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白眉真人」說有血光之災,公孫忠有些不悅。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依然泰然自若。
他想弄清楚,李傑、刀玩火、李思柔三人,到底是不是「真人」,拱手作輯,一臉的恭敬:「還請真人明示!」
李傑一副神秘莫測的態度:「天機不可洩露,你只需謹記貧道的叮囑便是。否則,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話音剛落,那個跑進去稟報凌不凡的青年跑了出來。他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師父說了,不通報姓名,一律不見!」
李傑左手掐太極說:「貧道雲夢山,『白眉真人』!」
李思柔左手掐太極說:「貧道雲夢山,『紫衣真人』!」
刀玩火左手掐太極說:「貧道雲夢山,『長鬚真人』!」
李傑又說:「既然凌掌門,不願見貧道三人,那就此別過。煩惱你轉告凌掌門,七日之日,他有殺身之禍,切不可離開凌雲山一步!」說完,不等那青年說話,轉身便走。
李思柔、刀玩火同樣轉身便走,白虎緊隨其後。那青年皺了下眉,立即又跑進去了。
突然,白虎低聲「嗷嗚」一聲。
李傑心裡一驚,轉身問白虎:「在哪裡?」
白虎「嗷嗚」一聲回應。意思是說:「山下!」
李傑對李思柔、刀玩火說:「二位道友,速速跟我來!」說完,一提氣,整個人就像一陣風似的,邁開步伐行走。然而,原地卻站著李傑的身影,一兩秒鐘後,突然消失了。
李傑一走,白虎便奔跑了起來。李思柔、刀玩火,自然沒有李傑那麼好的輕功。但他們的輕功也不差,一提氣,一個閃身,人已經在十幾米外了,再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左清風、冷天山、公孫忠、上官芸,以及凌雲派那個弟子,看的滿臉詫異,嘴巴張的大大的,簡直難以相信事實。
他們都沒看清楚,三人一虎,到底是怎麼離開的。那白虎,跑的未免太快了,迅捷無比。
那個「白眉真人」就看不清楚了,整個人,恍惚憑空消失了一般。至於「紫衣真人」、「長鬚真人」,輕功速度也是快的驚人,壓根就沒看見他們,彎腿、縱身什麼的。
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兩秒的時間,在這麼極短的時間,三人一虎從眼前消失不見,他們實在難以想像,他們到底是怎麼離開的。
是輕功,還是用了什麼「五行遁術」?
此刻,左清風、冷天山、公孫忠、上官芸,再也沒有理由,懷疑他們三個人,不是雲夢山修行的「真人」了。
半響,公孫忠弱弱的說:「那個『白眉真人』,說我有血光之災,我會有什麼血光之災?」
上官芸安慰說:「三師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那『白眉真人』叮囑,三日之內不要與人發生衝突,那你就盡量不說話吧!」
公孫忠一臉的無奈,苦笑了一下:「好吧!暫且相信他一次!」
李傑當然不是使用什麼「五行遁術」離開的,用的自然是天下獨一無二,輕功「疾風幻決」。
倘若,「疾風幻決」自認天下第二,恐怕知道這門輕功的武術界人,沒有哪個門派掌門,敢自認自己門派的輕功第一。
這門輕功,內力越深厚,速度越快。最高境界,能夠達到「如風如幻」。三年前的李傑,還只是「如影隨行」。他使用輕功時,別人還能看見他的身影。
如今,他已經達到了最高境界,誰也別想看清楚他的身影了。看到的,只是一陣風,眼前出現一個殘留的身影,幻決而已。
那個留在原地的身影,也只不過是眼睛在視覺上的一種錯覺。其實,李傑本身早已經離開,因為速度太快,留下了一個假象而已。使人在視覺上,產生了幻決,以為李傑突然消失了。
而李思柔,修煉的同樣是「疾風幻決」。他的內力,還不夠深厚,速度上沒法跟李傑比。運用起來,依然能看見身體,只是看不見雙腿的動作而已。
刀玩火,從小在少林寺長大,刻苦修煉少林正宗輕功二十年。吃了多少苦,無法用語言形容。如今的他,輕功已經達到最高境界「八步蹬空功」。
他得到了他師父「淨慧」大師的真傳,飛簷走壁,無所不能。輕功造詣,與李思柔不相伯仲。
原本,「混元一氣功」也是少林寺不外傳絕技,只有本門高僧才能修煉。刀玩火又是少林俗家弟子,根本沒機會學到。
可淨慧大師對他格外喜歡,破例將不外傳的「混元一氣功」,傳給了刀玩火。
要不然,刀玩火這個少林俗家弟子,能夠學到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力金剛指」(又稱「一指禪功」),已經很不錯了。
李傑來到了凌雲山半山腰,赫然看見一群沒有生命的死士,在一個人的帶領下,正往山上走去,他立即返回,與李思柔、刀玩火、白虎會合。
李傑快言快語:「有個人帶著八個死士上山來了!」
李思柔很是震驚,立即明白剛剛白虎「嗷嗚」的意思。忙問道:「在哪裡?」
李傑說:「在山腰!我們快藏起來,看看那人來找凌不凡幹什麼!」
隨即,三人一虎,藏身進入一旁的叢林隱蔽。擔心距離山路太近,那人內力深厚被發現,躲的遠遠的。
