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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血染天下,浮世紛繁 66長長記性 文 / 七下

    對於此事,花清茉一直甚為好奇。自己也就罷了,在意自己的人並不算多,即使失蹤一年,也不會有多少人過問。但是白紫簫與自己大不相同,因為幫司徒宣剷除異己,他本就在朝中樹敵過多,一言一行都被人監視計算。突然消失這麼長時間,那些仇恨他的人,怎麼可能不在意此事?一旦他們深究探查下去,必然會知道白紫簫在臨月的身份。若那些人利用白紫簫的身份做文章,那麼必然又是一不小的麻煩。

    在臨月之時,花清茉很想問白紫簫,不過當時身在臨月,問這事也算是無趣。如今回來,也該知道事情的原委。

    「本督主在臨月也就呆了五個多月,並未像你那般,離開一年之久。這段時間,本督主是以幫皇上逮捕簡玉珩為由離開。」白紫簫語有深意的說話,唇角之中的笑意彷彿蒙上了一層朦朧至極的薄霧一般,妖麗卻又虛無。他伸手捻起面前的棋子,鑲嵌在赤金棋子上的紅寶石映襯著他白的透明手指,玉質光華,柔潤白清。

    「四王府的地圖,本督主全部都送給了簡玉珩,他估計也是想要孤注一擲,便帶著自己的死士,去尋找鬼谷,想要以死亡軍團翻身,可惜啊……」白紫簫的聲音涼薄之中夾雜著彷彿絢麗的異彩,好似在一片白雪之中看到斑斕光彩的虹光一般。他的目光轉向花清茉,濃黑幽暗的雙眸猶如黑夜一般包裹著她,幽暗之中含著一抹深深隱晦的輕柔。「四份地圖上的微末之差,便將鬼谷的位置從逍遙國指向了臨月國,簡玉珩花了將近一年時間,不過是在徒勞使勁而已。」

    「紫簫,你一直都在拿簡玉珩當棋子耍弄,而他卻身入局中不自知,也是太過笨拙了。」花清茉聽到白紫簫的話,只是溫聲的開口,語調之中略顯涼淡。

    鬼谷地圖,這東西當真是像被人詛咒了一般。千百年來,玩弄了無數的人。讓他們耗盡心力去尋找,而最後卻始終無法得到。那麼多人被鬼谷地圖玩弄,終其一生,但是後人卻依舊前仆後繼。

    在逍遙國的時候,聽百里辰遠等人說過,逍遙國不與外人往來,的確是因為鬼谷。但是主要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怕別人得到鬼谷秘藥,製造出死亡軍團,其主要原因乃是鬼谷之中的秘術。

    具體是什麼樣的秘術,百里辰遠也不知曉,所以並沒有和花清茉仔細說過。只是他聽先人說過,鬼谷之中的秘術可以逆天改命,將一切不可能之事化為可能,據說當年逍遙國的開國皇帝便是身兼鬼谷數十種秘術,一人可敵十萬大軍,而且不受絲毫傷害。若是傳言屬實,那麼誰若是得到這秘術,必然可以一統各國。

    的確,逍遙國的四大皇室是為了自己的權利和地位,寧願犧牲那麼多孩子,也不願被外人得到鬼谷秘術。只是從一定的意義上來說,他們的自私,倒也是換來了一段時間的天下平靜。不過時間會將一切的矛盾爆發出來,四大皇室閉關鎖國的做法,終究也算是到了盡頭。

    就算此番沒有自己,逍遙國一如往昔那般不與外界聯繫。但是這之後,終究有人會打破這個狀況。不是自己,就是另外一人。

    在藏書閣的時候,花清茉也看到了不少鬼谷秘術。然而,花清茉並未想過去用那些秘術對付自己的敵人。她寧願用陰謀去算計那些人,或者直接殺了那些人,也絕對不會去用。因為那些秘術就和鬼谷秘藥一樣,都是害人的東西,都是拿普通人的命來隨意的利用。

    她自己是害了不少人,當初在落魂崖,她因為白紫簫墜崖之事,更是命令幽雲十六騎殺了成百上千的士兵。即使自己身上的血債已經多的無法數清,殺更多的人對她來說,也並不會覺得絲毫愧疚。但她終究想過平靜的生活,那般的血腥殺戮,經歷一次已經足夠。而且,普通人與她並無仇怨,她因為自己的私慾害了那些人的命。

    不過,使用鬼谷秘術也算是自取滅亡,這樣的結局在那些記載鬼谷秘術書本的最後一頁寫的清清楚楚。

    不得善終。

    當然第一次看到那四個字的時候,花清茉並不以為然,但當每一本書後都出現這四個字的時候,花清茉才真正的注意這四個字。她想,這或許就是代價吧!

