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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人情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龔大福的家人聽了柳柳的請求,其實還是覺得柳柳給自己家付出蠻多的,聽大福說過的,大福能考中也是虧了柳柳從學府偷借了書給他看的,現在因為夫子氣柳柳偷借書,沒有收柳柳弟弟進學府,自己家也算是欠柳柳一個大人情了。現在有機會償還這個大人情,所以大福才會想到將自己從夫子那兒學到的都教給柳柳弟弟,本是還人情債的。

    可現在柳柳提出這樣的請求,實際上對自己家的大福還是有實際幫助的,有的富人家的學子為了避免來回跑,節約時間,都花不少錢住學府的。而現在柳柳叫大福住她在鎮子上開的酒樓,光是住店的錢就貴的很啊!顯然要是答應,就又欠了柳柳人情了。誒!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啊!

    「大娘,幫幫忙吧?我弟弟十分想考中,只能依靠大福了。要是大福這樣來回跑,也浪費時間,是不是?更要命的是晚上天黑,不但容易受涼,說不定還會遇上豺狼,要是住在鎮子上的酒樓真的很方便,能節省不少時間,還能多教教我們家孝,畢竟那個酒樓就是我們自己家開的,吃喝住都方便。你們想大福也可以去看他,行不行?幫幫我吧?」

    柳柳的態度那叫一個誠懇。語氣裡完全是低姿態的。按柳柳的話來說,就是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龔大福家人見柳柳說的如此誠懇,也覺得這樣既對大福好,也對柳柳弟弟好,只是這個人情怕是還不清了。罷了,自從柳柳給大福送來這些極為珍貴的書,還教會了大福算術,自己一家就是想還也還不清這個天大的人情了。暫且記在心裡就是了。

    「也好,就按你說的吧!大福,就聽柳柳的安排,以後就跟柳柳弟弟同吃同住,你學會什麼,柳柳弟弟就要學會什麼。最好你們明年都一起高中。」柳柳聽到了龔大福他娘美好的聲音,答應了。

    龔大福猶疑間,家人跟柳柳都說好了,算了,就按柳柳說的做吧!自己一定好好學習,也好好教會孝。也不辜負柳柳對自己的一番照顧。

    就這樣,柳柳跟龔大福家說定了,明天起,孝就跟龔大福一起住到鎮子上的酒樓。柳柳跟著孝天本想到自己娘家看一下的,誰知道家裡黑燈瞎火的,看來都睡了,也不吵他們了。回家吧!

    回家的時候,柳柳想到為了孝,自己也應該住酒樓的,這樣便於自己照顧孝和大福,順便也方便自己。在跟著孝天一起返回家的時候,就對著孝天說了自己的想法。

    「孝天,明天起,孝跟大福一起住鎮子上,我也一起住到那邊家裡,也方便照顧他們。孝還小,雖然書讀的多,可是人生閱歷不夠,我可以對孝多說說歷史上的一些事,也給他一點點啟發,好不好?」

    其實,柳柳很想說叫孝天也跟著一起住過去,不過,一想到家裡還有爹娘,就不好意思開口。如是孝天主動要跟著自己一起住到鎮子上,嘿嘿,那就不用不好意思了!不過,就是住鎮子時間也不長,就幾個月時間,等孝考試了,就不需要住鎮子上了,回家陪著爹娘。

    「嗯,我回家跟爹娘說一聲,我們一起住到鎮上照顧孝,好在現在家裡有孝美在家陪著爹娘,我們經常回家看看他們,現在,孝的事最大。」孝天很自然就隨著柳柳一起住到鎮子上了。果然如了柳柳的意,柳柳得意的一笑。這相公果然是主動跟隨自己,感覺很得意。

    柳柳左右前後掃了一眼,烏漆墨黑,別說是人影子,就是狼影子也沒有看見。柳柳見如此良夜,月黑風高,正是來點情調的時候。平時在家還沒有機會。今晚正好。

    「相公,我走累了。」柳柳難得的發嗲。柳柳自己都覺得自己竟然很少跟相公發嗲,還是自己前世太成熟很了的緣故,其實吧,自己現在也才15歲嘛!

