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人便殺敵三千衝出重圍不說,更是無一人受傷。花清茉心中當真是對於這幽雲十六騎佩服至極,怪不得百里征當初能夠功蓋社稷,為百里一族得雲王尊位,永不改變。如此的一支騎兵部隊,當初必然是叱吒風雲,名震天下。
只是,百里予澈有這樣一支軍隊,為何還會被寧郡王偷襲?
「雲邪,父王既然有你們,為什麼他會被人暗殺?」花清茉的目光看向雲邪,平靜的雙眸之中略顯波動。既然幽雲十六騎如此厲害,為什麼百里予澈還會被寧郡王萬箭穿心而死?
花清茉此話一出,雲邪的目光一動,青狐和貓兒的臉色也有了略微的改變。此時雲邪跪了下來,青狐和貓兒也隨之跪下。
「稟少主,雖說幽雲十六騎是百里家人所創,但是先人遺命,我等只聽從手執幽雲令之人,王爺雖然是百里家的後人,也是幽雲十六騎的主子,但是王爺手中無幽雲令,我等不會聽從他的號令,亦不會時時跟隨他,護他周全。」雲邪聲音恭敬依舊,清俊的臉龐上有著無法訴說的平靜。
聽到這話,花清茉心中雖然略有不悅。但這畢竟是他們先人的遺命,他們也不過遵命而已。目光極為平淡的看著眼前的三人,花清茉心中有疑問,便不禁開口清聲問道:「依雲邪你的話,這幽雲十六騎只聽從手執幽雲令之人,若是這幽雲令落到別人之手,你們要如何?」
「稟少主,我們十六個兄弟姐妹只尊手執幽雲令的百里家後人,這幽雲令在少主手中便是號令我們的令牌,但是在別人手中,什麼都不是。」雲邪聲音依舊平靜至極,目光也是平緩的猶如此夜緩緩的流淌的月光一般,淡靜至極。
此時,跪在一邊的貓兒看向花清茉,目光雖然冷寒如冰,但是對於花清茉卻是恭敬至極,而她的聲音亦是如此,極致的冷寒中含著無法訴說的虔敬:「少主,如今你手執幽雲令,我等便是你的手下,從今日起必然伴在少主身側,護衛少主安全,此身不隕,此志不消。」
「我會等著看你們的忠心。」對於貓兒的話,花清茉只是淡淡的一笑,心中對於這幽雲十六騎並未多大的信任。她在這世界能夠相信的人不多,這幽雲十六騎即使算是她先人留下的,她也不會有多大的信任。至於以後如何,還得到那時候才知曉。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三人,花清茉默了片刻之後,道:「你們也知道,我如今嫁於九千歲,你們若是伴我身側,便要進蕭王府。九千歲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們也是有所耳聞,若是見到不平之事,你們可別亂管,我可不想見自己的人和九千歲的人鬧出什麼衝突,造成我們夫妻之間的隔閡。你們若是正義善良之輩,見不得那些血腥不平之事,便就繼續呆在雲王府,我若是有事吩咐,再派人前來亦可。」
其實,花清茉倒是希望這些人繼續呆在雲王府,畢竟若是她身邊若是突然多了這麼些人,定會遭人疑慮,搞不好還會給她惹來麻煩。但是有他們在身邊倒也沒有什麼壞處,畢竟從剛才雲邪過招,她便能夠看出雲邪武功之高,世間少有人能夠與之相較。要不是她身上有曲公公的百年內力,又有著流雲針法這詭異的針法,或許她早就喪生在雲邪的手中,哪有可能又峰迴路轉成了雲邪的主子?
