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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1章 最後熱血沸騰 文 / 人一介

    可是,只報告三分之一真實情況,後果也非常嚴重!

    因為他們不只是聽聽新聞,就到此為止的;主要的目的是決定如何對付這個局面!

    在真實戰況的基礎上制定對地方略,尚且難保成功;只有三分之一的真實,如何能夠制訂出對敵的正確方略?

    更要命的是皇上以降,包括所有的大臣,全都不知道整體情況有多麼糟糕!

    既時對瞭解曾國藩的杜受田、祁雋藻等重臣,也難以採取正確的對策,因為他們相信曾國藩,就是走到措路上去,不相信他,連目前的這一關都無法過去。

    幸虧還有一個攝靈在!

    攝靈當然知道真相如何,他恐怕是僅次於靈犀一動的存在,對戰局的發展非常瞭解,也知道這個滿清統治基本上是沒救了。

    他的目的,當然不是拯救滿清,而是實現他的目的。

    為了實現他的目的,當然是雙方打得越厲害他越高興,把人腦袋都打成狗腦袋他才愜意。

    聽著曾國藩的回報,他也意識到不能告訴這些人所有真相,否則這些軟蛋,未戰先怯了。

    於是他採用了移花接木的技巧。

    他打斷了曾國藩想進入下一個部分的流程,說道:「且慢!我覺得這裡應該停一下!一個是我要補充一些情況;另一個是,當務之急,是不是要趕緊議決一些對策,後兩部分可以以後找時間再說?」

    在場的當然有許多智謀之士。立刻就在心裡贊同了這個主張,於是其祁雋藻、曾國藩、杜受田等人先後表態同意。

    最後,咸豐頷首同意。

    說實際的,他是早就聽得昏昏如睡了,尤其是聽到曾國藩那種大局依然在握的調子,就更加提不起興趣了。

    於是,曾國藩就請攝靈開講。

    攝靈毫不客氣,冷峻地說出了他的看法:「諸君不要以為曾先生的報告和天軍的戰報有很大差距,事實上而這也許都是事實!

    「你們有人會想到嗎?曾先生的數據,又可能只是十幾天之前的數據。因為收集和整理這些數據需要一段必不可少的時間。而天軍的情報工作向來非常迅速,他們的數據也許就是昨天的最新進展!

    「如果你們倆這一點都沒有考慮的話,還就是比常人還不如地低智兒!」她的聲音一直陰冷低沉,這時突然拔高。變得尖厲刺耳!

    但是。更厲害的是——刺心!

    他說完了以後。停頓了一會兒,掃視了一下眾人,發現所有人都低下了頭。臉上微微發紅。

    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這一節,甚至曾國藩自己!

    攝靈哼了一聲,繼續耍酷:「還有一點兒,你們更應該考慮到,如果考慮不到,就是與豬無異了!天軍的這個戰報,即使目前有一定的拔高,至少你們應該把它看作是天軍的計劃,使他們爭取的目標!即使現在沒有實現,如果你們不制止,或者置之不力,還是要實現的!

    「他們實現的時間或許有長短,少則十天,多則半月,難道你們到了那個時候在採取行動?誰又能保證到了那個時候,天軍還會如同這次一樣,在給你們一份戰報?即使如真如此,難道你們再開一次御前會議,重新討論?」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大浪!

    最覺得痛快的是恭親王,雖然它也是屬於這兩點都沒有考慮到的人之一,但是他看到其他人挨罵,尤其是那個不提氣的哥哥也被罵了進去,心情還是無比暢快!

    他打定了主意,要和這位冷酷的傢伙多多親近!

    雖然早就說好要互相配合,曾國藩還是沒有料到這位攝靈提出如此尖銳的問題,而且是如此的關鍵,如果缺失了這些內容,作出什麼決策都是扯淡!

