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沒有機會試司徒溫儀會不會武功,但是如今這狀況怕是也來不及試了。所以,她只能用特殊方法,以銀針封住她的穴道。
此方法並不會傷人性命,只不過會讓人變得有些虛弱。而且,若是有武功之人,可以封住十二個時辰的內力。所以,她想要利用司徒溫儀,今晚是最佳時刻。
目光,望向站在一邊的楚詩茵,花清茉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笑容。隨後她的目光移到楚詩茵的腹部,目光平靜至極。
即使,楚詩茵用人血沐浴之事被人知曉,只要寧郡王力保,這個孩子必然不會有事。所以,她倒也不擔心這孩子會因為楚詩茵而死。但若是寧郡王不管楚詩茵,那麼這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雖然她不是好人,也不想為誰報仇。但此事若就這麼放任下去,在楚詩茵臨盆之前,必然還有不少的女子被害。自己如今既然有能力救,便就救吧!反正也算是一舉兩得,既扳倒了楚詩茵,為自己還有花旻止報仇,又救了那些女子,何樂而不為呢?
在銀針刺入身體的時候,司徒溫儀身子微微一疼,立刻停了下來。見她動作有些不對,司徒元佑望向她,略顯擔憂的問道:「怎麼了?溫儀,是不是身子有些不適?」
聽到司徒元佑的話,司徒溫儀微微的笑了笑,搖頭:「溫儀沒事,皇兄。」
「你這丫頭,即使有事也不會和本王說,本王真的有些拿你沒辦法。」司徒元佑望著司徒溫儀,有些無奈的說道。隨後他伸手撫了撫司徒溫儀的青絲,柔聲道:「好了,先回公主府吧!」
「嗯,皇兄!」司徒溫儀對著司徒元佑柔和一笑,隨後兩人便帶著隨從護衛離開。
望著兩人的背影,花清茉唇角的笑容不變。轉而望向花園中的其他人,隨後她慢慢的走了過去。
「臣莊雲飛見過蕭王妃。」立於一邊的莊雲飛立刻向花清茉行禮。
「拜見蕭王妃。」寧郡王府的其他人也都向花清茉行禮。
「不必多禮。」花清茉聲音清冷的說道,隨後她看向楚詩茵,笑著道:「側妃,茉兒見著你的肚子不小了,要不讓莊太醫給你把脈瞧?茉兒不過是風寒,倒也無何大礙,不如就讓側妃先行把一把平安脈吧!」
聽到這話,楚詩茵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笑意,她望向花清茉,點了點頭道:「既然蕭王妃如此關心本側妃腹中的孩子,那就讓太醫把脈,也好讓蕭王妃安心。」
說完之後,楚詩茵便在身邊婢女的攙扶下,坐到了身後的黑漆鋪猩猩紅坐墊的玫瑰椅上。她將右手放在一邊的高桌之上,而莊雲飛立刻跪在一邊,從藥香中拿出一塊白色的絲帕蓋在她的手腕之上,隨後便幫楚詩茵把脈。
微微有些異樣的脈搏讓莊雲飛目光微沉,他不動聲色的看了楚詩茵一眼,隨後思慮著要不要將此事告訴花清茉。想了片刻之後,莊雲飛心中已有答應,手離開楚詩茵的手腕,出聲道:「從脈象上看,並無大礙,側妃只要好好休息,好好調養便可。」
聽到這話,楚詩茵絕美的臉龐上,笑意更甚。她望向花清茉,出聲道:「如此這番,蕭王妃可安心了?」
「茉兒自然安心,不過父王應該更加安心。」花清茉微微的一笑,隨後她坐了下來,手放在高桌子上。「有勞莊太醫了。」
「蕭王妃說笑了,臣只是盡本分而已。」莊雲飛將絲帕蓋在花清茉的手腕之上,隨後幫她把脈。頓時,莊雲飛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花清茉。自然,花清茉也注意到他的目光,瞬間便知曉莊雲飛應該是發現自己有孕了。
她本來以為沒有人可以看出來自己的喜脈,但是卻沒有想到這莊雲飛的醫術如此高明,竟然能從她的針法之中發現這一點,當真不是一般人物。
「啟稟蕭王妃,王妃的身體無大礙,只不過受了些風寒,待微臣給蕭王妃開些藥服用便可以痊癒。」莊雲飛將絲帕從花清茉的手腕之上拿掉,隨後便拿著藥箱站到了旁邊。
聽莊雲飛如此說話,花清茉知道這人暫時不會將這事說出去。不過她想還是和莊雲飛談談比較好,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因為一個莊雲飛出事。
「無事便好。」花清茉聲音略顯冷涼的開口,唇角的笑意也是一如當初,寧靜安然。她的目光極為隨意的看了莊雲飛一眼,倒也沒有多說其他。
午後。
花彧卿睡著之後,花清茉便靠在貴妃榻上看著一本兵書。本來,她對這種類型的書沒有興趣。只是和白紫簫下棋之時,經常有關兵法,她便隨意從書房中拿了一本瞧著。
很快,腳步聲傳了過來,花清茉並未抬頭,只是繼續看著手中的兵書。
