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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 放心 文 / 初嵐迷泓

    孟海把一盆花放在陽台上上午的陽光裡,他走回來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人總是對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不放心,人的心什麼時候能大自在,人完全放心是很難的。」

    馬茶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說:「是啊,你把花盆放在窗台上,我就不放心,不放心什麼呢,你那花盆,要是掉落下去,砸到誰的腦袋上,那可就要開瓢了。」

    孟海說:「讓那花曬曬太陽吹吹風,有利於它生長。」他剛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響,那盆花滑落下去,摔碎在地上。

    「快看砸人了沒有。」馬茶喊了一聲。

    孟海跑到窗口,往下看,見下面有人,就問:「砸到人了沒有?」孟海朝下面喊時,就有人搶著說:「砸到我了,砸到我了,是不是要賠錢啊?」

    孟海看這麼多人搶著說砸到自己了,他們是想訛人,他們想訛孟海的錢,那花盆在孟海看來,根本沒有砸到人,根本沒有,那花盆摔在地上了。正當孟海要把伸出去的腦袋拉回來時,孟海感覺頭上重重地被什麼東西擊了一下,那是一個花盆,那花盆砸到孟海的腦袋,又往下落,花盆掉落在地上,也摔碎了。

    砸到孟海頭部的花盆,在繼續降落時,土塊砸到下面的一位小姐衣服上,小姐是坐在人拉車上呢,她剛好從樓下經過,要是拉車的人要是再快些。小姐估計就不成小姐。

    小姐很生氣,衝著孟海喊:「你下來。」

    「不是我啊。」孟海說。掉落到小姐身上的土,不是孟海的那個花盆中的。而是砸到孟海頭部的那個樓上人家的花盆中的。孟海想要辯解,可小姐就認準了孟海。

    孟海正猶豫要不要下去,那小姐一跳,飛了起來,她是會法術的,這種高空跳躍,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她跳到三樓的高度,潛入孟海所在的陽台。

    小姐一雙如同秋水的眼睛盯著孟海。她說:「你想怎樣?」

    孟海沒想怎樣,他真的沒想怎樣,他說:「我頭疼。」

    小姐不知道孟海被砸了,他以為那盆花是孟海不小心弄下去的。

    小姐問:「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沒有啊。」孟海說。「你跟我無怨無仇,我為什麼要弄死你?」

    「你分明就是想弄死我,」小姐說,「今天要是毀了我的容,我,我就毀了你的容。」

    「我剛差點毀了容,」孟海說,「我頭疼。」

    小姐說:「你還頭疼,一個土塊掉下來。有一塊掉我頭上了,我還沒喊頭疼呢,你喊頭疼。」掉到小姐頭上的土塊如同黃豆大。小姐並不疼。

    孟海說:「你受罪了。」

    「你為什麼往下扔花盆?」小姐問。

    孟海說:「花盆不是我扔的,我的花盆不是我扔的,花盆是它自己掉下去的。我把花盆放窗台上,誰能想到那窗台是斜的,花盆就滑了下去。嚇到你了吧?」

    小姐說:「你說呢?你說花盆不是你扔的,你不把花盆放窗台上。它怎麼會滑下去呢?你手賤。」

    孟海說:「我的花盆落下去時,你還沒來呢。」

    小姐說:「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要走了,我著急去參軍呢,你說你怎麼能那麼不小心,你這麼不小心,當兵都不一定要你。我要參加大山軍了,那裡招女兵,不跟你這鬼說了,我走了。」小姐打開陽台的窗戶,往下一跳,飛回到拉車上,那粗壯的男子就拉著車開始跑。

    孟海坐到沙發上,給馬茶說:「這可倒霉死了,我本來是要讓那一盆花曬曬太陽,結果摔下去了。我過去看有沒有砸到人,結果樓上的花盆落下來把我給砸了。把我砸了不說,那小姐還以為是我砸了她,其實她哪有被砸到,只是她的頭髮上落了些土而已。」

    「你嚇到人家啦。」馬茶喝了口咖啡說,「你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天上掉下來一個花盆,你不驚魂呀?要你你也生氣,她飛上來跟你理論,那是好的,沒打你就是輕的。」

    「打我?」孟海說,「她打我?那還是淑女嗎?她打我?那還是美女嗎?她打我?那還是人嗎?她打我?那怎麼可能。她沒有打我。」

    馬茶說:「行了,消消氣,這兒有咖啡,喝嗎?」

    孟海說:「不喝馬尿。」

    馬茶喝他自己的,不管孟海。

    李念十從門外進來,抱著一摞箱子,那些箱子彷彿很沉,馬茶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就起身問:「師傅,您抱的是一箱箱手槍嗎?還是飲料?」

