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軻在老約拿的肚子裡巡視了四方一眼,心裡才有所恍然,為什麼預期的腥臭味道沒有了蹤影。
他看到了什麼?在大魚這個寬闊的胃裡,有一個角落,那裡還堆積著一垛未曾消化的食物:水草。
原來這裡的水生動物和這個區域裡的其它飛禽走獸一樣,都改變了飲食習慣,從一般的吃小魚,改成吃水草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一直吃草,而沒有和世界上其它地方的那些魚一樣,與其它動物的飲食習慣一樣隨波逐流,改為吃魚。
怪不得只有草木香味,而沒有腥臭的味道!
既來之,則安之。麥軻舒舒服服地躺臥在老約拿的胃部頂端,一邊被老約拿帶著,飛速的向出事地點前進,一邊跟這位巨老的前輩閒聊天,以便趁機獲得一些人所不知的機密。主題當然是圍繞那個攔路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
麥軻依然「靈犀一動」大開,持續不斷地監視雙方對立的局勢。同時,再一次給老約拿描述了一遍那些擋路者的模樣。
「難道是它?」老約拿陡然一個閃念。它回想起它們開闢這條暗河的時候,曾經遇到的一件事情。
大約也是在麥軻描述的那個河段,發現有一塊巨大的石頭攔路。當時的老約拿正是年輕力壯,率領的也是年輕力壯的同輩。它們一起奮力抬起大石,準備把它挪動,放在通道的旁邊。
正要完工的時候,一條大蛇突然出現,「哧溜」一聲就盤臥在大石上面。
陡然增加的重量一下子超過了抬石之魚的載重能力,「嗙嘰」一聲,大石掉落,濺起漫天大水。同時,還在兩條魚的身體上落下深深的擦傷。
這還不算,大蛇就此盤踞在大石頂端,不讓眾魚靠近。如若近前,遠者尾掃,近者嘴咬。一時間,魚群被阻在這裡,一籌莫展。
最後,還是老約拿想出一計:它自己和另外兩條頂尖大魚抱成一團,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原地跳起,向那條蛇砸去,才把它衝下了巨石。
然後乘它受傷,繼續追趕,直到它逃入一個比較狹窄的山洞。大魚體積太大,不得而入,這才罷休。
「難道是這條蛇捲土重來?」老約拿給麥軻講了這段兒古,然後提出自己的疑問。
「十有**還是它。」聽了老約拿的描述,麥軻再次觀測了一下那個擋路者,雖然體積似乎大得多,其它特徵卻都符合。而最主要的特徵,就是這傢伙一直阻擋神的計劃。
「如果是它的話,這次一定不能再讓它逃脫!」老約拿看來對這個傢伙恨意很深。也難怪,現在肚子上的一個傷口還不時隱隱作痛呢。
「好!我們全力以赴。」麥軻同意。這條通道這麼關鍵,可不能留下禍端。斬草除根,也許是避免今後麻煩的唯一辦法。
「難道這傢伙是撒旦?」綜合考慮,麥軻不能不警覺這是撒旦故伎重演,不僅是它再一次攔路的故伎重演,也是伊甸園詭計的繼續。因為撒旦作什麼事情,都只有一個目的:阻擋神計劃的實施,目標的實現。
當然它最終一定失敗,神的計劃一定實現;但是人參與其中與撒旦征戰的目的是自己得到提高,這是神的計劃和目的一個方面,在一定的意義上是關鍵的一面,否則神為什麼讓人參與其中?
人本身又軟弱又有罪,許多時候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與其說是幫神的忙,倒不如說是摻亂。所以不能把自己想像得多麼重要,而要深刻體念神的旨意。
神的旨意是要人在這個過程中提高認識,更好地認識神,更衷心地依靠神,進一步緊密和神的關係。因此,歸根結底,和撒旦的征戰就是加強和神的關係的實踐。
所以麥軻聽了老約拿的意願,只說盡力而為,而不保證結果。因為這個擋路的傢伙一定是撒旦或者是他的同黨。他的結局如何在神的手裡掌握,神能確定他的結局,而且這是最符合神目的的結局。
二十分鐘以後,麥軻等一眾到達現場。
此時的山洞裡基本是漆黑一片。只有推動大石阻擋河道的那個巨大生物,散發出一團暗紅色的光芒。藉著這團渾紅色的光線,隱約可見那個生物扁平的巨大頭顱,也呈暗紅色。
這時麥軻打開隨身攜帶的夜視儀,對準了目標仔細觀看。一看之下,那抱成一團的阻攔者頓時原形畢露。此時麥軻基本確定,那最大的傢伙是一條巨蛇。
麥軻這時已經從老約拿口中出來。他把夜視儀湊到老約拿的眼前,讓它辨別一下,眼前這傢伙是不是以前它們遇到的那條大蛇。
老約拿的裸眼視力比人類的更好,加上夜視儀的幫助,再看大蛇就如同在白晝之下一樣了。它一邊嘖嘖稱奇於這個小玩意的不可思議,一邊飛快地確定了眼前這條蛇就是以前遇到的那條。它清楚地記得大蛇的頭部有一個小小的肉冠。
