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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 危險表演 文 / 初嵐迷泓

    天亮的時候海是藍的,天大亮了,海突然變得那麼藍,這樣藍的海,讓早晨的孟海感動了,孟海被這種壯觀的藍色感動了,孟海在心中多次呼喊,啊,這是世界上最好的藍色。

    孟海說:「師傅,天大亮了,這一覺睡的,好暖和啊。」

    李念十說:「師傅有法術,還能冷著你麼。」

    天上有鳥在飛,那種鳥是吃人的,卻不敢在李念十的頭上撒野,要是孟海一個人,孟海會受到那鳥的攻擊,但是李念十法術十分高強,那鳥怕李念十。

    孟海說:「師傅,那鳥好可怕,我心裡害怕。」

    李念十說:「你這徒弟,怎麼什麼都怕,有沒有你不怕的啊。」

    孟海說:「這段時間心裡老怕,沒有師傅,徒弟什麼都不怕,有了師傅,徒弟老怕。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不怕,天也不怕,地也不怕,師傅一在,小貓也怕,小狗也怕。」

    「我懂你的意思。」李念十說,「師傅帶領你,你能輕鬆一些,你老一個人,扛了太多的東西,也該讓你輕鬆輕鬆。」

    這時從後面來了一個騎著葫蘆的人,大大的葫蘆,不能做瓢,卻能當作船一樣的東西來使。這個騎著葫蘆的人,跟孟海聊起來,說是要走鋼絲,他喜歡走鋼絲,就在高空弄了一根鋼絲,這鋼絲不知用什麼**,高懸在空中,那個騎著葫蘆浮在海面上的人,飛到高空。就從那根比頭髮絲還細的鋼絲上從頭到尾順利地走了一遍,好好看。

    那個騎著葫蘆的人落在海面上,它的葫蘆竟然從黃色變成了紅色,這葫蘆是可以調色的,想要什麼顏色,就調什麼顏色。

    葫蘆人說:「這是危險的表演,你們可不要學。」

    李念十說:「我也會。」就飛到高空,也表演了下那走鋼絲。孟海就不太會走鋼絲,他沒有去走鋼絲。

    孟海說:「你這葫蘆人,是我很討厭的一種人。你說這種危險的運動。我們不能做,你好像是神人,一看我們,就知道我們會什麼不會什麼。你好像是弄了一個牢籠。把我們放進牢籠裡。就好像是。我們在這個牢籠裡,被你一眼看穿,我們在這個牢籠裡。你感覺你看穿了我們,你感覺你瞭解我們的過去、現在、將來,你就很自信地說我們過去在籠子裡,現在在籠子裡,將來也不過是在籠子裡。給別人設置籠子並且預言別人將來會在籠子裡的人,是多麼可惡,你就是那種我討厭的可惡的人。」

    騎在葫蘆上的人在葫蘆上翻了一個身,葫蘆周圍濺起了雪白色的浪花,葫蘆人說:「抱歉,我就是這種你討厭的人,我天生就是你討厭的人,我看你就是一個大笨蛋,你長的就是一個大笨蛋,笨蛋怎麼會走鋼絲呢?」

    「你看你,」孟海說,「我就不會走鋼絲麼,我會走鋼絲的話,就不在你說的這個牢籠裡了。我不會走鋼絲,便被你說中了,你說了一個牢籠,我就在你說的牢籠裡了,你剛才又說了一個牢籠,我要是真不會走鋼絲,就被你說中,也就是在你設置的牢籠裡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明白我說的意思。」

    「你真繞,你能不能不饒啊,」葫蘆人說,「真繞。」

    孟海說:「你的話,就是會設置牢籠,任何人說話,都會設置牢籠。你說一個人不會踢球,就設置了一個牢籠,他要是真不會踢,就在你設置的牢籠裡了,也就是被你說中了,你說一個人不會騎馬,就設置了一個牢籠,他要是真不會騎馬,就在你設置的牢籠裡了,也就是被你說中了。進入別人設置的牢籠,是很不爽的,我討厭有意或者無意給別人設置牢籠的人。在這裡,我只說一遍,那些無意設置牢籠而設置了牢籠的人,倒還罷了,那些明知是牢籠而給有意給別人設置牢籠的人,是不好的,在夜獨泓看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那種明知是牢籠,而給別人設置牢籠的人,就是明知有陷阱而讓別人掉入陷阱,這種人,在夜獨泓的思想的光芒中,是會現原形的,是沒有好下場的。善良吧,人,人啊,善良吧。對待一切人,用一顆善良的心。」

