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星:「咱們喝多了,你真能喝,我喝不過你。你海量啊,你的酒量嚇死人。」
虎子:「這酒量也是一點點練出來,要不是這花滿樓的酒好,還真喝不了這麼多。」
黑星:「今天看來是要躺在這地上睡覺啦,睡在地上容易生病,別睡在地上,萬一睡在地上,可要半個小時之內立即爬起來,在地上睡別睡出病了。」
虎子:「不會的,找張桌子,往上一睡就行啦,一張桌子不夠,再找一張,兩張桌子拼起來睡。」
黑星:「看你是喝高了,為啥這麼說你呢,這花滿樓就有房間,可以去開個房間,你這腦子,喝酒喝短路了,你以為是在野外喝酒呢。」
虎子:「你這腦子是喝壞了吧,要是在野外,哪裡來的這麼多桌子。」
這酒樓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不打烊,虎子和黑星喝到明天早上都沒有關係。外面天色有些昏濛濛,還沒有到晚上,可也不遠。花滿樓裡女兒個個兒都是相貌出眾的,這是老闆為男顧客準備的。一到這會兒,花滿樓的生意就特別好,花滿樓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是這裡女人帶來的。有女人過來問虎子和黑星,他們拒絕了。
酒是這兩個人的一大愛好,他們喝起酒,就能忘記一切。
黑星站起身,俊朗的外表,使燈光中的他,如同是天外來客,嘴角微翹,要講話,「給你講一個怪事,怪在什麼地方,你聽後便知。說在我的家鄉,有一個人,每天也不下地幹活,就是在家裡坐著,他坐在床上。什麼事情也不幹。他以前很勤快的,可為什麼突然有一天老是鑽在家裡不出來呢,就有好奇心重的人,進入他的家。問他為什麼老是在家坐著,他就告訴來人,自己是練功呢,練什麼功呢,練氣功呢,練什麼氣功呢,他其實也說不明白,他不過是按照自己對氣功的理解去練,他是有目的的。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他的慾念是要打通任督二脈。並且他跟人講,說人的身體前邊,是任脈的位置,從人的會陰穴開始沿著中線向上,到達下唇。這是任脈,從人的會陰穴往後,也是沿著中心線上行,經過百會穴,到達上唇,這是督脈,任脈主血。督脈主氣,打通任督二脈,可以活到三百多歲,而且百病不侵。」
虎子:「這誇張了吧,任督二脈我聽說過,打通任督二脈。對身體可能是有益的,但說活三百歲,還百病不侵,這話你信嗎?」
黑星:「我當然是存疑的,可認為任督二脈很牛逼的人。說的信誓旦旦,我還真想信呢。據說,以前有一個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他活的時間可長了,經歷了天下大亂、紅衣軍、芳梵軍、茉莉花軍、大洪水等時期,他就是蘭露國的人,後來登上五靈山,在雪峰上住著,後來就死了,共活了三百多歲。很多人到五靈山,都想找到他的骨骸。我看這事很玄的。」
虎子:「打通任督二脈,被人一刀砍死,還是活不長,保養再好,擋不住飛來橫禍,你知道災禍的厲害嗎?」
黑星:「看得出來,你是不相信任督二脈打通後的作用的。」
虎子:「我壓根就不相信有任督二脈的存在。有人講了人體那麼多的穴位,還講什麼奇經八脈,有那些東西嗎?我認為沒有。」
黑星:「要是有人認為有呢?」
虎子:「那就各持己見。」
虎子又喝下一杯酒,「每天吃了喝喝了吃,每天都得吃,每天都得拉,拉了吃,吃了拉,人到底有什麼意思?」身子往前一趴,一杯酒倒了,酒水灑在桌子上。虎子就在這杯盤狼藉中睡著。
黑星:「你趴上面幹什麼?還誇你酒量大呢,剛才看你裝的挺像,好像沒有事情一樣,這一下怎麼了,怎麼就倒桌子上啦,我竟然把你給喝倒了。」他也身子往前一趴,在桌子上睡著。
黑星醒來的時候,是深夜,他看了下表,才三點多,凌晨三點多醒來的黑星,口乾舌燥,特別想喝水,他就起身,才想起昨晚喝酒喝到嗨來著,就有些後悔喝那麼多酒。
黑星走到飲水機旁邊,取出紙杯,接了一杯涼水,喝下,又去接,他一共喝了三杯涼水,這才回到剛才的椅子上。再看桌面上,飯菜一片,真夠噁心的,他可不想再在這桌子上趴著睡覺。
他就去找前台,開了個房間。黑星進入房間,躺在床上,這才想起虎子來,就出去,到桌子旁邊,拉虎子,拉了好幾下,虎子卻動也不動,他睡這麼死,黑星真拿他沒招。
