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出來歷練的孩子忽然對視一眼,都想到了土匪或者是聚眾謀反。兩人撒腿就跑。等跑遠了,回頭看看,沒有人追過來,都驚了一身的汗。
「怎麼辦?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造反啊?」劉易憂心忡忡的。
「我們還是去縣衙報一下這裡的情況,請縣衙派人過來剿滅他們。」太子劉景提議。
劉易點點頭,想想也只能靠縣衙了。
兩人終於見到麗江的縣老爺,楊孝。說明了來意:「我們是來舉報離村有土匪的,那邊有幾十個土匪,他們聚在一起,準備造反,縣令大人正好可以派人將他們一網打盡。」
什麼?孝發愣,離村有土匪?自己家村子有土匪?還準備造反?怎麼可能?隨即細細一問,才知道他們說的竟然是自己家。
孝不知道如何處理是好,跟他們說離村不是土匪,不是造反的,叫他們回家,萬一他們不相信,回頭再到上面去告,自己家不是糟了?孝想想還是問問大嫂去。隨即安撫住他們。也讓他們住在縣衙。自己則是派人快馬加鞭的把大嫂請了過來。
「大嫂,怎麼辦?這兩個人看起來也像是大戶人家的。舉止很有教養,可偏偏他們認定我們家是土匪窩,我們家企圖造反,大嫂?我們要怎麼做?」孝只能靠大嫂了。對這麼大的事,不知道如何處理是好。
「他們人呢?」柳柳聽了之後,心裡也是咯登一下,這個造反可不是鬧著玩的,有些官員就喜歡殺良冒功,還有些官員喜歡捕風捉影。還有官員喜歡湊熱鬧。這個聚眾謀反罪名可太大了,現在還是想見見那兩人人。然後再說。
「被我安置在縣衙了,我帶你過去看看。」孝說完就起身,帶著大嫂見人去。
柳柳一見到這個兩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兩孩子,可偏偏會生事,還是生大事,都不知道他們家人是怎麼教的他們。
劉景跟劉易忽然見到縣令帶著土匪窩的那個女人過來,心裡頓時以為這個縣令跟土匪是勾結一起的,後悔不已,兩人一個眼神交流之後,忽然發力,攻向孝跟柳柳。先法制人!
孝沒有功夫,也沒有練跆拳道,一下子就被劉易擒住。而柳柳忽然見到他們撲了過來,條件反射就把太子劉景給放倒,也死死扣住太子。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局面,雙方各有勝敗,也各有人質。
「你放手!你如不想縣令有事的話,就趕緊放手!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談!」劉易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跟弟弟能一把制住他們兩人呢,畢竟縣令看起來也是質彬彬的,也很小的樣子,而令一個還是女人,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反應這麼快,竟然把太子弟弟擒住了。嚇死了。太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談什麼?」柳柳想試探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們想造反,我們就當不知道,你們造你們的反,我們走我們的路。你放了我弟弟,我就放了縣令。」劉易想先糊弄住這個女人,等自己把太子救走了,回頭找人滅了他們。先忍辱負重,不能讓太子弟弟有事。
「我們造反?你們憑什麼就認定我們家是造反?」柳柳不能急了,這兩孩子到底知道不知道,造反的含義?一句造反要死多少人啊?柳柳決定了,不把這兩孩子思想工作做好,絕不放他們走。
「對對,你們不是造反,我們看走眼了,我們這就向你們道歉,我們各自放入,各自回家,都耽誤你們時間了,真對不起啊!」劉易趕緊示弱,沒有辦法,太子在那個女人手裡。
