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你們真的認為二弟是天命所歸麼?」鳳鳴西岐,武王伐紂,不知不覺中,這一句話已經傳遍了整個西岐,而這武王還是他的其弟弟姬發,這讓是伯邑考很難決策的事情。
「不錯,大公子,現在西岐經過文王數十年的經營,已經完全有能力推翻紂王,而且現在鳳鳴岐山,正是推翻暴紂的前兆。」暴紂,伯邑考心中清楚,這一切不過是姜子牙與姬發想要對付雲天,而散發的謠言而已。即使他父王生前當年也無比敬佩雲天,一代雄主,比起當年的商湯也是不差絲毫。
而且這些年來,在紂王的統治之下,現在的大商,國力正在逐漸恢復。相信再過不了多長時間,大商就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了。伯邑考雖然表面上糊塗,但是心中卻是十分清楚。即使這樣,對上大商,他們西岐沒有絲毫的勝算。
「唉,這一切全憑相父安排!」伯邑考不想與姬發爭奪王位,要是爭奪的話,勝負未可知。但是他知道自己與姬發相爭,西岐元氣一定大傷,他也將會成為西岐的罪人。
「多謝大公子成全!」姜子牙看著伯邑考,這一個人要是在盛世,或許是一個明君。但是這亂世(暴紂)中,還是姬發這樣的性格適合長存。
「相父,希望這不會將西岐推進無盡深淵?」伯邑考沒有見過紂王,但是他根據父親對紂王的評價,知道這可不是一個傻子帝王。他真的擔心西岐在姜子牙與姬發的手上步入無盡深淵。
「大公子什麼意思?」姜子牙也被伯邑考的話鎮住了,不明白妥協的伯邑考突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相父,你沒有見過紂王,但是我父親對紂王的評價極高,這點相父也清楚。這樣的一個紂王可不是好推翻的,尤其是我研究過現在紂王的各種政策,發現這一個紂王可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伯邑考說完便走了出去,因為他知道言多必失。
現在姜子牙與姬發已經是驚弓之鳥,他要是說多了。讓他們以為自己對這西伯侯的位子心不死,恐怕他們真的會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但是在他走後,大殿後面突然走出來了一位青年,看著走出去的伯邑考,眼中露出一絲寒芒。
「二公子,現在大公子不能死,一旦他一死,有人必將這事情引到二公子的身上!」看著姬發,姜子牙不由勸道。現在文王剛死,姬發要是現在殺了伯邑考,可以想像,就是唾沫星子也可以將姬發給淹死。
「丞相,太師聞仲前來拜祭文王!」姬發剛要回答,突然一個侍衛進來不由向著姜子牙道:
「什麼,聞太師來了?」聽到侍衛的話,姜子牙不由震驚的看向外面。現在外面可是正在瘋狂的宣傳鳳鳴岐山,武王伐紂,現在太師前來,可不是一個好兆頭。畢竟聞太師可不是什麼小人物,在整個朝歌也僅僅只在紂王一人之下,乃是朝歌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相父,聞太師怎麼會現在來此,難道真是來弔唁父王?」看著武王姬發,姜子牙不由搖了搖頭。
「文王與太師交好,聞太師即使有弔唁之意,但是這恐怖還有紂王的意思,這聞太師絕對不單單是為了弔唁那麼簡單,我們出去看看!看看這聞太師來這裡賣什麼藥?」雖然在他們看來,雲天絕對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但是現在文王剛死,太師就來了,他們也不得不防。
「好!」姬發也明白現在的情況,他們只能見機行事。
文王的起居之處,此時聞仲正跪坐在文王的棺材前面說著話,好像是與平時的談話一樣。這讓周圍的眾人都不敢打擾,畢竟這一位地位可是不下於文王。而且他們這樣的談話,內容都是一些原來的往事,讓一些文王的子嗣都感到一陣親切。
「姜子牙(姬發)見過太師!」聞仲身上的威壓讓兩人頓時一驚,他們心中都是暗歎不愧是當朝太師。他們感覺到這一個太師絕對是深不可測,不是修為,而是身上的氣質。
「姜子牙?姬發?」看著兩人,還有今天來之前他聽到的傳聞,聞仲的眼中充滿了煞氣,頓時整個場上都是一陣緊張。
「伯邑考呢?」聽到聞仲的話,姜子牙心中不由一跳,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他想要出去阻攔,聞仲卻是突然又繼續道:
