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的話剛說完,那些拿著刀的木甲兵猛然的刺向與它們站的極近的士兵。所有的士兵並未想到木甲兵會倒戈相向,一時間離那些木甲兵距離近的士兵皆都被刺傷,隨後那些木甲兵拿著兵器與司徒朔夜的士兵打鬥了起來。
這情景讓司徒朔夜目光一沉,她怒視著偃清,道:「你竟然敢幫他們?偃清,本宮錯信你了。」
司徒朔夜的話剛說完,站在她身邊的南曄便向文景攻擊過去,文景快速的避過,笑容隨意至極:「公主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直都不是幫你的。」
「就憑你那五萬木頭人,怎麼可能敵得過本宮的十萬大軍?本宮毀了這些木頭,照樣能取司徒宣的狗頭。」司徒朔夜的臉上不見一絲的慌亂,顯然對於這樣的場景她依舊是胸有成竹。
文景聽到這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手中一根銀針猛然的射向南曄。見此,南曄立刻抽出腰間的軟劍來擋。銀針刺到軟件之上,啶的一聲,軟劍碎成了幾段。這場景讓南曄愣了一下,隨後徒手與文景鬥了起來。
這樣的發展盡在白紫簫的掌握之中,他微微一笑,看向楚向白等人,道:「如今混亂,去將司徒朔夜擒過來。」
「是,督主。」楚向白、夜行、流璟、流傾以及流軒五人,立刻以輕功跳過了眼前打鬥的木甲兵以及士兵,隨後衝向司徒朔夜,而她身邊的面首快速的抽出長劍,與楚向白五人對峙上。
木甲兵畢竟不是真正的士兵,很快便處於下風。見此白紫簫面向司徒宣,臉上依舊有著妖嬈的笑:「皇上,此地危險,請皇上進清梅園之中,剩下的便交由臣來解決。」
「朕知道了,不過義兄記著留皇妹一條命。」司徒宣說完便轉身進了清梅園中,司徒詡,司徒映等人也都跟著進去,與此同時還有不少錦衣衛隨之進去保護他們。
很快,清梅園前只剩下白紫簫一人,他凝立在燈火之下,姿態從容不迫,他的笑容只在嘴角,不到眼裡,那樣氣定神閒,胸有成竹。隨後他抬起右手,無名指以及小指之上的金色護甲閃爍著明耀的光輝,他手指一動,一直隱藏在周圍的士兵開始包圍上來,與木甲兵一起廝殺司徒朔夜的軍隊。
這情景花清茉一直都看在眼中,見楚向白等人將司徒朔夜周圍的面首纏鬥住,她慢慢的走了過去,然後拿出了幾根銀針猛然的司徒朔夜周圍的其他人。大概是因為曲公公的內力,花清茉如今出針要順手的多。在那些人倒下的同時,她快速的移到了司徒朔夜的一邊,匕首橫在她的脖頸之下。
「淮陰公主,好久不見。」花清茉看著司徒朔夜,平凡的臉上有著無法訴說的笑。
司徒朔夜見到她的時候微微一愣,脖頸處的匕首讓她臉色一沉,但是卻依舊見不到一點的慌亂:「偃月你要做什麼?你若是對本宮怎麼樣,本宮的人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我要是被碎屍萬段,必然拉著公主陪葬,反正公主命貴,我也不吃虧。」花清茉微微一笑,隨後看向周圍的人,道:「都住手。」
此話一出,以南曄為首的那些面首立刻停下來,隨後同時朝花清茉攻擊過去,見此,花清茉手中的匕首微一用力,司徒朔夜的脖頸處便有血流了出來。
「來殺我啊,看看是你們快,還是我快?」花清茉冷視著向她攻擊而來的人,目光之中有著無法訴說冷漠,
這場景讓南曄等人停了下來,他們都不可能拿司徒朔夜的命開玩笑。幾人劍指花清茉,南曄上前一步,道:「放開公主,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是嗎?」花清茉的目光看向文景,示意他們過來。此時的她完全是靠一口毅力支撐,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她必須得讓文景他們過來幫忙。
見文靜楚向白等人靠近,南曄等一乾麵首立刻擋在他們前面不許他們靠近。見此,花清茉出聲道:「讓他們過來,不然公主這柔嫩的肌膚上可就要傷痕纍纍了。」
「偃月你……」南曄滿是憤怒的看著花清茉,此時他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可是司徒朔夜在她手中,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吩咐身邊的人,道:「我們退下。」
