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有前行的人,路上沒有鮮花與掌聲,有的是孤獨和寂寞,孤獨和寂寞並不像有些人想的那麼可怕,他們是兩個不錯的存在,他們可以是人類的好朋友。
星光在人的頭頂,人在鬧市中,頭頂有星空,人在荒野中,頭頂有星空,夜獨泓等人在這朱魂山上,頭頂也有浩繁的星空。
有時候說起星空,並不想說明星星有多少,因為誰也沒有真正的數完過,並不能確切地告訴天空中有多少星星。有時候說起星空,是要說明那種美感,人仰望星空,會猜想那上面有什麼,或者做出其他的遐想,思想在星空遨遊,這遨遊是可貴的。
夜獨泓等人遙望星空,被那巨大的美感深深震撼,在那星空中,有他們近乎童真的幻想,人能對什麼東西幻想,是幸福的,如果沒有人對人的幻想,愛情是不存在的;如果沒有人對月亮的幻想,神話是不存在的;如果沒有人對山河及天空的幻想,情懷是不存在的;如果沒有人對模特的幻想,好的美術是不存在的;如果沒有人對前途的幻想,奮鬥是不存在的;如果沒有人對自然的幻想,探索是不存在的。世間有太多幻想,幻想太過可貴,世界因幻想而完美。
馬茶他們來到非常冷的地段,他們精神都有些恍惚,他們瑟縮著身子,在他們步行的時候,兩腿幾乎因為寒冷而邁不開,他們還是向前走。人沒有死,只不過有些艱難,為什麼不前進。三個人前行,從馬茶的角度看向前方,前方有紅色的石頭,那石頭因為是在夜中,像朦朧的霧,而旁邊不散的紅色的霧,因為在夜中,看著像石頭。他們在前行。領略風景不說。他們還可以嗅到此地特有的氣息。一個地方是有一個地方的氣息的,有的地方有泥土氣息,有的地方有野花香氣,有的地方有銅臭。有的地方有臭水溝子的味道。有的地方有麥香。有的地方有人情的溫暖氣息,也就是人情味兒,有的地方有山氣。誘人的山氣。而馬茶卻在此地嗅到仙氣,原來仙氣是可以嗅的,真的是可以嗅的,這是震撼人心的味道。
香草兒在隊伍前行的過程中,特別注意手中的夜明石,因為這夜明石實在是太漂亮啦,這可能也是她剛才摔倒的原因。在香草兒前行的過程中,他看到旁邊如玉的山石,看到霧氣,她的靈魂被這裡的景象震撼,這完全是仙境一般的地方,這種地方,能夠身臨其境,真是她以前不敢想的。匪夷所思的是竟然還有輕微的樂聲,這樂聲不是人演奏的,而是溪水敲打山澗的聲音,這是自然中的聲音,是難以演奏的聲音,又是這麼和諧動人的聲音。
在他們前方,有黃光炸起,他們一驚,那光衝散的同時又有響亮的聲音發出,那聲音是兵器的聲音,是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這前方,原來是有一個人在和朱魂打鬥,這個人是個中年人,他手裡拿著兩把大刀,朝那朱魂不斷揮舞,這大刀上有鐵環,像耳朵上的耳環,在拚力揮動時發出脆響。
馬茶看這個人對付這只朱魂有些吃力,就跳向前去,張開寶藍雪扇,往那朱魂身上猛削,這馬茶功力深厚,幾下就戰勝那朱魂。
拿著雙刀的人回頭感謝馬茶相助,又看到夜獨泓和香草兒,就問馬茶:「你們是一起的?」
馬茶說:「哦對,我們是一個隊伍的。」
雙刀說:「你們這麼晚了還來這山上啊,居然還有一個女的,女的能上到朱魂山這麼高的地段,可不容易呀,要沒有點本事,就是有高手保護也上不了這塊地段啊。這可是朱魂山高級地段呢,在這裡呆久了,危險呢。」
馬茶說:「你不是也來到這裡了嗎?你的隊伍呢?」
雙刀說:「我沒有隊伍。哦,我一個人就是隊伍,我就是隊伍。我是單槍匹馬來的,哈哈,這麼高的地方,來到這裡的人可真是少數啊。」
馬茶說:「是啊,你也挺不容易的,這個地方這麼冷,你又穿這麼少,要不是功力深厚,早凍得直不起腰啦。」
夜獨泓走過來說:「剛才看這位仁兄揮舞雙刀,黃黃的光芒就那麼漂亮地飄散,你好威風啊。」
雙刀朝夜獨泓笑笑,說:「威風的人有的是,你看上面,那些人可以說是非常威武的人。」夜獨泓望著更高的地段,發現那裡也有點點的光,那必定是有人在與朱魂打鬥。
夜獨泓拉緊香草兒的手說:「我們以後也要到那麼高的地方去。」
雙刀哈哈笑啦,說:「有志向好,年輕人就怕沒有志向,沒有志向,這個人多慫啊。」
在夜明石的光裡,夜獨泓看到此人面容並不好看,用猙獰可能過分,但至少這個人是醜陋的。他的臉又方又長,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傷口,那傷口看上去應該好長時間啦,當時的傷口肉往外翻,現在傷口好了,可那傷痕還在。