    被人如此痛罵,尤其是那個其蠢如豬的比喻,讓所有人都非常難堪,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所有人全都是惱羞交加,可是讓他們無比鬱悶的是,惱羞石油了,就是不能成怒!

    因為挨罵的理由太強大了!

    還是曾國藩最先走出這個情緒的影響,說道:「先生的話實在是振聾發聵!謝謝先生的教導,我們確實愚昧無知,不如先生遠甚!如先生所言,我們在討論計劃的時候,還是按照天軍公報上的情況為基礎好了!不知道先生是否有了妙計良謀,可以教我?」

    這樣,曾國藩在沒有撤回自己的報告的前提下,承認了天軍戰報的數字,並且確定以哪些數據為決策的依據。

    不過,現在他手攝靈的啟發,想法又變了。

    他原來就認為天軍的那些數字是真實可靠的,制定軍事計劃時一定要作為依據;可是,考慮清軍那比烏龜快不了多少的效率,兩軍對壘的時候,天軍豈不是有進展了一大塊了?

    所以真正的基礎數字應該是再加上百分之五十!

    起碼也要百分之二十!

    如果就是原數字,肯定是低估了天軍的戰果。

    不過,這些不過是想想而已,就是現在這個基礎,他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呢!

    也許設另有高招?

    他現在對這個不摸底細的傢伙寄托了極大希望。

    「我不忙說出我的意見,先聽聽諸公的打算。」攝靈臭屁烘烘

    地說。

    他心裡話,這麼好的讓你們丟醜的機會,怎能錯過?不讓你們顏面掃地,你們焉能乖乖地聽我的話!

    恭親王按奈不住,又是第一個跳出來:「國難當頭,匹夫有責!吾人本是皇室貴胄,當起表率帶頭作用!我申請前往第一線。我家裡所有的適齡男丁,抽出一半,組成「恭」字軍,與敵人血戰到底!」

    別管這傢伙多大毛病,這點熱血就難能可貴。

    攝靈對這恭親王的舉動表示讚許,對他一身大拇指,說了一句:「你不錯!」

    心裡卻說,這還遠遠不夠!

    看到被這個討厭的恭親王拔了頭籌,載垣等人也不能沉默;不但要表態,而且要比恭親王高!

    肅順動作快捷。搶先跳了出來。說道:「我肅順一支,六成男丁去前線,所有軍需錢糧自備,我自己親自帶隊!」

    端華隨著說:「弟弟已經表態。當哥哥的自然不能落後。我出七成男丁。除了錢糧自備以外,再拿出一份,支持其他家族;不過。既然弟弟去了前線,我就去不成了,必須留守,主持家族事務,非常遺憾。」

    隨後眾人紛紛出人出力,比例和數量也越來越高,最後終於有一個人達到了十成,所有壯丁全部去前線!

    按當時的標準,所謂適齡男丁,就是二十到四十這個年齡階段的所有身體健康的男人。

    這只是出兵,還不是如何安排這些兵力。

    這些大人物都主動交出家兵,其他人就需要更加如此了,這就需要一個全國性的徵兵令!

    這個徵兵令中必須規定每家的出兵比例是多少!

    就這個問題,大家又都表示了意見,基本上五成出兵率成了大多數人的主張。

    如果按照這個比例,大約可以在徵集十五萬大軍,其中的軍官主要是這些貴族的上層人物。

    最後大家看向攝靈,看看它是什麼意見。

    攝靈一直冷眼旁觀,看著大家在那裡斤斤計較,忍痛割肉一樣的表情,心中冷笑連連!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貨!

    即使不談他的獨特目的,只是從戰略上來考慮,這些兵也遠遠不足!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留一手,簡直是找死!

    他不知道的是,人往往都是這樣,他們的目的本來是如此這般,所作出的行為正好背道而馳!

    正如今天的表現,想多留一些人保命,恰恰是加速了喪失生命的步伐!

    如果天軍打到門口,就是家兵留得再多,也無濟無事!

