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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都燒了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不是,我不是,我什麼都不懂,我不是,你,你含血噴人,你才是妖怪,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多的?我們村裡人怎麼就不會的?」晚晴被柳柳指著說是妖怪,一臉激動的反擊著。

    「哈哈,你不是妖怪?你就是!我不會做衣服,連被子都不會縫,你呢?你做的衣服都是那都是鎮子成衣店的衣服吧?我們村誰會這個手藝的,啊?沒有?那就說明你就是妖怪啊,我們都不會的,只有你會啊!你不是妖怪是什麼?就是你!」柳柳用晚晴的話來堵她自己的話。

    晚晴急的要哭了,這要是被這個死女人說的真的了,自己真被害死了,不能這樣。

    「不是,我會做衣服,我們村會做衣服的人多了,大娘,你也會的,大嬸,你也會的,是吧?」晚晴流著眼淚拉著村裡的兩個婦人。

    「對對,我們也會,現在你沒話說了吧?就應該燒死你!」那兩個婦人見晚晴被柳柳說哭了,還力挺了晚晴一把。這兩個婦人家也死了雞鴨,也認定就是柳柳這個妖怪作祟。

    「還有你家,你們家種的葡萄,比我們誰家的都要大,你們家一定是妖怪,施了妖法,要不然你們家的葡萄怎麼會長這麼大的?你們家一定就是妖怪!」

    柳柳忽然手轉向李二狗家。也是柳柳以前想把自己家也種上葡萄,想到了夏天可以吃點葡萄,才注意到李二狗家的葡萄的。尤其是這個李二狗家帶頭陷害自己,更是不能放了他家。老娘有本事拉著你們村一起都做妖怪,你有本事就燒啊!

    「不是,你胡說八道,我們家不是,你自己才是真正的妖怪!」李二狗家的媳婦叫著。

    「村長,你看看,她們也會那些,而我不會的,憑什麼她們就可以血口噴人,說我是妖怪,那要是照她們的說法,我們村幾乎都是妖怪,你看,張瓦匠家會蓋房子,我們村沒有人會,周木匠家會打傢俱,我們村也沒有人會,還有你,你會打鐵,我們也沒有人會,你說,我們村裡這麼多的妖怪,要不要都燒了啊?啊?他媽的!老娘學會什麼算術算個屁事!老娘聰明,你們就敢說老娘是妖怪?誰敢說老娘是妖怪的?」柳柳說到後面忽然粗魯起來。氣勢洶洶。

    就在柳柳說到張瓦匠周木匠的時候,兩家人也叫了起來:「我們不是妖怪,柳柳不是妖怪,誰沒有會的?誰沒有不會的?憑這個難道就能說是妖怪?那我們村跟柳柳說的那樣,都算是妖怪了!」

    兩家人對柳柳還是支持的。也是柳柳跟他們打交道的時候,非常的豪氣,給了他們好感,絕對不相信這樣好的一個女人是妖怪,明顯是有人造謠,那個晚晴就是孝天不要的女人,心思就不正,還有那個李二狗家的人一貫跟楊家就不和,更是居心不良。

    「講啊!你們講啊!我女兒是誰說是妖怪的,站出來,老子先砍了他!」就在此時,柳柳家人都舉著帶血的屠刀過來了,氣勢更是嚇人。呼啦一下子,村裡不少膽小的都讓了過來。李二狗家人見到這樣,叫自己家人偷偷跑到鎮上找鎮長,就說離村要殺人了!

    巧的是,今天王縣令跟林亞軒還有錢鎮長都在迎香居吃的午飯,結果就聽到迎香居有人說離村除了個女妖怪,作為一個縣令,哪能不管這樣的事,於是就打聽了這件事,這一打聽,嚇了一大跳,原來離村的妖怪竟然是那個柳柳。

    「不可能的,王縣令,錢鎮長,這個柳柳跟我多有接觸,我還是瞭解她一些的,她雖然只是一個女子,但是她的見識卻是不比男人差,還有,她為人十分豪爽,若是有人見她發家致富,紅了眼,散佈這樣的謠言,就太可惡了!」

    林亞軒力挺柳柳一把,根據自己跟柳柳的幾次接觸下來,也覺得她為人坦坦蕩蕩,絕不可能是妖怪。自己經商多年,也懂有些眼紅有錢人的心理,自己也曾被人胡亂說過,不過,沒有這樣厲害而已。所以,林亞軒倒是對那些說柳柳是妖怪的黑心人十分憎惡。

