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宮殿中,宋幽獄的憤怒的咆哮聲瘋狂的迴盪著,他此時的神色如同發狂的凶獸般,猙獰的可怕,雙目直直盯著代表玄武試煉台的石碑,嘶啞道:「媽的…是誰…」
白虎試煉台以及朱雀試煉台上的封印尚在,也就是說開啟這道玄武試煉台的人絕對不是司徒煌以及曹峰。
「難道是司徒重?以他道基境的實力要進入這座宮殿還有些勉強,不過要是有其他司徒家修行者相助的話,他應該能夠闖進這裡。」宋幽獄胸脯急速的起伏著,彷彿想到了什麼,眼中掠過一抹暴怒之色,「媽的,難怪司徒煌會讓司徒家的修行者守住出口,原來一開始就已經盯上玄武試煉台,虧他還口口聲聲說這座玄武試煉台內的傳承要平分…」
「不過,你以為老子會眼睜睜的看見玄武試煉台內的傳承落入你們司徒家手中…哼,給老子破開。」宋幽獄邁著巨大的步伐,直襲石碑而去,妖異森然的巨刀在他手中迅速的閃現而出,剎那間,璀璨如虹的刀芒便自其上冒騰而起,最後攜帶著一股足以毀天滅地般的力量,快若奔雷般的對著石碑狠狠斬落而下,斬落在石碑上。
鐺…鐺…
斬落的剎那,頓時有著金鐵相交聲響徹而起,一股肉眼可見的漣漪在虛空中狂暴的席捲而出。
這一刀,足以劈開山嶽。
然而在如此恐怖的一刀下,石碑竟是巍然如岳,紋絲不動。
特別是石碑正中央。那流轉的封印,在此時竟是迸發出刺目的光芒。伴隨著一股股磅礡不像話的力量,這股力量如同潮水般向著宋幽獄席捲而去。
察覺到這股力量。宋幽獄臉色微變,一道低沉的厲喝,自喉嚨間傳出,只見得一道如同實質的龍影直刀峰上凝聚而出,縈繞在巨刀的周圍,巨刀在此時變得如同曜日般璀璨,掠過虛無,再次斬落在石碑正中央。
鐺…鐺…
刺耳的金鐵相交聲再次蕩漾開來,宋幽獄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在他的感應中,眼前這座石碑如同擎天柱般,擋在他面前,讓人遙不可及,就算他已動用神通道紋,竟也無法硬撼絲毫。
宋幽獄只能抽刀朝後退去,眼神略微有些不甘的盯著石碑,現在無法破開石碑上封印的話,那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玄武試煉台的傳承落入司徒家手中。「媽的,白白被司徒煌計算了,我和曹峰兩人拚死拚活才破開宮殿周圍的禁制,到現在反而便宜了司徒家…」
一時間。凜冽的殺意自宋幽獄中閃現而出,他目光若有深意的掃向代表白虎試煉台的石碑,眼中露出些許沉思。「我尚能突破至道基三重,曹峰應該也能突破瓶頸。進入道基三重,而司徒煌方才突破道基三重。就算得到白虎試煉台內的傳承,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突破,踏入道基四重…」
「那麼,如果我和曹峰聯手的話,司徒煌就算修為比我們稍勝些許,也強不到哪裡去。」宋幽獄臉上徒然泛起一抹冷笑,他已打定主意。
而就在此時,兩座死寂的石碑上,徒然有著炫目的光華泛起,最後,石碑正中央,那兩道封印旋轉起來,化作兩道漩渦。
兩道強悍無比的身影,自這兩道漩渦中暴掠而出,當下,便有兩道恐怖的氣息在宮殿中席捲而開。
「道基三重…」察覺到其中一道氣息,宋幽獄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曹峰果然已經突破瓶頸踏入道基四重,而讓他壓力劇減的是司徒煌的修為,此時的司徒煌隱約間雖給他帶來壓迫感,但這絲壓迫感並不是很強烈,也就是說司徒煌如今還是道基三重的修為。
「宋兄果然了得,速度竟比我和曹峰兄還要快…」
司徒煌走出漩渦,目光就停留在宋幽獄上,當察覺到宋幽獄的氣息時,眼中也是閃過一抹喜色,這宋幽獄果然也踏入道基三重,這下子,他對上魔衍風的勝算又大幾分,不過當他目光觸及宋幽獄身後石碑時,身形猛地一震,臉上迅速的陰沉下來,「怎麼回事?」
「我宋幽獄再怎麼了得也不上司徒煌你。」宋幽獄陰聲怪氣道,目光轉向曹峰,後者面龐上的神色也有些陰沉,「曹峰兄,難道你現在還沒看出來嗎?司徒煌這傢伙是直接把你我算計,如今這座玄武試煉台內的傳承恐都已落在司徒重手中。」
