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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 兩極之間 文 / 初嵐迷泓

    要命的李晴晴終於被孟海擺脫了,孟海驚魂未定,他站在那裡,狀態差不多可以用神魂顛倒來形容。

    李念十說:「那個美女想吃你,嚇了你一跳吧,面對一個人,咱們也辨別不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就說那個李晴晴吧,你是好心幫她的,然而她呢,然而她呢,她的真面目露出來,就要吃你。你法術本領高,沒有被她吃到,要是一個法術低或者根本沒有法術的人呢?是不是就被吃了呢?」

    孟海說:「師傅說的對,這個江湖啊,這個社會啊,這個天下啊,一個人在路上走,要面對的人很多,那麼多的人,你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能知道他會怎樣對你?處處防人太累,但也不能不防人啊。」

    李念十說:「咱們剛到遠方山,就遭遇這樣的危險。徒兒,先跟師傅走,找個安全的住處,去歇歇腳。不能老是前進,要懂得休息。」

    孟海隨師傅行走在寒風中,師傅身體強健,不畏寒冷,李念十說:「徒兒啊,快點走,快點走,去找個住的地方,不先找個住的地方,晚上總不能在野外吧,在野外可不能過夜,還是找個溫暖的地方,在房間裡的床上舒服地睡覺才是正經。」

    孟海說:「對的,人不能在太野蠻的地方睡覺,也不能在太奢華的地方睡覺,太野蠻如野外,是很讓人難以入睡的,太奢華如柔軟的床鋪,也似乎不太好。太壞的東西容易讓人自卑、情緒低落。太好的東西容易讓人驕傲、情緒興奮。太壞是一個極端,太好是一個極端。太壞的事情,我們實際上是遇不到的,太好的事情就是完美,我們實際上也是遇不到的。我們所能遇到的是這兩個極端之間的東西,我們所做的事情,所需要面對的事情,世間的許許多多事情,其實都是在兩級之間的。」

    李念十說:「嗯,你繼續。」

    孟海說:「看一件事情。需要看到事情的兩極。要看到最好的情況和最壞的情況,有時候,我們需要折中,需要取中間的部分。用中間的部分。在兩極之間取其中。取中而用之。」

    李念十說:「剛才那李晴晴把你嚇到了。你就開始思考人生,思考人生需要面對的問題,你就發了這一通感慨。很好不錯。懂得思考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孟海說:「師傅,我是不是好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得找到一個住的地方,我以前睡過野外,都快把自己睡成一個鬼了,睡完渾身難受,腿疼,腦袋疼,身體處處難受。我可不要在野外睡覺了,師傅,去找一家酒店啊,我要舒適,舒適是很好的感覺。」

    遠方山的空氣比較濕潤,孟海此時無有心情感受這裡的一切,他感冒了,他發燒,他的身體很難受。

    李念十說:「小孟,怎麼看你沒有精神啊。」

    孟海說:「師傅,我渾身沒有勁,乾咳,身體不太舒服。可能是在海上凍著了。我們在海上的時候,有一個晚上,我凍了一晚上。可能是因為凍了一晚上,導致我感冒了。」

    李念十說:「感冒發燒有時讓人感覺很討厭,身體本來很舒適,因為感冒發燒,突然就不舒適了。我希望你的病快點好,快點好起來吧。」

    孟海說:「人有很嚴重的病和人的身體非常健康是兩極,人的身體狀態無非是處在這兩極之間。此時我病了,身體很難受,也不知道這病哪天才能好。」

    李念十說:「咱們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你病了,需要一個溫暖的房間。」

    孟海說:「師傅,以前我老在荒野裡睡覺,時間長了,身體都給睡壞了,睡覺還是在屋子裡的床上比較合適,其它地方都不適合睡覺。」

    李念十拍拍孟海肩膀說:「等等吧,等找到一家酒店,咱們就住進去,你不用再睡野外了,野外的野地上哪裡是睡覺的地方。」

    孟海跟著師傅走入一個簡樸的街道,這裡沒有什麼人,街道上的店舖也少得可憐,不過這街道上還是有一家酒店的,酒店一共兩層,說實話,這酒店不大,是一個在孟海眼裡很小的酒店,然而這酒店已經讓孟海很興奮了,見到酒店,孟海就很高興,這意味著孟海不用在野地裡睡覺了。

