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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勝利 文 / 初嵐迷泓

    天空出現流星雨,流星雨讓夜空浪漫起來,令人驚歎的流星雨,在這個夜晚成為主角。

    蘇雨說:「這漫天的流星雨,我從來沒有見過,以前只是聽人說起過,直沒有見到。有很多次,別人都說看流星雨,我都想看,可是看流星雨要在很晚的時候看,我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因為我晚上要睡覺的,我不可能不睡覺去看星星。」

    「以前沒有看過流星雨,現在可以看,啊,整個天空都成為迷人的所在,」夜獨泓說,「我以前也從來沒有看過流星雨,也只是聽人說起過,現在我們可以一起看這流星雨。」

    蘇雨說:「裡面正在演出節目呢,是精彩的節目,外面有流星雨,是精彩的流星雨,要是一個人又要看節目,又要看流星雨,真是看不過來呢。」

    「那當然了,世間精彩的東西多了,怎麼能夠看得過來呢,人才有幾隻眼睛。」夜獨泓說,「不僅人世間的很多精彩的東西一個人看不過來,就是天底下所有的好吃的東西,也是吃不過來的,天底下的人也多,交朋友也是交不過來的,我們只能是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比如我們就是坐在這裡看流星雨,而不是去坐在廳裡看節目。」

    蘇雨說:「我許願了,願望今晚能大勝仗。」

    「快打仗吧,趕緊決出個勝負來,要不然,弄得人心裡老癢癢。」夜獨泓說,「我聽人說。天上有一顆星星落下,人間就有一個人死去,今晚邊疆要有戰爭,肯定是會死很多人的,難道這流星雨是大規模死人的預示?這樣想來,這流星雨一點兒也不好看了。」

    蘇雨說:「唉,我現在覺得,廳裡的節目也不甚好看是天上的流星雨也不甚好看,啊,還是跟你在這裡說說話有意思。我們就在這裡說說話。說東又說西的,我就覺得挺有意思。」

    「還是要說起我的大莊園來,現在,我們兩個在大莊園中。這大莊園裡的每一處我都喜歡。」夜獨泓說。「在這個美麗的大莊園裡,我們可以指揮戰爭,你的軍隊和我的軍隊都在邊疆了。正等著與自由軍戰鬥,一方面我害怕戰爭死人,期待戰爭不要發生,另一方面呢,我想趕緊決出個勝負,要戰敗自由軍,徹底打敗自由軍,我這樣一想,就想要戰爭趕緊開始。」

    就在這個時候,托托進來了說:「國王,節目正在進行中,我做主持人的空隙,就過來向您稟報,剛才跟邊疆上的兄弟通了話,對方在語音石裡講,戰爭已經爆發,茉莉花軍和自由軍開戰了,我們的軍隊也加入了戰鬥,目前,邊疆上正是一片廝殺。」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夜獨泓說。

    夜獨泓捧起一個茶杯,杯中水還很熱,夜獨泓轉著茶杯,想像著戰場上廝殺的場面,他就想到了殺伐,想到了狼煙,想到了屍體,想到了沾滿鮮血的兵刃,想到了哀嚎聲,想到了暴發時的喊叫聲,想到了馬蹄飛濺起來的泥土,想到了滾落在地上的頭顱,夜獨泓閉起眼睛,他不忍想到這些。

    蘇雨說:「戰爭已經發生,你我的軍隊正在前方與自由軍廝殺,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等結果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沉思嗎?」夜獨泓說,「我時常在想,為什麼人會分出差別來,有人是窮人,有人是富人,有人是強者,有人是弱者,有人是善良的,有人是邪惡的,有人是堅強的,有人是軟弱的,有人是優種人,有人是劣種人,由此產生了對某些人的侮辱的詞彙,像什麼窮鬼、慫胞、惡鬼、孬種、渣滓,人是這樣被區分開來的,我在夢中影國時,感覺尤為明顯,那裡是有民族歧視的,在夢中影國,自由族的人是一等人,其他族的人是次等人,依次往下排,蘭露國的人去了夢中影國,那就是末等人,是下下等人,是不入流的人,是最最卑賤的人。所以你能想像,我在夢中影國是多麼被人瞧不起,是多麼受到人的排擠,是多麼受到人侮辱,我回國後,情況好多了。」

    蘇雨說:「那個國家實行的就是那樣的政策,你去了那裡,會被鄙視,我去了那裡,說不定哪天就被強姦了。我所以就不去夢中影國,兩個國家在不停地打仗,可以說有世仇,很多地方都是勢不兩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天不懸雙日。」