    隨著柳柳嗲嗲的一聲「相公,我走累了。」可把孝天雷到了。轉過來看著笑嘻嘻的柳柳,孝天覺得今晚的柳柳不一樣,太不一樣了。感覺像個孩子一樣。可自己竟然很想寵溺眼前的孩子一樣的娘子。

    「來,我背你回家!」孝天很上道,這讓柳柳心情大悅。

    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爬上相公的背,兩手環抱著孝天的頸項,兩腳搖搖晃晃的,顯得很得意。

    「娘子,還累了?」孝天好笑的問著背上的柳柳。難得見到柳柳如此孩子氣的一面,讓孝天的心都軟了。

    「嗯,累著呢!一直都累著,走不了了!」柳柳得意的接著發嗲,感覺孝天這樣配合自己,很得意。

    柳柳一邊發嗲一邊還騷擾孝天,不是偷襲孝天一口,就是用手摸摸捏捏孝天,惹的孝天都要心猿意馬了。不過,一想到柳柳還小,葵水還沒來,就不敢表現出來,怕柳柳跟上次一樣,替自己滅了火,而她卻不得不忍著。孝天不忍心看柳柳難受的樣子,很心疼。就故意忽視柳柳給自己的騷擾。

    柳柳一看,喲!相公還挺有道行的,自己這樣騷擾他,他也沒有反應,不是自己太失敗了吧?

    一心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太失敗的柳柳,竟然變本加厲,還用小腿有意無意的蹭著孝天要命的地方。

    火!孝天真火大了。這怎麼辦?無視!可身體卻不聽自己的,隨著柳柳的磨蹭,即使自己拚命忍著也還是火燒起來。柳柳也感覺到了孝天的火燒,心裡得意起來,小樣,還以為你能堅持的住呢!還不是潰敗在我的小腿之下?嘿嘿。柳柳得意的咧嘴。有點小壞的偷著樂。

    「娘子,乖乖的,別動了?嗯?」孝天投降在柳柳的小腿之下,壓住**,求饒了。敗給使壞的娘子了。

    柳柳故意不理,就是使勁蹭著,玩的來勁。

    孝天被柳柳這樣撩撥的心裡像燒了起來,迅速的掃了一周,沒人,就將柳柳放了下來,猛地緊緊抱住柳柳,迅速吻了上去。

    柳柳竊喜,原來還可以看到相公迫不及待的樣子,覺得今晚的孝天好帥氣,覺得今晚自己像一個念愛中的女人那樣幸福。兩人癡癡纏纏了好一會,孝天才唸唸不捨的放開了柳柳:「娘子,快點長大,嗯?」沙啞的聲音顯示了孝天的壓抑。

    柳柳笑了,忽然覺得就這樣也好,很有念愛的感覺。很喜歡很幸福的感覺。

    第二天,柳柳跟孝天帶著孝一起住到鎮子上,柳柳特意將孝跟大福安排在孝全的大酒店,是隔壁的兩個房間,而柳柳跟孝天則是住在成衣店後面那一棟樓,就是柳柳原本安排給自己家人每人有個套間的那個樓,靠的也近。

    就這樣,柳柳跟孝天安定下來後,就重點陪孝讀書。龔大福不在的時候,柳柳就陪著孝說說歷史上的一些人和事,也給他說說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皇上最需要的是忠誠,其次才是你的才華,所以,考試的時候,不防多透露自己的忠君思想,即使是有自己的獨特的見解,也要看看,會不會跟皇權衝突,沒辦法,現在還不是自由言論的時代,不得不這樣。

    柳柳現在就教著孝學著口是心非了,沒辦法,在古代言論自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有些事心裡知道就行,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這邊柳柳每天有空就跟孝說說歷史,那邊孝天也沒閒著,看著自己家的張沐建築,還要抽時間教他們識字算術等。

