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高個子僕人說:「我是我們老爺家的一個普通的僕人,也時常聽我們老爺講起過這個偷書人,我們的老爺原本和這個偷書人是朋友,他們怎麼認識的,我也不清楚。這個偷書人也時常到我們老爺家,跟我們老爺談書論道,他衣衫襤褸,可我們老爺卻並不計較,反倒喜歡他這種不修邊幅的樣子。這個和老爺聊完天後,就走了,然後我們老爺說有本精裝的書不見了,讓我們這些僕人去查找。我們就看到有人影晃動,追趕過來,結果就發現了這個偷書人。說來也很奇怪,他既然算是我們老爺的朋友,可為什麼還要來偷書呢?這個事實講出來,真是一個難以自圓其說的故事。可這確實是事實,是我們老爺的朋友偷了我們老爺的書,而且都偷了好幾回了,我們老爺知道後,也很生氣,真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偷我們老爺的書,他怎麼能去偷朋友的書呢?」
四個僕人,很感謝虎子把這偷書人打倒了,他沒有死,他還有說出偷書原因的機會。四個僕人很感激虎子,有意邀請虎子到他們府上去坐坐,也算是交個朋友。
虎子推脫,說自己跟著兩三個夥伴呢,那個高個子的僕人就說了,可以四個人一起到府上坐坐,虎子看盛情難卻,就答應下來。
他們跟著四個押著偷書人的僕人,來到一個叫做「芙蓉府」的府上,虎子也不知道府是什麼意思。但看到這個豪宅,還是很敬仰的,他知道這是大戶人家,他聽人說過,侯門深似海,來到這府上,就感覺哪裡哪裡都異樣。
偷書人被帶到一個大廳,潑了一桶涼水,他就醒了。老爺出來,老爺先見過虎子等人。就對偷書人說:「怎麼又是你?你是我的朋友啊。你怎麼又偷我的書?這可是精裝的書啊,你怎麼就給我偷去了?這些精裝的書,我都不捨得翻一頁,怕給翻爛嘍。你居然敢給我偷了去。真是大膽啊。我還把你當成朋友。你可真是的,真是的,氣死我了。」
偷書人說:「我喜歡別人叫我偷書人。我就是喜歡偷東西,我喜歡偷,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可我偷東西是有原則的,我只偷好東西,不偷賴東西,我總不可能到了人家家裡,去偷一泡屎回來,我要偷,就偷好東西。很多江洋大盜,偷什麼金銀珠寶,我一聽就想吐,我可不偷那些東西,我要偷好東西,偷上好的東西,我認為的上好的東西,就是書。我喜歡偷盜,我已經說過,那麼我就偷得有個地方,圖,防禦系統都很好,我不好從中偷出來,其他地方的書,我也同樣地不好頭。那麼我就從朋友家裡偷,我覺得從朋友家裡偷書是很有樂趣的,你我是朋友,你我是很能聊到一塊兒的,有句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我可不是那種話不投機的人,你我很能聊到一塊。我就決定了,偷你的書。我偷完你的書,就跑,你的僕人就追趕我,然後他們就打我,好爽啊,他們打我,我就感覺好爽。我是有被虐待欲的,我是被虐狂。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偷你書了吧,因為我是偷盜狂和被虐狂。」
事情已經弄明白了,老爺說:「你很坦誠,你坦白了你的思想,那麼好,我且原諒你,但是,你我可做不得朋友了,你出去吧,自己出去,以後不要進我的家門。那些精裝書,我自己都捨不得翻呢。」
偷書人自己離開了芙蓉府。虎子、黑雄姿、白星、黑星都感覺今天的事情好有趣,那四個僕人也覺得可笑,老爺見事情已經都弄了個水落石出,這幾次的丟書情況,也弄明白了,老爺已經和那個偷書人斷交,他就決定再交新的朋友。
虎子介紹了下他打偷書人的情況,老爺說:「打得好,那種偷東西的人,就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你教訓得好,我很感謝你。為了表達對你的感謝,你和你的朋友都可以住在我的府上。在我府上居住,是安全的。你們可以暫且在這裡住下來,想要出去散步的話,也可以出去遛遛彎。現在好了,不久前,我連門都不敢出呢,因為都說有外星人,是欺負水球人的,作為水球人,我一步也不敢離開家門。現在好了,風聲過去了,外星人的威脅似乎也不那麼大了,我的府上又有了生氣。」
黑雄姿說:「能住在您的府上,真是我們的榮幸,這府真的是豪華,好像叫做芙蓉府吧,好名字,好名字啊。」