    李念十說:「這是軍裝,給大山軍人穿的軍裝,我定做的軍裝,有男兵穿的,有女兵穿的,這軍裝,不管是男的穿的還是女的穿的,都很好看,這軍裝,我看了,穿在身上就是精神。」

    馬茶說:「師傅,真是讓你費心了。」

    「不費心,這費啥心的,」李念十說,「真正費心的是那些做服裝設計的人,這可是他們設計了好長時間才弄的這款式,你打開一個盒子,看看那軍裝,可漂亮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軍裝。」

    馬茶打開一個盒子來看,果然漂亮,馬茶看了,被這軍裝的美震撼。

    馬茶說:「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軍裝,我只能這樣說了。」

    李念十說:「那些大山軍軍人,穿上這軍裝,去打仗,你就能想像那是什麼景象,一片藍一片藍。過去跟自由軍對抗的紅衣軍,穿的軍裝是紅顏色的,很紅很紅,而我們大山軍的

    軍裝呢,是藍顏色的,真可以叫做藍衣軍了。」

    「啊,這名字好,」馬茶說,「紅衣軍,藍衣軍,不錯不錯,以後就叫這大山軍為藍衣軍,我看挺合適的。」

    「正規場合還得叫大山軍,」李念十說,「平時可以叫藍衣軍,正規的就得叫大山軍。」

    馬茶說:「行,聽師傅的。過去有紅衣軍,現在有藍衣軍,一紅一籃,都是正義的顏色。藍衣軍,藍衣軍,藍衣軍,好名字。」

    李念十在孟海旁邊坐下,他看孟海不說話,就問孟海:「怎麼看你不高興了?」

    孟海說:「我被一位小姐罵了。」

    李念十說:「怎麼回事?哪兒來的小姐?」

    「街上的小姐,」孟海說,「開始她站在街上讓我下去,我正思考要不要下去,她就飛了上來,她會法術,我看得出來。」

    「那小姐站在街上,叫你過去做什麼?」李念十問。

    孟海說:「她以為那花盆是我扔下去的,是我砸了她,我沒砸她,我真沒砸她。」

    「什麼?花盆?」李念十說,「對了,我那花盆呢?那是我上星期買的盆栽,我的盆栽呢?哪兒去了?」

    「掉下去了。」孟海說,「是它自己掉下去的。」

    「它長腿了嗎?」李念十說,「自己就下去了?」

    孟海說:「那窗台,是斜的,下雨了,雨水方便流到下面。我把花盆放窗台上,那花盆就如同雨滴一樣落了下去。」

    「砸到人啦?」李念十問。

    「沒有。」孟海說。孟海就把事情前前後後的經過如實說給李念十聽,李念十聽了,說:「誤會,誤會,全都是誤會。現在她走了,已經成為路人了,你跟她沒有關係了,不要再想這件事情了,過去的煩心事就不要再想了。」

    孟海說:「她去參軍了,參加遠方山大山軍。」

    李念十說:「好啊,好事情,這是好事。女子兵也很好,女人能頂半邊天。」

    孟海說:「四座大山上的大山軍,都有女子兵。男兵有,女兵也有,這就是大山軍,這就是我們的大山軍,它將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力量。」

    李念十說:「不要說將來,就是現在,咱們的大山軍也是一個外星人不可忽視的力量,四座大山上都有大山軍,四座大山上的大山軍和四座大山上的天一兵在展開激烈的戰鬥,這種戰鬥,很長一段時間停止不了,我們要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

    「好。」孟海說。

    馬茶走過來說:「師傅,四座大山上的大山軍都穿這種藍顏色的軍裝嗎?」

    「當然了,」李念十說,「都統一穿這種軍裝,這寶藍色的軍裝,是美麗的軍裝。」

    孟海說:「咱們的藍衣軍,遠方山藍衣軍,真是讓人不放心啊,我一直擔心藍衣軍不能打勝仗,要是再敗了,我也不活了。」

    「別說這喪氣話,」李念十說,「打仗嘛,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因為一次的失敗就想到掉腦殼,不要輕易自暴自棄。人總是要戰鬥的,不要屈服於任何敵,要勇猛地戰鬥。」

    孟海說:「是,師傅。」

    三個人走出房門,他們要下去吃點東西。那個餐廳已經說過,雖然不大,卻很溫馨。他們就來到那個小餐廳,在靠窗的一張小桌子旁坐下,這裡的板凳坐上去很舒服,李念十開始點菜。

    也沒吃什麼昂貴的菜,就是點了幾樣鹹菜,幾個饃饃,他們吃著饃饃就著鹹菜,感覺很快樂。孟海又問這服務員要了一根蔥,還要了一些醬,孟海就拿蔥蘸著醬吃,這真好吃,吃一口蘸了醬的大蔥,再吃上一口饃饃,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孟海幸福地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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