    而眼看天漸漸冷了,林亞軒那邊已經開始催柳柳的香腸了。今年柳柳並不打算自己參與,現在娘他們都學會做了,也跟林亞軒說了後面就由自己娘家跟他合作,自己不參與這個生意了。而是專門做自己家的建築生意,還有酒樓生意。

    「柳柳,這怎麼行?你去年做的好好,今年不做哪行?」柳柳的娘知道柳柳的打算後,眉頭鄒著,這哪行?柳柳給了柳家真的很多很多了。孝潔的成衣店也算是柳家的,還有柳柳在鎮子上蓋的高樓,給了柳家不少套房。

    柳家每一房都有好幾套,就說自己家,自己跟她爹一套,虎子一套,豹子一套,鷹子也是一套,其他房都這樣。現在柳柳還想把香腸全給自己家,那不是虧了柳柳的錢?問題是今年的香腸還需要做很多,那得掙多少錢?柳柳說不要就不要,自己家也不過意,畢竟柳柳也是嫁給楊家的人啊!

    「爹,娘,你們就做吧!我也沒有那個精力了,家裡有孝全的酒樓要看著,還有張沐建築要管,還有孝也要考試,我們也是忙不過來了,再說了,我給了孝潔一個成衣店做嫁妝,還沒給哥哥們娶媳婦的禮金呢!就當是給我哥哥創業娶媳婦的,你們要是忙不過來,就請家裡舅舅姨媽她們給你們幫忙,聽林亞軒說今年要的比去年更多,你們現在開始就早點做,多買些豬養著。還有,要是請家裡舅舅他們過來幫忙,還有嬸嬸娘家人也可以叫來幫忙,讓他們好好保密就是。錢你們跟大娘他們商量看著給,總歸不會虧待他們就好。娘,你們就放手去做吧,林亞軒那邊我也說好了,沒事的。再說,現在我哥哥們都識字了,也要學著做生意了,等我有空,我給哥哥們在鎮子上也開一個專門賣肉的鋪子。」

    柳柳想著等家裡哥哥們都學會算術,家裡正好也是殺豬的,以後轉型專門做肉類的生意,比如香腸,醃製火腿,燻肉等等,等有空的時候再說。

    柳柳爹娘見柳柳主意已決,很是窩心的接受了女兒的一番心意,從此家裡也要忙起來了。

    今年年底,柳柳一家盤點孝全的生意,雖然才開始做,當是名聲已經很響,不僅僅是孝全的酒樓,還有麗江鎮的名聲也是很響,主要是麗江的那一條街氣勢如虹,惹的不少有錢人想過來見識,也過來見識這裡的麗江製造。

    更是惹人注目的是,這裡是山區,皇上也插足了這裡,因為製造黑木炭和水泥都需要靠山,所以,這裡人流也大了許多。還有一支軍軍隊以捕快的形式放在麗江鎮和周邊的幾個鎮,也是為了加強戒備。防止水泥跟黑木炭的配方被敵國盜走。這樣,也給麗江帶了極大的商機。人多,吃喝拉撒也跟著來了,生意就來了。

    林亞軒現在主要精力是皇上的黑木炭,順便帶著自己家的迎香居,而柳柳也不眼紅林亞軒的崛起,原本他就是擁有得天獨厚的先天資源,他爹是當朝高官,皇上也信任他家,皇上能給自己家錢就不錯了,不摻和那些高利潤,高風險的事也好。

    「柳柳,我現在也忙的多了,那個肉乾肉鬆的配方還沒有流出去,我也不打算做了,你還是自己做吧。」林亞軒也是知道自己能有今天被皇上看重,被爹看重,也是因為柳柳的關係,所以,就把上次柳柳給他的肉鬆肉乾配方推還給柳柳,知道柳柳有心培養她娘家的人做肉類生意。