面首們一退下,文景和楚向白便快速的走了過去,文景看著花清茉一身鮮血目光一沉,隨後他立刻吩咐楚向白:「你快去給清茉看看,她的傷很重。」
「是,文景公子。」楚向白快速的走了過去,而此時夜行從花清茉的手中接過匕首挾持著司徒朔夜。
這情景讓花清茉放鬆下來,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支撐,立刻向後倒了過去。見此楚向白快速的接住她,目光劃過她一身的鮮血,隨後快速的附在她的手腕之上,頓時雙眸一沉。他快速的橫抱起花清茉,看向夜行等人,道:「你們將淮陰公主帶過去,我先將夫人帶回去。」
楚向白說完便快速的抱著花清茉跳到了清梅園的前方,白紫簫看到花清茉時目光一沉,隨後他從楚向白的手中接過花清茉。
「她怎麼了?」白紫簫看著花清茉身上的血痕,冷聲問道。
「啟稟督主,夫人失血過多,傷勢極重。」楚向白表情有些沉重,他從未見過一人可以強撐住這麼重的傷,而且還是一個女子。
聽到這話,白紫簫的目光微冷,他抬頭看到夜行等人挾持著司徒朔夜而來,隨後他放下花清茉,將內力傳向她的身體中。花清茉感覺到一股內力在內力游動,身體的疲憊似乎消失了一些,不禁睜開了眼睛。看到白紫簫的時候她有些驚喜,滿上傷痕的手慢慢的抬起,隨後抓住了白紫簫的斗篷。
「九千歲,茉兒回來了。」
花清茉的話讓白紫簫不禁一笑,他收回內力,小心的抱著花清茉,道:「回來就好。」
「司徒朔夜呢?」花清茉看向一邊,此時因為夜行等人挾持著司徒朔夜,周圍的士兵都停了下來,不敢再輕舉妄動。他們很快的將司徒朔夜挾持到白紫簫的身邊,然後踢向她的腿,讓司徒朔夜跪在白紫簫和花清茉的面前。
這姿勢讓司徒朔夜覺得屈辱無比,她抬頭怒視著眼前的白紫簫,道:「死太監,本宮就算是輸了,你也承受不起本宮跪在你面前,讓他們放開本宮。」
「成王敗寇,公主此時還是別擺架子比較好。」白紫簫妖嬈的一笑,隨後看向周圍停下的士兵,道:「司徒朔夜已經被擒,你們是繼續反抗,還是投降?」
話一落音,司徒朔夜便轉向那些士兵,冷聲道:「不許投降,忠於本宮的人都不許投降,此戰就算是全軍覆沒,本宮也不許你們向這個太監認輸。」
「決不投降!」司徒朔夜的軍隊中有一人朗聲開口,其他人立刻附和出聲,隨後繼續與周圍的士兵對戰。
這情景讓白紫簫微微一笑,兩軍陣內,斜睨眾生,自信而霸氣,勝負興亡彷彿在他只手之間。默了片刻之後,白紫簫低頭看向司徒朔夜,聲音冷漠而又無情:「既然公主的士兵如此有骨氣,那麼本督主不會留下一個活人污了這骨氣的。眾將士聽令,絕不留下一個活口。」
「謹遵九千歲之令。」打鬥士兵聽到白紫簫的聲音,立刻出聲應道,隨後更加的奮勇殺敵。
望著眼前這血流成河的場景,花清茉的目光中有著無法訴說的沉寂。若是剛來這裡的自己,必然會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但是如今,這場景在她面前不過爾爾。目光望向身邊的白紫簫,花清茉伸手想要去握他的手,可是剛碰到他的手上,手上便傳來一陣無法訴說的疼痛,她立刻便放開了白紫簫的手。
「怎麼了?」白紫簫察覺到花清茉的不對,抬起她的手一看,上面滿是一個個血紅色小點。這場景讓白紫簫微微一愣,隨後他伸手挑開花清茉脖頸的衣服,將衣服褪到肩膀處。
望著上面相同傷痕,白紫簫的臉色一僵,隨後他將花清茉的衣服拉好,道:「你掉下山底了?」
「嗯!」花清茉點了點頭,並未有任何的隱瞞。
「碰到人了嗎?」白紫簫聲音冷了一下,抱著花清茉的手微微加重。
「茉兒碰到曲公公,他告訴我一些事。」花清茉挑明了開口,目光凝視著白紫簫,然後不顧身體上的疼痛抱緊他,道:「即使如此,九千歲你還是茉兒的夫君,不會有任何改變。」
此話讓白紫簫一愣,他清楚感覺到花清茉身體疼的顫抖,可是卻依舊緊抱著自己,好像是在怕自己因為此時有所芥蒂一般。從崖底爬上來的疼痛他很清楚,自然也知道她此時到底是用多大的毅力面對著自己。
「此事我們稍後再說,本督主先帶你去療傷。」白紫簫伸手拿下花清茉的手,然後橫抱起她準備走進清梅園中。目光隨意的看向眼前廝殺的兩軍,他看向楚向白,道:「讓西廠人出動,一個時辰之內解決這些士兵,這夜有些冷,燒了這些士兵的屍體驅驅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