    於是,他說話毫不客氣:「你們這是找死!全力以赴,還不知道鹿死誰手,你們還想留一手?這一手就是給你們送死的!」

    祁雋藻急了,大聲說:「先生到底什麼意見?說出來大家決定是否接受便了!」

    攝靈冷庫無比地說:「兩條缺一不可!做不到,你們都趁早準備棺材去吧!

    第一條就是所有男丁都必須去前線!年齡階段不再是二十到四十,而是從十五歲到五十五歲!十五歲可以結婚,難道不可以上戰場?不知道誰定的這狗皮固定!」

    賽尚阿趕緊解釋了一下,說:「先生息怒,這是為了人口的繁衍,讓他們有生兒育女的機會,即使上了戰場,戰死沙場,也留下後人,傳宗接代。」

    攝靈一愣,原來還有這個考慮,但是他轉眼就否定了它的合理性:「什麼狗屁考慮!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時刻,一招不慎,整個種族都會滅亡,你們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呢?

    「這第一條必須貫徹,就是所有十五到五十的男丁,都必須上前線!」

    祁雋藻說道:「好吧,就聽先生的!那麼第二條呢?」

    「第二條,所有當朝的官員,不管是封賞的爵位擁有者,還是委任的官員,凡是年齡在六十五歲以下的,都去帶兵,前往第一線!無一例外,包括皇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等你們被人推翻以後,再想去前線也晚了!」

    賽尚阿急問:「為什麼年齡要到六十五?比老百姓還年長十歲?」

    「因為你們不用再第一線拚殺,只是在一邊指揮,所以年齡大一些也是理所當然!如果誰不願意,可以辭官,那麼你的年齡就降到了五十五。」

    攝靈解釋完畢,又補充道:「每家每戶,除了留下生活必需品,必須把其餘的物資財富充公,留作軍用!不能前線拚死作戰。還要忍饑挨餓!你自己也不好意思吧?前線無時不在死人,你卻躲藏在後方花天酒地!」

    說完,他再次強調:「所有這些要求都是必須的,決絕了任何一條,你們就不用討論了,回家準備棺材去吧!最好棺材弄好以後,馬上躺進去,立刻死掉,否則,天軍一來。你連棺材都享受不到了!」

    說完了這些。攝靈住口,仰頭不看面對的君臣。

    全體都有,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不少人腦袋已經制止了活動,這和他們慣常的思維活動完全不同。

    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滋味!

    突然一個地品官員承受不住壓力。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人也癱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叫嚷起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上前線,我是一脈單傳。我家的錢財都是祖傳下來的,不要交出去

    ……」

    群臣驚慌失措,不知道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唯獨攝靈,定定地看著咸豐,陰森森地說:「你們不知道怎麼處理嗎?你們都打定主意去死了嗎?那好,悉聽尊便,本人不伺候了!」

    咸豐已經完全呆住了!

    他大腦已經停止了轉動,只剩下了最基本反應能力,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是勉強抬起手臂,對攝靈招了招手,意思是挽留。

    幸虧不是揮揮手,那就是驅逐了!

    最正常的就是曾國藩了,他既知道必然的結局是什麼,也知道此刻發生的問題如何正確處理!

    別人既然失職,他就必須彌補!

    於是他高聲喝道:「當值護衛和在?」

    這時候,杜翰就在旁邊,他也是保持清醒的少數人之一,而且牢記自己職責,聞聽大聲答道:「鄙職在!大人請吩咐!」

    曾國藩一指那個依然叫嚷不休的朝官,冷然命令:「擾亂庭會,蠱惑人心,罪不可赦,拉出去,立刻砍頭!」

    「遵令!」

    杜翰一聲得令,抓小雞一樣把那個依然叫喊的官員拎了出去,然後嘎然而止!

    眾人心中一顫,知道那個人已經人頭落地!

    在咸豐皇帝的默許之下,在攝靈的強大威壓下,曾國藩當機立斷,斬殺了那個失控的的官員!