不多會,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帶領著八個死士,從李傑三人眼前走了過去。
等到他走遠了,李傑說:「思柔,你隱藏能力極好,你去跟蹤他,我跟在你身後,保護你!」
李思柔正要跟上去,刀玩火一把拽住了她。笑著說:「等等!我去!」她心疼李思柔,擔心會有危險。
李思柔皺了下眉:「你行麼?」
刀玩火得意的一笑:「你先打聽下,我是幹什麼的!」說完,不等李思柔說話,他一提氣,使出輕功跟了過去。
李思柔問道:「那傻.逼是幹什麼的?」
李傑苦笑了一下:「神偷!」隨即又說:「他隱藏的能力確實很好,可我覺的,跟你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李思柔咋舌:「還真沒看出來,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然是個『神偷』!」隨即又笑了笑,問道:「對了,老公,你是怎麼跟他認識的?」
李傑一臉的苦笑:「思柔,你能不能不叫我老公?我是你師兄,你要麼叫我名字,要麼叫我師兄。你叫我老公,人家還要以為」
李思柔打斷李傑的話:「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了,你不也在我師姐面前,承認我是你老婆麼?」
「那不一樣!」李傑急了,「我那是情非得已!總之,以後不准叫我老公了。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你!」李思柔有些惱怒,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還真擔心,李傑不再理她了。輕咬了下嘴唇,很不情願的答應:「好吧!不過,我早晚會成為你老婆的!」說著,突然就親吻了一下李傑的嘴唇。
李傑大吃一驚:「你幹什麼?」
李思柔一臉的得意:「一吻定情了!我的初吻給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你簡直不可理喻!」李傑有些生氣。說完便走出了叢林,去追刀玩火。
李思柔忙追了上來,屁顛屁顛的跟在李傑身後。想著以後會嫁給李傑,一顆心碰碰直跳,臉蛋紅撲撲的。
刀玩火一路穿插在,山道兩旁的樹枝上面穿行,跟蹤那個中年男人。
他不敢靠的太近,心裡清楚的很,「天神教」的人,每一個武功都不簡單。更何況,絕大部分人,都是曾經歸隱山林,潛隱默修的奇人異士。
尤其是那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是頂級高手。這些人往武術界一站,估計能顛覆整個武術界。論單打獨鬥,恐怕武術界,沒有多少人,是他們的對手。
山路很長,步行去「凌雲派」,至少要一個小時。跟蹤了一段路,刀玩火突發奇想:「老子現在不是『長鬚真人』麼,不是要混進『天神教』麼,跟蹤個屁。老子直接去前面等他!」
這麼一想,刀玩火立即加快了腳步,在距離那個中年男人,大概一里路程的位置停了下來。他整理了一下黑衣道袍,盤腿而坐,左手掐太極,右手的拂塵,搭在左手臂上,閉目等待著。
不多會,聽到腳步聲傳來,刀玩火高吟:「山裡山外山外山,天裡天外天外天,人裡人外人外人,洞中洞外洞外洞,修道修仙修金身,一日世上已千年!」
那中年男人,聽見有人高吟此詩詞,心下一稟:「此乃七言絕句,字裡行間押韻無比。」他捋了下山羊鬍須,打量著眼前的刀玩火,在心裡說:「此人仙風道骨,器宇不凡,頗有仙人造詣!」
他想起剛剛的詩詞,「嗤」的一聲,轉念又一想:「他說他在山外山、天外天、洞外洞修煉,已經是人外人。莫非,他修煉已經有千年?已經修得金身?」
他拱手作輯:「敢問道長,道號!」
刀玩火微微睜開眼:「貧道『長鬚真人』!」眼見那中年男人四十來歲,紅光滿面,眼眶深陷,身材魁梧。心知他那眼眶是因為練功所致,內力深不可測。又說:「貧道在此等候多時了!」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長鬚真人是在等我?」
刀玩火輕點了下頭:「正是!」他學著李傑,故弄玄虛:「貧道夜觀星象,會在此遇見一位知己,特來此等候!」
「真人知道我要來?」中年男人皺了下眉。心想,「難道,他真的能洞悉天機?」
此時的李傑、李思柔就在不遠處的叢林裡面。白虎走動動靜大,李傑沒讓它跟來,留在了原地。
李思柔低聲說:「那傻.逼在搞什麼鬼?他還夜觀星象?還想來個偷天換日不成?」
李傑說:「別說話!那人內力深不可測,一點動靜都能聽見!」
刀玩火淡淡一笑:「正是!貧道想與你交個朋友,足下如何稱呼?」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說:「他媽的,讓我裝什麼『真人』,說話文縐縐的,真他娘的不習慣!」
中年男人說:「實不相瞞,我曾經也是修道之人。在下曾在『仙磕山』修道,乃是『地勇星』擔山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