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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孝文彷徨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再說,晚晴跟陳謙兩人看著孝天柳柳匆忙跑著去找孝美,心裡卻是想著孝美死了,他們家該是怎麼樣的反應?一想到這兒,才覺得自己的臉沒有多疼了,心裡痛快著。

    陳謙也估計孝美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爬也爬到麗江裡了,估計也應該是死了吧?兩人都黑心的想著孝美死了,想著楊家鬧翻天的樣子。

    不過,陳謙今天也看到晚晴護著自己肚子的樣子,心裡還是有點彆扭。只是不能要這個孩子,不然自己怎麼娶洪家的小姐?算了,以後,等自己娶了洪家的小姐,再還給晚晴一個孩子就是。晚晴會懂的。

    就在晚晴心裡痛快的想著孝美投江死了,楊家鬧翻了的時候,陳謙的娘從鎮上買了該買的藥回來了,不僅買了打胎的藥,還買了避子湯,就是不給晚晴再次懷上孩子,就是要懷也要等兒子娶了那個千金小姐,生了嫡長子之後才能給晚晴生一個孩子。

    陳謙的娘熬好打胎藥,端著過來。看到兒子在場就開口叫他出去:「你先好好看書去,這沒有你的事。」

    陳謙看了晚晴一眼,還是走了,自己就是喜歡晚晴,也不能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就一個孩子,以後會還一個孩子給晚晴的。陳謙這樣寬慰自己。

    晚晴看著婆婆端來的一碗藥,還以為是給自己保胎的,可以再一看婆婆的臉色,還有相公的臉色,又不像。晚晴不確定了。

    「把這個要趁熱喝了!」陳謙的娘可不想廢話,直奔目的。一個妾的孩子怎麼能跟自己兒子的前程相比?

    「婆婆,這是什麼藥啊?」晚晴不得不結果婆婆手裡的藥,但是也將疑問問了出來。現在自己有了孩子,不能隨便吃藥。

    「落胎的藥,先喝了再說。」婆婆可沒有打算瞞著晚晴,就是瞞也瞞不住,畢竟吃了藥就會落子,總要知道的,還是她自己願意的好。識趣的就痛快喝了,少廢話。婆婆並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為了兒子做什麼都對,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靠自己家養活,以後還會靠著兒子過好日子,應該知道輕重。不然,就給我滾。陳家不養不識趣的妾。婆婆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是理直氣壯的。

    晚晴踉蹌著倒退一步。什麼?為什麼?不,不要!自己還要靠著這個孩子扶正的?不!晚晴一激動,連落胎的藥都打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婆婆,她竟然要害死自己的兒子,害死她的親孫子?相公,要找相公來!

    「相公,相公,相公!嗚嗚嗚!」晚晴哭著叫著陳謙過來。大聲的哭著,傷心的哭著,不能這樣被婆婆害死自己的孩子。不能!

    「啪啪!」婆婆見晚晴這樣不識好歹,走上前就是給她兩巴掌。

    「你給我聽著,這個藥就是打了,也要給我喝,不喝就給我滾!我們陳家不養你這樣不識好歹的妾!你相公現在是舉人,後面再高中就要當官了,難道還少你一個妾?等你相公娶了妻子,生了嫡長子之後,只要你知趣,會還你一個孩子,自己想好了,是喝了藥,還是滾走?」

    陳謙的娘可是不會有陳謙那樣的憐香惜玉的感覺,越是哭的軟弱,婆婆就越是火大。喝就留下,不喝就滾。說完狠話,就回頭又轉身到廚房再熬一碗落胎的藥去了,心裡火著呢。

    晚晴傻呆呆的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著,地上還有灑落的藥水,看著這樣的藥,晚晴的心從前面看著孝美去死的痛快轉變成如今地死灰。不得不不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也輪到晚晴被虐了。

    陳謙雖然聽到晚晴的哭叫聲,但是卻不能出來,也不想出來。索性關上門,專心看書。不去想,不去問,等晚晴喝了,等定下來出去。

    就在陳謙的娘再去熬一碗藥的時候,晚晴哭著哭著也想通了。自己要是這樣出了陳家,就是死路一條。帶著孩子連吃飯都成問題,更何況世人的口水就能淹死自己。只能待在陳家。

    你這個死老太婆,你今天對我的,他日一定叫你後悔,這一筆債會叫你償還的。

    相公如此的薄情,自己不是早就有數的?他如果不是這樣薄情,又怎麼會那樣對待孝美?連結髮妻子都能這樣陷害,自己在陳謙眼裡還能好到哪兒去?

