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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死亡論 文 / 初嵐迷泓

    「人固有一死,」坐在露台上的夜獨泓伸出右臂並右手的食指,他的指尖指向莊園外浩瀚的水域,洪水洶湧,汪汪大洋,再堅定的信念在看到這大水後也會心晃神搖、六神無主,沒有奈何,「很多人都死過,死過的人就不能復生,他們不能告訴我們死亡之後的世界是怎樣的,這洪水沖垮了一切,在洪水中喪生的人,也不能告訴我們死亡後是什麼樣一種情況,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也只能從死人身上的蛛絲馬跡來探究死亡之後的情況大體是一個什麼樣子,我們並不是極度聰明的人,很多時候,我們的判斷是錯誤的,我們以為死後有天堂,有地獄,可是,誰也不能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那就是,死後的世界究竟是怎麼樣的.」

    香草兒裹緊身上的毛毯,一方面她覺得空氣有些許的涼,另一方面她感覺夜獨泓說出了一個有意思的話題,香草兒想要來探究一下,於是說:「你自己認為的死後的世界是怎樣的?」

    「這也是我正想問你的問題。」夜獨泓望著透明的一段牆外面奔騰的洪水。

    香草兒也看到前方浩瀚的洪水,他同夜獨泓一樣感受到來自洪水的源源不斷的力量,這兇猛的力量不僅震撼夜獨泓的心,而且讓香草兒倍加驚訝,那些水一串連著一串,就在莊園外咆哮,而莊園,就在這洪水巨浪上漂浮,這莊園也不知道漂往何方,此時的香草兒,差不多已經是迷了方向。

    迷了方向也好,迷了方向,就不用關心方向,任這莊園漂浮吧,莊園漂浮到什麼地方就是什麼地方。香草兒將毛毯裹著身體,讓夜獨泓把那牆還原,夜獨泓就揮動手臂,那牆由透明狀態轉為不透明狀態,滔天的洪水看不見了。

    夜獨泓轉頭看香草兒,他想問香草兒問題,可是香草兒正專心看前面的什麼東西,夜獨泓就不去打擾她,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夜獨泓對明天也沒有了打算,這莊園這麼漂浮著,也不知道能到達哪裡,也不知道會不會見到其他的人,夜獨泓在這莊園裡,對遇到別人有了一點期盼。這點希望隨即被夜獨泓自己否定,這麼大的洪水,遇見其他人的機會可能不大了,這洪水與海洋相連,海洋也翻滾著巨浪,這樣大的水域,莊園不翻掉就夠好的了,更不能奢望遇見其他的人。

    莊園這麼漂浮著也好,它就是一隻大船,在水上飄蕩,由於莊園是夜獨泓施了法術的,不會很顛簸,他們還是可以在莊園裡平靜地生活,正巧沒有其他人來打攪到他們,他們可以放心地過自己的生活,不必擔心受到打擾。

    夜獨泓說:「坐在這裡,不用想去哪裡,莊園會載著我們前行。在這個過程中,正好我們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我還是要跟你談論死亡,討論死亡,並不是我多麼清楚死亡這件事情,只是死亡的神秘讓我感覺到,我需要跟你討論一下,或許我們可以討論比較合適的答案。」

    香草兒說:「那些被洪水奪去生命的人,包括那些因為看到可怕的洪水而自殺的人,可能不會知道我們在談論他,死掉的人,大概是不能知曉事物的,也就是說他們是沒有意識的,他們死掉了,就如同一匹停止的馬車,是不能再前行了。這輛馬車不前行,其他的馬車還要前行呢,那些人死了,可是還有活著的人要活下去,活著的人將來也要面臨死亡,這是自然規律,人總是要死的。」

    夜獨泓說:「那麼人有多少種死法呢?人有多少種死的情況?」

    香草兒說:「死的情況是很多的,有吃了毒藥死了,有跳樓死了,有跳水死了,有開槍把自己打死的,有那到把自己刺死的,有割腕死的,有上吊死的,有跳枯井摔死的,有被車撞死的,有被老虎吃死的,有被鱷魚吃了的,有被毒蛇弄死的,有走路掉下水道摔死的,有坐飛機摔死的,有得病死的,有得**病死的,有頭觸柱而亡的,很多很多的死的情況,有自己把自己殺死的,有別人把自己殺死的,有在天災下死亡的,等等,很多種死的情況,那些自己找死的人,似乎是對神秘的死很好奇,就像小孩子對前面的路很好奇,想往前走幾步看一看,結果一走就沒能回來。」

