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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死亡谷 文 / 初嵐迷泓

    「你有了雨滴石,」悟道說,「你的法術威力差不多增長為原來的六倍,面對強大的敵,應該是可以對付的。你既然看這谷裡的景色優美如畫,那我們就進入那畫中取樂。」

    「悟道老兄,」悟法說,「莫作是說啊,我們下去萬一取不到樂子,反倒弄得自己性命難保,怎麼辦?要知道這裡可是魔域啊。」

    「嗨,」悟道一擺手,「不要做什麼事情都前怕狼後怕虎的,這谷裡這樣優美,我們下去看看又能怎樣?要知道我們都是有法術的人啊,而且夜獨泓的法術威力可以通過雨滴石增長到六倍,我們聯手難道還怕什麼嗎?」

    三個人找到一條狹窄的小路,一點點往下,下去的路越來越不好走,與其說是路,倒不如說是山石之間形成的夾縫,他們就在夾縫中行動,都感覺很不方便。倘若這裡有台階就好啦,可以一步步往下行,可是這裡沒有台階,他們也不知道再往下還有沒有路。

    夜獨泓十分想到谷底去看看,谷底對夜獨泓的內心有強大的誘惑力。這谷中長著很多樹,有的樹生粉紅花朵,有的樹生白色花朵,風吹過樹時,總會有那麼幾瓣花從樹上飄落下來,飄向谷底的深處。夜獨泓就十分想知道那花落在了什麼地方,這麼多的樹,應該落了多少花瓣啊,那谷底一定是一個花的海洋,谷底的花瓣肯定鋪成地毯啦。

    三個人摸索著下這谷,據說這谷名為死亡谷,這一路都只見花瓣飄落啦,很是浪漫呢,不像是會有什麼危險存在。

    只要有好的事物存在於夜獨泓面前,夜獨泓就不會感到有什麼危險,即便很有可能會在那些事物後面蘊藏危險。

    那些花在風的吹拂下盡情舞蹈,死亡谷上方的虛空中成了舞場,那些花以各種姿態在跳舞,每一個姿勢都牽動人心,它們是完美的舞者。夜獨泓走在最前面,他想要走得很快,可路道路實在逼仄難行,他的腿腳根本難以發揮自如。夜獨泓在谷上邊時,對谷充滿好奇,他的這種好奇心一直延續到現在,也將一直延續下去,夜獨泓實在想到谷底去走一遭。

    夜獨泓還是穿著那件紫色裙子,這裙子是本地女子的衣服,那些女子說的話夜獨泓根本聽不懂,因為沒有人翻譯,夜獨泓也不知道那幾個女子有沒有罵自己,就算她們有罵,夜獨泓反正也聽不懂,無關緊要。

    三個人如果是在鬧市,夜獨泓就要考慮穿著裙子合不合適,反正這裡沒有其他的人,穿著裙子也無妨。夜獨泓的頭髮隨風飄動,有花瓣就落在頭髮上,鑲嵌在頭髮裡,這樣從後面看夜獨泓,倒像是個女兒。

    夜獨泓的脖子很白,與花的鮮明形成呼應,夜獨泓的胳膊很長,他不斷揮舞胳膊用手掌去承接花瓣,這裡只有鮮明的花瓣,是沒有半粒微塵的,夜獨泓也驚訝這裡能夠這樣乾淨。夜獨泓是個乾淨的人,願意在這一塵不染的谷中行走,這谷浪漫、乾淨得像一個童話。

    夜獨泓是個相信童話的人,夜獨泓的內心其實對於很多事物都是相信的,比如親情、友情、愛情、法術、武術、好奇、追求、愛好、興趣、特長、事業、夢想、理想,夜獨泓相信很多事物,他相信這些事物能把自己帶到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相信那個世界是珍貴的。夜獨泓的內心總是有很多美好的因素,這些因素讓他常在一種可貴的感動中存在。遠處的山谷落花無聲,那裡的景象竟然有些飄渺,夜獨泓深深為那種美震動。

    夜獨泓的腳雖然被崎嶇小路上的堅硬石頭硌得生疼,可夜獨泓沒有對此進行一絲抱怨,這使得夜獨泓能以最平靜的心態面對很多事物。夜獨泓認為,人的喜好與厭惡是差不多的,面對喜好或者厭惡的事物不能表現出過分的情緒,人的內心不應被外界的事物干擾,面對紛繁的世界,人的心應該有所淡定。夜獨泓認為,一個人要活得精彩,需要在內心建立自己的一套理論系統。夜獨泓但願以後的路能夠幸運,希望以後能好。夜獨泓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看世界,聽世界,他就是那樣面對這個世界的。

    悟道跟在夜獨泓後面,悟法跟在悟道後面,這裡的路就是這樣窄,只能一個跟一個地這樣走。夜獨泓在這路上分析出自己為什麼想要下到山谷底部,山谷對夜獨泓的誘惑來自夜獨泓的一個想法,那就是夜獨泓想要改變自己,夜獨泓認為,一個人以前是怎麼生存的,他有怎樣的習性,就會在以後的生存中延續這種習性,按照以往的生存方式生存,夜獨泓稱此為生存基因,夜獨泓不想守著舊的日子不放,總想開始新的旅程,他總是要踏上漫長的路途。

    夜獨泓一直往下走,悟道和悟法一直跟在後面,他們回望,已經看不到山谷上面的風景,他們的視線被凸起的山體以及上面的樹木擋住,他們有種深入山谷的感覺了。這裡開始有很多山間的縫隙,他們盡可能找寬度大的縫隙往下行,半個時辰前,天空還是明朗的,現在他們能感受到風中帶有水滴,天上下雨,雨雖然說不大,可有下大的可能,如果他們早早的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是可以在不遠的將來避雨的,可假如不下雨的話,那樣豈不是既無聊又浪費時間?夜獨泓考慮再三,還是沒有去找一個避雨的地方躲藏起來。

    空中飄些水絲就能夠帶給夜獨泓一些思考,這的確有意思,可仔細想想,那些水絲有可能是樹上的水珠被風吹落造成的,天空雖然說不如開始那麼明朗,很可能是他們深入山谷造成的,並不能說天上就在下雨。他們下行的山路上有很多劃痕,這看起來是以往的風霜雨雪在上面記錄的紋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那些風霜才留下這麼些微的印痕。夜獨泓等人的下行猶如風霜在岩石上記錄紋理,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他們儘管回頭已看不到山谷上方的清晰輪廓,可他們往下望,下面的路還遠得狠,夜獨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達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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