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海軍上將彼得,就是自己的兄弟彼得,麥軻一顆心放在了肚子裡。然後二人就躲在屋子裡鬼鬼祟祟地合計了好一陣,才共同走了出來。
「報告將軍!我們下一步是進港,還是回基地,請指示!」看見二人出來,前艦指揮官趨步上前。這麼長時間怎麼也有結果談判出來了吧。
「進港。」彼得不動聲色地命令。二人注意觀測這位對前彼得最熟悉的中層軍官的反應。結果二人同時得出了結論-他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有麥軻在,船幫自然沒有再阻攔。美軍軍艦一帆風順地在一個優良深水港停泊。接著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孟若飛找來,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和她說清楚的。
不過,太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對她也沒必要透露。一者和她沒有關係,也就是說不需要她來配合;二者跟他說了也沒有用,免得她認為這二人有偶發的神經不正常。
若飛心懷忐忑地上了船,心說不久之前兩家還像斗架的公雞,怎麼這麼快就言歸於好了?不會有詐吧?若不是彼得親筆寫的紙條,那上面是他熟悉無比的字跡,她還真不敢來。
至於若飛為什麼對彼得的字跡記得那樣深刻,是因為他的字寫的太爛了。雖然彼得說中還馬虎,寫的水平卻相差好幾條大街。原因嗎,估計不是他書寫的天份極差,就是他從來沒有用功過。即使爛到現在這個樣子,還是經過若飛的嚴厲教導,提高了百分之五十以後的結果哩。
通過長長的跳板,登上美軍軍艦,若飛就仔細觀察這個渾身鋼鐵的龐然大物。從裡面對比,她才知道,這大傢伙,要比自己的木船,結實的太多了。自己那些基本都是木頭的大小船隻,只要在最關鍵的地方,包上一層鐵皮,就覺得非常高級了。
這時,彼得和麥軻一起出來迎接她。麥軻還是麥軻,可是旁邊那個軍裝筆挺,將星閃爍的英俊將官是誰呢?看身體和面相,就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傢伙。可是,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彼得的親兄弟吧。
看到若飛發愣,沒有出乎二人的預期。彼得直率不變,受不了自己心上人處於迷惑之中,沒有事先她說明就覺得過意不去了。於是,他趕緊上前,對她說。「若飛,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
聽到他說話,若飛才確定這就是她那個彼得。雖然一本正經地包裝在這套海軍將官的服裝裡,依然是那個直率而急性子的彼得。
她「哎呀」一聲,上去就給了他一拳,嚷到,「你沒事換什麼衣服玩?還真差一點就沒認出來你是誰。」
旁邊的麥軻還趁機添亂,「不認識彼得不要緊,孟小姐可千萬別認錯了別人是彼得,哈哈哈哈!」
這時,本性純良的彼得卻憋不住,正正經經地對若飛說,「這不是我換衣服玩;我就是這個軍艦的最高指揮官。」他還能忍住,沒說他是整個美軍太平洋艦隊的總指揮官呢。
接著彼得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她。當然是按他和麥軻二人事先商量好的口徑。簡單地說,彼得本來就是現在展現的這個軍銜和職位,所有太平洋地區的美軍都歸他管。
他穿便衣來中國內地,也是他的職權範圍之內的事情。這個軍艦來這裡,只是來接應他的。
二人溝通完畢,雖然若飛對他的有些說辭將信將疑,還是基本接受了彼得告訴他的一切。估計如果要是麥軻和他說,她信個一半就不錯了。看來做人還是實在好,起碼在與人交往取信方面,效率比較高一些。
三人回到了指揮室,就是前彼得會見麥軻的地方。剛坐穩,麥軻就問若飛,「彼得想向你求婚,可是他臉皮薄,張不開口。所以我這個作大哥的,就問你一句:你同意嫁給他嗎?」
此話一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孟小姐頓時滿面紅霞。她雖然早就願意了,當面這樣問,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情何以堪呀?
