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頭野豬本性純樸,雖然可以幹點力氣活兒,但是最喜歡的還是搞點兒破壞什麼的,剛才拱樹抬木,雖然也干了,卻幹得一肚子鬱悶!
沒有想到,還有拆橋這回事,它和其它野豬一樣,幹得那叫一個揚眉吐氣,神采飛揚!
誰知道樂極生悲,忘記了這是在水流湍急的深澗之中,腳下一滑,身子一輕,接著隨波逐流,掉下了深淵!
著野豬本來就有點怕水,豬多勢眾的時候,誰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這一掉下去,看到到處都是水,水天一色,不知豬身在何處,也不知道未來到哪裡,頓時六神無主,再也顧不得矜持,不由長聲慘叫起來!
麥軻這時雖然喘了一口氣,拆橋有野豬代勞,也不用他費勁兒;但是他還是不放心,這拆橋環節也是至關緊要的一環,萬一處理不好,小則給敵人留下線索,大則給敵人提供現成的橋樑,讓以前的努力徒勞無功。
現在一看一頭野豬掉了下去,馬上就會出現非死即傷的慘狀,雖然這野豬皮糙肉厚,架不住落差太大;況且下面水流如此湍急,一瀉千里,真掉下去,不知道給衝到哪裡去呢。
剛立了大功的野豬朋友不能出事!
麥軻來不及多想,一個頭上腳下,就跳了下去,在野豬落水之前,一把抄住,然後抱在懷裡,緩緩地升了起來。
這落難的野豬眼看落水,兩眼一閉聽天由命了!不過等了一會兒。咦?沒有掉到水裡邪!
正在不知道所以,又感到被個什麼東西緊緊抱著,還在緩緩上升,趕忙睜開眼睛一看,正好看到麥軻笑瞇瞇地看著它,同時也發覺他的兩條手臂正在摟著它的粗腰。
野豬就是再笨也知道是這個人救了自己;何況它根本就不笨,而是憨厚;更何況它還認識麥軻,這不就是那頭豹子的老闆嗎?
野豬可是都聽從那頭豹子的!這個關係雖然複雜了一點點,這頭獲救的野豬還是能理順的——老闆的老闆就是我的老闆!
現在就不是能理順關係的問題,而是信服的問題了。掉進那麼深的深淵。誰能救我?唯有大老闆麥軻!雖然它不知道他的名,但是他這個人它是記得非常牢靠了,簡直可以和那頭花母野豬並列!
從此以後,麥軻走哪裡去。他就跟哪裡去。氣得雲豹直翻白眼。心裡話——幸虧你丫不會飛,否則你還不是野豬上樹——牛翻宇宙了?
麥軻上來,其它野豬也都幹完活了。現在後路已斷,也別想回去了!正在琢磨是否就到此為止呢,就看那麥軻的第一號狗腿,不,豬腿,一步不離地跟著麥軻去了,也不再多殺腦細胞,一窩蜂追了它的腳綜。
從此,麥軻身邊又多了一支衛隊,實際是賣苦力的清道夫,髒活累活它們都包了,「野豬大師」名聞遐邇。
從第一峽到第二峽,直線距離不過一公里,但是部隊卻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路走啦,連半步平路都沒有。這還不算,到處荊棘叢生。
由於荊棘滿身是刺,直刺倒鉤刺都有,而且一個刺就有半尺長,扎人就如同挨了一刺刀一樣;這些刺是如此的鋒利,就是那些野豬的皮糙肉厚都抵擋不住。
於是,大軍只好用砍刀開路,先把突出的尖刺削掉,再砍倒主幹,然後用長木棍把它們挑飛。
終於到來第二道天塹,大家又都傻了眼!
當嚮導告訴大家這個峽的名字——天門峽,人人感歎這個名字太合適了!天門,根本就是無人可以越過的所在!
天門峽兩岸峭壁直立,高達萬米,站在上面一看,底下的河水如同一根綠線,纏在對立的峭壁腳上。
看到這鬼斧神工的自然傑作,大家都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不由退出幾步;野豬更是退出一丈開外,滿臉都是「我怕怕」的神情。
只有那被救的頭豬,堅持不退,但是它的四條腿一個勁兒打顫,有目皆睹。
由於它和麥軻的親密關係,群豬已經自動把它認定為它們的豬頭兒了。
它成了豬頭兒,自然也就是這群豬的頭豬,相當於人類的族長。
看了這個自然形成的絕地,麥軻和石達開稍一合計,就決定動用最終的後備手段。
二人一起飛上峭壁頂端,掏出一個小型絞盤,裡面有一盤細細的絲線;然後對準腳底的岩石,一按當中的一個灰色開關,「啪」的一聲,一根細線如毒蛇吐芯,進入了堅硬的岩石,深入一丈。
然後麥軻和石達開,又是騰身而起,向另一面的峭壁頂端飛去,到了以後,拽直細線,又是一按開關,把這一端也釘入堅硬的岩石。
現在已經有兩條細線橫跨天門峽,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把兩座峭壁連在一起。
接著,二人在兩條細線之間左右翻飛,又把兩線連在一起,每條橫線的間隔不超過半尺。
功夫不大,一條軟網掛在了天塹之間。
然後,二人在上面跑了一個來回,雖然有較大幅度的晃動,但是載重兩個人沒有問題!
麥軻一聲令下:「過澗!」
眾人雖然覺得這個細繩編織的網太不結實了,最多一次也就能過二個人吧?於是,上去兩個膽子大的人以後,隊伍就自動停住了。
「怎麼不上了?繼續上!不讓你們停的時候,誰也不要停!」麥軻大聲命令。
別人看到的只是細細的一條線,只有他清楚這條細線的承重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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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噸!
假設一個人二百斤,可以載重一萬人!而他們總共才六千人!
麥軻早就算好了,就是一次都過去也不是問題。
於是大軍開始開向這獨一無二的軟橋,都盡量往中間站,離開邊緣地帶。
這個邊緣不但沒有護欄,而且兩個最簡單的扶手都沒有,必須依靠自己堅定的步伐,走過去。
最大的問題是這個網橋因為用的網線比較纖細,所有走起來晃的比較厲害,哪怕人最多的時候也是如此。
野豬還是最後上去,雖然它們對這類的登高運動很不喜歡,膽子比人還小,但是它們四肢著地,顯然比人站得更穩當。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下去了,網橋的晃動越來越大!
突然一個人腿一軟,一頭歪倒在地!正確的處理辦法是馬上趴在橋上別動,可是這位卻馬上想站起來,結果站到一半時候,有時一個大幅度晃動,一個跟頭栽倒,直接迭出了橋面!
麥軻趕緊如同救野豬一樣,把他撈起;只聽另一邊又是「啊!啊!」兩聲,掉下去了兩人!
緊接著就如同傳染病擴散,三四聲同時響了起來!
這時,一陣怪風,也無由刮起,陡然由網底呼嘯而至,把網橋吹得從中間鼓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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