    罷了,跟著陳謙也是圖一個生活,你想生嫡長子,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福氣,只要有我一天,你們陳家就別想有嫡長子!除非是我的兒子成為嫡長子,否則你們陳家就給我絕後!

    晚晴不哭了,漸漸呆坐在地上,想著自己將來的日子,想自己該怎麼活。

    「喝了!要是不喝,就滾,不要再浪費我的藥了。」陳謙的娘這一次端著藥過來,臉已經是黑的了。

    晚晴看著眼前的藥,手不由自主的摸著自己的肚子,那裡面的孩子如今就這樣被她奶奶親手害死了,孩子,有靈的話,就找你奶奶償命去!娘也是沒有辦法護住你,怪就怪你投錯了胎,不該投在沒有人性的陳家。

    陳謙的娘看著晚晴一口一口的喝光了藥,心放了下來。

    「這樣多好,你聽話,以後少不了你的好日子,等你相公生了嫡長子,會給你一個孩子的,好好伺候好你相公,不會虧了你的,還有,以後,你跟你相公每次那個之後,要喝一碗避子湯,也省得像今天這樣。好了,回到你屋子歇著,等著去吧!」

    婆婆看晚晴喝了落子藥,這才臉色好轉。不過,說的話依舊叫晚晴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以後每次那個之後還要喝避子湯,這個陳家是把自己沒有當媳婦了,也是,在他們陳家眼裡,自己只是個妾,還是不能擋了相公前程的妾。老不死的,你給我等著,我看你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你的嫡長子?

    陳謙的娘看晚晴進了她的屋子之後,才去跟自己兒子說了此事。

    「喝了,不出明天,應該就會掉的,不過,你自己注意點,她掉孩子也是紅人,你如今也是要考試的人,不能沾一點點的晦氣。娘會替你看著的。現在她懷的孩子也小,按理說,不會太難的,過不了幾天就好了,你知道就行了。」陳謙的娘做完這活也過來交代兒子一聲。

    「我知道了,對不起,娘,害得你還要這樣,我一定注意了,以後會叫她喝避子湯的,我現在去跟她說一聲,然後就不進那個屋子了。」陳謙畢竟還是可憐柔弱的晚晴,想過去哄哄晚晴。

    「也好,現在還沒有開始落子,你看一下就出來,等她過來月子你才能近她的身,知道了?」陳謙的娘再三囑咐著兒子。就怕兒子沾了晦氣。

    陳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也不跟自己娘多說,趕緊趁著晚晴還沒有落子,過去哄哄。自己也好安心點。

    「晚晴,晚晴,你還疼了嗎?」陳謙進了屋子,就看到晚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兩眼空洞無神,看的陳謙一陣心疼。坐到晚晴床邊,拉著晚晴的手,輕輕的問,有點心虛。

    「相公,我好好的,我懂的。你放心吧!」晚晴聽到陳謙的聲音,就是不想見他也得敷衍著,自己還要靠他活著,不能不敷衍他,要是連他也厭惡自己了,那不是自己自找死路了?自己還想活著,活著看那個死老太婆怎麼有嫡長子的?除了自己兒子,你就別癡心妄想了!自己總會熬到那個時候的。

    「這就好,你還年輕,以後,我答應你,一定給你孩子,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個舉人,明年3月考中就能當大官,等我娶了官家千金,自然就能有一個好前程,我答應你,無論我怎麼飛黃騰達,一定不會冷落你,給你吃好的,穿好的,等我有了嫡長子,就給你生孩子,好不好?」陳謙難得覺得自己對晚晴還是有情意的。

    「好!相公!」晚晴流淚笑著說好。不說好還能怎麼說?相公一向薄情,能這樣對自己,對他來說真的算是有情意了。可是自己呢?難道就該這樣被欺負也要笑著說好?可是不說好,還能怎麼樣?只要先穩住相公,總會熬出頭的。晚晴只能這樣勸服自己。

    陳謙看晚晴這樣,心裡更是覺得晚晴貼心,能有一個這樣的女人陪著自己,自己以後不能食言,一定會給她一個孩子,以彌補今天對她的虧欠。

    「相公,你走吧,我現在這樣不方便,等我好了之後,再伺候你。」晚晴見到陳家眼裡有點虧欠自己似的,更加的會說話了,說的陳謙更加覺得晚晴是好的,是個懂自己的女人,應該要好好憐惜的。

    晚晴冷眼看著陳謙轉過去的背影,心裡暗暗發誓,要好好活著,一定要讓自己兒子作為陳家嫡長子,一定要出今天的惡氣。不管相公娶什麼樣的女人回來,自己不會輸給她的,只要自己把握住相公的心,就不會輸的,什麼女人進門自己也不會怕的。晚晴沒了孩子倒是有了鬥志。