「大嫂,他們說我們家不是造反的了?」孝鬆了口氣。聽他們說自己家不是造反,以為他們真的會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大嫂?太子劉景,世子劉易傻眼,竟然是一家人,根本就不是勾結一起,壓根就是一家子。心裡頭突突的,期待這個女人好騙。因為這個小縣令相信了。
「孝,你就信了啊?他們只要走了,回頭就一定會再向上告,說我們家造反,孝,這兩孩子現在想的是忍辱負重,等逃出生天就給我們家致命一擊。別太容易相信人。還有你們兩個小伙子,我說你們兩知道什麼是造反嗎?造反也是有動機,有條件的。我們家那些兒郎聚在一起,也是為了明年開春的徵兵。今年我們麗江死了很多的兒郎,幾乎家家都有喪事要奔。就連我家也不例外。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死亡率?不僅僅因為戰爭的殘酷,也因為他們都沒有過硬的本領,到了戰場,就是炮灰的命。如果他們每個人提前做好準備,到了戰場,打起仗來下手既狠又快,不僅僅可以有效的消滅敵人,也可以有效的保護自己,也許這樣,他們當中會有很多人會凱旋回家,而不是把命丟在戰場。這就是我們家會有那麼多男人聚在一起的因故。那些小伙子,不是我家的親戚,就是親戚的親戚,還有就是我們村裡人。他們都想英勇殺敵,好好回家。你們憑著自己的猜測,就過來告狀,如果今天不是我弟弟是縣令,而是別人,而那個別人如果是個好大喜功,或是跟你們一樣捕風捉影的,又或者就是殺良冒功的,我們家那麼多兒郎也許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死在你們猜測裡了。是不是太殘忍了?啊?」
「你們可知道造反會死多少人?就因為你們的猜測?置這麼多人的性命於不顧?你們爹娘就是這樣教你們做人的?今天,我看你們還小,也看你們爹娘不在身邊。就替你們爹娘好好教教你們。先說說造反。一般什麼人會造反?一般來說兩個極端的人會造反,一種就是沒吃沒喝沒穿沒住的,連要飯的都不如。這樣的人不造反也是死,造反也許能多活幾天,所以這樣的人會造反。還有一種人太富裕了,地位太高了,隨著地位和錢財的無限增大,這樣的人也會有造反的動機,他們手裡有權有錢,就有了更多的**,而**無限增大時,就是親王也滿足不了的時候,只有那把龍椅了。你們看看,我們家符合這樣的條件嗎?我們只是想好好殺敵,好好活著回家。你們兩個孩子,也許從心裡就不認同我說的話,但是,現在我也不打算多說,想帶你們回家,住到我家,跟我們一起,看看我們那一群人是不是真的要造反。如果可以的話,就一直住到明年開春,看著我們那些人徵兵的時候去戰場。你們兩個也不白住我家,到了我家,就跟著我們一起練,你們也是我們天朝的兒郎,現在我們天朝正被燕國侵略,我們多少同胞死於他們手裡,只要我們天朝的兒郎個個都拿起手裡的武器,我相信我們天朝再也不會被人虎視眈眈,因為我們所有兒郎都不是吃素的。所有侵略我們天朝的罪人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柳柳先是細細解釋了一番,然後也順便替這兩孩子爹娘教育他們一番,然後決定帶著他們回家住,不能放他們走,起碼改變了他們想法之後,才能放他們走人,柳柳也看出來,這兩個孩子不簡單。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不能隨意就放他們走人,會很麻煩的。雖然皇上對自己家不錯,但是自己也見識過朝廷的黨爭,萬一被他們用來做典型,還是很麻煩的。做人也要知趣,不能仗著皇上對自己不錯就給他添麻煩。
太子劉景跟劉易兩人聽了這一段話以後,心裡有點信了,但是太子還被柳柳扣住雙手,心裡不爽:「你說你們不是造反,就不是了?」
「我不是請你們跟著一起住在我家看著了嗎?你們倆有膽誣告我家造反,卻沒膽親自去查看查看?對了,你們是怕我家把你們丟到山裡喂狼了吧?」柳柳感覺到他們有點相信,就是自己抓的孩子有點下不來台的意思,索性再激一激他們。
