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邁著優的步子走在河邊長滿野花的草地上,像背上的孟海用雙手搓臉這種乾洗臉的方式來緩解疲勞,和他並排而行的不是漂亮的雲蟻墨,而是騎在大象身上的牛驢。牛驢還在誇孟海的白象,說孟海的白象看上去既漂亮又健康。
牛驢確實感覺孟海的白象漂亮,孟海真是選擇了一個漂亮的白象。這白象的步伐何其矯健,看上去這白象又是何其健康。牛驢近日老咳嗽,大約是感冒了吧,他就特別佩服這些動物,健健康康的,也沒見其感冒。
孟海聽到牛驢的咳嗽,就說牛驢還沒有他的白象健康呢。
牛驢承認自己沒有這白象健康。牛驢的咳嗽,證明了他有病,即便是小病,那也是有病。而白象矯健的步伐,卻說明了白象是健康的,它明亮的眼睛,精神的姿態,矯健的步伐等等,這些都是他健康的標緻,是它健康的象徵。
牛驢知道此時的自己還不如這只白象呢,他就告訴孟海自己有了一個計劃,什麼計劃呢?不是在蕭條山開一個武器店,這個當然是不消說的,要說的是牛驢的一個關於健康的計劃,他要跑步,要等一個春天的時候,他要開始跑步。牛驢選擇的時間是明年的初春,差不多三十十五的時候,牛驢就要跑步了。他要從那天開始,去每天跑步,一直跑到天氣冷的時候。牛驢決定了,要在天氣不冷的季節裡每天都堅持跑步。牛驢要求自己跑步,是因為他要追求一個健康的身體。跑步在牛驢看來,就是健康的象徵,或許到時牛驢跑完步,還會做一些肌肉拉伸的運動,還會去練練肌肉,讓自己的肌肉能發達,讓自己更有力氣。這些跑步啊等等的運動,在牛驢看來,都是健康的象徵。牛驢追求健康。就要求自己要在合理的時間內去運動。
牛驢說出自己想要跑步的想法時。孟海是贊成的,不過孟海隨後說出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他似乎是在跟牛驢開玩笑呢,說有本事的話。就到天一星上去跑步。
這孟海的話。引起了牛驢的遐想。牛驢就思考,到天一星上面去跑步,那該是一個什麼境界呀?
牛驢思考:那天一星比水球大多了。不知道天一星上面是不是也有日出日落,不知道天一星上的人是不是也是日出而工作,日落而睡覺?會不會有這樣一種情況,就是水球還是白天呢,而天一星卻是黑夜,當水球是黑夜的時候,天一星還是黑夜,水球從黑夜變成白天了,天一星還完全是黑夜,就是天一星是沒有白天的。當然,剛才說的水球是白天和黑夜,是說的這蕭條山。天一星我是沒有去過的。在青少年的時候,就特別想到外面去看看,這裡說的外面,就是天空中的星星或者其它比星星更星星的地方。我們經常說的一天一夜,就是太陽從出來到落下,再從落下到出來,那夜獨泓在天一星上,要是那裡沒有太陽,就無從談太陽的落下跟升起,那麼他們計算時間的方法,就是另一個系統了,根本不是按照什麼日出日落來計算的,有可能是跟人們撒尿的次數來計算的,人一天喝固定的水,就拿一桶來算吧,假如天一星的人把一天要喝的水都喝下去,然後這一天就剩下尿尿了,他們就用尿尿來計算時間,第一次想尿尿,然後就去尿尿,從喝下這一天的那一桶水開始,到第一次尿尿之間的時間,就是一尿。從第二次尿尿到第三次尿尿之間的時間間隔就是二尿。這樣來算的話,假設他們不睡覺,就這麼一直計算下去,就會有十尿,二十尿,一千尿,三千尿。人在喝下水到產生尿液想尿尿,是有時間間隔的,以這樣的間隔來計算時間,也是有可能的。再一個,還有可能是用餓來計算時間,從吃飽飯,到飢餓,算作一個時間間隔,這個時間間隔暫且稱之為一餓,然後再吃飽飯,到再餓,就是二餓,這樣一來,就可以用人的身體反應諸如尿尿、飢餓等來計算時間。也可以用像人的生命來計算,假設天一星人一生可以活一百年,就用一生來計算時間,就會有第一生,第二生,第三生,直至第二十生,第五十生等等。這些通過人的生理反應等來計算的時間,就很不錯,他們那裡要是沒有太陽,那計算時間不這樣還能怎樣?