    這個斷然措施,極大的震懾了所有官員。

    這個官員罪本不致死,不過是膽小懦弱,沒有抗住壓力。

    但是他的弱點暴露得不是時候,而且造成極壞的影響,結果為了殺一儆百,他就只有去做那個挨刀者了。

    杜翰砍了人,按照慣例,把人頭提了回來,讓他的該管上司驗明正身,證實無誤,才又把人頭提出去扔掉。

    經過這樣一番折騰,大家親身看到反對者,哪怕是不經意的反對,都被無情鎮壓;那些本來想反對的人,也趕緊勒住了自己的舌頭,不去觸這個霉頭。

    無意間的反對,尚且招致殺身之禍;如果有意反對,估計滅五族都是輕的。

    曾國藩心裡也是慘然,口裡卻沒有事一樣,問道:「大家對攝靈的建議,還有沒有其它意見?有的話儘管說,我們一定認真考慮。」

    朝庭上寂靜如死,再也無人吭聲;哪怕那些害怕得要死的人,也都用手摀住嘴巴,以免發出驚叫,重蹈前面那個人的覆轍。

    軍機大臣、禮部尚書何汝霖久年逾七十,且患足疾,不能久立,此時忠義之心激盪,大步向前,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傍邊的幾位大臣,趕緊援手扶住。

    沒有想到,禮部侍郎陳孚恩,也就是何汝霖的副手,對他譏笑不止,說他應該臥床不起,如此風燭殘年,病弱之軀,難道還想去前線殺敵?

    何汝霖冷冷地充斥了一句:「住嘴!我雖然年老,報國之心依然在!不容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現在,微臣說說何家的決定,凡是符合要求的族人,全部上前線,五個兒子、二十個孫子,一個不剩,家裡有微臣一個老頭子足矣!

    「還有錢糧兩項,只留夠粗菜淡飯供應,其餘全部交給朝廷。」

    眾人全都感佩不已,哪裡想到,這個陳孚恩平常和何汝霖作對慣了,凡是二人同在的場合。不管何汝霖說什麼,他都要反對,從而養成了逢何必反的思維模式,這個時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又順著自己的慣性來了一句:「惺惺作態!出什麼風頭!」

    他不但說了出去,而且聲音還不小!

    說出來以後,還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樣的大禍,還朝著皇上看了一樣,企圖博得好感。

    本來寂靜的朝堂。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陳孚恩的話。

    眾人心中咯登一下。隨後陷入了更深的寂靜!

    幾個和陳孚恩相熟的同僚,心裡一齊為他默哀,這傢伙平常也挺聰明的,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祁雋藻、曾國藩、杜受田一齊大怒!

    連咸豐都皺起了眉頭。

    「拉出去。斬!」

    竟然是三位重臣。同聲怒喝!

    咸豐重重地點了點頭!

    杜翰飛步上前。一把薅住陳孚恩的脖子,提了出去!

    這小子大概還沒有從這巨變中反應過來,一時間傻掉了。直到要出朝堂大門的時候,才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

    「饒命啊……」

    沒有一個人出聲,為他求情。

    甚至連心裡表示同情的都沒有!

    眾人只有一個共識——你是自己找死!

    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一聲嚎叫聲未了,杜翰照他脖子就是一掌。

    聲音立刻斷絕,如同正在鳴叫的公雞被斬斷了脖子。

    一會功夫,杜翰返回,提著人頭,讓大家驗證。

    這是被當堂斬首的第二位朝官!