「去就去,誰說我們怕的?」太子劉景原本就感覺自己可能弄錯了,但是被這個女人一激,馬上就順著她的口氣答應了。
這下好了,柳柳鬆了手,劉易也鬆了手。雙方達成一致意見。這樣一來,柳柳家裡又多了兩個半大的小伙子。
劉景和劉易也不願被柳柳看扁了,跟著一起練著。沒有幾天,劉景和劉易就真的搞清楚了,這一群人真的是那個女人的親戚,或者是親戚的親戚,再不然就是一個村子人。
柳柳頭幾天還注意這兩個孩子,後來看這兩個孩子還是比較上進的,跟著一起練也沒有叫苦。心裡有點心疼這兩孩子了。畢竟聽這兩孩子說,他們是出來歷練的,家裡算是富貴之家,但,就是沒有說具體的。也是劉易跟劉景故意說一點給柳柳知道,別真的想著把自己仍山裡喂狼了。
柳柳對這兩孩子的家長比較有意見,這兩孩子正是青春叛逆期,這時候放出來歷練不是禍害別人嗎?差點就害死自己家了。還有,這兩孩子身邊也沒有一個大人看著,萬一被騙了,或者被人帶壞了,哭都晚了。
這天晚上練習結束之後,柳柳對著劉景他們兩個說:「你們出來歷練這麼長時間,你們爹娘心裡一點都不急的?就不怕你們出點意外什麼的?」柳柳對這兩孩子家長不滿,也順便打聽看看,能不能從他們話了套出他們底細來。
「我們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我們也有功夫,不會給人欺負了。」劉景自信的回答。
柳柳嗤之以鼻,這要是他們真的碰到造反的,死的可不就是他們?咦?也不對,這兩孩子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先報的衙門,也算是做得對,再說,這兩孩子見到我跟著孝一起過來,二話不說就動手,也算是有眼力有魄力。
「好好,你們都長大了,也有功夫,不會給人欺負了,那我問問你們,萬一你們當中有人病了,怎麼辦?你們家人都想不到這個的啊?」柳柳還是對這兩孩子家長不滿。
「我們身體好著呢,就是有點什麼,找大夫開點藥吃了就行。」劉易回答。出來的時候,父王也說了,有點小病就看大夫,萬一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才可以到官府表明身份。
柳柳聽了這兩孩子的話,默默無語了,合著這兩孩子爹娘心理忒強大啊!把這麼大的孩子攆出來,隨他們折騰啊!得,說了半天也沒有套出他們爹娘到底是誰,住哪兒的,這兩孩子口風很緊啊!算了,不管他們爹娘是何方神聖了。只要這兩孩子好好的就行。
到了臘月,柳柳帶著這群人進山打獵了,劉景和劉易還是很興奮的。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事。
「你們都聽著,每個人手裡拿的鐵叉就算是殺敵的武器,遇到的獵物就是你們的敵人。不管是什麼樣的獵物,你們見到就當做是侵犯我們天朝的賊人,下手要狠,盡量朝獵物致命的部位叉,這樣既可以有效的殺死敵人,也可以節省你們體力。還有,你們按照我前面給你們佈置好的,前面五人負責打探,緊跟著的五人負責獵殺。後面再跟著的五人負責警戒,看有沒有別處的獵物闖過來。再後面跟著五人就是機動的,看哪邊情況嚴重,就隨時出手。其他人都跟著我看著他們的配合,做到不出聲,細細體會,後面會給你機會的。」
柳柳在安排這些人激發血性的時候,也注意細心安排,盡量把獵物當做是對手一般看待。所以才會這樣安排打探的,安排拚殺的,安排警戒的,安排機動的。有點像是真的到了戰場一樣。劉景跟劉易看的目瞪口呆,打個獵用的著這麼大陣勢嗎?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打獵。
柳柳吩咐完之後,看到他們都按照自己話做了,也不擔心他們會有什麼損傷,畢竟不是一對一的打獵,而是群毆,要是群毆都打不過獵物的話,自己也沒臉見自己家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