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茉千想萬想也未曾想過白紫簫會帶她來西王府,他們一行人直接避過周圍吵鬧的人群進了一間房中。到了裡面,一身月白色雲紋長袍的文景也坐在裡面。他看到花清茉的時候不禁一笑,隨後看著白紫簫與花清茉,道:「紫簫,清茉,恭喜你們結成良緣!」
聽著這話,花清茉便越發的覺得自己心中所想是真的。她看了白紫簫一眼,想要問他但是卻還是忍住了。此事不管如何,結果已是這般,她還是安安靜靜的當白紫簫的妻便好。
「看你這樣,怕是還未到精彩的時候吧!」白紫簫別有深意的一笑,隨後拉著他坐在了一邊的青鸞牡丹團刻紫檀椅上,而花清茉則是坐在白紫簫的腿上。
這姿勢總讓花清茉覺得有些不適,不過卻也沒有敢亂動。文景坐在旁邊,望著花清茉表情不對的臉,不禁笑了起來。
「清茉,如今你已是紫簫的妻,夫妻之間親密一些也屬常事,你就別不自在了。況且,你可得順著他點,不然倒霉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文景的話中有著一絲的深意,花清茉微微的沉默了片刻,便摟住了白紫簫的脖頸,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之上。雖說在夜裡行了一段時間,白紫簫的身上有些涼意,不過那股沉香的氣味一如往常,沉靜的讓人覺得安寧。而白紫簫的手也放在花清茉的腰間,兩人的姿勢倒是出乎人意料的親暱。
見著這樣,文景不禁一笑,沉靜如水,淡薄如雲的眸子中似乎也有著一絲的笑意。轉而他看向面前的鏡子,隨後笑著道:「開始了。」
聽他這麼說,花清茉的目光望向前方,此時在他們的面前有著一面極大的鏡子,但是鏡子中出現的景象卻不是這個房間的景象,而是另外的一個房間。
鏡子之中,喝的微醉的司徒恆被人扶著躺到了臥榻上,他的身邊便是坐著和花清茉穿著一樣嫁衣的花姒錦。如今這時刻,花清茉終於知道為什麼要給她和花姒錦一樣的嫁衣?果然是預謀已久,而她竟然完全沒有想過這個事情,當真是笨的可以。
不過事已至此,她等待著司徒恆知道所有的時候,不知道那一刻他會如何的對待花姒錦。
當然這情景需要等,此時她只要看著眼前這場戲便可了。
半響之後,大概是房間中的人都散了,花姒錦自己動手揭開了蓋頭。此時的她眉如遠山之黛,眸若璀璨星辰,絕美的五官在精心的裝扮中顯得更加的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她看著司徒恆,滿眼都是愛意。隨後她從腰間拿了一顆藥,喂到了司徒恆的口中。
這動作讓花清茉愣了一下,她抬頭看著白紫簫絕美的側臉,道:「九千歲,你不是要茉兒來看他們洞房吧?」
「你說呢?」白紫簫妖嬈的一笑,然後手捏著花清茉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摩擦著她的肌膚,聲音涼薄之中帶著一絲的笑意:「既然他們與本督主是同一日成親,本督主的漫漫長夜,自然由他們打發。」
這話讓花清茉感覺到一絲的涼意,果然,眼前這人做事是她完全料想不到的。她真的沒有想到,白紫簫竟然會帶她來看司徒恆以及花姒錦洞房。不過,司徒恆已經與她無關,至於花姒錦,她們之間的賬總有一日要算清。
大概過了一刻,司徒恆吃下去的藥似乎開始有作用了,他那張絕美而又溫雅的臉龐上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醉人媚態。嫣紅的唇微微的張合,他纖長白皙的五指開始有些不耐煩的解著自己身上的新郎服。
與此同時,花姒錦將頭上的鳳冠娶了下來,一頭如雲的青絲披散下來,整個人帶著一種極致的絕美。望著花姒錦如此的美態,花清茉不禁一笑,道:「九千歲,茉兒的容姿與八妹想必差了那麼多,此番的錯誤千歲爺當真是吃了不小的虧。」
「倒真是如此。」白紫簫冷淡的回了一句。
而文景則是輕輕一笑,溫聲的道:「紫簫,這華朝第一美人是你,這花姒錦在你面前也不過是個稍微出色的女子,在我看來還不如清茉順眼,如今見著你們兩人,倒也是很般配。」
「此言差矣,茉兒配不上九千歲。」花清茉淡淡的笑了笑,目光繼續凝視著面前的鏡子。裡面的花姒錦已經動手將自己脫得只剩下一件白色褥褲以及一件粉色繡鴛鴦戲水的肚兜,至於司徒恆也脫得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
藥讓司徒恆看起來極為的邪魅,微微瞇著的眸子中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邪氣。花姒錦坐在他旁邊,目光含羞的看著他,隨後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湊上前去。
頓時,已經分不清所有的司徒恆將花姒錦壓在了身下,唇吻住了她嬌艷的紅唇。手也摸索上了她玲瓏有致的身體,這情景讓花清茉的目光一沉,她將手放在唇邊,輕輕的擦了起來,聲音有些冷。
「髒,被他碰過好髒。」
這話讓白紫簫的目光從鏡子中移到了花清茉的臉上,他看著她的動作,道:「司徒恆碰過你?」
