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說一說得寸再進尺,得寸再進尺是一種進取。
地球上的三大軍隊:紅衣軍、藍衣軍、黃衣軍,在與外星人白衣軍戰鬥的過程中,都打了幾次勝仗,鼓舞了人心,這是得寸,這還不夠,還需要繼續打擊外星人,得寸了,需要再進尺。得寸再進尺,不斷進取,不斷戰勝白衣軍,地球人一定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
紅、黃、藍三軍,能夠打擊白衣軍,能夠戰勝他們,得益於法術,如果沒有法術,那地球軍隊的戰鬥力是不行的,如果沒有法術,地球的軍隊就不叫軍隊,地球軍隊的進軍也不叫進軍,那叫春遊,一群人去打白衣軍,連法術也沒有,不是集體春遊是什麼?那就是旅遊。只有有了法術,那才有戰鬥力。
快過年了,地球軍打了幾次勝仗,這個年能過好了。快過年了,吳晴和雲蟻墨還在外面,她們兩個有點想家,離家這麼遠,怕是不能回家過年了。
吳晴彎下腰,頭放在兩腿之間,從兩腿之間的空隙往後看,她說:「我的眼睛看到的遠方,我以為是我的前方,其實是我的後方。」
「別作怪了,」雲蟻墨一把拉起吳晴,「快走路吧,過年是回不去了,就不回去了,去紫雲洞要緊,去紫雲洞拜訪名師,提升我們的本領。」
吳晴往後看了看,她不是從兩腿之間往後看,就是轉過頭往後看。彷彿是後面丟了錢。雲蟻墨注意到吳晴的舉動,她拉著吳晴的手:「怎麼,嫌走得路太長,離家越來越遠?我們越往前走,就離家越遠,又是臨近新年的時候,想家是自然的,你看,都來到這裡了,這裡是野地方。想回也回不去。你我也都不會飛,既然走出了這麼遠,就繼續走吧。我知道你沒怎麼出來過,每年都在家裡陪父母過年。今年被我拉出來。搞得連年都過不成。是不是有些辛酸呢?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再感覺辛酸又能怎麼樣呢,去紫雲洞吧。紫雲洞是我們的目的地。」
「蟻墨姐姐,紫雲洞真的那麼重要嗎?」吳晴開始有點懷疑,「為了去紫雲洞,年也不過了嗎?」
雲蟻墨輕輕歎了一口氣:「紫雲洞天下知名,也不是說名氣有多大,它是有名氣的,這個地方,很多人知道,這個洞,是有名的洞,洞裡有一些法術高手,我們呢,可以從他們那裡學習些東西,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他們,可以請教他們,這對我們的成長是很關鍵的,你想,我們沒有陪父母過年,但是我們的法術有可能有了一個飛躍,這是令人欣喜的。」
「還沒有去呢,」吳晴臉上表現出茫然,「誰知道那個紫雲洞怎麼樣呢。我現在就幻想那紫雲洞,肯定是洞裡面有很多飄蕩的紫色的雲霧。」
「這你就錯了,」雲蟻墨糾正吳晴,「那紫雲洞,可不是洞裡面飄蕩著紫色的雲霧,之所以叫紫雲洞,是因為那洞中有個美麗的姑娘,她是洞主,她名叫紫雲,因而叫紫雲洞。」
「原來是有個叫紫雲的姑娘,」吳晴恍然大悟,「她很漂亮,很年輕,她的洞卻那麼有名,真是了不起。」
雲蟻墨嘿嘿一笑,她笑,是笑吳晴傻:「你這次跟我去了,好好學習,把法術提升到十分厲害的程度,將來你在五靈山找一個洞,就叫晴兒洞,晴兒洞也會天下聞名的。」
吳晴翻翻白眼:「我才不稀罕呢,這次說是跟你去紫雲洞拜訪名師,其實在我的心裡,就是跟你旅遊呢,過年不能陪父母,在野地裡旅遊也是不錯的,這個年就在野地裡過,挺獨特的。」
雲蟻墨不無憂傷:「別人過年都有火鍋吃,都有小酒喝,你我兩個人,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火鍋吃,沒有小酒喝。我記得去年吧,我過年去買酒,買了一小瓶白酒,代銷店老闆說,買一送一,就又給了我一瓶酒。我說,多了喝不了,壞了怎麼辦。那老闆就笑我說,酒哪裡會壞,越放越醇香,酒放不壞。我聽了老闆的話,就感覺好笑,我居然連那麼一點生活常識都不知道。」
