以生理角度講，年輕男人遇到可愛的女孩，會產生生理方面的好感和衝動，如果女孩主動聊起兩性話題，男人的興奮度會不斷提升，願意和女孩深入的討論下去。」頓了頓，穆緣指著自己的臉頰：「難道我不可愛嗎？」
「……」陸雲峰腦門冒出幾滴汗，一臉無奈的啊了聲，道：「可愛。」
「你不願和我聊兩性話題嗎？」穆緣追問。
「這個……可以聊，但是拿我當調查對象，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穆緣的眼睛裡帶著幾分疑惑，見陸雲峰低頭不說話，似是想到了什麼，點點頭：「原來如此。」
陸雲峰懶得理會她自言自語，自顧吃著冰淇淋。
穆緣看著他，認真的道：「那我也告訴你我的敏感點吧！」
「噗——」一口冰淇淋全噴在了穆緣臉上和身上。
「咳……抱歉。」陸雲峰急忙喊道：「服務員，麻煩拿幾張餐澆。」
「哦，好的。」服務員看到這邊的情況，快步去前台拿了幾張餐澆過來，陸雲峰道聲謝，把餐澆遞給穆緣：「擦擦吧！」
穆緣沒說話，拿著餐澆把臉上和衣服上的冰淇淋擦乾淨，淡淡的道：「你噴了我一臉，作為道歉，做我的調查對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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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章了，明天爭取多更新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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