既然確定了就是那條大蛇,看來就和上次一樣,都是為了阻礙神的目是實現,就一定不能再放它逃跑了。麥軻也下定了決心。
這時候,大蛇也似乎察覺到麥軻與眾魚的到來,更賣力地地展開了進攻。大石搖搖晃晃地向船隊滾去。眨眼的功夫就前進了四五尺。
在麥軻的示意下,老約拿一聲令下,前面十條戰鬥魚馬上出擊,「嗖、嗖、嗖、嗖、嗖」,兩兩為伍地竄過麥軻身邊,對那條大蛇和眾小蛇攻擊而上。
戰鬥甫一接觸馬上就進入白熱化。群蛇意識到大魚攻擊的危險,抱住大蛇尾部輔助大蛇的二十條小蛇,馬上轉過頭來,離開大蛇,飛騰而起,直撲戰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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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小蛇其實也是體型巨大,頭部有水桶粗細;它們的協調配合也非常好。短暫的飛翔過程中,它們已經兩兩配對,每對負責一條戰鬥魚。
這些蛇非常狡猾,兩條蛇間隔的距離恰到好處,讓個頭更大的戰鬥魚二者不得兼顧。結果主要靠**衝撞的戰鬥一下就出了結果:兩敗俱傷。
戰鬥魚把正對著的一條蛇撞成重傷;自己也被另一條蛇打傷。
身體的傷害並不大,更嚴重的是它們都中了毒,因為這些蛇都是毒蛇。
這些毒蛇用另一條蛇被撞傷為代價,從另一側飛快地撲上去,在戰鬥魚腹部柔軟之處,狠狠地咬了一口,並趁機把蛇毒注了進去。
「撲通」、「撲通」、「撲通」……連續響了十聲,十條蛇先掉入水中,這是被戰鬥魚撞得受傷的蛇。
「撲通」、「撲通」、「撲通」……緊接著又是十聲更大的聲音,十條中毒的魚也支持不住,跟著掉入了水中。
麥軻看到這個結局,不覺急眼了。這還了得,才剛剛開始戰鬥,自己帶來的力量就損失了一半兒,蛇那邊還沒有怎麼出動呢。難道還要再調更多戰鬥魚過來?
剛要吩咐老約拿去調兵,側臉一看,那位並沒有著急的樣子。難道這些魚對生死看的很淡漠?連忙啟動「靈機一動」,解讀一下老約拿的心態。一看才知道,不是老約拿不著急,是老約拿沒有著急的原因。
原來老約拿的記憶裡清楚地顯示,這些掉到水裡的戰鬥魚並不會死,反而會增強戰鬥力。
而那些蛇受傷掉到水裡,結果卻截然相反。它們的傷勢不但不會好,反而會加重。因此,老約拿才不著急。
果然,五分鐘不到,掉進水裡的戰鬥魚全都從水中呼嘯而起,戰鬥狀態比以前更好。
而那些受傷的蛇,還依然在水裡掙扎。有幾條蛇看到自己的對手捲土重來,也試圖起來,結果脖子剛剛抬出水面,又徒然倒下,只濺得的河水四散如花。
麥軻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種差異,又看向老約拿的記憶和對這件事的理解。可惜,沒有找到清晰的答案。只是隱約指向了一個東西——水。
水?
麥軻稍微一思索,馬上聯想起,這裡的河水從何而來。這不是從生命泉裡來的水嗎?生命泉的水治療創傷和解除毒素,應該不在話下。
而生命泉的水那些受傷的毒蛇沒有療效也是可以理解的。生命是屬於神,當然按神的旨意,只給這些有生命者使用,發揮效用。
而這些毒蛇,既然它們與神為敵,本質上是沒有生命的,所以生命泉的治癒和解毒功能對它們無效。
況且,如果有效的話,治傷的同時,它們的毒也被克制了,它們也就不再是毒蛇。
知道了生命泉這個原因,以及生命泉的功效,麥軻去掉了任何後顧之憂,馬上命令這些恢復和加強了體質的戰鬥魚再次攻了上去。結果,一番絞殺激戰以後,這輪戰鬥只有三隻魚受傷。
鬥了兩個回合以後,大蛇就剩下了個光桿司令。所有的小蛇都被打傷,掉入水中。雖然在麥軻的要求下,它們的傷不是很重,都沒有喪命之虞,卻也普遍地失去了一戰之力。
這條大蛇並沒有放棄它阻擋河道的努力,即使只有它自己了,依然在那裡堅守崗位,死死地頂著大石。可是兩眼卻緊緊地盯著眾魚,尤其是麥軻。
它已經知道麥軻是對方的發號施令者,也知道這次阻攔基本沒戲了。它在那裡轉動心思,想著用什麼方法反敗為勝,化被動為主動。
心裡不甘連續在一個地方兩次失敗,它最後咬緊牙根,心中發狠:哪怕是同歸於盡,也要把這個可惡的小子拉來墊背!
「唰!」大蛇紅影一閃,帶著強烈的腥臭,向麥軻當頭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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