孟海說:「你這驢在想什麼呢?」
牛驢猛然驚醒過來,他從沉思中回到現實,然後說:「怎麼啦?」他們已然到了一個瀑布旁邊,瀑布的水嘩嘩落下,水花四濺,水聲如雷。
「好美的瀑布。」牛驢驚歎。
「我問你想什麼呢?」孟海問牛驢,孟海有些不耐煩了。
牛驢說:「我在想,夜獨泓不是去天一星了嗎,他在那裡生活的可好?」
孟海說:「他的法術那麼高,不會有事的。」
牛驢就說:「要是天一星沒有太陽呢?不是在每個星球上都能看到咱們的太陽的笑臉,太陽公公不是所有星球的公公你明白麼?假如天一星上沒有太陽,那夜獨泓在那裡會住不習慣的,你知道的,我們當時在野外,夜獨泓最喜歡躺在躺椅上曬太陽了,要是沒有太陽,夜獨泓該怎麼活?又或者,在天一星上,人們的頭頂有一顆比太陽還要太陽的傢伙,那夜獨泓肯定也會不適應的,要是天一星的天空上真的有一顆比太陽更熱的東西,或者還不止一個,那夜獨泓就被曬黑了,曬黑了,就不帥了,不帥了,蘇雨和香草兒就不喜歡了。」
孟海說:「你就是瞎想,昨天香草兒還給我發短信呢,說夜獨泓給她發信息了,你猜夜獨泓怎麼樣?不要擔心,他活的好著呢。你這腦袋,我看就是驢腦袋,驢腦袋就不是人腦袋,整天這腦子裡就不想一件人事。」
牛驢拍拍自己的大象,說:「剛才是想問題來著,還是關心夜獨泓呢,要不是關心夜獨泓,就不會想夜獨泓了。」
孟海也有些哀傷地說:「夜國王啊,夜大哥啊,夜大俠啊,你想,我就不想嗎?都是朋友,真的是想念這位朋友了。也不知道夜獨泓現在在天一星上怎麼樣了,說千里共嬋娟是不對的,這同看一個太陽總成吧,但悲哀的是,那天一星上,是看不到太陽的,誰知道他會在天一星上看到
什麼東西,也許會是滿天流星雨。」
牛驢說:「夜獨泓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呀,他這一走,就是多少個日出日落,不知道再要等上多少個日出日落,他才能回來。」
孟海說:「說不定天一星的人要比咱們長許多,假如他們那裡天上的東西也會發光,也是一出一落算一天,他們的一天有可能比咱們的要長很多,說不定他們的一天相當於咱們的一年。而那些老不死的天一星人,一活就能活他們的一年。假如他們的一年也相當於他們的三百多天,那麼他們的一生就比咱們活的長,按照咱們的時間,咱們一生活一百年,他們可能就會活幾千年,真是老不死的。這就更激勵我們,我們要與天一星斗爭,而且是子子孫孫都要與天一星斗爭。」
雲蟻墨等三人的大象正在趕上來,孟海和牛驢在聊什麼,雲蟻墨等三人是不知曉的。
孟海對牛驢說:「他們跟上來了,你跟他們說說你的跑步計劃吧,你要真跑得快,就去參加跑步比賽,到時讓他們給你做啦啦隊去。」
雲蟻墨的大象趕了上來,她問孟海:「你們聊什麼呢?好像聊得很投入。」
孟海說:「剛才我們在說夜獨泓呢,說夜獨泓去的那個天一星,比水球大,那裡跟這裡不是一個空間,也不是一個時間,夜獨泓在那裡,是一個新新人了,夜獨泓是在另一個時空裡了,挺想念我的這個朋友的。」
「你就不想我嗎,你在前面走了這麼久,也不搭理我一聲。」雲蟻墨看著天邊的雲說。
「這不剛才叫你麼,叫你趕上來,你這藍色的大象,看上去很漂亮啊,比我的漂亮。」孟海說,「我是說真的,這大象看上去很健康、很有力氣的樣子。」
雲蟻墨說:「剛出鬼吟溝那會兒,你們都猶豫呢,我說到白馬嶺,你們都踟躕呢,我說了好多話,你們又開始躑躅,後來終於是要跟著我到白馬嶺了,到這裡,你們體會到這裡的美了吧。」
孟海說:「體會到了,這裡簡直就是世外仙境啊,人在這裡呆久了,會感覺自己是個神仙。」
雲蟻墨說:「那咱們五個人就在白馬嶺呆的時間久一些,在這個地方健健康康、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地玩兒。牛大哥說他要跑步,以後咱們也都跑步,跑步是健康的一項運動,正如他說的,跑步是健康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