麥軻隨後對他解釋,彼得馬上就要離開,去幹一件前景未卜的事情。二人以後見面不知道要等待到什麼時候。江湖兒女,快意恩仇,一言而決,沒有必要扭扭捏捏。
接著他又重複一句,「你們二人是否都同意與對方生死相依,白頭偕老?同意,我就為你們主持和操辦;不同意,就此放下,再也休提。」
「同意。」
「同意!」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若飛飛眼看了彼得一眼,又很快地垂下了頭。今天這小子看著更順眼了許多。
三天以後,一場盛大的婚禮將要舉行。這是麥軻在有限的時間裡,最大程度地操辦起來的。參加婚禮的來賓不是很多,卻也不算寒酸。
那個孟霸天最先趕到。接到麥軻的通知,他是連氣都沒喘,就乘快船順流而下。本來一天多的路程,多半天就到了。他心裡多少有點不踏實,這也太快點了吧?上次離開的時候誰都沒提這事。
一到光州,聽到彼得成了美軍獨擋一面的海軍上將,他的心裡那叫一個暢快,恰如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自己鬧騰了多半輩子,都沒有出溪江這條小水溝。瞧自己這半個兒子,把那無邊無際的大海,都踩在了腳下。
這兩天他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提氣。睡覺都笑醒好幾次。太他***揚眉吐氣了。其實,他得意的還有另一方面,這個彼得在女兒的調教下,對他那叫一個恭敬孝順,不叫爸爸不開口。
這不,他作為女方家長,不去等著接見和陪同那些高官大員,卻在迎賓前台旁邊,坐在一個太師椅上,叼著一個水煙袋,悠悠哉哉地看那些前來送禮道賀的人群。
今天迎賓可是一個麻煩事,因為來客太多了。不過難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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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麥軻,他派了復做主迎賓,寧志行為副迎賓,記賬的則是寧靜蕊安排的,她把一直幫助她用新式記賬法記賬的那個首席賬房先生派來了。
至於婚禮場地,麥軻找遍了光州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關鍵是都太小。最後,乾脆就不在陸地,而是在艦艇上舉行了。彼得把那艘中心指揮艦從基地調來,同時開過來的,還有另外七艘軍艦,規模和彼得原來乘坐的一樣。
這八艘軍艦圍繞中心艦,眾星捧月一樣排列,均勻分散在八個方向。艦與艦之間全都用踏板聯絡,踏板上面整個都鋪滿紅色地毯。不過這個程序是光州寧家完成的。
首先上來登記送禮的是十條龍,他們對彼得可是五體投地般的敬佩。沒有彼得帶領他們取勝,他們現在多半都跟閻王爺喝茶去了。
他們送的禮也不是多貴重,關鍵是時間短,淘換不著合適的。儘管知道消息以後,十條龍把光州鬧的雞飛狗跳,還是大多數都沒有找到拿得出手的東西。結果,大家基本上都是送一樣東西,銀票。每人一大摞。至少也有十萬八萬。
這些人送禮,可不是只給一方面送,彼得是他們的恩人,孟小姐可是他們的半個幫主。所以不管是甘心樂意,還是責任所在,他們都是個個大出血。
接著是十位舵主。這些人都是處於溪江下游,離自己的老巢比較近,有時間翻箱倒櫃地把家底亮出來,用好東西送禮。所以他們的禮物就顯得高級了不少。拳頭大的珍珠,五尺高的珊瑚比比皆是。
一位年事頗高,滿面風霜的舵主,掏出半塊饅頭大下,無色透明,遍體晶瑩的東西,說這東西他珍藏了很久。他不知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只是覺得很喜歡它的色澤,今天就拿出來送給新人。
迎賓和老孟也不認識這是什麼,但是都覺得好看。就去叫麥軻來辨認。麥軻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天啊,這麼大塊的鑽石!無論從品質,重量,還有色澤上都比那個所謂世界最大的鑽石「非洲之星」強太多了。
輪到原來當海盜的那些人送禮的時候,人們才算見識到什麼是奇珍異寶。他們卡在海路要津,來往商船的貨物,甚至人命,都任他們予取予奪,他們拿的當然都是最好的。這時候,借花獻佛,用它們來祝賀自己的新主人新婚,不過是小菜一碟。
那幫美國大兵就更有意思了。他們沒有送別的,清一色都是一箱子洋槍,和他們幾天前發生衝突時使用的一樣。這些槍支代表美軍最先進的武器。彼得的那位副手,則代表中心指揮艦送了一尊艦裝炮。同時,他個人還送給了新娘一柄小巧精美的手槍。彼得可知道這傢伙真是忍痛割愛了。
後面就是寧家,當地官府,光州洋商,本地土豪等勢力的送禮。就連當地的基督徒,也派人送來了祝賀。
估計這是梁發牧師的安排。麥軻特意花了很多功夫,找到他,讓他作為彼得婚禮見證人之一。兩人忙裡偷閒地交流了幾句;別說,對一些基本信仰方面的認識,還挺接近的。
送禮環節儘管忙忙和和有一個時辰,這不過是一個預備性的節目。接著進行的婚禮,才是重頭戲。正在大家準備收攤的時候,一個瘦小枯乾,渾身襤褸的少年人跑了進來。
「丐幫小乜前來祝賀!賀禮獻上-破碗一隻,大錢一枚!」
又是這個小子。麥軻前天去找梁發的時候,在一個牆角看到了這個少年,裹著一片破麻袋,正在那裡簌簌發抖。他不禁生出側隱之心,走向前去,一摸他腦袋,觸手滾燙。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於是,麥軻請他到旁邊的一個飯店吃了一頓。麥軻跑了一天,這時也餓了,就和他一起搶著吃了起來。一頓飯下來,哥倆還聊得挺投緣。原來這個小乜竟然是丐幫在光州的頭目。
二人分別的時候,小乜又生龍活虎了。麥軻特別告訴他彼得婚禮的事情,邀請他們丐幫弟子來參加。其實不僅是丐幫,所有的光州百姓都被邀請來觀禮了。反正港口那麼大,都可以看到軍艦上的婚禮,來多少人都沒有問題。能夠登艦的人才被限制在一定數量上。
所以他今天就來了,並且代表丐幫送來了兩樣重要的賀禮。
這時,一陣悠揚的鐘聲從中心艦傳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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