在桌子上睡覺,是不好的,那樣對視力不好,而且趴在桌子上睡覺,也睡不好。黑星又去拉虎子,虎子還是不動,他就去叫了兩個服務員,推來一個平板車,平板車上放把椅子,準備叫虎子坐上去,旁邊的服務員就建議,直接把虎子坐的椅子抬上去,這倒是個好主意,黑星立即吩咐行動,兩個服務員幫忙,黑星在後面使勁,坐在椅子上的虎子就上了板車。板車上面是椅子,椅子上面是虎子,這遠遠看去,好像虎子當了皇帝一樣,這座椅可真夠氣派,還會移動呢。黑星在後面推著板車,虎子就動了,兩個服務員在兩旁護駕,板車下了一層,就到達那個房間。黑星和兩個服務員把虎子抬到床上,黑星這才鬆了一口氣。
黑星看看表,也快四點了。見虎子睡這麼香,黑星真有些羨慕。在夜裡,總有人睡得很香,又總有人失眠,睡不著,黑星已經有些睡不著了,睡不著的人,在夜裡羨慕睡得香的人。黑星起身,在房間裡的飲水機上接了杯熱水,一點點喝。當喝完這杯熱水,已經是四點一刻,黑星突然有睡覺的慾念,這困意猛地來襲,黑星也不脫衣服,就躺倒在潔白柔軟的床上,深深地睡去。
房間裡沒有燈光,黑暗覆蓋著屋子裡的一切,在黑暗中,虎子醒了,他剛醒,就意識到昨晚喝了很多酒,身體此時有些難受,他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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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見是在房間裡,就心裡高興,以為黑星給叫了那種女的,可開燈一看,虎子失望了,虎子看到的不是女人,是黑星,一個大男人,黑星。
虎子坐在椅子上喝水,他一連喝下五杯水,看了看黑星,黑星還在床上睡。虎子也不願意說什麼話,他決定再過五分鐘睡覺。就坐在椅子上看床,看了五分鐘床,關燈睡覺。
黑星醒來後,叫醒了虎子。兩人洗漱等後,就坐在椅子上歇息。
黑星:「你昨天晚上睡得真死,叫你也叫不醒,你睡了一晚上,精神可足吧?」
虎子:「誰給你說我睡了一晚上,我半夜起來過呢,你可睡得真死,我起來你都不知道吧,我要是把你殺了你也不知道吧。我剛才醒來後,就很高興,因為剛才我做了一個夢。」
黑星:「你做什麼夢?」
虎子:「太高興了,我夢見我打通了任督二脈,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好事情?」
黑星:「打通任督二脈,真的是一件好事情,你應該為這件事感到高興。」
虎子:「行,今天早晨我高興,就請你吃飯,走吧,請你吃飯。」
早晨的花滿樓,有早餐供應,虎子心中已決定,請黑星吃東西。他帶著黑星來到早餐前,要了四根油條、四碗豆腐腦,他們一人兩根油條、兩碗豆腐腦。
虎子:「請你吃的這些東西,你還滿意嗎?」
黑星:「滿意滿意,早上嘛,胡吃點。」黑星比較餓,吃起來。
虎子:「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
黑星:「你說吧。」
虎子:「我見過黑雄姿的妹妹。」
黑星:「這不稀奇,什麼時候?」
虎子:「你別管什麼時候,你知道我見過就行了。」
黑星:「然後呢?」
虎子:「我喜歡她,她長得非常漂亮,她的氣質超凡脫俗,她很出眾。」
黑星:「你向她表白過嗎?」
虎子:「我遠遠地望過她,她如同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我,我在心裡表白過。」
黑星:「你很有出息。」
虎子:「可是遇到一個問題。」
黑星:「什麼問題?」
虎子:「她是個那種女人,和很多男人上過床,這一點,我心裡過意不去,這可能是她唯一的缺點。」
黑星:「既然你喜歡她,就應該包容她的缺點。」
虎子:「找機會,一定向她表白。」
黑星:「有志氣。可你不研究任督二脈嗎?」
虎子:「本來沒興趣,可經你那麼一說,那麼一渲染,我就想要研究。可是你也知道我是豬腦子,我研究不透的。」
黑星:「你怎麼能說豬腦子研究不透呢,豬很聰明的,是你笨。」
虎子:「是是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表白,心裡忐忑。」
黑星:「我完了去找牛驢,他年齡大,一般年齡大的人都有經驗,我去問問他,給你支支招。」
虎子:「可以直接問白星嘛。」
黑星:「不喜歡跟他探討這些問題。我就去問牛驢。我自己對你這件事情有一個觀點,你不能直接去跟她交涉,要找個人幫你去說或者遞東西,這樣,要是人家沒有那個意思,你也不尷尬,她也不難做,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男女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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