    朝會接著進行。

    另一位軍機大臣季芝昌接著出聲,表示季家全部族人適齡男丁全部上戰場,錢糧全部捐

    出。

    季芝昌有一個特殊的經歷,就是捲入了確定誰來當皇帝的皇室之爭,這在滿清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光祿寺少卿、充軍基處章京軍機章京的焦祐瀛朗聲說道:「微臣雖然年邁,但依然體健,願意帶領闔家男丁,共赴國難,有死而已!」

    在這三位重臣的帶領下,朝會的方向就確定了下來。

    接著,所有的漢官毫無例外,全部表示要按攝靈的建議去做。

    凡是年齡在六十五歲以下的當朝漢官,都表示願意去前線殺敵。

    同時,願意傾家蕩產,資助大軍!

    因為大家早就清楚,朝廷一直以來,為缺兵沒錢焦頭爛額。

    這些漢官表帶完畢,朝堂重新陷入沉寂。

    祁雋藻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曾國藩的臉黑了。

    咸豐那沒有生氣的樣子也出現了波動。

    他們都覺得不對勁了!

    原來,除了這些漢官以外,那些滿官竟然沒有一個表態!

    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認為你們坐享其成,讓這些漢官給你們當擋箭牌?

    攝靈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嘶嘶嘶三聲,冷得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們這些滿人的敗類!天下最沒用的廢物!真是丟盡了你們祖宗的臉!努爾哈赤如果知道你們如此窩囊,絕對不承認他有你們這樣的子孫!皇太極如果知道你們這樣丟他的臉,他寧肯去討飯,也不會坐上皇帝的座位!你們的先祖哪一個不是馬上打下江山、開鏡擴土的英雄好漢?你們哪一個還有他們一絲一毫的英雄氣概?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是努爾哈赤的子孫,還是中間被人掉了包,成了懦夫的孫子!你們難道不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嗎?你們就是再當縮頭烏龜,也逃不過挨刀的命運!」

    滿朝的滿官頓時被罵得火冒三丈!

    他們只不過是對自己的安危、利益考慮太多,同時也是高人一等慣了,有什麼危機,都是把漢人推出去頂缸;而那些漢官也是自得其樂,因為他們巴不得有表現的機會,好出人頭地。

    他們都沒有想到,現在時局不同,即使這些漢官、滿官百分之百的投入,同心協力,成功的希望也不是太大,如果還是一盤散沙,各為自己,那麼只有速速敗亡!

    攝靈的一番話,讓他們全體大怒的同時,也激發了他們祖宗遺留下來的悍勇血脈!

    恭親王第一個站出來,大聲喊道:「臣敵請戰!去他二大爺的韜晦之計!去他二大媽的養精蓄銳!皇上輕派微臣去最吃緊的戰場。哪怕戰死疆場、馬革裹屍,也在所不惜!」

    唯一的滿人軍機大臣賽尚阿聲若洪鐘:「微臣願意追隨恭親王,效命疆場!臣會把早就準備好的棺材帶上,死在哪裡,哪裡就是微臣的葬身之地,就是死,也要為大清守望!」

    大學士敬徵不甘落後,毅然說道:「微臣雖然是官,年已老邁,還可以仗劍殺敵!臣要求帶領全家男丁、全部資財奔赴前線。請皇上恩准!」

    左都御史花沙納莊重的聲線接著響起:「臣請戰!臣願意到殺敵前線辦公。一邊用寶劍斬敵人首級;一邊用正筆追貪官的性命!」

    在這些滿人重臣的帶動下,在場的王公大臣紛紛表態,表示自己支持攝靈的提議。

    這個時候,有一個肥頭大耳的郡王。正是滿人大族渾家的長子渾圓!

    他晃晃身子。懶洋洋地說:「本王也想去前線看看。可是家父盼子心切,本王又不是太爭氣,雖然勤勉耕耘。迄今已無所出,所以給本王安排了一位王妃,半月以後迎娶,自古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所以,本王就不去前線了……」

    那還要繼續囉嗦,恭親王早已按捺不住,拔出寶劍就衝了過來,口中大叫:「前線也用不著你!你給我下地獄去吧!」

    說著,一劍削向他的脖子!