吳晴被雲蟻墨的話聊開心了:「去年我去買麻花,那麻花店的老闆見我買了一箱,就贈送我一根麻花。我抱著一箱麻花,手裡還舉著那一根長長的麻花,結果在路上不小心,那根麻花就斷了,一大段麻花掉在路上。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狗跑了過來,迅速吃了那地上的麻花。我心裡想,這等於是,老闆贈送了我一小截麻花,那一大截麻花,被狗吃了。」
兩人隨便聊天,東拉西扯,有些聊天內容,簡直就是,怎麼說呢,反正就是東拉西扯。
路旁出現一個人,她在殺一隻豬,這豬已經被殺死了,她繼續用刀砍著豬,繼續殺它,她這是在為過年做準備,過年,一家人都要吃肉,今年,他們家殺了一隻小豬,這豬很肥,夠吃了。旁邊的一個地洞裡,有她的三個孩子擠在一起,正看著他們的母親舉刀砍豬。
「阿姨,過年了,殺豬啊。」雲蟻墨搭話。
阿姨頭也不抬:「殺豬吃豬。」
雲蟻墨不無羨慕地走過那隻豬,她跟吳晴走出好遠,雲蟻墨不無難過地說:「別人過年有豬吃,真不該這個時候帶你出來,弄得年也過不成,將來可能又要感覺遺憾。」
吳晴又回首:「不如我們回去吧,回去,到家裡,過年,有豬吃,有酒喝。」
「回得去嗎?」雲蟻墨說,「回去的路那麼遠,兩隻腳走,走到什麼時候呢?而且你我都走出這麼遠了,是為了去紫雲洞,要是折回去,之前走過的路就都白費了。」
吳晴拍拍腦門,只得繼續行路,路上沒有別人了,這兩個丫頭,跑到這個地方,又回不去,只得繼續走了。
吳晴在路上翻了一個跟頭,她像猴子一樣不安分,雲蟻墨問她,是不是通過翻跟頭來表達回不去過年的不滿,吳晴的回答很有意思,她的回答是,別人吃肉喝酒過年,我翻跟頭
過年。
雲蟻墨給吳晴說了一句話:「離紫雲洞近了,就繼續走,繼續接近紫雲洞,這也是得寸再進尺的思想,有了一點成績,就繼續努力,爭取得到更大的成績,這就是得寸再進尺的思想。」
吳晴拍拍手,她剛才在地上翻跟頭,手上沾了土,她拍了幾下手,發現拍不乾淨,就想要找個地方洗洗手。
雲蟻墨說:「誰讓你翻跟頭呢,你翻跟頭,把手給翻髒了,現在又要找地方洗手,這個地方你我都不熟悉,怎麼去找水呢?」
吳晴說:「我杯子裡有水,你給我倒,我洗。」吳晴拿出杯子,讓雲蟻墨往她手上倒水,雲蟻墨將打開的杯子傾斜,杯中的水從杯沿滑落,細細的一線水落在吳晴的手掌,吳晴搓著手掌,那一雙手就這麼洗乾淨了。
洗過手後,吳晴繼續和雲蟻墨往紫雲洞的方向行進,路旁出現了一隻死雞,這雞看上去好奇怪,它沒有頭,它的頭被人剁掉了。被剁去頭的雞,看上去好恐怖,吳晴回頭看著雲蟻墨:「有一隻雞,要不要吃雞?吃雞過年,也不錯。」
「不要,」雲蟻墨輕輕搖搖頭,「這隻雞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到底有沒有病,我們也不知道,還是不吃的好,而且我們也沒有**湯的工具,更沒有炸雞塊的工具。」
「很明顯,」吳晴給分析,「你看它的頭沒有了,它的頭不知道被人扔到了什麼地方,這只身首異處的雞,死得很慘,它應該不是得病死的,是被人砍去了頭才死的,我們點火燒烤雞,吃烤**。」
「這只是你的推測,」雲蟻墨堅持不吃那隻雞,「那隻雞是不是病死的,我們並不知道,這種被人扔在路上的肉,我覺得不乾淨,還是不要吃的好,不吃為好,不吃為妙啊。」
她們聽到有歡笑的聲音,就在旁邊發現了一個雜技團,這個雜技團的雜技表演人員正在舞台上表演雜技,台下的人看得很入神,有人叫好,有人歡笑,儼然是過年的氣氛。
這裡很多人住在地下,他們往往是在地上打個洞,一家人就住在洞裡。這不過年了嘛,很多人就從洞裡出來,他們觀看這裡舉行的露天年會,在眾多表演的節目中,雜技是很吸引人的。有馴獸師讓獅子鑽火圈,讓山羊翻跟頭,還讓猴子和蛇共舞,精彩的表演,吸引很多人駐足觀看,這本是荒涼的野地,因為有了這些人的聚集,變得熱鬧了。這麼熱鬧的地方,當然也吸引了吳晴和雲蟻墨駐足觀看,她們觀賞這裡的雜技,被雜技的精彩深深吸引,她們就看到有幾隻烏鴉,在一個穿紅色上衣的男子面前翻跟頭,烏鴉還鑽火圈呢,十分精彩。
吳晴和雲蟻墨都被那六隻烏鴉的精彩表演吸引住了,那六隻烏鴉,不管是翻跟頭還是鑽火圈,都很好看,它們的羽毛不管怎麼折騰,都依舊豐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