「勾(gou)引恆世子時,他吻過茉兒,不過看著這場景,茉兒只覺得有些人說的對,男人的愛與身體的需要是分開的,恆世子口口聲聲對我有情,如今欲(yu)望驅使之下,他不也碰了別的女人,這讓茉兒對他的歉意蕩然無存了。」花清茉隨意的一笑,笑容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妖麗。
「或許清茉說的對,不過我就沒有碰過一個女人,寧願死也絕對不會去碰,身體所需或許真的極為難忍,不過若是真因為如此碰了別的女人,大抵只是因為他還並不是很愛你。」文景淡淡的一笑說道。
聽到他的話,花清茉極為疑惑的看著他,道:「我總覺得文景你很奇怪,明明你比九千歲看著年幼,但是你所言所行都給人一種太過老成之感。」
對於花清茉的話,文景只是溫然一笑,笑容猶如白雲一般隨意淡雅,然後他看向白紫簫,道:「紫簫,管管你的新婚妻子。」
「小丫頭很乖,不需要管,不過你倒是需要管管你的嘴,少說話比較好。」白紫簫冷冷的說了一句,這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的移到了鏡子之上。
此時,司徒恆與花姒錦已經是赤身相對,男子消瘦的身體壓著女子玲瓏柔軟的身體上,美麗的唇更是在一片純白之中落下點點紅梅。當兩人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司徒恆的唇一動,像是在叫人的名字。而這聲音一出,讓本來已經沉迷的花姒錦睜開了眼睛,美麗的雙眸之中儘是恨意。
那個名字誰都看得出來,但是卻又顯得譏諷無比。明明要了另一個女人,叫的卻是別的女人名字。
茉兒,司徒恆叫的便是這兩個字。
鏡中的司徒恆因為藥性要了花姒錦一次又一次,兩個人雖然都是初次,但是卻相合的很好,讓人看著覺得他們就是彼此相愛的。
「這恆世子看著清瘦無力,這事實上倒是比一般人威猛了不少,這一夜當真是讓我受教了。」文景的手支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鏡子中兩人。隨後他笑著轉頭看向白紫簫,出聲問道:「待我回去將今夜看到的都畫出來,然後印刷成冊,你說這能賣多少銀兩?」
「恆世子和寧郡王府八小姐的春宮圖,至少也得五十兩一本,你多賣些,錦衣衛下月的月俸就從你那兒拿了。」白紫簫並未回頭,只是看著鏡子中,涼涼的開口。
此話一出,文景的臉色僵了一下,隨後他無奈至極的搖頭,然後直呼交友不慎。
而他們剛才這話讓花清茉覺得有些不好,若是真的如此了,先不說花姒錦,就說司徒恆,他以後還如何見人?雖然自己不喜歡司徒恆,但是若是發生這種事,她當真是有些看不下去。
「九千歲,若是這樣做了,西王府以及寧郡王府的臉上無光,這會不會有些不好?」花清茉拉了拉白紫簫的衣服,問道。
「沒什麼不好的,本督主還等著文景將錦衣衛的月俸給本督主,也省得浪費國庫的銀兩。」白紫簫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後他低頭看著花清茉,道:「捨不得司徒恆丟臉?」
這話一出,花清茉便知道白紫簫有些生氣,他不喜歡別人求情,不管是什麼事情。為了避免白紫簫更加生氣,花清茉立刻道歉:「對不起,茉兒不會再說這話,難得九千歲帶我來看如此的好戲,我會專心看戲的。」
說著花清茉便再次看了過去,此時鏡子中,司徒恆已經累極的趴在花姒錦的身上,兩人皆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此,文景站了起來,然後微笑的看著花清茉以及白紫簫,道:「好了,戲已落幕,你們先行離開,我收拾一下便會回去。」
「既然如此,本督主就先行了,記著你的春宮圖。」說完,白紫簫便拉著著花清茉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此時東方的盡頭泛著一點白光,天空之中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藍意。白紫簫幾人依舊是以輕功趕回蕭王府,路上的時候,花清茉想到一事,便直接問了。
「九千歲,你為什麼要娶茉兒?茉兒知道,這錯誤是一早九千歲就吩咐好的,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聽到花清茉的話,白紫簫只是妖嬈的一笑,陽光延綿著他妖艷的面容落下,絕美的五官彷彿在放大,灩麗之中卻又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清俊。
到了閣樓,白紫簫站在房門之前,目光凝視著東方的朝陽,聲音清冷依舊,但是似乎又多了一絲柔意。
「本督主或許只是想找個不討厭的人陪在身邊。」
這話讓花清茉有些詫異,她凝視著白紫簫的五官,正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白紫簫的聲音再次的傳了過來。
「本督主派人查過,你是十二月十三日子時出生,今日才是你的生辰,可有什麼想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