    「此言差矣,茉兒。」白紫簫唇角微揚,笑容彷彿傾力綻放的紅蓮一般,絕艷於碧波之上,盛極一時。他將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之上,目光隨意至極的落在那棋子之上,涼聲道:「於本督主來說,有利用價值的才是棋子,沒有利用價值的只是打發時間逗趣的玩物。不過這簡玉珩,用他來打發時間,本督主都嫌棄。」

    白紫簫這話讓花清茉立刻抬頭,目光專注的凝視著他。此時的白紫簫,微垂著臉龐,欣長的睫毛在他的雙眸之上投下了一層濃黑如墨的剪影。黑色的冠貌與他幾近純白的肌膚交匯,觸目驚心的鮮明與艷麗。

    「他現在是在東廠大牢,還是府中的地牢?」花清茉注視了白紫簫片刻之後,出聲問道。雖然對於簡玉珩,她的成見很深,不過她還是想在那人臨死之前去見一面。畢竟,東廠之中的血腥和死亡,還是這人告訴自己的,自己也因此長了不少見識。

    「在府中的地牢。」白紫簫說完之後,目光望向花清茉,道:「怎麼?想去送終?」

    花清茉被白紫簫此話弄得有些想笑,目光之中甚至都拂過一絲淺薄的笑意。她伸手捻起剛才白紫簫放下的那枚棋子,拇指細細的撫著上面紅寶石鑲嵌而出的一個兵字。隨後,她將兵字放在自己己方棋盤之中,柔聲道:「兵卒一旦過了河界,便是極為不錯的棋子,簡玉珩在你的棋盤之上,怕是連兵卒都不如,是不是?」

    「你說呢?」白紫簫意味不明的開口,聲音之中略帶著一抹笑意。

    「那誰是你的車?」花清茉對於簡玉珩之事並不好奇,但此事她很想知道。

    「還在教導之中,未入棋局。」白紫簫說完之後不禁輕笑出聲,笑容淺輕的猶如玉石碰撞一般,清寂冷涼。他站了起來,走到花清茉的面前,坐了下來,湊近她的耳側說道:「茉兒,你是我棋盤之中的帥,要好好的呆在你的位置,乖乖的聽我的話,知道嗎?」

    「茉兒難道不夠聽話嗎?」花清茉聽到這話,只是輕柔的勾起唇角,溫聲回他。

    「那是誰將女兒獨自丟給我,一人出去玩鬧。」白紫簫側目凝視著她,漆黑的眸子幽暗了一片璀璨繁華的星辰。

    「我是去做正事,可不是玩鬧。」花清茉連忙反駁,她望著白紫簫近在咫尺的瞳眸,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一點幽寂沉深的光點在他的眼中暈染開來。光芒越消越暗,到最後便是一抹永寂的黑。在白紫簫身邊這麼久了,她自然也能知曉一些他的脾氣,也知道他此時有些生氣。

    不過這件事也是她不對,不回去也就罷了,更是將茉茉一人丟給白紫簫,這事任誰怕是都會生氣。花清茉對著白紫簫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道:「趕了這麼多天的路,茉兒想先去休息片刻。」

    話一說完,她便準備起來,去臥榻之上休息。但是剛一動作,便被白紫簫伸手攔住。

    「雖然此事我已經不怪你了,不過如今想來,還是得再好好罰你,讓你長長記性才好。」白紫簫揚了揚眉,唇角掠過一抹艷麗的笑容。

    「好,罰什麼?」花清茉對於自己犯下的錯,絲毫不逃避。

    「本督主記得你當初懷雲舒的時候,很是痛苦,本督主覺得那樣的教訓很好。而且,那樣的你也不會亂跑。」

    「什麼……」花清茉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白紫簫的唇已經毫不客氣的附了上來,舌尖輕舔著她的唇瓣。兩人的呼吸在一瞬間彷彿冰雪融化一般,融合在了一起。淡淡的沉香以及花香滿溢在兩人的周圍,溫柔的陽光似乎透過一切的阻隔照射進來,落在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明媚而又喜悅的流轉著閃耀的異彩。

    春日裡飄揚過芬芳斑斕的花朵,夏日流瀉過螢光閃耀的夜空,秋日裡浮掠過片地金黃的大地,冬日裡安寧過柳絮翩然的純白。一年的時光,彷彿掠影一般匆匆而過,快的讓人甚至抓不住時間的尾梢。雖然兩人分開了很多的日日夜夜,但是花清茉知曉,她和白紫簫還有很多個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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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

    花清茉醒來之時,白紫簫已經不在臥榻之上。她伸手摸了摸白紫簫躺過的地方,那裡微涼的溫度讓花清茉輕歎了一口氣。她早就猜到,回來之後,白紫簫定然會很繁忙,但是花清茉未想到他連趕路的風塵都還未落下,就已經開始忙碌了。

    從臥榻之上坐了起來,花清茉拿起一邊放置的乾淨中衣穿上。隨後,花清茉喚了一聲,華絮和四月走了進來,伺候她穿衣梳妝。

    「夫人,你終於回來了。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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