    葫蘆人跪下說:「你的年齡小,按理說我是你的叔叔輩呢,然而你的思想卻是我的爺爺輩,我叫你一聲爺爺吧。爺爺,我真誠地接受你的思想,並且謹遵執行。」

    孟海說:「好吧,我要跟我的師傅走了,那個危險的表演,就是走鋼絲,我的師傅也會,我將來也能。」

    孟海和李念十繼續在海上行。一葉秋迅速前進,一葉秋光亮美麗。

    孟海說:「雖然說您會走鋼絲,你會進行那危險的表演,然而確實有人不會走鋼絲,不會進行一些危險的表演,還有恐高的人呢,他們在高處會害怕。師傅,我想說,天下所有的危險運動啊,天下所有的危險表演啊,天下所有的危險行為啊,能做這些事情的人,不應該過分驕傲,不應該給別人設置牢籠,同時對於那些很弱的人,對於那些在危險運動方面很沒有天賦的人,也應該照顧到他們。應該告訴那些平凡的人,做危險的運動,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也是需要克服困難的。幫著弱者強起來。」

    李念十說:「好,好思想。」

    孟海說:「師傅,早晨有風,風大陽光暖,風是冷的,陽光是暖的,這世界,有冷有暖,冷暖交加,啊,啊,啊,這真是一個矛盾的世界。」

    白天的孟海不像夜晚的孟海,白天的孟海是有精神的,孟海在夜晚總是很睏倦,孟海這些天晚上都睡得早,因此在白天精神很旺盛。

    孟海說:「師傅。我現在很有精神,不像昨天晚上,坐在一葉秋上,瞌睡得很,這人一睡覺,就很有精神,我現在就很有精神,挺有精神,這挺有精神這四個字,我以前就形容過自己。當自己有精神的時候。我就說自己挺有精神的。」

    李念十說:「有精神

    很好,人有精神說明把精神養得好。精神是什麼?精神是項鏈,是戒指,是手串。是新衣服。這樣說很奇怪吧?我給你解釋一下你就明白了。很多人戴戒指、手串、項鏈。總要戴金的、銀的、鑽石的、寶石的。人穿衣服,總要穿漂亮的、貴的,這些穿戴之物。很多時候都是凸出一個貴字,所謂貴,就是一個錢多。因此那些穿戴並不是完全御寒保暖的,很多時候,都是一種象徵。人的精神,其實要比穿戴重要。這裡說的精神,不是指人的氣質,不是說人的氣質要好你明白嗎孟海,我是說,人要培養自己的精神。」

    「人該怎樣培養自己的精神呢?」孟海仰起頭,「我不太懂。」

    李念十說:「徒兒啊,精神的培養,是要從小開始的,每個人都對精神進行過培養,很多時候,我們所做的事情,都對我們的精神造成了相應的影響。徒兒啊,我這樣跟你說吧,你去罵一個人,然後又被那個人罵,這件事情,會讓你感覺到生活很糟糕,你的精神會因為跟人罵街而出現低迷的狀態,這種精神狀態的出現,當然跟你與人吵罵有關。當你讀了一首詩,或者讀了一首詞,你感覺自己的心和詩詞在一起了,你將自己置身於那種神秘的意境中,你感覺心情愉悅,這就是精神因為詩詞變化了。人的精神會因為很多事情而變化,那麼,人想要自己的精神怎樣變化呢?我想啊,人總想讓自己的精神愉悅,讓自己的精神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是這樣的,」孟海說,「我希望自己的精神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我一直很關注你的精神,」李念十說,「我太問你今天穿戴了什麼,我不太問你今天脖子上掛了鏈子還是石頭,我只問你,今天開心了沒有,你今天的心舒適了,對於你,是最大的收穫,對別人來說,看到你喜悅的微笑,別人也會收穫溫暖。徒兒啊,我很關注你的精神,告訴師傅,你開心麼?」

    「跟著師傅,徒兒總是感覺很開心,」孟海說,「然而師傅你知道麼,很長時間,我都是一個人浪跡江湖,我所經歷的很多事情,當然其中有的是快樂的事情,然而,很多事情,使我不開心。師傅,我寧願說我是一個不開心的人。」

    「你真的是一個不開心的人嗎?」李念十問。

    「是的師傅,我經常不開心。」孟海說,「我剛才已經說過,我經歷過很多不開心的事情,人總是需要回憶的,人的照片是用來留念的,人的畫像是用來留念的,很多東西都是用來留念的,留念就是一種回憶,人很多時候是懷舊的,人很多時候是喜歡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的,不說喜歡,那也經常是沉浸在回憶中。那些經歷過好的事情的人,會有著幸福的回憶,而我剛才說了,我經歷過很多不開心的事情,因此,當我沉浸在回憶中時,我會面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當我面對它們時,就複製了一份份不開心,如同在心裡打印了不開心一樣,本來是過去的不開心,一回憶,又出現了新的不開心,這是怎麼回事呢?十年前別人罵了我一次,然後誇了我一次,我當時被罵時,感覺不開心,被誇時,感覺開心,十年過來了,我回想當時的事情,別罵時不開心的那種低落心情還在,而當我再想起被誇獎的話時,智商提高了的我發現當時他表面上是誇我,其實也是在罵我,我真聰明,我在十年之後發現自己原來是被罵了兩次,而並非是被罵了一次誇了一次,我的不開心,從原來的一份,變成了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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