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兄弟盟和同心契的所有成員都按照自己的任務各奔東西。昨天一天的時間,他們都清楚了自己該做什麼,有不明白的地方,昨天晚上麥軻也提供了必要的解釋。彼得需要去光東的光州。出門的時候,麥軻叫住他,說和他一起走。麥軻要和他的祖爺爺交接,也是在光州。兩個人略一討論,決定走水路。走陸路的話,不但風險更大,而且路途更遠。現在他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二人騎著洪秀全讓人準備的戰馬朝瑰港疾馳而去,隨身攜帶的只有他們的特種兵裝備袋。這兩匹馬是拜上帝教為起事準備的,也是戰馬中最好的。這是教民中最大的財主做出的貢獻。胡以晃為得到這兩匹馬,可謂不惜家資,費時半年,從西北邊境地區買來的。據說還是大宛良種。這個品種不但腳程快捷,而且耐力長久,歷來受軍隊中高級將領的喜愛。當然也不是低級將領和士兵不喜愛。相對來說,他們更喜愛,速度和耐力有時候堪稱與生命等價。問題是他們沒有財力配備這樣的戰馬。
麥軻騎馬的經驗還多一些,彼得則幾乎沒有。他會騎馬只能算是理論上的。所以當他騎在真實的戰馬上馳騁飛奔的時候,那叫一個興高采烈。竟然高興得孩子一樣哇哇大叫。這兩匹馬也確實是出類拔萃,只用了三刻鐘,就跑完了金田到瑰港的接近六十公里路程。彼得在一旁只顧得高興地體驗新鮮感覺了,麥軻卻在想,建立一隻高質量的騎兵部隊,也許可以彌補缺少快速機動化部隊的不足。財力和技術應該不會成為阻礙。
這時候,瑰港已經在望。只見帆影片片,檣蒿林立。水面小船如梭,往來運行;岸上人工如織,裝卸繁忙。不愧是溪江中游最大的港口,西南內陸出海入洋不可繞過的中樞。這樣的咽喉之地,不但是經濟的關鍵樞紐,也是兵家必爭的戰略要地。麥軻粗粗一看,就知道這個地方的至關緊要位置;彼得也能感覺出這裡的與眾不同。
「這裡建立個海軍基地怎麼樣,彼得?」
「有水有港,技術上應該沒有問題。不過,這裡離海洋有多遠?」
「也不是太遠。直線有三百英里,水路彎來拐去的,大概四百英里。」這樣的數據難不倒麥軻,把全國主要的道路,水路,山脈都倒背如流,是特種兵的一項初級水平的基本功。
「沒有特殊目的,海軍是不會跑這麼遠建立基地的。」彼得毫不隱瞞地說。
當然特有必要。麥軻心裡肯定。將來太平天國義軍如果有美國艦隊的直接支持或者武器支持當後盾,可就大不一樣了。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和彼得繼續這個話題了,因為他們看到一艘大型商船正要開航。
「等一下,有人搭船!」麥軻大聲招呼。一邊揮手,一邊跑過去。
大船稍微緩了一緩,卻沒有停止,依然持續離岸而去。等二人到達岸邊的時候,已經有五丈開外的距離了。
「助我一臂之力!」麥軻飛身而起,正踏在彼得往上仰起手心向外的雙掌之上。然後麥軻一腳懸空,一腳力踏;彼得雙掌用力前送,五丈多的距離被麥軻飛躍而過,落在了商船的側甲板上。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刷地從麥軻手裡飛了出去,到了彼得面前,彼得一把抓住,龐大的身體拔地而起,風馳電掣地也飛到了商船上,與麥軻並排而站。眼尖的圍觀人群甚至看到彼得在空中還翻了個跟頭。麥軻知道這傢伙總是童心不泯,藉機會耍酷。把剛才偷渡彼得使用的無色長索收在腰間,麥軻迎向了走過來一群手拿大刀長矛的船員。
「未經允許,強行上船,你們意欲何為?」一個四十多歲,神情彪悍的粗豪漢子暴喝。
麥軻彎腰施禮,聲調平穩地說:「對不起,事急失禮了。我們想搭船,船資加倍。」他知道這個時代沒有專門的客船,搭乘商船是流行的水上旅行方式,有些慷慨的商人甚至免費給客旅方便。所以他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想得太嚴重。
「不行,絕對不行!就是給十倍也沒門兒!」粗豪漢子一口拒絕,沒得商量。
「有什麼理由嗎?我們已經道歉了。而且你船上一看就有空地。」
「別廢話,就是不行。趕緊下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時船並沒有停,而是繼續劃向江心,大概離岸有三十多丈了。麥軻見這個傢伙油鹽不進,心說只好換一條船了。我們總不能坐霸王船呀。別管是現在的身份,還是原來的身份都不妥。
這時彼得也覺得再堅持不好,就說:「好吧,我們下船,麻煩把我們送回岸邊。不然我們怎麼回去呀?」
那個粗豪漢子見到他們服了軟,更加囂張:「我管你們怎麼回去!又沒有請你們來。趕緊離開,否則就把你們扔下去。」