雙刀說:「我現在你們都可以看到,我的臉上是有傷的,這是我以前跟人打架打的。也不是在巷子裡打架,就是在擂台上打,打擂台。當時我用的是長槍,跟一個拿著雙刀的人打。他的動作很精準,而且相當快,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抗的時候,他就已經向我進攻啦。我在招架了幾下之後,他就被打倒在地上,然後他的雙刀劃過來,割了我的臉,我的臉就那樣被他割了長長的一道血口。後來我的臉縫了有七七四十九針,我成了一個醜八怪。我照鏡子,我就難過。這麼多年過去啦,那個比武的場面我還記得,我就是忘不掉我受傷的模樣,我心裡痛。」
雙刀又說:「所以我不照鏡子,我想忘掉自己的樣子,可是你們不知道,我去泉水邊喝口水,泉水就倒映出我的樣子,我悲痛的往事又回現在我的腦中,我怎麼就忘不掉呢。過去那麼多年啦,我還是會痛。我是被雙刀傷到的,我發誓要練好雙刀,我就是想練好雙刀,現在我練好了雙刀,想要把刀刃還給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卻找不見了,我想把刀刃還在他的臉上,可是,我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那個人,那個人似乎找不見啦。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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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我不想再提啦,一提起往事,我就要吐,我心裡就滿滿的。」
馬茶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人要向前看,也不要去找誰報仇,報仇傷身啊,還是踏踏實實過日子,冤家宜解不宜結,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當時是因為什麼參加那個擂台比賽?」
雙刀說:「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自由軍。當時自由軍進軍我們的村莊,我當時在村子裡和我家狗狗玩兒,可是,偏偏有自由軍要叫我們村裡的人比賽打鬥供他們取樂。你們想想,那些自由軍坐在那裡看著擂台,我們村的鄉親們也在場,村裡的人到擂台上,就要互相打,互相殺,誰勝利,就獎小說幣,誰失敗,當場被自由軍殺死。我當時抗議,咒罵自由軍。自由軍中有個兵,說要和我比試比試,我就跟他比。他用的是雙刀,我用的是長槍,我就是被他蹋在腳下,並且劃傷面孔的。我的臉被自由軍的一個兵傷了,他們說這是他們的戰績,說是他們武功高強的完美表現,所以他們不殺我,讓我以後走在街上,別人問起我來,我就回答是自由軍的兵傷的我的臉,他們以此來獲得武功高強這樣的虛榮之感。可恥可恥,恥辱恥辱,我想過自殺,可是,我想,自殺多窩囊,我可不要自殺,我經過痛苦的掙扎,終於練習好雙刀,可是,你們不知道,那個劃傷我的自由軍,根本找不著啦。有時候,我抬起頭望著月光,就覺得月光好冷,天是冷的,地是冷的,世界是冷的,人是冷的,就連詩詞中唯美的月光也是冷的。」
夜獨泓說:「聽了你的講述,我很感動,你的心情我理解,你不要過於悲傷,沒有人說你是懦夫,即便有人辱罵你,你也不要生氣,你只要堅持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可以了。認認真真生活才是最主要的,不要為了別人的眼光而活,不要受到別人眼光的太多影響,你做你自己就夠了。」
雙刀說:「嗯。你說得很好,我聽你的。我已經習慣一個人行走,我喜歡孤獨與寂寞,我先走了,你們目送我離開。」雙刀就這樣匆匆去了。
馬茶說:「這是一個在痛苦中掙扎的人,這是一個在回顧自己的歷史時無奈的人,這是一個在生命的長河中頑強拚搏的人,這是一個讓我們潸然淚下的人,唉,這樣的人,他行走在遠方。」
夜獨泓說:「他的臉上有傷,有人的其他地方有傷,有人的心裡有久治不愈似乎一輩子不會好的傷口,這些傷不應該銘記,如果經歷的壞事情可以給人提供經驗教訓是好的,如果不能提供經驗,那麼這樣的壞事情在心裡留著還有什麼用?實際上不能提供經驗的壞事情是不存在的,不是不能提供經驗,是很多人不善於總結。」
捧著夜明石的香草兒望著遠方說:「祝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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