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石劍靜靜的矗立於廢墟正中央,滄桑荒涼的氣息使得這些劍柱看起來並非死物,彷彿是橫跨時空長河而來的絕世強者,炫目的劍光將天地間僅存的暮靄驅散,就連那初升的旭日也失去光澤。
整片天地在這一刻彷彿瘋狂抖動著,轟鳴聲毫無徵兆的響徹而起。
劍域之圖正中央處,楚歌驀然睜開微閉的雙眼,遙望著廢墟所在的方向:「劍墓終於是開啟了,根據劍碑樓中殘留的隻言片語可知這宗門昔日的強大,劍意傳承台上銘刻的劍意絕對不同凡響。機緣出現能否把握住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宗門所能做的就是給你們保駕護航。」
「我們這屆琅琊宗弟子的整體實力不亞於前幾屆,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李慕辰開口道,眼神卻是時刻注視眼前這高聳的劍碑,天冥劍墓已經開啟,這座通天劍樓同樣也開啟了。
「走吧!」楚歌淡淡道,起身向著巨大的劍橋走去。
其餘諸宗之主也紛紛動身,踏上劍橋。
就在天冥劍墓開啟的剎那,尖銳的破風聲自天際處驀然響起,緊接著便是數十股強悍無比的氣息如同風暴般籠罩而來,荒琊五宗弟子各個臉色劇變,眼神戒備的望著那些疾馳而來的劍光,當瞧得為首的身影時,五宗中立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呼聲:「我天涯閣的宗門強者終於出現,這座天冥劍墓非我天涯閣莫屬。」
「言之過早。我刀劍閣的宗門強者也出現了。」
「我百尺宗的宗門強者同樣也出現了,居然是白裡依長老。」
「琅琊宗的宗門強者也出現,為首的那名長老是雲太虛長老,屬於刑堂的強者,還有那名披著青衫的長老是邊道城長老,傳聞他是陣堂數一數二的強者,看來宗門這次很重視這座天冥劍墓,咦,那不是劉子昂長老,他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楊修墊著雙眼遙望著天際盡頭出現的身影。當目光觸及劉子昂的剎那。楊修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輕皺而起。
滄月柳眉也是輕蹙,螓首微垂沉思道:「諸宗強者進入劍域之圖為的是那座劍樓,按照莊不周的說法那座劍樓關係到劍域之圖的隱秘,五宗如此大費周章就是要聚五宗之力破開劍樓的封印。怎麼會派遣強者出現在這裡。難不成這座天冥劍墓中的傳承足夠引起五宗宗主的重視?」
尖銳的破風聲鋪天蓋地而來。五宗強者的身影眨眼間便出現在廢墟上空,眼神狂熱無比的盯著十二柄劍柱,其上瀰漫而出的氣息竟是讓他們有種心驚膽跳的感覺。這座劍墓絕對不凡。
「天冥劍墓已經開啟了嗎?琅琊宗這方現在是誰主事,悲戀歌和屠莫河那些人已經進劍墓了嗎?」雲太虛目光凌厲無比的掃過下方的琅琊宗弟子,一身修長的黑色風衣袍使他看起來十分的陰沉,特別是他的眼神,或許是身為刑堂強者的緣故,他的眼神帶著些陰沉,給大多數琅琊宗弟子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刑堂弟子血一見過太虛長老,悲戀歌領袖和蘇敗領袖以及屠莫河等人已經進入劍墓。」刑堂弟子中,一名全身被血袍籠罩的青年抬步而出,向著雲太虛行禮道。
蘇敗領袖!
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一旁的劉子昂臉色微變,他出現的剎那便試圖在琅琊宗弟子中尋找蘇敗的身影,然而讓他失望的是未尋到蘇敗的身影。
劉子昂並非是蠢貨,根據蘇敗這數月以來展現出來的實力,他敢斷定血煉中五宗弟子的全軍覆沒和蘇敗絕對脫不了干係,特別是自己兒子劉東的死,或許就是死在蘇敗手上:
「蘇敗出血煉後展現出來的實力就不亞於半步凝氣,若他在血煉中有這實力,以他往日裡和東兒之間的恩怨,蘇敗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東兒,況且東兒恐怕也會主動去找碴。」
「如今蘇敗展現出來的潛力讓宗門極為重視,固然我知曉東兒的死和蘇敗有關,但我一出手對付蘇敗的話,宗門肯定會出手制止,李慕辰安排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試探我的態度。」劉子昂眼神變化不定,比起往日裡的意氣風發,他如今的模樣倒是有幾分遲暮之年的滄桑感。
這名叫做血一弟子將天冥劍墓的信息全部吐露出來,甚至連開啟劍墓前的衝突都敘述一遍。
當提到蘇敗以一己之力斬殺天罡五重巔峰的古孤時,雲太虛等人虎目皆是一睜,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而當聽到蘇敗以一己之力重創太夜生的時候,雲太虛再也難以保持臉上的威嚴,面露震撼:「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在場的五宗弟子都親眼目睹蘇敗領袖擊敗太夜生那一幕,弟子豈敢造謠。」血一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若非親眼目睹先前那一幕,他自己恐怕都不敢相信這一番話。
「我記得太夜生是刀劍閣年輕代第一人,其修為更是遠遠超過同齡人,他怎麼會敗在蘇敗手上?」邊道城有些不可思議道,天罡境越到後面,一重修為之間的差距如同鴻溝般不可逾越。
