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茉沒有理他,只是拿了一些枯草給幼雕做了一個窩,然後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塊布放進窩裡,好讓窩舒服一些。到了窩中,兩個小傢伙極為精神的叫著,看起來應該是餓了。此時,花清茉看著司徒恆和司徒元澈,道:「我出去找吃的,麻煩小王爺和恆世子幫我照看一下這兩隻幼雕。」
「嗯!」司徒恆應了一聲。
「去吧,小王想吃果子。」司徒元澈對著花清茉一笑,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玩意。
花清茉沒有看他,只是快速的走了出去。等到回來的時候,花清茉左手拎著兩條清洗乾淨的魚,右手拿著兩個青的透亮的果子,她將果子丟給了司徒元澈,然後便開始烤魚。
看著那青的有些滲人的果子,司徒元澈猛然一抖看向花清茉,道:「小王的傷大概不能吃果子,清河郡主還是給小王吃魚吧!」
花清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烤著魚,等到她烤好之後,首先給了司徒恆一條,然後撕了一些給那兩個幼雕。之後自己吃了幾口,將剩下的遞給司徒元澈。
看著那只剩一半的魚,司徒元澈頓時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
花清茉沒有再管其他,只是注視著那兩隻幼雕。如今這狀況,她只能等著司徒恆和司徒元澈傷癒,看看能不能集三人之力出去?不過她並不知道,司徒元澈已經用蠱王通知了德親王府的人。
至於司徒元澈,他吃完魚後,帶在有些陰暗的山洞中,覺得很是無趣,目光掃過靠在石壁上沉默的司徒恆以及看著幼雕的花清茉,他唇角一勾,道:「恆世子,清河郡主,閒來無聊,咱們來說故事吧!」
「清河郡主是女子,估計不大適合小王爺平時說的故事。」司徒恆淡淡的瞅了司徒元澈一眼,眼眸之中有著鄙視。司徒元澈要說的故事,他很清楚,絕對不是什麼好故事。
對於司徒恆鄙視的目光,司徒元澈極為淡定的接受,他看向花清茉,笑著道:「清河郡主放心,小王此番說的故事一定適合女子聽。」
聽到司徒元澈的話,花清茉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想著呆在這兒也是無聊,就走了過去,坐在枯草上,點了點頭:「小王爺既然有精力說故事,那清茉就洗耳恭聽了。」
然後,司徒元澈就開始說起了鬼故事,他本意是想嚇嚇花清茉,找找樂子,誰知道一個鬼故事說完,花清茉連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這樣司徒元澈有了一種挑戰的想法,他又接著說鬼故事,勢要讓花清茉害怕,誰知道他嘴皮子都說掉一層,花清茉依舊那副表情,對他的鬼故事完全沒有懼意。
終於,司徒元澈洩氣了,決定不再挑戰,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清河郡主,你不怕這些靈異鬼怪嗎?」
「還好,不過小王爺的故事很俗套,我想怕也怕不起來。」花清茉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後她眼眸一亮,看著司徒元澈,道:「要不我給小王說一個吧!打發打發時間。」
「好,打發打發時間也好。」司徒元澈很是隨意的說道,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模樣。
然後等到花清茉開始說了,他便開始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花清茉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司徒元澈的表情,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她不禁有些好笑,然後繼續一邊改著咒怨一邊說,等到她正準備改第二部的時候,司徒元澈立刻出聲道:「小王有些累了,今日就說到這兒吧!」
「好,那小王爺就休息吧!」花清茉清聲的說道,唇角微揚,有著一絲淺薄的笑意。她真的沒有想到司徒元澈這麼膽小,不然的話,她一定挑一個比較溫和的鬼故事來說。
花清茉的目光掠過司徒元澈,隨後又快速的劃過司徒恆,他看起來倒是沒有司徒元澈那麼害怕,不過臉色比剛才看起來要蒼白了很多。在於花清茉對視時,眼神也有一瞬間的僵持。
頓時,花清茉不禁有些想笑,她並未想到這些王府子弟竟然怕鬼,這著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走到幼雕的旁邊坐下,剛伸手想要觸碰那兩隻幼雕時,原本想要靠睡覺壯膽的司徒元澈猛然睜開了眼睛,道:「王府的人來了。」