老爺說:「謝謝你的誇獎,我就是喜歡芙蓉,清水出芙蓉啊,那種芙蓉的感覺,我是難忘的,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芙蓉,心裡很喜歡,長大後,有了自己的府,我就把我的府起名叫芙蓉府,寓意當然是顯而易見的,就是想讓我的府像芙蓉那樣受人尊敬、喜歡。我這個人,從小沒有爸爸媽媽,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姓什麼,我是被媽媽放在一個小舟上的,媽媽放完我不久,就被人殺死了,我至今不知道爸爸媽媽的具體情況。我只是從我隨身攜帶的信中看到一些信息,那是媽媽留給我的信。我在舟中,被一個老婦人救起,我很感謝她把我養大,她把我養大後,她就死了,她就像我命中注定的養我的人,我真的很感謝她。我後來有了本事,有了自己的府,就想起兒時看到的芙蓉,是我的養母帶我看的芙蓉,她就是我的親人啊,是我唯一的親人。我還記得兒時看芙蓉的情景呢,我還記得兒時看芙蓉的感覺呢,長大後,我依舊喜歡芙蓉,我也沒有姓,也沒有名,我喜歡別人叫我老爺,因為這樣讓我聽起來感覺自己很牛逼,又因為我自己非常非常喜歡芙蓉,我就要求別人叫我芙蓉老爺。」
黑雄姿說:「芙蓉老爺,您好,您現在應該有四十歲吧?」
「我都五十多了,快六十的人了,」芙蓉老爺說,「是不是我看著特年輕?是不是?我就知道,我的臉是不顯示年齡的。」
四個人跟芙蓉老爺很聊得來,芙蓉老爺就把他們帶到一個小院子裡,都在石頭凳子上坐下來,他們要好好地聊一聊,在這個外星人橫行的天下,遇見幾個能聊到一起的人真不容易。
芙蓉老爺說:「你們坐在這裡,不要拘謹,該說什麼說什麼。」石頭桌子上擺放著幾碟小點心,有正方形的,有長方形的,有三角形的,有圓形的,看著都好吃。芙蓉老爺又說:「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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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說著。」
虎子拿了一顆點心,塞入口中,說:「老爺啊,啊不,芙蓉老爺,芙蓉老爺啊,我們住在您的府上,也不白住,您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我們一定鼎力相助。我最近也總結了,做任何事情,都應該麻利,我們要是幫助您做事情,就肯定迅速達到目的。我以前打球,也有過同樣的總結,就是做事情,要迅速,速度能征服一切啊。我就說,比如這打架,你要,眼明,就是要你眼力好,能看得準,看得準才能打得准,手快,就是要手的速度快,你要攻擊對方的什麼部位,就迅速出擊,不給對方留反擊的餘地。這是我的總結,做事情要,做任何時期都要。」
芙蓉老爺說:「好口才啊,聽了你這一席話,我感觸頗深啊。說實在的,誰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些挫折呢?誰能不遇到一些問題呢?今天我的精裝的書丟了,失而復得,這是好事。這丟書啊,也不算什麼大事,我倒是有一件大事,想請你們幫忙。」
「什麼大事?」黑雄姿說,「老爺您儘管說,只要是我們能幫的,就一定幫助您。」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說的這件事啊,你們可不要怕,」芙蓉老爺說,「我日常做些藥材生意,我府上的很多人都是要在這五靈山上採藥的,很多藥,都需要到特定的地點去採,可能你們也知道,這五靈山的有些區域,是被一些外星人佔領的,他們根本不允許咱們水球人進入他們劃定的領地。以前呀,山上還沒有外星人,外星人都在水上劃分區域,可如今啊,外星人都欺負水球人欺負到山上了,這對我們來說,真是火燒眉毛啊。」
虎子聽了芙蓉老爺這番話,就很憤慨,「什麼外星人,什麼狗屁外星人?外星人怎麼了?就仗著外星人厲害,就,就能欺負水球人嗎?不管他外星人有多牛逼,只要他們做出不人道的事情,我們就要起來反抗。」
「你說的慷慨激昂,」黑雄姿說,「可你不想想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你去對付一隻普通的乾坤子我看看,我看看你能不能用你的法術戰勝一隻乾坤子。」
虎子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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