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記得不差!哈兄……我叫你哈兄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你叫我胖子也行。」哈胖子憨厚地說,笑得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哈哈,我也叫你小弟,可好?」
「那也隨哈兄的意。對了,剛才我見你舉著雙手,那是什麼意思?」
「啊?不都是舉兩隻手嗎?我聽你要求同意的舉手,我就舉起來雙手。我正不知道如何表達我的心情呢,我那是表示舉雙手贊成!」
「喔。原來是這樣解釋。」麥軻一想,這還真站得住腳,甚至比舉一隻手更有意義。要不以後也推廣一下?
「哎,麥軻,我很嚮往一個基督徒的全新生活,你說我是不是可以跟你走?」麥軻正在那裡天馬行空,哈胖子又問他一個問題。
「走?我覺得哈兄這個塊頭還是常駐一地好一些,似乎。」麥軻都替他發愁,心裡想著如果和他一起行軍,那還不是蝸牛速度?
「咳,我說小弟,你別看我這身肥膘,也別為我發愁;我剛來這珋州的時候,比這還大一圈,結果當時這裡盜賊叢生,我一個月跟著剿匪官兵漫山遍野跑,全都練下去了,比你這身條還小一圈。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
「還真不知道,老哥快告訴我。」麥軻心裡話,還不是誇你自己多麼意志堅決,持之以恆什麼的。
「這說明了我已經預備好了,要加倍為神做事!所以。我要求跟你走,是有充分準備的認真要求,同時,你知道我這身肥肉是怎麼長起來的嗎?」
「怎麼長起來的?難道和別人不一樣,不是由於吃得多,幹得少?」麥軻當然是一個好聽眾,見他又是一個問題,就接了下去。
「總的來說,也對!但是具體地說,是我自己覺得幹什麼都沒有意思。因此就基本上光吃飯。不幹事,因此,這身肉又長了回來;所以我堅決要求改變一個生活方式。」
看了眼前的胖子一臉堅決的樣子,麥軻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他就打發跟著他的人該幹啥幹啥。到別的區域去看那些今天決志的人。他則留下來和哈胖子繼續聊天。
同時,也把這些府衙官員全部留給他處理。
麥軻拍了一下哈胖子的肩膀,說到:「哈兄。借一步說話。」
他對環繞在周圍的各處看看,府衙就在身後不遠,一指大門,說到:「進到那裡。」
二人就一起走向府衙,臨進大門的時候,麥軻又吩咐,把所有的府衙官員都叫進來,讓他們進那個議事大廳等候。
二人進入大門,麥軻一邊走,一邊想剛才這個突然冒出了的念頭的可行性。
原來麥軻一邊和哈忠阿逗貧,一邊想著珋州的處理方案,和眼前的這個胖子身影有所重疊。
由於對他的印象太負面,麥軻在考慮珋州的去留時,根本就沒有考慮他這個前知府,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尸位素餐的傢伙,是絕對要離開那個位置的。
現在他既從生命上有了根本的改變,悔改信主成了基督徒;又有這個決心為主工作,成為一個全然的新人,豈不是主導這個事情的最佳人選?
要說熟悉珋州情況,誰能比這個胖子強?
況且聖經中通過保羅的教導,是新人在原來的職業上榮耀神,而徹底改變原來當官的目的。
他人徹底變了,當知府的目標變了,自然也沒有道理再如同以前那樣尸位素餐了。
更妙的是,整個政權的性質變了,表面上卻什麼也沒有發生,起碼不會引起滿清中樞的注意,豈不是一舉數得?
怪不得自己一直尋思不定,原來神早就有完美的安排在這裡等著!
二人到了會客室,沒有了旁人,這哥兒倆就更隨意了,一番稱兄道弟以後,麥軻拿出兩瓶生命河水,兩個四季果盤,一人一份。
哈胖子雖然有一身肥肉的底蘊,也差不多一天滴水未進了,拿起水來就灌,扯過水果就吃,吃過一半,才「咦」了一聲:「這是哪裡的水,哪裡的果子,如此好吃?」
麥軻告訴他這是天國的特產四季水果,生命河水,別處是永遠吃不到的,有給他介紹了二者的功用,尤其是生命河水,有病治病,沒病強身,絕對是神的祝福。
胖子本來就是吃貨,一聽有如吃獨特的好處,立即就放慢了進食的速度,一邊吃,一邊點頭,連道果然如此,可惜那瓶生命河水沒有了,沒有來得及品味。
轉眼一看麥軻還有半瓶,放在桌子上,小眼睛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在手中,倒入口裡,仔細品味,連聲說道:「好水!好水!果然色香味俱佳!」
麥軻一看著胖子就是胡說八道,力圖遮掩自己搶水喝的尷尬,不客氣戳穿他:「你別瞎編了!水的味道只是淡而無味而已,你以為這是高湯啊?它的寶貴在於功效,而不是味道。你如果有什麼暗疾什麼的,喝完這個就可以幫助你改善?」
「果真?」這回哈胖子恢復了正形,這個他可要認真試試了,腦際不由浮現出一副笑臉相對卻暗隱苦酸的倩影。
麥軻察言觀色,心道,難道著胖子還有什麼心病不成?不過,連太監都可以枯木逢春,讓你恢復正常不再話下吧。
「老哥,讓我們書歸正傳。如果天國需要你繼續當這個知府,表面上為滿清,實際上為天國,你幹不幹?」
「還繼續當知府呀?這個還真的出乎我的想
象。難道還回給他們嗎?」
「表面上還回,實際上在我們手裡掌握,所以需要你來當這個知府;換別人當,怎麼解釋也很難讓滿清中樞相信,而直接換成天國的人,現在還不是時機;如此大任,捨哈兄其誰乎?」
「如果是為了神的事,我哈胖子萬死不辭!」哈忠阿認真地說,忽而又換了一幅苦臉,說道:「這樣的話,我的這身肥肉還怎麼下去啊?」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麥軻說:「我得去我的知府專用書房,把我平日準備好,隨時可以進食的點心拿出來讓你看看,你也可以嘗嘗,就知道這些東西隨手可得,少長點肉是多麼困難!」
「好,我也和你一起去,順便看看哈兄的藏書。」
一到書房,打開盛點心的碩大食盒,才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一無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