    進入酒店後,前台告訴李念十,酒店已經住滿了。孟海心頭突突地跳了幾下,他害怕再睡野外,他不想睡在野地裡,他想要睡在溫暖的房間裡。

    那些經常住在舒適的房間裡的人可能沒有一種感覺,就是房間和床很珍貴的感覺,老在舒適的房間裡住,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會感覺到房間和床珍貴。

    以前經常在野外的野地裡睡覺的孟海,就有感覺,他在野地裡睡一晚,第二天起來,彷彿沒有睡一樣,那種難受的感覺,真是讓人感覺到活著沒有意思,讓人想要死掉。孟海在野地裡睡覺,就對溫暖的房間和床鋪產生巨大的渴望,房間是御寒的,床鋪是舒適的,在溫暖的房間裡睡覺,真是幸福死了。然而,很長時間,孟海想要睡溫暖房間的願望沒能實現。

    孟海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個悲慘的人,在野外走動,睡覺就睡在野地裡,自己活得這麼野蠻,自己活得這麼艱苦,孟海內心有時候就抓狂,他想擺脫艱苦的生活。

    這次,孟海下定決心要住酒店,他要擺脫那種在野外睡覺的感覺,他要擺脫那種難受的感覺,他要以後住酒店,而不是躺在野地裡。

    酒店住滿了,前台告訴孟海,可以給孟海騰出一間房,那間房,據前台女說,放了很多暫時不用的椅子,要是住,可以叫人把椅子挪出來。

    孟海說:「不用挪椅子了,只要能住就行。」只要是一個溫暖的房間,只要有舒適的床,就可以了,房間裡擺了很多暫時不用的椅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念十和孟海進入了那個擺了很多椅子的房間,這

    裡椅子大概有十來把,歪歪扭扭地放著,過道還是有的,床上也乾淨,孟海和李念十也不去挪這些椅子,就放了東西,今晚在這裡過夜。

    這裡是兩張單人床,孟海躺在靠窗的那張單人床上,他說:「師傅,好久沒有睡床了,床就是親切,床就是舒服,終於可以睡到床了,太開心了。」

    李念十說:「從今天往後,就不要老在野地裡睡覺了,那裡不是睡覺的地方,以後啊,你要睡覺,就找酒店,不要在野地裡睡。」

    孟海說:「開始的時候,我有錢,也不去住店,就想在野外體現睡在野地裡的感覺,我真是個守財奴,守著錢不花,偏偏在野地裡躺下,我有那麼多錢,竟然不去住店。其實我是想讓自己的精神出現一個好的狀態,然後再去住店。那種精神的狀態一直沒有出現,我就一直不去住店。」

    李念十把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他問孟海:「這房子雖然很多椅子,卻不影響睡覺,以後別往野地上睡了,聽見沒有?」

    「聽見了。」孟海說,「師傅,以前在蘭露國時,我知道法術是可以幫助人御寒的,我後來也練過相關的法術,然而再後來,練的那些御寒的法術,在四座大山上似乎不起作用,根本無法御寒,該冷還是冷。」

    李念十說:「那些膚淺的法術,當然對寒冷無濟於事,這四座大山上的寒冷,有時候連我都沒有招,非得穿厚厚的衣服,把自己穿成一個臃腫的模樣不可。」

    孟海吃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就捂著被子睡覺,他趴在熱騰騰的被子裡,一動不動,他的身體開始出汗,汗出了一層,孟海心裡說,出出汗就好了。

    李念十說:「孟海,睡了?」孟海也不說話,趴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孟海想讓自己的病快點好,然而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病哪有那麼快能好的,有太多的人感受過疾病的痛苦,體會過病去艱難的經歷,正因為對疾病的深刻體會,才總結出那句名言。

    李念十見孟海趴著不動,知道他病了,身體難受,就不再去跟孟海說話。李念十簡單收拾了下房間,就躺在另一張單人床上,他合上眼,感受到無限的睏倦。這幾天,又是在天上飛,又是在海上漂浮,一路風寒疲勞,不可語言形容,李念十睏倦了,沒有脫衣服,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孟海趴在床上,他害怕有人投擲飛鏢過來,他怕飛鏢上扎一個紙條,他怕紙條上有威脅的字,他害怕被勒索。

    然而一夜過來了,並沒有飛鏢,並沒有人來勒索,孟海和李念十度過了安全的一夜。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屋子裡錯亂的椅子上的時候,孟海起床了,他感覺自己的發燒好了,發燒的時候,孟海感覺到難受極了,當發燒好了,孟海心裡很高興,他又成為一個有活力的小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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