「領悟劍意掌控劍陣,蘇敗未及弱冠之齡便已至天罡四重,首座所言不錯,我琅琊宗確實又出一根好苗子,我醜話說在前頭,這蘇敗是我刑堂重點保護對象,誰若是敢在暗地裡對蘇敗下死手,休怪我刑堂不講同門情誼。」雲太虛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其眼神卻是若有深意的望了劉子昂一眼。
劉子昂頓時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籠罩全身而來,抬眸迎上雲太虛的目光,訕訕一笑道:「我劉子昂雖然不是深明大義的人但也懂得分寸,雲兄多慮了。」
「希望如此。同門相殘的事情我雲太虛不願去做。」雲太虛淡淡道,驀然轉過身,只見天涯閣的秦天機正踏空而來,劍眉星目間充斥著冰冷的殺意,眸光似電,直勾勾盯著下方的吳鉤和滄月,一股股威壓似潮水般向著吳鉤和滄月席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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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雲太虛劍眉微皺,衣袖揮舞間便擋住這股威壓,出面道:「秦天機?數年未見你倒是絲毫未有長進,居然不顧前輩的臉面對後輩施壓。」
「雲太虛!」秦天機抬起眼眸望著凌空而立的雲太虛。沒有理會雲太虛話語中的譏諷。而是平靜道:「我不想和你們琅琊宗動手,我來這裡只希望你們琅琊宗能夠交出那兩名弟子,莊夢閣的滄月和百尺宗的吳鉤,這兩人都不是你們琅琊宗弟子。想必雲太虛你應該不會插手這件事情吧。」
這番話一出。書生和徐荒等人臉色微變。儘管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名天涯閣強者為何當眾指名道姓索要滄月和吳鉤,但是看秦天機眼中的殺機,顯然是來者不善。一旦滄月和吳鉤落在秦天機手中,凶多吉少。
「太虛長老,滄月和吳鉤是蘇敗領袖的摯友。」書生出聲提醒道,他看的出雲太虛以及宗門很重視蘇敗。
雲太虛皺著眉頭,低眸望著下方的滄月和吳鉤,對於血煉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他記得秦天機的兒子就是死在血煉中,抬眸望向雲太虛笑道:「琅琊宗和天涯閣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這種程度,這兩位都是我琅琊宗的貴客,你一來就要我琅琊宗交出貴客,未免把我琅琊宗看的太輕了。」
話音未落的剎那,雲太虛抬步向前邁出一步,挺拔的身軀如巨峰般橫亙於秦天機身前。
秦天機眉頭皺的更深,他沒想到雲太虛的態度會如此強勢,甚至出言庇護其他宗的弟子,語氣森冷道:「這麼說雲太虛你是鐵了心要護住這兩名微不足道的弟子了?」
「哼,這兩人殘害吾兒,這仇我秦天機豈能不報,你若是想庇護他們就是與我秦天機為敵,我天涯閣不介意現在就和你們琅琊宗開戰。」秦天機手掌一握,一柄修長古樸的利劍徒然被他握在手中,秦天機的眼神變得如同實質劍芒般凜冽:「還望君涯兄出手相助,這件事情秦某謹記在心。」
「哈哈,天機兄這句話就顯得生分了,你們天涯閣若是想與琅琊宗開戰,豈能少了我刀劍閣。」一名粗獷大漢帶著兩名刀劍閣強者,御空而至,粗獷的臉龐上儘是戲虐之色,上下打量著雲太虛等人道:「刀輕涯首座曾囑咐過,若是天涯閣有難,我刀劍閣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呵呵,雲太虛你又何必因為兩名名不經傳的外宗弟子而惹來一身騷。」
「名不經傳的弟子?秦天機,方君涯你們兩人當真我們是空氣嗎?」一名嫵媚的少婦邁著蓮步款款而來,修長的睫毛迎風而動,明亮的美眸對著滄月輕微眨著,少婦翹起下巴對著秦天機和方君涯:「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秦天機和方君涯有什麼本事,敢動我莊夢閣弟子。」
「我百尺宗也不是吃素的,誰若是想欺負我百尺宗弟子就要問問我周談秋手中的百尺。」一道聲音雄渾如驚雷般在天地間炸響,緊接著便是一道身材健碩的青年踏空而至,**著雙臂,扛著一柄重尺,眼神戲虐的望向秦天機和方君涯,爽朗笑道:「雲太虛,婉玉妹子,今日我們三宗不妨一起聯手宰了這兩小子,如何?」
現場的氣氛隨著周談秋這句話,瞬間變得緊繃無比。
反倒是滄月和吳鉤兩人一臉平靜,眼神饒有興致的望著這一幕,顯然對於少婦以及周談秋的表態沒有什麼太多的詫異。
雲太虛則是若有深意的望著滄月和吳鉤一眼,這兩人在莊夢閣和百尺宗的地位絕對不簡單,周談秋和染婉玉在宗門中擁有極高的地位,一名普通弟子的生死豈會放在他們眼裡,而如今這兩人居然會出聲表態,甚至不惜撕破臉皮,想此,雲太虛雙手一拱道:「兩位若是有這興,我雲太虛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秦天機和方君涯兩人臉色皆是劇變,若是單單對上琅琊宗,他們絲毫不懼,畢竟他們佔據人數上的優勢,但是莊夢閣和百尺宗加入其中,這種優勢立即蕩然無存,就在秦天機和方君涯兩人騎虎難下的時候,一道悠揚的劍吟聲驀然在天地間蕩漾而出。
只見在劍柱的上空,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意撕裂天地而出,擊潰炫目的光芒,緊接著便是一道厚重的石台毫無徵兆的在天地間懸浮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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