    夜獨泓說:「你剛才列舉了很多種死的情況,都是讓人思索的,人會什麼會死呢?我們當然可以探尋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和其他的問題一樣,比如我手伸進熱水裡,為什麼會燙呢?我吃飯,為什麼會飽呢?任何的問題,只要是由衷地提出來,就有研究的意義。研究人的死亡,需要瞭解人體。把人體瞭解清楚了,可以知道人的死亡。死亡,大體是一個生理上的終結,人體生理的終結,導致整個系統不再運作,出現死亡的現象。**是這樣,那麼人的靈魂呢?對於靈魂的研究,是比較困難的,但並不是不可研究的。」

    這是托托走進來,對夜獨泓說:「主人,外面好大的洪水,我們的莊園會不會有問題?僕人們都擔心莊園會被衝垮。」

    「告訴僕人們,不必擔心這莊園,」夜獨泓說,「這莊園是我用法術做的,相當結實,還有,這莊園受到了強**術的保護,不會被洪水沖垮的,洪水固然兇猛,可是我們的莊園不會被洪水沖垮的。」

    托托去了,這裡,夜獨泓對香草兒說:「這個死亡啊,很多人都在研究,可是都沒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我們也只是在這裡說一說,個人的見解,不能作為標準的答案流傳,唉,死亡,真是一個神秘的東西。」

    香草兒和夜獨泓都笑起來,笑什麼呢,他們也不知道笑什麼。

    在露台上,有風吹過來,兩人能聞到外面洪水的比較渾濁的味道,在這味道中,有血腥,可能是被淹死的人的味道,這洪水是淹沒大地的,是殺人的,是讓人感到驚悚的。

    從莊園漂浮的情況來看,莊園應該會進入一個比較平靜的領域,那裡不會有太大的風浪,不過莊園肯定還是在漂浮,這一點夜獨泓是可以肯定的。

    莊園上有三千個人,以前,如果需要什麼,還能到莊園外面去採購,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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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莊園漂浮在茫茫大海上,是不能夠到外面購買什麼東西了,所以只能在莊園裡面弄點什麼吃的喝的。好在莊園裡面田地都在,果園都在,小山都在,水也都在,他們暫時是不用擔心曰常飲食問題的。

    能有現在這樣一個生存狀況,已經是很幸運了,要知道,在這場大洪水中,有多少人都死掉了,在這大洪水中,死掉那麼多人,夜獨泓等人包括他的僕人能夠在這場災難中倖存,而且現在可以活得這麼好,實在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情。

    夜獨泓也在露台上和香草兒講這幸運,他們談到那些人的死,就講到他們的幸運。說到死,夜獨泓和香草兒進行了比較深入地探討,他們聊了很多,企圖弄清楚死亡這個東西,但是死亡並不是他們兩個可以一時說清楚的,他們也只能是自己簡單地聊一聊。夜就漸漸降臨,他們還可以聽到外面的水聲,水聲陣陣,時遠時近,夜獨泓和香草兒此時也不再說話,他們暫時不說話,而去聽那水聲,好深邃的聲音。

    此時的夜獨泓不知道蘇雨在做什麼,現在有雨,估計蘇雨是在樹林中木屋裡呢,那麼蘇雨是躺在**呢?還是坐在窗邊看外面的雨?夜獨泓不得而知。其實夜獨泓是可以用語音石跟蘇雨聯繫一下的,可是夜獨泓不想要去打擾蘇雨,讓她一個人在那裡欣賞雨吧,有些時候,蘇雨需要獨處,夜獨泓給他這樣的時間。

    夜獨泓身旁的香草兒,也沉浸在雨聲中。夜獨泓也沒有去打擾香草兒。坐在椅子上時,夜獨泓心裡有很多往事糾結在一起,他參加過軍隊,打過仗,和靈獸戰鬥過,和人爭吵過,貧窮過,也富有過,年紀輕輕的他,卻是經歷十分豐富,很多的事情,很多的冷暖人情,很多事情,很多細微處所體現的百種人姓,都在夜獨泓心中泛起,夜獨泓必須面對他的過去,處理過去,改變現在,成就未來。夜獨泓需要做的是處理內心,此時城堡外面風雨急,夜獨泓內心事情多,一時竟是難以處理。

    香草兒覺察到夜獨泓在旁邊鬱悶,她問夜獨泓:「你在鬱悶什麼?」

    「我能說得清楚我就不鬱悶了,」夜獨泓說,「實話告訴你吧,我有一種要死的感覺。」

    香草兒說:「你真的有這種感覺麼?」

    夜獨泓說:「我要是沒有這種感覺,我就不鬱悶了。」他又說:「過去經歷那麼多事,現在莊園漂浮在水面上,這一重一重的事,一時間全堵在心裡,好難過。」

    香草兒知道了夜獨泓為什麼鬱悶,她說:「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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