    這寶劍乃是上古利器,削鐵如泥,渾圓碩大的頭顱頓時離開了脖子,飛出一丈多遠!

    這是今天喪命的第三人,也是第一個滿人貴族!

    渾圓周圍的人,全被鮮血波及,但是他們保持不動!

    這畢竟是別人的血,不是自己的!

    雖然這些武都有,卻無一不是見慣了腥風血雨之輩,所以身上沾上鮮血,基本上都是無動於衷。

    雖然他們也覺得這個胖子死的不值,卻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都覺得這個傢伙太過愚蠢。

    恭親王意猶未盡,餘怒未消,殺人以後,還在痛罵:「你他媽還想傳宗接代?老子現在就讓你斷子絕孫!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在朝堂公然扯後腿?世界上最蠢的的豬,都比你聰明一萬倍!」

    朝堂現在到處瀰漫著血腥的味道,御前會議繼續進行!

    這下面的方向已經確定,再也沒有出現不同的聲音!

    非但如此,調門越來越高!

    原來後面表態的人在時間上落於人後,就想彌補一下,以便在這關鍵時刻出人頭地,所以,就在出人出錢上逐步升級,最後都表示闔家出動、傾家蕩產!

    所有人都表態完畢後,只有咸豐還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御前會議,已經群情激盪,如同一個出征儀式,誓師大會了!

    眾人雖然自己表決心,心中最大的聽眾還是皇上,最後結果如何,還依賴於皇上的態度!

    只見這位已開始明顯已經六神無主,而且亂了方寸的年輕聖上,臉色不斷變換,最後穩定在一片潮紅上面。

    大家正在忐忑,只見咸豐嗖的一聲站起,朗聲說道:「朕決定——御駕親征!」

    這皇帝畢竟也是熱血青年,聽著各位大臣慷慨陳詞,義無反顧地要求上前線,他也是人同此心。

    六第的表態,也讓他再一次興起競爭的意識,你親王上前線,我就皇上上前線,還是壓你一頭!

    但是,最讓他受觸動的還是攝靈的那一通痛罵!

    先祖遇到這種情況,絕對是一馬當先,把敵人斬盡殺絕!

    朕雖然一向柔弱,但是不代表我只能柔弱!

    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因此,他在聽取眾大臣、眾王公的發言中,一直在思索,心裡有了大致的方向後,就一直在蓄勢!

    對那些果敢決絕的大臣,他從心裡讚賞;對那些退縮的王公大臣,他痛恨之極!

    別的本領不說,他的這份隱忍絕對天下無雙!

    他就這樣不動聲色,直到最後,一鳴驚人!

    聽到「御駕親征」,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定睛一看。咸豐正站在那裡,一臉堅毅,皇帝威儀光芒四射!

    眾人這才斷定,御駕親征,千真萬確!

    「皇上英明!」前排的幾位重臣拜伏在地。

    「皇上英明!」後面所有的人齊聲稱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之大,幾乎掀飛了屋頂!

    所有的人,都發自內心地呼喊,似乎從來沒有如此同心一致過。

    整個朝堂,只有兩個人依然站立。

    一個是咸豐,當今皇上。

    另一個是攝靈。從一開始。就拒絕下跪。

    作為如此結局的主導人,現在,他更不會下跪了。

    咸豐心中已經有一絲明悟,什麼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都純粹是瞎掰!

    沒有實力,不夠強大,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通過這些事情。他的心態也起了很大的變化。

    至此,大計已經確定,就是全體總動員,全力以赴,面對目前的危局,和天軍決一死戰。

    隨後,大家繼續討論,確定誰去前線,誰來留守。

    雖然大家都表態,願意去前線,總不能都去;否則,前面即使打了勝仗,後防也許亂了套,老家被人抄了底。

    同時,也不是人人都適合在前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還是別去摻亂了。

    最最重要,到底這個御駕親征是不是真要御駕親征!