這世間之事,當真是瞬息萬變,上一秒還是敵對雙方,下一秒便成了少主手下,著實令人稱奇。
「少主所言倒也是為我們兄弟姐妹著想,雲邪身為大哥在這兒替其他的兄弟姐妹謝過少主。」雲邪平靜的語調中帶著敬意,目光也是極為的溫和。不過很快,他的眸子冷厲起來,猶如含著刀刃一般冷殺嗜血,聲音也冷了下來:「不過我們既已從各自家中而出,繼承這幽雲十六騎之名,便已做好手刃萬人的準備。反正都是殺人,無論好壞,無論有沒有理由,我等與九千歲之人都是同樣手沾鮮血之人,我們又怎麼能以善良之輩自稱?少主放心,我們幽雲十六騎只聽從少主之令,即使少主讓我們如今去殺了當今皇上,我等也必然遵命,絕不違抗少主之令。」
「大哥所說,便是我們其他十五個兄弟姐妹之意,青狐必然只遵少主之令。」跪在一邊的青狐在雲邪之後開口,絕美妖嬈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認真。
「貓兒亦是如此,必然不會與九千歲手下發生衝突,給少主造成困惱。」
聽著這三人的話,花清茉微微沉思了片刻後,點頭:「既然如此,你們便隨我回蕭王府,明日過來即可,順便想辦法將小小送到蕭王府,我今夜怕是不能將它帶回去。」
說完,花清茉伸手摸了摸白虎的頭,它立刻蹭了蹭花清茉的手,隨後又舔了舔她的手背,溫和順從。
「小小,我先走了,明日再見。」花清茉說完,便快速的出了站了起來,從百里予澈的房間出去。
待她離開之後,青狐看向雲邪,絕美的臉上略帶著疑惑:「大哥,我們跟著少主,真的可以像先人那般將幽雲十六騎之名再震天下嗎?少主畢竟是個女子,我總覺得我們跟在她身邊最多只是保護她安全而已。哎,我真的不想像我爹那樣在等待百里家後人的傳召下,窮其一生,碌碌無為。」
對於青狐的話,雲邪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隨後他看向一邊的貓兒,出聲道:「貓兒,你覺得呢?」
「東聖如今攝政王楚玄瀟權傾天下,手控一切,此人野心勃勃絕對不會只滿足東聖的國土,必然會四處征戰。若他對華朝出手,能夠與他相抗的人不多,這九千歲相信便是一人,不然皇上也不會派他去鎮壓北疆的戰亂,畢竟北疆叛軍之首是那個名為江城的男人。」貓兒的聲音微冷,但是卻又帶著一絲的傲然。
聽到她的聲音,雲邪不禁望向她,出聲問道:「你所說的江城,可是當年憑一人之力攪得紫璃國差點大亂的江城?」
「嗯,的確是此人。」貓兒點了點頭,聲音極冷,秀麗的臉龐更是猶如化不開的冰雪一般寒漠:「據說他武功奇高,熟知兵法,軍略過人,更善於收買人心,在北疆五年時間便得到極大一部分百姓的愛戴,如今更是將北疆地區佔領,想要奪這華朝的江山,如此的人物,皇上既然派了九千歲,相信九千歲能夠與那人相較一番。而九千歲若是真勝了江城,日後楚玄瀟征戰華朝,必然也是九千歲迎戰,少主是九千歲之妻,我們跟著她,還怕上不了戰場嗎?」
聽到這話是,青狐也不禁一笑,嫵媚至極:「貓兒說得對,跟著少主必然會有重振幽雲十六騎之名的那一日。」
「如此這般,自然是最好。不過小狐,你能不能改改你這愛好?進了蕭王府府,你難道也想如此做嗎?」雲邪看了看胸膛前不停摸著的纖白小手,一向平靜的臉色稍稍的崩塌了些許。
青狐仿若無知一般,從雲邪的長袍領口滑了下去,小手摸到雲邪的胸膛,絕美的小臉上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滿足笑意。
雲邪臉上的表情越發崩塌,平靜的雙眸也有著猶如混亂的湖水一般的波動。他的手猛然的抬起,毫不猶豫的向青狐出掌而去。而青狐急速的退後一步,躲過雲邪的掌風。隨後她滿足的拍了拍手,目光望向雲邪,語氣略有不滿:「大哥真小氣,不就摸了一下嗎?有必要出掌相向嗎?貓兒你說,大哥是不是很小氣?」
對於青狐的問題,貓兒只是淡淡瞄了她一樣,聲音涼薄:「若是大哥這麼摸我,他的腦袋早就掉下來了,你如今頭腦袋還好好的在你的脖子上,大哥已然很大方了。」
「貓兒,我真該慶幸你是女的,不然我一個把持不住,我爹娘生我下來的用處倒變成給你砍腦袋了。」青狐妖嬈的一笑,笑容嫵媚妖嬈。隨後她望向外面,略有所思的道:「早些時候看錦衣衛,一個個的似乎都長得不錯,不知道摸起來感覺如何?」
聽到這話,雲邪微歎了一口氣,貓兒沉默不言,目光鄙視。
另一邊,花了大概兩刻鐘的時間回到蕭王府,避過周圍的守衛,進到府中。此時乃是南絕守夜,她小心的避開南絕回到房間。隨後便掌了燈,將從雲王府拿到的東西拿了出來。
除了那四分之一的地圖和幽雲令,花清茉對於那血色勾玉心中略顯好奇。不過她相信,這勾玉必然不是普通之物,不然也不會與幽雲令和鬼谷地圖放在一起。
打開梳妝台的抽屜,花清茉從裡面拿出了一條紅繩將勾玉穿在紅繩上,然後與幽雲令和鬼谷地圖都放在她隨身攜帶的錦袋之中。
如今,她也沒有想到放在什麼好的地方。所以,還是戴在身邊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