聞言,曹峰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眼神變得凜冽如刀鋒,盯著司徒煌道:「可有此事?」
司徒煌眉頭微皺,冷聲道:「曹峰兄,在封侯爭奪戰中,我尚且還要仰仗你和宋兄,你覺得我司徒煌會犯這種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嗎?」
「這可說不準,沒準你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借助我和曹峰的力量來對付魔衍風,而這理由只是個幌子,利用我們掃蕩雷荒主古跡中的禁制,若不是我和曹峰兄現在都已踏入道基三重的話,司徒兄你恐怕也不會如此客氣的站在這裡。」宋幽獄鐵了心認為眼前這一切都是司徒煌的陰謀,可怕的真元在他體內洶湧而出,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般,縈繞在他的周旁。
「兩位…」司徒煌眼神微變,輕聲道:「我如果真有這種想法的話,那為何在進入這座宮殿時沒對你們出手,當時,兩位可都未曾突破瓶頸,還是道基二重的修行者…」
「司徒兄說的沒錯,宋兄,這裡面恐怕有些誤會了。」
曹峰微微點頭,他知道,以司徒煌的性子,若真想佔據全部雷荒主古跡的話,不必如此麻煩,而是在先前就已經出手。
聞言,宋幽獄眉頭也是輕微一皺,顯然是被這番話所說服,不過他又很快反駁道:「就算司徒煌沒有這個心思,也難以保證司徒重那小子沒有這樣的心思。」
「如果闖入玄武試煉台的真的是司徒
重的話,那我司徒煌必然會給兩位一個交代,不過目前下定論未免有些過早了。」
司徒煌見宋幽獄已被自己的話所說服,略微鬆了口氣,輕笑道:「我先前讓司徒重鎮守出口,那裡可不僅僅有我司徒家修行者,還有你們宋家修行者,現在我們出去一看不就知道到底是誰闖入玄武試煉台。」
「這倒也是,走吧!」宋幽獄微微點頭,顯然,如果闖入這座宮殿的第四人是司徒重的話,他們宋家的修行者又豈會不知。
「那就先離開這裡,一會兒再來。」司徒煌目光自玄武石碑上收回,率先邁開步伐對著宮殿的入口走去,曹峰和宋幽獄略微遲疑後,也是抬步跟上。
三道身影,自雷海上空暴掠而過。
當司徒煌三人出現在雷荒主古跡出口時,神色立即陰沉下來。
「怎麼回事?」司徒煌冷聲道。
石碑前,數十道身影橫躺著,為首的那具屍體赫然是司徒重的。
「司徒哥…」
「幽獄哥,你們終於出來了。」
石碑周圍,一些倖存的宋家修行者和司徒家修行者立即圍攏過來。
而其他世家的修行者見這三人現身,神色都是劇變,甚至有些修行者更是直接撒開腿逃離。
「有人闖進這裡,殺了司徒重,然後闖入了雷荒主古跡,開啟了玄武試煉台。」曹峰輕聲道,抬眸看了宋幽獄一眼,後者此時正滿臉的錯愕,顯然也意識到先前誤會了司徒煌。
司徒煌指著一名全身血跡的青年,問道:「司徒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名青年擦拭嘴角的血跡,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曹峰,道:「宋幽獄閣下說的沒錯,半日前確實有一人闖入這裡,不僅殺害了重哥,還闖入了雷荒主古跡。」
「那人是誰?」司徒煌語氣帶著些許殺意,顯然對於司徒重的死是十分憤怒。
「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不過卻知曉他的身份,是道陣宗的弟子。」這名青年惡狠狠道。
「道陣宗的弟子…」司徒煌眉頭一皺,轉目看向身旁的曹峰,道:「曹峰兄…你們道陣宗恐怕是要給我司徒家一個交待了。」
……
與此同時,在玄武試煉台,第二座封雷台上,那道死寂的身影中徒然有著洶湧澎湃的轟鳴聲響起。
「恭喜宿主修為提高至道基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