    深夜裡的時候,晚晴肚子開始陣痛了,隨著一陣一陣的疼痛,晚晴感到了孩子正在慢慢流失,雖然自己已經有了準備,可是真正面對孩子流失的那種疼痛,還是令人絕望的。

    陳謙並沒有陪著她,怕沾了晦氣,陳謙的娘只是過來看了幾眼,知道還沒有掉出來,也沒有在一邊陪著,只有晚晴一個人面對這樣的絕望,心裡越是疼痛,就越是清楚,陳家是怎麼樣的絕情,沒有人性。自己依靠陳家只是為了更好的活著,絕不會像楊孝美一樣的傻。想到楊孝美的傻,晚晴傻傻的慘笑著,楊孝美是傻,自己也算傻了,為了陳家謀害楊孝美,卻不知道陳家也謀害著自己。真是傻啊!以後,自己絕不會傻了,陳家都沒有一個好人。

    晚晴咬著牙忍著一波接一波的陣痛。下面已經流血了,孩子,你若覺得冤屈就找你奶奶索命去!不是娘不要你,是你爹,你奶奶不要你,是無情的陳家不要你。

    再說孝美,經過幾天的調養,身心都有了明顯的恢復。眼裡也沒有了頹廢,而是透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成熟。不得不說,有的人只有經歷疼痛,才會珍惜身邊所擁有的。孝美如今就是這樣的感覺。重活一回才體會到家人的溫暖,也看到了大嫂的好。回想從前,真的猶如是上輩子的事,而現在的自己,會用心愛著自己家人,再也不會犯傻,再也不會。

    而家裡的酒樓已經開張,很是熱鬧,連隔壁的孝潔的成衣店也順利開張了,因為柳柳資金富裕,人員培養的也到位,菜式也是21世紀流行的,就是孝潔的衣服款式,也加入了21世紀現代的元素,顯得更為耀眼。一時間,酒樓跟成衣店生意火爆。

    柳柳經過一個多月的緊張忙碌,終於看到孝全跟孝潔獨當一面,心裡很是開心,孝全是好樣的,孝潔也是好樣的。孝敏得空的時候,也跟著孝潔後面學著,順便幫忙結賬。

    孝國則是跟著孝全後面屁顛屁顛的學著跑著。連二叔二嬸都幫著孝全經營酒樓,忙的時候都成了上菜的小二,可二叔二嬸也是忙的高興。

    柳柳則是帶著自己的張沐建築邊接生意,邊教著張家、沐家、周家的兒子們。總有一天也要把他們教出來。孝天則是陪著柳柳一起忙著。

    鷹子現在又回到楊家,每天早上還是一樣,一大早就跟著孝全孝,孝國孝敏他們跑步,完了他們去鎮上忙了,鷹子則是在家打著沙袋,學著兵法。每天,柳柳跟孝天回來也會教著鷹子。

    家裡的孝因為要在明年3月會試,看書更是辛苦了。孝想著自己明年一定要考中,也讓姐姐欣慰,不然,自己沒有考中,而那個陳謙卻考中了,那姐姐不是更氣的慌?為了家人,為了姐姐,也一定要考中,孝這麼想的。

    孝的奮發圖強看在柳柳眼裡,卻是左右為難。

    原本柳柳不覺得孝考中當官的是好事,但是,如今看來,孝考中也好,起碼能壓制那個渣男,要是那個渣男考中當個大官,說不定給自己家帶來什麼麻煩,這麼說來,孝還是考中好,這樣也會對陳謙有牽制作用。

    誒,都是那個渣男害人不淺啊!一想到官場的黑暗,柳柳又覺的心存不忍。讓孝去面對官場黑暗,實在是心疼。柳柳覺得左右為難。

    內心期望孝別當官,就這樣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反而幸福,可是,現在問題是那個陳謙如果考中,當官後,也許會對自己家下黑手,而自己家官場卻沒有人。誒!難道要孝一個半大的孩子就捲進黑暗的官場之中?