「姜丞相,二公子,我們聊聊。來人,去將大公子與姬昌兄的其他子嗣,還有上大夫全部請來,我這裡有一份詔書,需要你們一起在這裡見證!」聽到雲天的話,眾人都不由一愣,而姜子牙與姬發都是眼中精光一閃,這一次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這是怎麼回事?」陸續進來的文王之子都是一臉疑惑的站在場中。現在場中祭奠的蒲團被聞仲佔著,周圍其他人都沒有人可以與聞仲並駕齊驅。而那些急忙趕來的大臣聽到聞仲的到來,都是一陣大驚,不知道聞仲來這裡的目的,但是也知道這絕對不是巧合。
「伯邑考見過太師!」看著聞仲,他心中已經有了一絲警惕,因為他對這幾年紂王的手段,知道這一位君主可不是當年的帝乙可以相比。
「你就是姬昌兄常常掛在嘴邊的伯邑考,果然一表人才,而且我也在外面打聽了一下,不錯,不錯,今後西岐在你的手上,絕對可以發揚光大。」聞仲的話一出,頓時姜子牙與姬發不由臉色一變。
「太師,伯邑考喜歡鑽研樂器,無心於西岐王位,還是讓我二弟來主持這西岐吧!」得到大商的支持,他雖然很有可能成為新的西伯侯,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二弟絕對不甘心。而且在朝中姬發的支持者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呵呵呵,這不是問題,其實陛下已經考慮到了你們幾兄弟之間的事情。而且最近我在市面聽到鳳鳴岐山,武王伐紂,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語,現在整個朝歌都準備征伐西岐。但是陛下看在姬昌兄對於大商的貢獻,強行將此事壓了下去!」
聽到聞仲的話,姜子牙與姬發臉色越來越凝重,這紂王比他們想像的更加難以對付。連剛剛正在瘋傳的謠言都是一清二楚,現在更是準備扶持伯邑考對付他們。
「多謝大王對西岐的恩德!」即使伯邑考也不得不讚歎聞仲的的手段,這短短的幾句話,不僅僅包含了雲天對西岐的猜忌,更是表明了紂王對他們的恩賜與寬容。
「呵呵,考慮到姬昌兄的貢獻,所以陛下特地還讓我帶來一道聖旨,這聖旨可是對各位都有封賞,算是陛下對姬昌兄的照顧。」聽到聞仲的話,姜子牙與姬發都感到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伯邑考,姬發跪接聖諭!」看著聞仲拿出來的東西,頓時整個大殿都跪了下來。畢竟他們僅僅只是大商的附屬國,國土面積不足大商的十分之一。
「伯邑考聽令:
孤聽聞文王嫡長子伯邑考德才兼備,深得西岐百姓愛戴,特命伯邑考為西伯侯,賞黃金萬兩,美女十名。另冊封文王二子姬發,文武全才,有大將之風,特命為西涼候,西岐渭河以南的土地為他的領地。」聽到聞仲的話,頓時整個大殿之中都驚呆了。
兩個侯爺,看著伯邑考與姬發,他們都沒有想到兩人都可以得到爵位。而姬發與姜子牙卻是面色一變。渭河以南,這封地僅僅只有西岐的四分之一而已。而且疆土四周都是荒地,不時還有蠻族入侵,這是在遏制他的實力。
「太師···」聞仲沒有待伯邑考拒絕,他又拿出來了一塊獸皮。
「這是陛下的另一道明令,今後西岐周邊西元,西靈,西風·····十八諸侯國全部歸於西岐土地!」聽到西岐十八個諸侯國全部歸於西岐,頓時整個大殿的人都驚呆了。但是姜子牙與姬發卻是全身冰冷,因為這些諸侯國全部都是西岐的心腹之國,而且這還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這是警告,意思很明白,只要與西岐接觸太過密切,那麼就等著將國土併入西岐吧。
「公旦,召公,畢公高····姬叔安,你們乃是文候之子,今陛下封你們為西旦候,西召候,西高候····西安候,封地為渭河周邊百里以內的百郡!」聞仲的話一出,頓時整個大殿的姬姓公子都是精神一震。
要是按照原來的命運,他們頂多就是上大夫,子嗣以後更是頂多成為士,而五代以後,成為奴隸都有可能。但是有了封地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命運也將會大變。
不過有一些人突然也明白了一些雲天的計策,這是釜底抽薪,準備徹底將西岐給瓦解了。而且這傳出去,紂王還可以得到一個仁義之名。
而姜子牙與姬發更是手腳冰涼,他們也想到了這些土地被分化以後的後果,到時候別說征伐紂王,就是他們自保都有問題。他們看著上面的太師,他們這次才體會到這一位紂王的可怕,遠比他們想像的可怕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