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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晚晴點火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看著相公今晚喝得微醉,以為他會感激自己,跟自己分別了這些天,他會有話對自己說的,可是相公卻抱著晚晴睡覺了,雖然自己盡量把晚晴當姐妹,可是心卻不受自己控制的疼。孝美兩眼微紅,想像著相公在另一邊疼愛晚晴的樣子,心如刀割。

    再說晚晴跟陳謙幾番**之後,陳謙看著懷裡的女子,想到那個孝美,有點煩神,要用什麼名頭休了她才最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個理由雖然可行,但是還會讓人覺得自己無情,畢竟無後的話,也可以將妾生的孩子算到她的名下,不是最好的理由。想著這個,陳謙眉頭都打結了,這個楊孝美一定要盡快解決。不然對自己的影響就太大了。

    「相公,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晚晴看著身邊的男人眉頭打結,就溫柔的問著。

    「還不是為了那個蠢貨?我眼看明年就要高中,難道要等我高中才去休了她?也會授人以柄,想現在休了她,卻想不出用什麼好名頭休了好?實在不行,就以三年無所出為由了!」陳謙不耐煩的說著,不管用什麼理由,總之是要休了先。

    「相公,要是姐姐知道她自己不能懷孕了,你說,她會不會以為是她家裡的那個母老虎害的她啊?」晚晴想到了,要是以孝美的性子知道自己不孕,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是她家裡的那個母老虎給她下藥的,因為她們兩個是死對頭。

    「怎麼說?你的意思是讓她知道她已經不能懷孕,讓她自己回家鬧去,甚至去官府告她娘家,一個女人要是連自己長嫂都告的話,就是大不敬,這樣的女人誰都不會要?對了,實在是太對了,我的晚情,你實在是太聰明了,只要孝美將她娘家告上,就是我可以光明正大休了她的時候!」

    陳謙忽然被晚晴點醒,一下子想到長嫂如母,只要你去告,就是不孝,就是被人恥笑,那自己當然不能要這樣不孝之女為妻了?哈哈哈!陳謙笑的暢快,這一次,終於是萬事如意了。

    晚晴笑了,楊孝美,你不知道吧?你的好相公為了你可是費神了?哈哈哈!等著你哭的時候!到時候,只要你下堂,你們一家一定被村裡人笑死,家裡兩個女兒都被休了回家,還有什麼臉面可言?楊孝天,等你妹妹回家,你妹妹把你那個好妻子當做仇人,你還滿意?我就看你們楊家怎麼收場?

    第二天,陳謙竟然有意關心孝美身體好了沒有,怎麼還是沒有消息的,還替她請了一個老大夫。孝美心痛了一夜,被陳謙這一關心,又開心了,相公沒有忘記自己。還特意給自己請了大夫看身體呢!孝美傻傻的露出感激的笑容。

    老中醫仔細看看之後,臉色沉重,搖搖頭。孝美急的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衣袖:「大夫,我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老大夫看看陳謙,陳謙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當著孝美的面說。

    「這位夫人,你這一輩子不會再有孕了。你之前應該是吃了不該吃的藥,才會這樣的。」老大夫說完站起來,也不看孝美呆滯的臉,轉身就走,陳謙假裝沉痛的拉住他:「就沒有補救的機會了?」

    「沒有,藥下的太重,可見下藥之人的心不是一般的狠。」老大夫搖搖頭,走人,不摻和這些骯髒的事,這缺德事幹的?也不怕雷劈?

    孝美整整呆了大半天,不說不動,僵化了一樣。自己被這個突入而來的噩耗狠狠打擊到了。實在不願承受這樣的打擊,就這樣呆在那兒,一動不動。

    「姐姐,你醒醒,你快醒醒,你這樣不是稱了她的意,她就是要你這樣呢!你一定要好好的振作起來,我們家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一定要找她拚命去,哪有那麼狠心的嫂子,對自己家妹妹下這麼狠的手,就是以前有點過節,也不至於這樣害人性命?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孩子,沒有孩子還怎麼活啊?我苦命的姐姐啊!嗚嗚嗚!」

    晚晴心裡很痛快,終於到了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候,終於可以看到楊家人不死不活的樣子,不過,現在還得給她加一把火,才能燒的更旺。

    孝美的耳邊傳來晚晴淒厲的哭聲,那個聲音哭的好慘好慘,是為了什麼?孝美渾渾噩噩。漸漸從那淒厲的哭聲中睜開雙眼,是了,是晚晴為自己而哭!是為了自己再也不能有孩子而哭!