    現在皇室的兩大象徵性人物,咸豐、恭親王,都表示要到前線,但是最終結果只能去一個,另一個一定要留守。

    雖然這二位都在京城的時候,勾心鬥角,互相牽制,鬧得大權在握的咸豐把恭親王閒置起來,而且這樣做也不影響大局。

    但是如果分開,二個人就缺一不可了!

    從本事上說,當然是恭親王最適合去前線,它的武雙全,在皇室中無人能及!

    可是在威望上、在影響力上,他就遠遠比不上咸豐了!

    但是,最終的決定因素,不是這些東西,還是咸豐的決心。

    如果他意志堅定,絕然前去,誰也改變了他的御駕親征!

    那麼恭親王也就別無選擇,只好留守京都了。

    恭親王去前線的意志非常堅定,願望非常強烈,因此,他又來到咸豐面前,陳述自己的要求:「皇上,請允許微臣效命疆場!皇上九五之尊,不可輕易離開這中樞要地!而且天軍這次鬧事,多處同時發動,遍佈全國各地,皇上御駕前往,只會顧及一處,卻遠離了其他戰場!

    「況且敵人狡猾多端,他們如果知道皇上出了戒備森嚴的京城,必定重點圍攻皇上,從而把皇上置於險地!到時候,全局都會受到不利影響!

    「如此種種,愚臣都認為皇上應該穩坐中樞!愚弟願意供皇上驅使,去皇上指定的任何地方,不畏艱險,萬死不辭!」

    眾大臣同聲贊同:「恭親王說的是,請皇上俯允!」

    沒有想到,平日沒有多少准見的咸豐一反常態,果決地一揮手:「君無戲言,御駕親征,不容再以!就請六弟留守中樞,居中調度!六弟辛苦了!」

    眾大臣揣摸上意的本事都是世界水平,到此已經知道上意已決,不會改變,也就止息了這個話頭,轉而討論一些細節。

    不外就是誰從駕,誰守攤,叢駕去何處,守攤管哪攤,等等紛繁的事情。

    但是,所以得這些事情之前,先要把人集合起來,把錢糧收集起來!

    這兩件事情分別交給了宗人府、吏部、戶部、兵部來做。

    其中宗人府,專門負責滿清貴族的按圖索驥。

    他們是專門記錄這些王公貴族的人口資料的,不入籍的,既沒有資格享受貴族的待遇。

    因此,這個資料準確無比!

    雖然御前會議涉及的是那些王公貴族和大臣的參戰和捐獻,但是不言自明度把所有在籍的人都包括了進去!

    上層人物都要這樣,難道中下層能脫身事外?

    想都不用想!

    因此,一場空前全面的全民參戰、全力支援戰爭的浩大行動,就此展開,迅速蔓延到滿清統治下的每一個角落。

    宗人府只管滿族,吏部則負責其他各族。

    和滿族的原則一樣,自然那些當朝重臣都帶頭出人納款,其他人也自然被全部囊括了進去!

    於是,一場更廣闊的徵兵納糧行動開展起來。

    前兩項活動的結果,全部由戶部、兵部負責收集,其中戶部接收錢糧,兵部接收士兵。

    由於這次是從上到下的行動,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度!

    京畿地區首先完成了兵丁和錢糧的集中。

    統計數字送到御書房,那裡皇帝和曾國藩、恭親王、祁雋藻、杜受田正在儀式,當下觀看統計數字到底是多少。

    結果一看,這樣的數字,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兵力總數竟然達到三十萬!

    糧食總計五千萬石!

    白銀二千萬兩!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富可敵國啊!

    再看看下面的說明,才知道這三十萬兵丁非同等閒!

    如何非同等閒?

    這些人中的一部分,是從官宦人家,財主富戶家出來,絕大部分都是看家護院的高手!

    這些看家護院的首領可以充當中級軍官!

    其他的武功高手,除了武功高強以外,還有一定的組織管理經驗,都可以擔任下級軍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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