雖然二人冬泳都沒問題,可是寒冬臘月的自己跳到水裡豈能甘心?所以當那些人在粗豪漢子的指揮下圍上來的時候,二人只好動手了。別說,這些人的武功還真可以,再加上他們手裡有拿兵器的優勢,起初的幾分鐘雙方還真鬥了個勢均力敵。
彼得有點吃驚,心裡嘀咕,還真是不好對付,普通老百姓就這麼厲害!看來自己的觀念要調整了。
他這裡吃驚,沒想到那個粗豪漢子更吃驚。加入戰團的這些人可是溪水幫頂尖的好手。為了完成今天這趟保鏢,幫裡派出了十大金剛。可是九個上去了,硬是拿對方沒轍。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自己是十大金剛之首,本事也比其他人更高強。為了打破僵持局面,他決定親自出馬。他見到彼得人高馬大,拳拳帶風,圍著他的四個人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而圍攻麥軻的五個人則沒有那麼吃力,似乎被圍的只能勉強支持。他決定柿子揀軟的捏,先把這個滅了,先後再合十人之力對付剩下的一個。
因此他從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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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下他的成名兵器雌雄雙股軟劍,一手一隻,一溜煙向麥軻攻去。別看他外表粗豪,武功路數,使用的武器,都走的是陰柔的路子,令人覺得相當詭異。這也是他的得意之處,江湖二十年行走,未嘗一敗。
可惜今天他的對手是麥軻。他貌似疲於應付的假象裡,隱藏著洞察秋毫的雙眼。粗豪漢子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襲,被麥軻從頭到尾觀察得一清二楚。在他接近身邊,對準目標揮直軟劍,全力刺去的時候,麥軻一個輕微的側身,讓那如毒蛇吐芯般凶悍的劍鋒擦身而過。同時一把抓住那只持劍的手。粗豪漢子這時又恢復了凶悍,不管被抓的手結局如何,一個內向轉身,把另一隻劍也狠狠地刺向麥軻的眼睛。而麥軻也是重複一個同樣的動作,又把第二隻手也照樣手到擒來。
把兩隻手歸於一隻手,麥軻拍了拍粗豪漢子的臉:「還不命令他們停止?」
還沒有從這麼快的變化中反應過來,正在發愣的粗豪漢子大怒:「休想!都給我上,把他們亂刀砍死,丟到江裡餵魚!真是氣死我也!」
他氣糊塗了,別人可還沒有。另一個年齡稍輕的漢子叫到:「別聽大哥的!先停下,一切都好商量!」其他人也都或者停下,或者放慢了對彼得的進攻。彼得也趁機喘了一口氣。這麼幾個人,這麼長時間,幾乎就是他的極限了。
這位大哥也夠強的,怎麼說都不服軟,而且堅持讓其餘的人繼續圍攻,不要管他。麥軻也有點頭疼。而那個二哥再勸的時候,大哥大怒說,「你們不知道這次押鏢絕對不能有失嗎?這兩個人的來路我們一無所知,如何能讓他們同船?」說得其他人也都沉默了下來。
正在糾纏不清,雙方互不退讓的時候,商船頂層的一間閣樓打開了窗子,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路叔叔,小姐吩咐了,讓這二人搭船吧。」
依然被麥軻一隻手抓住兩隻手的大哥聞聽,哼哼了兩聲,先表示自己依然很不滿意,然後用無可奈何的語調說,「既然小姐同意,就便宜你們了。」心裡卻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那樣打腫臉充胖子死鴨子嘴硬也太難受了。不過,職責所在,他還是警告:「你們可要老老實實地呆著,絕對不許到處亂走。」
我們本來也不關心你們是幹什麼的。麥軻正要答應下來,又聽到那個聲音接著說,「路叔叔,小姐說要見兩位客人。請您讓他們上來。」
什麼?路叔一頭黑線,外帶其他九個人也一頭黑線。這事搞的,我們唯恐出事;這位姑奶奶簡直是唯恐不出事!
麥軻和彼得雖然不想節外生枝,但是也非怕事之徒。所以就乖乖地被路叔和另外三個人一起押上二樓去滿足那個所謂小姐的好奇心。這是麥軻的想法。而彼得呢,正好和麥軻相反,他去,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好奇心,異國的女孩到底什麼樣?不會是青面獠牙吧。
到了二樓,門一打開,二人同時被震驚了。那個打開門說請進的小姑娘,顯然是剛才喊話的,從年齡和衣著看是一個丫鬟。而亭亭玉立在室內中央的,不是一位,而是兩位。左手那位全身素裹,如同放蕊玉蘭;右手那位遍體紅妝,恰似盛開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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