「臣莊雲飛見過蕭王妃!」莊雲飛跪在花清茉的面前,聲音極其恭敬。他的目光劃過花清茉的臉,心中還是略有一絲擔憂。不過,他如今既然來此,也就真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莊太醫怎麼還在郡王府?難道太醫院今日無事,莊太醫要留在郡王府喝茶嗎?」花清茉輕輕的翻了一頁,目光一直落在手中的書上。
聽到這話,莊雲飛臉色不變,目光略顯平靜的看向花清茉,道:「臣首先要恭喜蕭王妃,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而且孩子極其健康。」
此話一出,花清茉抬眸看了莊雲飛一眼,粉色的唇上浮現出一絲的笑意。她又翻了一頁書,聲音冷涼:「莊太醫醫術倒真是不錯,不過,不知莊太醫知不知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花清茉這話讓莊雲飛臉色微沉,一雙平靜的眸子也微微起了一絲的變化,就好像是風撩起了水面一般微微波動著。他跪在原地,整個人看起來沉默異常。過了片刻之後,莊雲飛凝視著花清茉,道:「臣只說該說之話,絕對不會多言一句,蕭王妃大可放心。」
「那莊太醫可否說說,什麼是該說之話?什麼又是不該說之話?」花清茉合上書,目光看向莊雲飛,問道。
「比如,側妃孩子乃是利用藥物強制受孕,這話便是該說之話。」莊雲飛出聲回答。
「強制受孕。」花清茉微微有些詫異,她也通醫理,當然知道利用藥物強制受孕之事。但是此番做法,孩子生下來十有**患有殘疾,怪不得楚詩茵要找其他有孕的女子,其主要原因便是如此。
「起來吧!」花清茉淡淡的說了一句,再次打開了手中的書,目光落在書上:「莊太醫明白什麼是該說之話,那麼不該說之話也應當明白吧?」
「蕭王妃放心,臣自然明白。」莊雲飛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莊太醫便回太醫院,若我有吩咐,會派人去傳喚太醫的。」花清茉極為隨意的說道。
這莊雲飛雖然是出於獲得自己的信任以及保命的基礎上,說出楚詩茵這事。但是如今知道這些,她完全不需要對楚詩茵心軟了。怪不得花姒錦用自己的孩子來對於花晗汐,原來全部都是跟楚詩茵學的。
坐在貴妃榻上片刻,花清茉靠向後方,閉上了眼睛。今晚要揭穿楚詩茵之事,一會回去還要和花慕白玩玩,當真是忙碌的很。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花清茉睜開眼睛,便看到楚向白匆忙的走了進來。
「夫人。」楚向白進了房間之後,立刻跪了下來,清俊的臉上有著一絲的急切:「夫人快回去勸勸督主,因為查出是恆世子妃買通府中的人對夫人下藥,如今督主已經派人去西王府抓人了。」
「我這就回去。」花清茉聽到這話,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快速的站了起來。
白紫簫向來是我行我素,別說是西王府了,就連皇宮中的人,他也照樣敢進去抓人。雖然,這對他並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如今她當真不希望他再和四王府起什麼衝突。
快速的回到蕭王府,花清茉直接去了蕭王府的地牢。一進到地牢中,花清茉便看到白紫簫坐在一張紅木嵌螺甸大理石扶手椅上,身子微微斜倚著,顯得慵懶至極。
而他面前的地上,穿著一身煙紫色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的花姒錦一臉驚悚的坐在地上,青絲顯得有些凌亂,絕美的臉龐上此時滿是驚悚與害怕。她的嘴角有著藥跡,錦衣行也有著痕跡,看來已經被人餵過藥。
「繼續。」白紫簫冷極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站在一邊的流軒從身後紅檀桌上拿起了一個小碗,慢慢的走向花姒錦。
「不要,不要……」花姒錦看著慢慢走近自己的流傾,美麗的雙眸之中儘是驚悚。她的身子不停的後退,在退到牢房的欄杆時,退無可退。
此時,流軒走向她,正準備餵藥之時,花清茉出聲:「流軒,住手。」
聽到花清茉的話,流軒的動作滯了片刻,隨後繼續給花姒錦餵藥。雖然花清茉也算是他們的主子,不過他們真正聽話的主子只有白紫簫一人。
見流軒動作未停,花清茉手中銀針而出,直接射到了碗中,頓時碗碎裂開來,藥流到了花姒錦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