    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不會有別人這樣害自己!就是她!孝美忽地兩眼發紅,猛地站起來就要跑去跟那個母老虎拚命去!

    「不要去,不要去,你打不過她,去了也是沒有用的,我們去官府告她,告的她身敗名裂,讓世人都知道她的險惡用心,讓她賠償我們銀子,姐姐,姐姐,我可憐的姐姐,我們打不過她,也只能告她害你,就是不能拿她怎麼樣,也要讓世人知道她的心是黑的,也要為你自己拿回你應有的賠償,以後沒有兒子,只能依靠銀子了,嗚嗚,姐姐,我可憐的姐姐!嗚嗚!」

    晚晴邊哭邊指點孝美似的,孝美被晚晴坑的團團轉,壓根就沒有想到晚晴會給自己下藥,更不會想到自己的相公早就不想要她了,如今只有她還以為陳謙好,晚晴好,就是自己娘家不好,尤其是哪個母老虎罪該萬死。

    陳謙的娘也是剛剛知道孝美不能懷孕的事,趁晚晴安撫孝美的時候,把自己兒子拉了出來,問:「你打算怎麼做?這個女人還是趁早休了的好,正好現在她不能懷孕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正好休了給她回家去!你去寫休書。」

    「娘,先不急,我怎麼說也是要當官的人,不能授人以柄,會被人恥笑的,等孝美自己將她娘家告上的官府的時候,就是我當場休了她的時候,那樣,我就不會被人恥笑了,等一兩天就行了,晚晴正在裡面勸她告她娘家呢!」陳謙輕輕的在娘的耳邊說著自己打算,也怕娘會急。

    陳謙的娘一聽兒子早已做好打算,心裡定了下來,想到那個晚晴倒是個心思剔透的人,能這樣為兒子打算,也是知趣的人,就是不能讓她扶正,畢竟她也就是山裡的女人,大字不識一個,做妾就算她的福氣了,要是扶正還不被人笑死?一個官家夫人竟然不識字?不是笑話麼?

    「先跟你說好,休了她之後,那個晚晴只能是妾,絕對不能做正妻,要是做了正妻,還不被人笑死?知道麼?」陳謙的娘不放心的囑咐兒子。

    「娘,我當然知道,晚晴不識字,又是山裡沒見過世面的,哪能讓她做正,我這次去省府,見到一個官家千金,那個女人要是娶到了,我們家就飛黃騰達了,她爹是京官,我跟她哥哥這次相談甚歡,他妹妹說想嫁個狀元郎,我想好好努力一把,爭取考中狀元,這樣,娶她就不費事了。」陳謙想當然的說著。

    陳謙的娘放心了,兒子做事還是有數的。孝美休了,正好可以娶那家的千金,晚晴做妾也是她的福氣了。對了,官家的千金可不是一般人家,這樣的人家不會在意你家裡有沒有妾,有沒有通房,但是會在意你家裡有沒有庶長子。就是村裡富戶娶妻納妾也會注意盡量要生出嫡長子,不然家宅不寧。

    「你最近注意點,不能讓晚晴在你娶妻生子之前有了孩子,這點一定要注意,不然,一般管家千金看到你家有了庶長子,誰會高興?就是我們家,也想先生一個嫡長子,身份尊貴些,懂了?」陳謙的娘接著囑咐兒子。

    陳謙點點頭說懂的,一定不會有庶長子,一定會娶到官家千金的,晚晴那兒自己這段時間,注意一點就是。不能影響自己的前程。

    孝美終於被晚晴安撫住了,不再發瘋一樣要回娘家拚命,而是聽晚晴的,想要告的那個人身敗名裂,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去告。