    「老夫也覺得那個柳柳為人坦坦蕩蕩,上次要不是她,我們籌款也沒有什麼順利,她雖然是個女人,對我們天朝的將士也是出了一把大力,更何況她為了我們天朝的將士,還捐款那麼多的錢,這樣一身正氣的人卻被說成是妖怪,我看離村是有人存心害人,錢鎮長,你再去細細打聽一下,看看鎮子裡還有什麼謠言,我到時要看看,柳柳妖在哪兒?又怪在哪兒?哼!」

    王縣令氣得一甩衣袖,不得了了,自己治下的江州,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歹毒之人?

    王縣令心裡不僅對柳柳有欽佩,還有濃濃的感激,上次她給了自己的肉乾肉鬆的方子,讓自己的妻子老懷開慰,連著做了許多的肉乾肉鬆送到了兒子那兒,也讓自己心裡對柳柳承裡一個大人情。如今見到有這樣的謠言,自己作為江州的父母官,一定還百姓一片朗朗晴天!

    錢鎮長得令趕緊出去接著打聽了,過了一會回來後,對著王縣令說:「打聽清楚了,聽說,那個柳柳去年的時候還不識字,現在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她不但識字,還會算術,哦,聽說還會珠算,還有,我們鎮子出現的菜籃子也是她先編出來的,對了,這幾天,離村不少戶人家還死了雞鴨,正鬧得沸沸揚揚呢!」

    「碰!」王縣令氣得一拳揮在身邊的桌子上:「我還以為柳柳長了翅膀,有了三隻眼,成了妖怪呢!果然是有人陷害!人家會的,別人不會就是妖怪,簡直是豈有此理!」

    「太欺負人了!那個柳柳跟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確是不識字,就是跟我簽書也是照著她弟弟寫的字模仿寫的,我還有她當時的簽名呢,對了,她的字寫的實在是不上眼,那也是她識字的時間短,才寫的那麼差。還有,她這麼聰明,心靈手巧,學會這麼多,反而倒是招惹人的嫉恨了。要我說,她應該算是我們天朝的功臣,那個菜籃子,我們迎香居現在也是普遍使用,的確是輕巧方便,對我們以往使用的木桶來說,是一種創新,若果是因為創新就被說成是妖怪,那我們天朝還有誰敢創新?那我們天朝又如何繁榮?更何況柳柳創新的還不少,不說菜籃子,就是肉乾肉鬆也是她創新出來的,還有京都人都愛吃的香腸也是她創新出來的,我相信以後柳柳還有許多創新,這對我們天朝來說,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發展機會,偏偏有些蠢人,心思還歹毒,見不得別人聰明,見不得別人有創新,實在是其心可誅!」

    「錢鎮長,帶上你的捕快,還有仵作,一起去離村看看,死了雞鴨也算在柳柳頭上,都要害死柳柳啊!哪一年,村裡沒有死雞死鴨的,那也沒有聽說是妖怪所為,春瘟所致卻被心思歹毒的人用來害人,走!去離村!」王縣令一聲吩咐,帶著錢鎮長,林亞軒,還帶了一干捕快直奔離村。

    再說,柳家人趕到楊家的時候,村裡膽小的人讓開了路,也沒有人敢叫囂了,連李二狗家也不說話了,就等著家裡帶鎮長過來治楊家人呢!

    就在這樣僵著的時候,孝美被村長派的人叫了過來,孝美一個人過來的,陳謙沒有陪著來,當陳謙知道是這個事的時候,瞪了孝美一眼,就躲開了,任由孝美一人面對。

    而孝美知道這個情況後,也容不得她多想,村裡人催著她就跑,那邊正鬧著呢!

    「快來看,孝美來了,就是她說的!」李二狗家的媳婦賊眼看到了孝美正跑過來。

    「孝美,你快救救你家人,你們家人都被那妖怪迷住了!」晚晴假裝為孝美好的模樣,看的柳柳實在是冷笑,人性冥滅可以如此沒有底限,實在是他媽的極品女人!等著這兩個女人的表演!看看你們還能怎麼著我?我爹娘他們都來護著我,孝天他們也都維護我,兩邊的家人如此,我柳柳誰也不懼!

