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古闌夜眼眸一冷,森寒劍光迫近曲流觴的臉。
曲流觴找準機會,迅速閃避,隨即凌厲果決的一劍,瞬間擊殺了古闌夜所騎的棗紅色烈馬!
一聲烈馬慘痛的哀鳴聲響徹天空,赤紅的烈馬倒地而死。
失去烈馬,憑何而戰?
就在所有人以為古闌夜必輸無疑的時候,那抹魔魅尊貴的絕色身影優雅掠起,以不緊不慢的雍容姿態,飛身騎到了曲流觴的雪白烈馬上!
「好功夫!」全場尖叫,喝彩聲連連。
兩個人,互為對手,卻共騎一馬。
曲流觴沒想到古闌夜會順勢騎上他的馬,心底微微一愣。
「這樣交談,是不是更方便了呢?」
古闌夜慵懶輕笑一聲,璀璨的玫瑰瞳眸裡似有詭譎妖異的波瀾微漾,他在曲流觴的身後,手中泛著寒意的劍尖微微一挑,不痛不癢地劃破了曲流觴肩頭一處雪白的衣。
「的確如此。」
曲流觴的墨玉黑眸深處微冷,淡雅一笑,反手狠絕的一劍,倒刺身後的古闌夜。
古闌夜於飛馳的雪色馬鞍上躍起,躲過曲流觴的攻擊。
又是凌厲的劍光逼近,只見清透雅致的白影也躍起,與那抹尊霸妖嬈的紅影糾纏不休。隱約間,只令人感到殺意凜冽,灌滿了劍身。
這兩個人,竟然在劇烈起伏的馬背上,再次戰得難捨難分!
曲流觴的臉上笑意依舊清淡,心底卻暗暗疑惑。
本該是神一般的強敵,可此時,這場鬥爭又顯得過於輕鬆了一些。
曲流觴和古闌夜交戰在一起,曲流觴的劍永遠觸碰不到古闌夜的衣角,傷不了古闌夜一分。同樣,曲流觴也有把握讓古闌夜不傷到自己。
然而,古闌夜冰寒鋒利的劍尖,總是若有若無地劃過曲流觴的衣服。
雪白烈馬一路飛奔,馬背上兩人激戰不休……
距離終點處,那只繫在金絲紅線上的金蘋果,愈來愈近。
千漓坐在高高的女皇寶座上,認真觀察著賽場上的情況。
她的手指輕籠著薄透的清茶瓷盞,神情不辨喜怒,清冷高貴。不知道多少的攝像頭一刻不離千漓的臉,所以,千漓必須每刻都表現得從容不迫。
儘管千漓臉上如此淡然,內心卻在猥瑣瘋狂地大笑。
近了……近了!
十五米……十米……五米!
千漓在心中默默地倒計時:三。
曲流觴突然神色微斂,在雪白馬鞍之上,揚劍發狠地對古闌夜一舉痛擊!
千漓默念:二。
古闌夜好像體力耗盡,失去了力氣,竟從馬背上摔下。一心向前的曲流觴沒有看到,本該摔得狼狽的古闌夜,雙腳優雅又從容地落在了地面上。
千漓櫻唇邊隱隱有笑意泛起:一。
曲流觴在馬背上,一舉衝破紅線。
同時,他傾過身體,長臂一伸,本想去拿紅線上的金蘋果。
可就在這時,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曲流觴身上一襲不染纖塵的白衣,竟毫無預警地崩裂了!就連同他下身的長褲,也忽然開始下滑……
——春、光、乍、洩。
千鈞一髮之際,曲流觴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去拿金蘋果,然後渾身赤-裸。
要麼,放棄金蘋果,先拉住身上的衣服!