    陳謙當著孝美的面,也點頭說要去告。就這樣,一個sb,一個人渣,還有一個極品三,三個人一起準備明天進江州告狀。

    再說,楊家這些天也是高興的很,孝雖然還是半大的孩子,但是也考中舉人,家裡因為柳柳忙著剛剛起步的事業,也沒有大肆宴請,就是家裡自己高興而已。柳家也忙著幫孝潔張羅著,主要精力都放到孝潔的成衣店了。

    柳柳沒有把楊家的人安排到成衣店,也是有意分開生意,不會混在一起,酒樓就是楊家的,成衣店就是柳家的,這樣也是為了將來沒有矛盾。個管個的就好。

    家裡的生意還沒有完全開始,還在培訓準備階段。人員全部招齊了,柳柳給他們編寫了各自的規章制度和獎懲辦法,還有晉陞制度。總之,柳柳要把所有的長工培養的有歸屬感,有積極性,有因對能力,更有良好的服務態度。

    張沐建築所有的人也是一邊做活,一邊學習。現在麗江鎮蓋好的幾棟樓已經被傳揚了出去,讓柳柳得意的是,有人上門請自己的張沐建築了。柳柳也試著帶張家跟沐家的幾個學的好的兒子接洽這些,也是想著將來可以放手,培養出左右手,才是會享受的領導。

    就在家裡忙的如火如荼的時候,這天上午,楊家竟然被陳家告上了?還是楊孝美親自寫的告狀,說是她被娘家的嫂子下藥,害的她終身不育。

    柳柳實在沒有話說了,而楊家的其他人也是打破頭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實在是所料不及,都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就是王縣令也是哭笑不得,這個柳柳跟她的小姑子不是一般的不對盤啊!上次鬧妖怪的時候,也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興風作浪,現在還沒有安生多少天,就把自己大嫂給告上了,還說的跟真的一樣,狗屁,連個藥渣都沒有,難道就憑你這個女人一面之詞?等柳柳來了再說。

    柳柳跟著江州的捕快一起來了,一起跟著來的還有孝天,孝,鷹子,二叔二嬸也來了,本來孝全也要跟著來的,但是被柳柳指派他看著那些培訓的長工。而婆婆也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似的,自己的蠢貨女兒竟然告自己的媳婦,想想都心痛,正好孝天也叫她在家陪著爹,也不去見那個孽子了,也好,都感覺沒臉見人似的。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樣的女兒?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生?哪有這樣的?還能告她大嫂?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孝,不孝啊!」婆婆跟公公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婆婆無比苦悶的歎氣,都覺得自己一張老臉被那個蠢貨女兒都丟盡了。

    「誒,說來也怪我們,還以為那個陳謙是個讀書人,將來也會有個前程,以前孝美也是好好的,誰知嫁給那個陳家,竟然一點也不顧娘家,這一年裡還跟晚晴一起害她大嫂,今天的事,想來晚晴也是有份的,雖然孝天沒有把那個女人娶回家,但是被陳家納了,對孝美來說更是禍事,也不知道孝美怎麼就蠢成這樣,好壞一點也分不出來,這次又不知道他們怎麼折騰,誒!」

    公公也是無語至極,自己養的好好的一個女兒怎麼就這樣了?還是怪自己當初識人不清,才會把女兒給了陳家,才會害的孝美好壞不分。

    「哪能怪你?那時候,看陳謙一副讀書人的樣子,人長的白白淨淨,出口成章,還以為他是個正經的讀書人,哪知道他心裡全是些花花腸子?人心隔肚皮,現在想來也是被他蒙騙了。要是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當初怎麼也不會把孝美給他的,誒!」

    婆婆怕孩子的爹逼悶,就怪著陳家,特別是陳謙,不過,雖然這樣說的安慰老伴,安慰自己,其實內心還是知道當初是自己識人不清,才會有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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