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軻當然是和彼得在一起,這哥倆剛才經過了一場生死搏鬥,正是需要喘一口氣的時候。麥柯還好,彼得可是急壞了,不過還好最後有驚無險。
這哥倆也就沒事人一樣,進了指揮艦。畢竟生死攸關的經歷,常人一輩子也難道碰上一回,可是對特種兵來說,真的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進了指揮艦,二人習慣性地來到位於艦中心的會議室,然後隨意坐下。
彼得親自動手,給麥柯準備了一杯咖啡,聲明是特意犒勞他的,說他剛才那一段斗蛇辛苦大大的。
麥軻哈哈一笑,端起咖啡一口乾了,也不管它是苦是甜,也不管它是否剛剛煮沸,滾燙傷人。彼得知道這是麥軻的一手絕活,同心契的其他十一名弟兄沒有一人比得上他。
彼得曾經有一次堅決不服氣,也有樣學樣地乾了一杯新沏的熱咖啡,結果嗓子燙了一溜泡,害得他一個星期不能吃飯。
「哼哼哼!你小子就不能斯點!」彼得大聲譴責麥軻的暴殄天物,雖然說的理直氣壯,卻掩飾不住一絲絲的嫉妒。
「哈哈哈!我這才是最佳方式喝咖啡!你沒聽過一首歌——『美酒加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一杯杯地喝,當然是我這樣喝法。你是不知道這個秘訣:我每次打鬥完畢,都來這樣一杯。那效果簡直是無可比擬!不但立即祛除了疲勞,而且功夫都會更上一層樓的……」
「你就吹牛吧!反正這裡吹牛也不上稅,不管美國,還是中國都管不著。」彼得當然知道麥軻是在胡說八道。這也是他們緊張戰鬥以後一種常用的放鬆辦法。
「要不我再給你弄個十杯八杯的,讓你的功夫火箭式上升一次?」
「啊?……還是循序漸進,嗯,循序漸進好。」麥軻被將了一軍,趕緊把大話往回收:「一杯恰恰好,一杯最最好……哈哈哈!」
二人隨便瞎侃,渾沒注意隔牆還有聽眾呢。這聽眾還是特別關心、心心相印、脈搏一起跳動的那種。
聽得這倆大老爺兒們說得有趣,特別是憨厚的彼得也能把鬼機靈的麥軻將上一軍,一個沒忍住,「嘻」的一下笑出聲來。雖然趕緊捂嘴,還是讓這輕笑傳了出去。
麥軻的耳朵多尖呀!別說就在隔壁,再遠十倍也逃不脫他的耳朵。
嗯,有情況!彼得這小子不老實,難道也學壞了,學那些無事生非的人騷客,來個金屋藏嬌?
心中懷疑,麥軻馬上又調動了五官六識,繼續深入探測。很快就察覺到了淡淡的胭脂香味。咦?還有點熟悉的樣子。
麥軻盯住了彼得,好像他臉上長了一朵鮮花。難道這位老弟外表忠厚老實,內在花花公子?可不能讓這個傻大個誤入歧途!
彼得見到麥軻轉眼之間換了一幅表情,由嬉笑輕鬆轉為神色凝重,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故,渾不知自己帶了家屬這事被麥軻察覺,更不知道麥軻這小子想的更離譜,竟然把他和那些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掛鉤。
彼得的心思轉得可沒有麥軻快,見到麥軻變了臉色,就一臉茫然地問:「怎麼了,有情況?」
麥軻心裡話:「好啊!作了壞事還裝無辜?長本領了你!」
突然從隔著的茶几上方跳了過去,一把薅住彼得的脖子,大聲質問:「給我老實交待,你作了什麼對不起弟妹的事情?」
「沒有哇。別說兄弟我沒有那個心思,就是有,也沒有那個時間呀。最近我訓練水師可是廢寢忘食的。」
其實彼得心裡還有一個更大的理由,不過他沒有說:「就是有時間,也沒那個膽量。你弟妹若飛她可不是吃素的!」
看這個傻瓜還在那裡繼續狡辯,愣是不管事實如何。麥軻給了他致命一擊:「那麼你這裡的胭脂味是哪裡來的?別告訴我你喜好上了塗脂抹粉。」
彼得雖然直率,豈是真傻?見麥軻提出了這樣一個事實根據,眼睛一轉就知道是哪裡露出的破綻來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彼得笑得前伏後仰,這也太可笑了。竟然把我夫人誤會為藏嬌金屋的金絲雀了!
「有什麼可笑的,欲蓋彌彰?我可不會因為你是我兄弟,就放過你!」麥軻還沒納過悶來。
「好好好,我給你把金屋藏的『嬌』叫出來,隨便你處置。」隨後轉過頭去,大聲呼叫:「若飛!若飛!快出來,不然麥軻小弟就進去捉姦了!」
這小子也是出口無忌,逮著什麼說什麼。
不過麥軻這時也顧不得彼得這些小毛病了。什麼?是若飛?這個笑話可開大了。人家合法夫妻在一起,我竟然錯以為是彼得出軌。看起來不是親眼所見真是不能瞎說。
那邊,若飛早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這精明的大哥也鬧這樣的笑話?估計是太緊張,太勞累了,影響了大哥的敏銳感觀察,才出現這樣的判斷失誤。
彼得一叫,她一邊繼續笑,一邊輕移蓮步,走了出來,如同出水芙蓉一樣清新。同時和麥軻打招呼:「兄長別來無恙乎?聽說大哥要捉拿弟妹,小妹只好出來自首了。」
麥軻擺了這麼大一個烏龍,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也不由得有點發燙。只好站起來連忙自找台階:「見過弟妹,見過弟妹。我不是為了捍衛弟妹神聖不可侵犯的權益,敲打一下彼得嗎?俗話說:三天不挨打,上房就揭瓦。這人不管教是不行的……」
這都是哪跟哪呀。人果然一撒謊就話多,想遮掩自己的心虛。若飛多聰明呀,也趕緊給麥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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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台階:「那就謝謝大哥了!我一定把大哥的教導轉告給靜蕊,嘻嘻……」
可憐的麥軻,剛剛鬆了一口氣,又馬上提心吊膽了:「別,別……不用跟她提,一家有一家的不同情況,哈哈哈……」
這個可不能聽之任之,要是叫你們當閒話一轉達,還不知道走形成什麼樣子呢。
若飛打過招呼,也不久待,又轉回了內室。麥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回到了他自己的正常狀態。
「嗯?還是不對!我剛才明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這又不是若飛的?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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