「這麼快?」司徒恆有些驚訝,這迴環崖據說是萬丈懸崖,陡峭異常,德親王府的人來的著實快的讓人驚訝。
司徒恆和司徒元澈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眸子之中都有著一些懷疑。隨後司徒元澈解下來掛在脖子上的玻璃杯,裡面有這一條帶著黑點的蠱蟲。一見那蠱蟲,司徒元澈的臉色便暗了下來,隨後道:「蠱王中毒,看來是有人從王府偷了母蠱,利用母蠱來尋找我們。」
說完之後,司徒元澈看向花清茉,道:「清河郡主,小王如今無法行走,但是恆世子的傷不算太重,你帶著他快走,免得因為小王的蠱王連累你們。」
「小王爺是要自己引開那些追殺的人嗎?」花清茉靜靜的凝視著司徒元澈,清聲的問道。
「清河郡主想多了,小王可不是那麼高尚的人,只不過如今小王連站都站不起來,估計只能等死,何必連累你們二位?」司徒元澈隨意的笑著,笑容不變的隨意不羈。
聽到他的話,花清茉有些沉默,然後看向一邊的司徒恆,出聲問道:「恆世子如何想的?此刻。」
司徒恆有些沉默,深幽的雙眸猶如黑夜一般深不可測。沉默了片刻,司徒恆道:「崖底地勢未測,他們能否找到我們還是未知之數,況且就算我們丟下小王爺也不一定能從那群人的手下逃走,這樣看來還不如三人一起,就算丟了性命,黃泉路上也有個伴,不至於寂寞。」
「那就依恆世子的話吧!」花清茉淡淡的回答,隨後她用異能看向遠處,並未發現有人到來。
司徒恆和花清茉的話讓司徒元澈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兩人當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特別的很。沉默了片刻,他將玻璃杯打開,然後將裡面的蠱王放了出來。
「他們尋蠱王來找我們,沒了蠱王在身邊,我們的危機也就能少了幾分。」司徒元澈極為輕鬆的說道,目光盯著快速爬走的蠱王,眸光深邃至極。
司徒恆看了司徒元澈一眼,隨後淡淡一笑:「這是小王爺從小養大的蠱王,為了我們真是為難你了。」
「你知道就好,小王可是把它當著老子一樣供奉著,你們兩現在在小王眼中比小王老子還重要了。」司徒元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但是他的眼眸深處有著的是真正的不捨。這蠱王他從小便養著,一直陪伴著他,保護著他,如今就這樣丟了,他的心還真是不好受啊!
越想司徒元澈就覺得越難過,便靠在閉著眼睛靠在巖壁上不說話。
花清茉見司徒元澈這樣子,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人家,她沉思了片刻,然後走了過去,道:「小王爺,看你這麼難過,我說故事安慰你吧!剛才的那故事還未說完呢!」
一聽這話,司徒元澈立刻睜開眼睛,雙眸瞪著花清茉,道:「你確定這是在安慰小王?不是在傷口上撒鹽?」
說完這話,三個人都不禁笑了起來。三人對視了一眼,當真是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在崖底之後的兩日,他們三人也算是平安,不過此時真值夏日,花清茉和司徒恆兩人還好,能夠去泉水邊清洗,可是司徒元澈傷重不宜移動,這就難為了司徒恆,堂堂一個世子幫助司徒元澈擦身子。
當然這是有代價的,說是回去之後,按照一次一萬兩收費。不過,司徒元澈以司徒恆動作粗魯傷了他的細皮嫩肉為由,打了個折扣,一次七千兩。
傍晚時分,司徒恆又將司徒元澈背到了泉水邊,然後幫他擦身子。至於花清茉,便在崖底溜躂著,看看有沒有能夠用到的東西。很快,她走到當日大雕與巨蟒打鬥的地方,此時大雕和巨蟒的屍體都腐爛了,發出了陣陣的惡臭,
走過它們,大概十米之處生長著一朵純白的花朵,花朵的周圍一米之處荒蕪至極,連一棵草都沒有。那花的形狀有些像蓮花,但是卻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香氣。盯著那花看了片刻,花清茉慢慢的走了過去。
靠近時,那花散發出來的響起更加的濃烈,有一種讓人眩暈的感覺。看著那花,花清茉的目光有些幽深,隨後她快速的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在了那花的上面。
頓時,花彷彿被血浸染了一般,變得血紅,但是很快便有消失,這一狀況讓花清茉有些驚喜,若是估料不錯,這花是與雪山冰參齊名的療傷聖藥煙蔓白蕖,因為長得像白蓮花,所以才會叫白蕖,不過這煙蔓白蕖據說對內傷極有功效。
她想要摘煙蔓白蕖給司徒元澈療傷,也可以讓司徒恆吃一些療傷,只不過煙蔓白蕖有著劇毒,不好採摘。雖然她看過醫書,也知道採摘之法,不過這採摘之法倒是有些損傷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