    「在蘭露國,空氣是自由的,在夢中影國,生活的空氣是緊張的,那裡的自由軍會抓人去當壯丁,那些被抓去當兵的人,一般都是窮苦的人,被洗腦後,很有殺傷力。」夜獨泓說,「這也是為什麼自由軍那麼能打,殺人連眼睛都不眨。我有時候想想別人在戰場上廝殺,再想想我在大莊園中過著平靜的生活,就會覺得別人好不幸,然後,我好幸福。」

    蘇雨說:「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麼?你要這樣跟不如你的人比較你才能幸福麼?」

    「我會有這種感覺,真的,我不否認我有這種感覺,」夜獨泓說,「但是我並不是說知道別人在承受痛苦就幸災樂禍,有生命離去,我當然是感到惋惜的。我也希望全世界都在幸福的氛圍中,沒有等級差別,沒有善惡分別,全部的人都很好,然後大家生活在各自的地方,老死不相往來,這當然是幻想出來的世界,是不真實的世界,是不可能實現的世界,人性永遠是這般,不可改變。」

    蘇雨說:「你認為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麼?」

    「很多東西都在變,哪裡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夜獨泓說,「我不信有永恆的東西,沒有東西是永恆的。」

    蘇雨說:「這你就矛盾了,你剛才說人性是不可改變的,說人性永遠是這般,可見是永恆的了,因為你用了永遠這個詞,可你又說沒有永恆的東西,那你說,到底有還是沒有永恆的東西。」

    「讓我想想,哦,是了,我是有些矛盾,」夜獨泓說,「好吧,有永恆的東西,人性是永恆的東西,你說的對。嗯,人性是永恆的。很多人其實在人性這個層面上都一樣,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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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一樣的,可是為什麼人會有差別呢?原因是,人的處境不同,人的環境不同,人所遇到過的事物不同,因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故事,因而人是呈現出差異來的。而人的本質,人性,是不變的,或者說是永恆的。我不知道我這樣講是不是正確。」

    蘇雨說:「你得加上括弧,括弧裡面寫:不包括魔鬼和被魔鬼控制的人。」又說:「你知道,魔域解體了,魔域解體後,魔鬼和被魔鬼控制的人分散在人間,他們在蘭露國作惡,他們做出很多惡**件,是令人髮指的。如果他們能在某些領域做出別人做不出的事情,那他們是不可多得的,可是他們偏偏就在錯誤的領域做了錯誤的事情,害人害己,或者害人利己,都是不好的,啊,那些魔鬼還有被魔鬼控制的人,長得跟人一樣,混跡在人群中,所以你看到一群人,你分不出誰是人,誰是鬼。」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夜獨泓說,「魔鬼當然是可惡的,嗯,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打仗,是打勝仗,只要勝利,我就歡呼。我就喝彩。」

    「報。」托托又進來報了。托托來到露台門口說:「國王,喜訊喜訊啊,剛才和邊疆的兄弟通了話,對方在語音石裡說,我們勝利了,茉莉花軍和我們的軍隊聯合起來,戰勝了自由軍,殺的他們片甲不留,可喜可賀呀。」

    「啊,」夜獨泓站起來,「終於勝利了,正盼著這一刻,終於等到了,勝利了。這一刻我心裡如同裝了十八罐蜜,好啊,勝利好,勝利了好。我們的軍隊第一次打仗,就迎來了勝仗。」又朝托托說:「好,你去主持節目吧,讓僕人們好好表演,大家要高興起來,一定要嗨起來。」

    托托說:「遵旨。」就出去了。

    這裡夜獨泓和蘇雨又坐到椅子上,可以看得出夜獨泓心裡十分高興。

    夜獨泓說:「你能看得出,我非常高興,我不輕易高興的,我要求自己不以物喜的,可是你看到,我現在高興成這樣,我是真高興,這是難得的高興。」

    「你高興就好,」蘇雨說,「我們又打了勝仗,以我對自由軍脾性的瞭解,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那些自由軍,敗了仗,就回去重整旗鼓。我們是不會侵略他們的,我們從來不進攻敵人,從來不主動進攻敵人,我們只是防禦,只是應戰。那些自由軍整理好軍隊後,還要在邊疆作亂的,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毋庸置疑嗎?」夜獨泓說,「他們真的還會再來挑事嗎?啊,真是一群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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