    「哪還有再要回來的配方?再說,當初還給了王縣令一份呢,我哪還能再做這個?」柳柳可不好意思。心裡想著,那時候還以為王縣令是貪官,還想著拿你給王縣令使絆子,結果,王縣令好像不是貪官,還幫了自己,而自己現在真不好意思跟王縣令爭這點生意。

    「你也別不好意思,當初你把這個配方給了我跟王縣令,他這麼長時間,從來也沒有將肉鬆肉乾的配方流出去,他只是做了肉鬆肉乾之後托人送給他兒子。還有,那幾次跟著他一起做肉乾肉鬆籌集資金的時候,他還說了他家不會做這個生意的,說要不然就成了貪官了,他是肯定不會做這個生意,不信的話,哪天我約他過來吃飯,你們見面就知道了。我現在也沒有精力跟時間做這個,你不是還有好幾個哥哥嘛,就讓他們做去,總不能看著這麼好的方子卻不做,不是極大的浪費?還是你做吧?啊?」林亞軒一直覺得自己虧欠柳柳,總是想著補償她一些。蓋自己家高樓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態,現在沒有時間做這個肉乾肉鬆的生意,也不想給自己家親戚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柳柳。

    柳柳見林亞軒說的極為誠懇,好像也是,市面上還真沒有肉乾肉鬆流入麗江鎮的,正好自己想讓哥哥們轉型做肉鋪生意,不希望他們再殺豬了,太累了,就讓他們把殺豬的手藝傳給自家親戚,然後娘家人就專門做現成的肉類生意,再叫自己家親戚的親戚多養豬,這樣,自己家富裕,也帶著親戚,還有親戚的親戚也富裕了,生意做大了,整個麗江富裕的人也會漸漸多起來。那就先讓自己家人富裕起來吧!

    「好,我謝謝你了,我也正是打算給我娘家哥哥們蓋一個肉鋪,專門做肉類的生意,他們常年殺豬也累的很,轉型做這樣的生意,既掙錢多,也不用那麼累了。太感謝了!哪天有時間,我也想見見王縣令,跟他打一個招呼,這事也不急,等我有空將鋪子蓋起來再說。」

    柳柳接受了林亞軒的好意,也想到林亞軒是為了水泥和黑木炭的事心裡不過意,其實林亞軒對於自己來說,意義更為重大,自己掙得他那麼多的香腸錢,才是自己有底氣做後來的那些生意,而且他一個高官的兒子,在見到自己家的那些高利潤的創新並沒有起貪心,這對於古代的封建社會來說,那是難得可貴的。他算是自己的貴人了。

    柳柳回家後,先跟孝天說了林亞軒跟自己說的事,也說了自己想給娘家人蓋一個肉鋪,以後不殺豬,而轉型做這些肉類生意,這樣,哥哥們有生意做,家裡也不會這麼累了。

    「嗯,這樣也好,爹娘年紀大了,殺豬的時候,萬一被豬撞到也不好,就按你說的,讓爹娘把殺豬的手藝傳給親戚,也好。」

    孝天也贊成柳柳的決定。柳柳有這樣的孝心,孝天一直知道,知道柳柳感激柳家所有人對她的愛護,柳柳因為用了柳家女兒的身體,也把自己當做柳家的女兒,想做一個柳家的好女兒,孝天怎麼會不贊成柳柳盡孝心?

    寬厚的孝天並不覺得柳柳嫁給楊家,就是楊家人,掙錢也是楊家的,孝天不是這麼想的,楊家人也不是這樣想的,當孝天把柳柳的意思跟家中長輩說了之後,長輩們都說應該的。畢竟殺豬也是小本生意,還累死了人。不做當然是好了。

    柳柳臘月底回家跟娘家人說了自己的打算,也讓他們別殺豬了,以後就做豬肉類的生意,如果覺得哪家親戚願意學著殺豬,就教了,也問問家裡有沒有親戚想養豬的,以後家裡豬肉就要親戚養的豬,也算是帶著家裡親戚小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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