    「孝,你是不是特別想考中,當個大官?」柳柳對著用心苦讀的孝問著,也想聽聽孝自己的想法,雖然孝還是半大的孩子,但這個孩子一直就是老成持重的小大人,有自己的主張。

    「嗯,一定要考中,要是這一次我沒有考中,而那個陳謙卻考中,對姐姐來說更是打擊,我一定要考中,考中以後,當個好官,造福百姓,也不會讓陳謙有機會再害我們家。我會保護我們家的。大嫂。」

    孝果然是個老成持重的孩子,對家有責任感,更是能想到不給陳謙再有傷害自己家的機會,這一次孝美的尋死,也刺激了孝,那個陳謙對姐姐的行為,令孝深惡痛疾,將來只要有機會,一定要他償還。前提是自己必須考中。這樣的人要是當官,一定不會善終,孝堅信。

    「孝,你先聽我說,我說完你再做決定。孝,大嫂見的比你多,也知道人心險惡,特別是當官的,表明對你笑嘻嘻,背後對你掏刀子。官場黑暗,不是你一心想做好官就能做一個好官的,特別是京城裡的高官,幾乎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誰都是踩著別人的鮮血爬山去的,在大多數當官的眼裡,只有政績,只有利益,只有官位,沒有道德良心,你還想當官嗎?」

    柳柳不是嚇唬孝,而是讀過歷史,歷史上即使有名的清官也是鳳毛麟角的傳說,而且好官不長命,都擋住貪官的道了,還能讓你活著?岳飛都是著名的名族英雄呢?結果還不是擋住昏君的道了,最後還不是難逃一死?

    不過,自己也不需要這樣悲觀,自己跟當今的皇上做了兩次買賣,這人看著還行,沒有強行搶奪自己的配方,也沒有事後對自己家下狠手,似乎不是昏君。好像,應該不是。而且就天朝現在的社會狀況而言,還是比較安定的,沒有這邊起義,那邊造反的,除了那幾個對天朝虎視眈眈的國家。從側面看出如今的皇上起碼不是昏君。不然,天朝一定是內憂外患了。不過,官場黑暗可是真的,當官就意味著不能用赤誠之心,而要懂得周旋。懂得在黑暗的官場中保護自己。孝還是孩子,能懂嗎?

    「大嫂,我還是想當官,想造福一方百姓,想保護我們楊家。我長大了,會懂得保護自己的。大嫂,你別擔心我。再說,我就是考中,也不是馬上就能當一個大官的,還得慢慢來。只要我對百姓心存善念,就不怕那些妖魔鬼怪。」孝還是孩子,並沒有聽懂柳柳說的官場黑暗。也許,在孝眼裡,只要一身正氣,就什麼都不怕。

    「孝,如果,你真的很想當官,當官後造福一方百姓,那你就要聽我的話,我說的,你都牢牢記著。不然,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而是我們全家人的事,你應該知道,我們天朝如果一個人犯了重罪,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往往會牽連整個家族。也許你會說,你一心為了天朝,為了百姓,不會做違背律法,違背良心的事,就不會惹上這樣的罪名。孝,大嫂知道很多很多當官的人,他們是好官,是好人,當他們卻沒有好下場,只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當官不是靠做好人就行的,當官最重要的是學會中庸,學會厚黑,學會偽裝,學會笑裡藏刀,學會察言觀色,學會口是心非,更為重要的是要選擇好自己要站的隊。不然,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惹來無法想到的禍害。大嫂不是嚇唬你,這是真的。」柳柳盡量說的讓孝明白官場黑暗。

    「大嫂?什麼是站隊?」孝不明白大嫂說的那個站隊。

    「站隊?大嫂這麼跟你說吧,天朝的所有官員都會有自己的政治立場,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團體,有的團體效忠的是皇上,有的團體效忠的可能是某位皇子,或者是當朝宰相王爺的,有的甚至是效忠有心造反的亂臣賊子。朝廷從上到下都會有自己的隊伍,一個上面的大人物倒台,後面跟著就是一大推小人物跟著倒台,只因為他們是一個隊伍的團體。一個大人物的風光,也會帶著下面一堆小人物的風光,這就是官場。政治講究立場,你就是想獨善其身,都做不到,沒有誰會提拔重用一個對自己無用的官員。這就是政治立場。也是站隊。」

    柳柳好好跟孝說說自己對官場的認識。這可是從歷史上知道的,黨爭一直是存在的,不論哪個時代,絕不會少了黨爭。而作為一國之君,甚至需要這樣的黨爭,以便於政權的鞏固,要是沒有黨爭,那皇上反而要擔心了,下面萬眾一心的,那不是想造反就造反了?權衡之術,向來是帝王的心術。

    孝焉了。從來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難道只要當官,真的就要這樣學會口是心非,學會笑裡藏刀,學會察言觀色才能保護自己和家人?孝彷徨了!

    柳柳見孝沉默了,想著自己剛剛跟他說的話,柳柳也不急著催孝表明態度,給他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決定怎麼做,自己都會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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