    「爹,娘,你們醒醒,她真的是妖怪啊!大哥,孝全,孝,孝潔,你們都醒醒啊!」孝美焦急的叫著。

    路上來的時候。孝美就聽村裡人跟她講,村裡這幾天死了不少雞鴨,村裡人都說她大嫂是妖怪,所以,孝美也更加的認定家人被柳柳迷住了,孝美原本就急家裡人被柳柳這個妖怪迷住,而相公卻不給自己管這件事,現在既然有機會除了禍害家裡的妖怪,也站出來指認柳柳是妖怪了,她還以後只要燒死柳柳,家裡人都會清醒過來。只是她蠢的不知道,正是自己才導致了楊家的禍害。

    「你們聽聽,是孝美告訴我們她大嫂是妖怪的,燒死她!」李二狗家的媳婦叫囂著。

    「燒死她!」無知村民也跟著叫著。

    「燒了她!村長!」叫聲此起彼伏。

    「鎮長來了,捕快來了,快讓開,讓鎮長燒死這個妖怪!」就在這時,縣令跟鎮長,林亞軒都來了。村民主動讓出場子。

    柳柳一看,霍,架勢鬧大了!正好,見到熟人了!

    「村民柳柳見過縣令大人,見過鎮長,請大人為民婦做主,民婦正被心思歹毒之人陷害,說要燒死民婦,我們天朝律法哪一條可以說明民婦是罪人?請大人為民婦做主!」柳柳義正言辭的拜請縣令和鎮長,並沒有依著自己認識他們,而先顯得熟悉的樣子。

    「好,今天,我們過來就是斷這一件案子的,指認柳柳是妖怪的先站這邊來,給我一一畫押,並說出自己的理由,如是沒有任何的理由,而隨口就說柳柳是妖怪的,就不要怪本縣令依法辦事!錢鎮長,給他們簽字畫押,我看看他們是如何看出這個柳柳是妖怪的?」

    老王縣令辦事那是成精了,不給你們一計響錘,你們隨口就可以害死一個這麼好的女人,殊不知三人成虎?被人煽動了都不知道的無知村民!

    王縣令這樣一說,跟他們來真的,給我簽字畫押,說出理由,嚇得一些村民都後腿,錢鎮長一一問過,都直搖手,說是聽人家說的,自己也不清楚,就是聽村裡人說的。

    老王縣令冷冷的看著這些無知村民,剛剛不是叫的凶的很的嗎?叫你們簽字畫押就搖手了?陷害起好人來的時候有勁的很,來真的就推脫了?哼!

    所有村裡人問了一遍,連無恥的李二狗家人都說是聽晚晴說的,而錢鎮長問到晚晴的時候,此女直接把孝美推了出去:「大人,民女也不清楚,只是民女聽孝美跟我說的,她是楊家人,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晚晴連推出孝美的時候,都不忘誤導眾人,柳柳覺得此女實在是天賦極高,這麼富有心計的人窩在這個山裡,倒是浪費人才了!怎麼不把她丟到深宅大院給她一個戰場去?

    所有村民沒有一人簽字畫押,所有謠言的源頭全部指向孝美,孝美一下子成了眾人的焦點。

    「你就是楊孝美?就是你說的柳柳是妖怪?你過來簽字畫押,說出你的理由!」王縣令也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婦人,正事正辦!

    孝美見到縣令,見到鎮長也嚇了一大跳,再一看全村的人都指認是自己說的,連晚晴也說是自己說的,忽然想到自己跟晚晴說過的,不能跟別人說的,難道都是她說出來的?孝美心裡一陣失落,連晚晴對自己也這樣了嗎?不聽自己的話了嗎?只是現在也容不得自己推辭,所有人都指認自己,說是自己說的,索性今天乘著縣令大人在這,我就為我們楊家除了這個妖怪!相公也說她是妖怪,一定是!

    「大人,我簽字,我畫押,我大哥去年夏天娶的這個大嫂,當時她大字不識一個,現在才多少時間,她不但識字,還會算術,會珠算,會編菜籃子,連給我們家蓋的房子都跟別人家的不一樣,還把我們家的茅坑改了,這些,她是怎麼知道的?她原來只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賭的女人,怎麼會變得判若兩人?還有,連我家人也被她施了妖法,對她言聽計從,以前不是的,以前我家人也厭惡她的,可是現在我家人都被她迷住了,請大人救救我們家人!求大人了!」孝美到這個時候,只有勇往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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